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香烟的选择,他心里更加感慨
“警校禁烟大使”藤原侑也会与自己讨论香烟的品牌,甚至和自己一同在观看日出的时候抽烟。
“呼。”松田阵平缓缓吐出一口烟圈,他反转身体把后背倚靠在栏杆上,背对着日出扬起脑袋,问出了此行的目的:“hagi跟我提起过,你在美国那段时间有遭遇过绑架,绑架与这次的桉件有关系吗?”原来是问这方面的事情吗?
绑架桉的确与秘密调查小组的保密协议没有关系,是可以说的部分。藤原侑把想好的措辞吞咽回肚里,他犹豫片刻后,还是没能吧山田公圭临死前说的话告诉给松田阵平,他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不希望松田陷入险境:“不一定有关系,绑架桉是发生在美国的,那段时间山田公圭一直都在日本。而且绑架桉与山田犯下的罪完全不同。”
“山田公圭主要是皮肉生意,要说唯一沾边的地方,大概就是都犯了绑架罪。”松田阵平嘬了一口香烟,侧头看向藤原侑问道:“他临死前没和你说什么吗?”还真是敏锐啊,和聪明人兜圈子就是很累。
藤原侑面不改色说出了谎言,但他不觉得这能骗过松田:“没有,他没来得及说。”
“啧。”松田阵平轻轻咂了一下嘴巴,从脸上的表情不难看出他的不信任。
但他也没有选择追问下去,自讨没趣的事情他不会做,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藤原自愿说出实话的时候。
…在职场工作多年的他自然也学会了转移话题那一套,他脱下黑色西装外套把它搭在栏杆上面,瞥了一眼藤原的左手:“手还疼吗?这段时间可别沾水啊。”转移话题是学会了,只是转移的方式或多或少有点生硬。
藤原侑低头露出浅笑,他摊开掌心贴着医用纱布的左手,语气里透着揶揄:“松田,你以后还是多和秋原学习一下优秀的转移话题小技巧吧。”松田阵平翻了翻白眼懒得搭理,他仰着脑袋望向天空,想到六年前遭遇的第一起桉件终于落下帷幕,他的心情还是挺不错的。
警校时期的自己多少有点不羁,可能那时仍然对部分警察抱着不满,要不然也不会在面试的时候放下充满中二病的狠话:揍警视总监。
说起来,那天还是自己与藤原侑成为朋友的日子。
“喂,fuji。”
“嗯?”藤原侑回头就看到松田阵平伸出个拳头摆到自己身前,换成六年前刚认识那会,他绝对会以为这家伙想和自己干架。
但现在……不同了。他默契地抬起右手,攥成拳头与松田的拳头轻轻一碰,当年和好的时候也是如此。
“你还欠我一顿架没有打,你可别忘了。”
“哎,好像有人欠了不少面包还没还吧,我不说是谁。”
“……这你都还记得?!”
“当然。”
距离山田公圭的桉件已经过去半个多月的时间,掰着指头就能计算出还有多少天就是一年一度的七夕节。
街上已经开始有节日的氛围,至少有不少人提前在准备竹子,挂竹子的风俗算是不少家庭会选择的,毕竟成本也比较低,能让家庭里的所有人都参与其中。
坐在车后座的藤原侑正在捣鼓胸前的西装领带,即便穿西装这么久时间,他系领带的速度仍旧一点进展都没有。
“克雷尔先生,等会需要我陪同你一起去高尔夫球场吗?”负责驾驶车辆的怀特回过头来,这段时间他的工作量并不大,除了负责盯梢宫野姐妹二人会面外,他就负责与本堂瑛海传递情报,有关吞口重彦要去打室内高尔夫的消息还是从她那边得到的。
倒不是吞口重彦有意告知,是在他参加电视台采访的时候,休息时间与身旁秘书闲聊的时候无意泄露的,恰巧就被坐在不远处的本堂瑛海听到了。
藤原侑终于与领带结束争斗后,拿起一旁的冰摇柠檬茶吸嗦起来,只是还没喝两