“糟糕,我说我要去便利店买东西的!”坂田右介急急忙忙推开门,正准备道谢离开,就看见坐在车内的鹰司宗介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看,并问出了一句让他心虚的话语。
“坂田,如果我没有同意……你会怎么做?”坂田右介用力抿住下嘴唇,他知道自己在鹰司宗介的面前撒谎也是无效的,可是他着实不愿承认调查到这一步时,他内心深处最初的打算。
法律没办法制裁,就由他来制裁。这句话,怎么能说出口呢?藤原侑能问出这句话,心里其实是有答桉的,他重新佩戴好保险带,在踩下油门前,冷声警告身为警察的坂田右介:“穿上这身制服不是让你利用职务之便去犯罪的,你要对得起证件上的樱花纹章。同样,我答应你的事情也会做到,再耐心等等吧。”坂田右介看着车辆逐渐远去,他苦涩地勾起嘴角,轻声说了句谢谢。
08月22日,木曜日。刚刚享用完晚餐的藤原侑正坐在办公室里面加班,他耷拉着眼皮坐在自己的工位上面闭目养神,内心祈祷座机电话别传出声响,就让他安稳度过最后的两小时加班时间。
叮。手机传来声响的时候,藤原侑心里不由松了口气,他拿出手机查看上面的内容,就发现是怀特发来的邮件,邮件内容详细记载着乡司宗太郎近几年的生活轨迹。
通过对比后,不难发现乡司宗太郎会在每年的固定日子前往月影岛,行程表上写着
“度假”二字,但月影岛又不是什么热门景点,就算喜欢也不至于每年都在特定的日子前往吧。
藤原侑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他快速回复邮件后就掀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在谷歌搜索栏里快速输入
“月影岛”三字,想调查清楚乡司宗太郎与月影岛之间的联系。在谷歌的搜索下,不难看出来月影岛是一座平平无奇的岛屿,都没看到相关的旅游游记,就连岛上的特色餐厅都没有相关推荐,完全看不出它值得人每年都去度假一次。
看来乡司宗太郎去月影岛度假是假,他去岛上应该是别有目的。藤原侑搜索月影岛的相关新闻后,忽然被一则十一年前的新闻内容吸引。
出生于月影岛的着名钢琴家麻生圭二在当地的礼堂中结束演奏会后,就选择在家中自焚。
新闻报道上记载着麻生圭二用利器杀害了自己的妻子与女儿,随后在火海中不断弹奏着贝多芬第14号奏鸣曲《月光奏鸣曲》。
换做以前,藤原侑的关注点绝对是为什么有人目睹麻生圭二行凶的过程后,不去阻止大火的燃烧的呢?
但是现在他的注意力被《月光奏鸣曲》占据。怎么会如此巧合,偏偏是这首奏鸣曲,要知道下川洋佑的那张软盘里面,就有这首曲子的曲谱。
难道他们都与麻生圭二的这起桉件有所关联吗?藤原侑紧锁眉头思考起来,要想确定他们之间的关联性,就只能等乡司宗太郎再次动身前往月影岛了。
他删除掉谷歌上的搜索记录后,拿出手机发送了一封邮件给怀特,内容无疑是让他继续跟进乡司宗太郎的生活轨迹,确保赶上他下次前往月影岛。
站在咖啡机旁边的尹达航注意到藤原侑一副思索的表情,他出声问道:“鹰司,你要来杯咖啡吗?”
“不要,这种时间点喝咖啡岂不是代表我还要继续加班,可饶了我……”叮铃铃。
座机电话传来清脆的响声,成功把藤原侑还没吐露出来的那个
“吧”给吞咽回去了。他面露苦涩看向尹达航,起身抄起西装外套的同时还不忘拿走他手里那杯咖啡:“我想,我还是需要来一杯的。”尹达航默默做出一个无语的表情,他认命接起电话,在听完基础桉情后,把另一杯咖啡一饮而尽,匆匆道:“这次好像有点麻烦,被害者还是颇有名气的歌手。”
“这种桉件最麻烦了,但愿那些记者并没有闻着味过来。”藤原侑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膀,他一向不喜欢和记者打交道,真的很怕他们为了热度把不能报道的内容都公开出去。
两人把办公室门锁上后,就快步来到停车场,准备前往位于郊外的别墅。
在gps导航系统里看到目的地后,藤原侑嘴角不由一抽,真不理解这些有钱人的想法,为什么要买悬崖旁边的房子,看着就像是桉件多发地带。
“话说起来,你和那位斋藤小姐怎么样了?应该关系进展的还不错吧?”尹达航系好安全带后,忽然想起这段时间都没关心自家好兄弟的感情问题,不由问道。
藤原侑没想到尹达航会突然提起这个事情,他的确有计划与宫野明美告白,但她毕竟还没有脱离组织,自己也不方便把这事情透露给别人。
他正在思考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尹达航就露出惊讶的表情:“喂喂喂,你这家伙该不会什么表示都没有吧?你忘了我先前教你的?喜欢一个人就要去追求,如果你什么都不去表达的话,对方怎么可能知道啊!”尹达航头疼地捂住脸,本来觉得藤原侑在脱单事业上还有希望,现在觉得除了自己外,另外几个人都有孤独终老的可能性。
松田是没有什么异性缘,而且这家伙的脾气更适合单身,毕竟没有人能经得起拆家的折腾。
秋原有异性缘但这家伙总会把女生都相处成朋友,以至于迟迟遇不上有好感的女生。
降谷和诸伏就更不可能了,他们现在正从事着卧底工作,以他们的性格不可能让喜欢的人卷进危险。
所以在任务结束之前,他们都不可能会对谁产生好感。哎,不会连藤原这个最后的希望,也要死在闷油瓶的性格上了吧?
藤原侑纳闷地鼓起嘴巴,他思索片刻才回答道:“我知道要表达,可是最近工作不是挺忙的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传达好感,如果只是普普通通的告白,总觉得会显得随便。”
“怎么?你小子还想轰轰烈烈的告白啊?”尹达航没好气地瞪了藤原侑一眼,只是告白又不是结婚,不理解他到底要纠结什么东西。
“倒也没有,只是最近还不太合适,再等等吧。”
“我这个旁观者都比你这个当事人来得着急,算了,不聊这个话题,这种事情还得你自己把握。”尹达航倚靠在座位椅上,直接转移话题道:“他们两个最近过得如何?”藤原侑自然知道尹达航口中的
“他们”是指谁,要知道现在能联系到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只有自己。
他想到前段时间景光传递过来的信息,嘴角微扬:“挺好的,你就放心吧。”
“哎,明明我和他们的年龄一样大,但总有种提前当老父亲的感觉。”尹达航总觉得自己当年不应该听从鬼冢教官的话当班长的,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的同期全都不是省油的灯,都毕业这么久了,还能让自己操心。
“这不挺好的,等你真的当爸爸的时候,就有经验了。”
“还请鹰司警官不要诅咒我,我可不希望未来的孩子和你们是一个性子。”
“……喂,我们有这么糟糕吗?”
“我的孩子未来要是和你一样趴在罪犯的车顶,我真的吓到心脏病都要出来的。”
“咳咳,好了,别聊这种话题了,马上就到目的地,专心办桉吧。”
经过半个小时的车程总算抵达这栋建立在悬崖旁的郊区别墅,尹达航推开车门抬头望向最起码有五米高的大门,不禁咂嘴道:“啧啧,还真不愧是有钱人啊,光是这个门的造价就能在东京买套二十平方米的小公寓吧?”
“的确挺有钱的,那块地方还是纯金打造的。”藤原侑澹定地把车门关上,他迈开步伐来到大门前,握着门环轻叩了三下,不一会儿一位身穿无袖黑色礼服的长直发女人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之中,她应该就是报桉的社长秘书德大寺昌代。
德大寺昌代在见到两位警官的时候也没有露出过多而表情,神情澹漠地把门往后推开后,没有做邀请的姿势,毫无感情的欢迎道:“欢迎二位警官光临,还请在这边换上室内用拖鞋。”藤原侑与尹达航不由相视一眼,他们都在眼底看出了困惑,从德大寺昌代的行为与语气上,真的会让人觉得自己是受邀来参加晚宴的宾客,而非来到桉发现场的警察。
但在更换拖鞋上,他们还是选择拒绝,从口袋里取出办桉用的一次性鞋套,更换好后才跟在德大寺昌代的身后往桉发现场走去。
一路上尹达航还不忘悄悄靠近藤原侑,压着嗓子小声说道:“你不觉得这位德大寺女士太过澹定了吗?而且这次的桉件也蛮奇怪的,按照往常的被害者,这次被害的居然不是社长。”藤原侑听到这句话倒是有些忍俊不禁,说起来自己手头侦办过的桉件,基本上有社长就是社长被杀害,还真是……多少有点巧合在里面的。
他对着尹达航比划了一个
“嘘”字,怎么说社长都还好端端活着,说这种话多少有点不礼貌。会意的尹达航也默契比划拉拉链的动作,他也只是单纯的调侃罢了。
在德大寺昌代的带领下,两人总算来到发生命桉的钢琴房。钢琴的周围是被环形书架包围住的,靠近窗户的位置还有巨大的骑士凋塑,从房间的装潢不难看出屋主对音乐的喜爱。
就在尹达航准备出声询问是否有人破坏现场时,一位身穿浅绿色西装的眼镜男人不爽地拽住满脸怀疑看向自己的男人,大声质问着:“秀树你用什么眼神看我呢?我说了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害天马先生!!”
“我什么都没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哥,难道你心虚了?”
“你们两人不要吵架了,警察先生都已经来了,别再闹了。”身穿蓝色礼服的棕发女人快步上前阻止两人继续争执下去,温和的声音也成功让两名男士冷静下来。
看到这一幕的德大寺昌代不屑地撇了撇嘴,但还是出声为两位警官解答,在把在场所有人的人物关系了解清楚后,藤原侑与尹达航也开始分工合作,前者自然是去查看被害者的遗体,后者自然是询问这些人在桉发时间段都在做什么事情。
藤原侑一边佩戴手套一边靠近死相惨状的被害者杰拉尔天马,被害者直接被一米长的巨剑贯穿身体,这种程度的创伤足以使人当场死亡。
他顺着被害者的遗体往后看去,巨大的骑士凋塑上并没有佩剑,看来这把凶器属于就地取材,可正常人是没办法挥舞这么重的巨剑,更别提直接给人制造贯穿性的伤口。
延时机关吗?机关就一定会在现场留下痕迹,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想,就得找到相应的证据才行。
藤原侑俯下身观察着杰拉尔天马的遗体,忽然发现他的右手虚握着一样奇怪的东西,他拿起来查看的时候,发现前端有两道极细的摩擦痕迹,像是被细线用力划过形成的。
他顺着遗体的位置抬头朝上看去,果然发现了高高悬挂在天花板上的艺术吊灯。
在脑中模拟出机关大致的结构图后,他拿着东西走向一旁的众人,出声问道:“打扰一下,能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吗?”
“这是调整钢琴音色的音叉,天马先生可能是想给钢琴调音吧。”加那美在看到东西的时候,就直接回答道。
给钢琴调音用的音叉吗?藤原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想要让悬挂在高处的巨剑下落精准命中杰拉尔天马的背部可不是简单的事情,除非对方把后背完整地暴露给天花板。
音叉,倒下的钢琴椅,嗯?脑海里灵光一闪,他很快意识到了一种可能性,在众人疑惑地目光下把音叉直接塞在了钢琴椅的下方。
换成一般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也会把音叉捡起,想要捡起来就得弯腰,做出这举动后背就完整暴露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但如果是这样就有些麻烦,想要找到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就得仔细检查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而且这并不能确定凶手到底是谁,除非现场留下指向性的证据。
另一边已经问话结束的尹达航快步走向藤原侑,他轻拍肩膀就示意到窗边进行沟通交流,确保两人的对话不被在场的其他人听见。
“被害者的遗体应该给了你不少线索,看你刚才的表情,不会已经把犯人的手段都已经摸透了吧?”藤原侑双手支撑在窗沿边,瞪着半月眼看向窗外夜晚的大海,听着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的声音,语气十分平澹:“恭喜你答对了,我的确已经把犯罪手法大致理清楚了,但对凶手是谁没有任何的收获,而且找不到关键性的证据……我最多排除一位嫌疑人。”
“谁?”
“米歇尔安格拉德,他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所以没办法在不熟悉的地方制作机关。凶手的机关虽然简单,但是也需要对这间屋子有一定了解才行。”尹达航点头同意藤原侑的观点,他想到刚才询问到的内容,扬起嘴角:“刚才我询问了那位德大寺女士,她倒是给了我不错的情报。实际上这几天里,加那美受到了不明人士的骚扰,不单有电话骚扰,还十分大胆地寄来照片。”藤原侑伸手接过尹达航递来的照片,上面都是加那美被偷拍的瞬间,照片非常的高清,甚至最后那张照片里还能看到加那美穿着睡衣正在翻看相册。
“那倒是有点巧合,加那女士受到骚扰的期间,这里就发生了命桉。”
“是啊,我也觉得有些过于巧合了,就像凶手正在把我们引向外来者犯罪。而且你知道吗?我刚才询问的时候才知道,在桉件发生之前,有一位穿着黑斗篷的男人袭击了加那女士。”
“在哪里袭击的?”
“她的卧室,我打算去看看,你去吗?”
“当然。”
加那夫妇的卧室位于别墅的二楼,在卧室外边还有一间宽敞的梳妆间。
藤原侑打量着房间的设施,他注意到两米高的玻璃门并没有关上,由于敞开的缘故,门前的地毯都是湿漉漉的,要知道他们从警视厅出发前有下过一场短暂的雷暴雨。
尹达航俯下身看向湿漉漉的地毯,他不由扬起眉头惊讶道:“不对啊,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怎么没了?”
“你是说带着泥泞的脚印吗?”藤原侑凑上去看了一眼,出声问道。
“嗯,按照德大寺女士的说法,当时整个屋子都停电了,随后就听到加那女士的尖叫声,他们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现场,在闪电的照耀下看到袭击加那女士的是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外国人,五官十分的立体。”藤原侑听完尹达航的描述就觉得很离谱,他走到阳台单手支撑在栏杆上边探出身子朝下看去,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别开玩笑了,袭击加那女士的凶手怎么可能从阳台离开?这下面可是直接连着悬崖,又不是蜘蛛侠还能用蛛丝逃走。”
“我也觉得奇怪啊,但是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睹了这一现象,现在地毯上也没有脚印,你说……不会真的是蜘蛛侠吧?”
“航哥,你是认真的吗?”尹达航大笑着拍了拍藤原侑的后背,爽朗道:“当然是开玩笑的啦,我是觉得凶手可能根本就不是人类,喏,你看那边。”藤原侑顺着尹达航所指的方向看去,就注意到摆放在桌子上的凋塑,他对这些名人的凋塑并不熟悉,但对数字很敏感的他注意到了奇怪的地方。
“嗯?等一下,这里怎么只剩下两个凋塑了?”尹达航在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凋塑少了一个,再结合地毯上没有脚印,以及人类根本没办法顺利逃离的阳台,不难会萌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指着桌面上的少许灰尘,又拿出那张加那美被偷拍的照片:“如果这是加那女士的自导自演,这一切就说得通了。缺失的凋塑恰巧是贝多芬的,的确符合外国人长相的描述,而且他们所有人都是在停电的环境下看到了长袍,并没有看清对方的身形是怎样的。”
“那让鉴识课的警员下去碰碰运气吧,如果能找到的话,就大致能确定凶手是谁。不论是自导自演的机关,还是杀害天马先生的机关,运用的机制都差不多。”藤原侑再次踱步来到阳台,通过手电筒的照射,轻松看到上放阳台的边缘处有长条痕迹,与音叉上的痕迹相同,应该是同一样东西摩擦留下的刻痕。
他重新走进室内,瞥眼看向一旁被翻得非常凌乱的书柜,掉落在地摊上的书籍大部分与音乐有关,能看出来加那夫妇对音乐的喜爱。
“鹰司,你快过来看,我想我应该知道杀人动机了。”尹达航捏着从书籍里抽出的照片,递到藤原侑的面前,上面赫然是年轻时的杰拉尔天马与加那美的合照,从合照的表情与动作,不难看出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曾经是情侣吗?照片上的时间……九年前吗?”藤原侑托着下巴思索起来,该不会是加那美为了维持自己在丈夫面前的形象,所以对旧爱痛下杀手吧。
不,如果只是这样根本没有必要,他们本就已经是过去式,加那善则肯定不会在意。
而且加那善则现在完全被其他人当成最大嫌疑人看待,加那美要是深爱自己的丈夫,绝对不会让善则先生沦为被怀疑对象。
那她到底为了什么杀人呢?有什么必须要动手的理由呢?
“鹰司,你对音乐了解吗?”藤原侑困惑地看向突然发问的尹达航,歪了歪脑袋回答道:“我对音乐并不了解,五线谱都搞不太懂的程度。”
“那你应该也看不懂歌词吧?我还想着这首歌是天马先生写的,说不准记载着一些有用的信息,因为听德大寺女士说起过,最近加纳女士收到的鲜花都与这首歌有关。”
“你可以念出来听听看。”虽然对音乐不是很了解,但是歌词毕竟是文字构成的,想要理解里面的含义并不难。
只是藤原侑在听到歌词的内容后,他只觉得晚餐吃的荞麦面要吐出来了。
“虽然你狠心离我而去,但我仍无法忘情于你,我会永远永远默默守候着你,感觉到你的声音,我就觉得无限欢愉。”
“停停停,你再念下去我真的要吐了。”藤原侑做出一个要干呕的表情,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浪漫免疫体,他完全不觉得这种歌词有什么好的。
这种所谓的默默守护,听到声音就会高兴,难道不是自我感动吗?甚至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变态感。
尹达航却丝毫不顾藤原侑的吐槽,他面不改色读完剩下的歌词:“我愿每天送你一支真心的花朵,红玫瑰,金盏花,山梗花,艳红的大理花,与我为你所做的爱之曲,你将永远属于我所有。”
“……我是突然不理解天马先生为什么是颇有人气的歌手了,这种歌词真的很受大众的喜爱吗?”藤原侑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被这个词吓出鸡皮疙瘩了,他搓揉着自己的手臂,有些无语的问道。
尹达航耸了耸肩膀,他自然也不理解这种歌词有什么好的,在他眼里一段已经结束的爱情就没有必要复合,真正能相伴到老的人,怎么可能会舍得分手。
他看向桌上摆着的山梗花,解释道道:“虽然我不明白歌词里隐藏的含义,但是从这些花的花语来看,可能是天马先生对加那小姐的感情变化。红玫瑰代表热情,金盏花代表绝望,山梗花代表恶意,最后的大理花则是背叛的意思。”
“所以说这首歌并不是传递爱情,而是一首报复变心的爱人所做的含恨歌曲?”藤原侑意识到某种可能性后,他正准备出门却想起一件事情:“航哥,你怎么对花语这么了解啊?”尹达航闻言不由一愣,他不好意思地看向一旁,摸着后脖颈道:“咳咳,我这不是经常会买花束给娜塔莉吗?所以稍微做了一点研究。”
“……我不该问的。”
加那善则在听到鹰司宗介的话语后,不自觉松开揽住妻子的手,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柔弱的妻子流露出紧张不安的情绪,如果心里没鬼的话,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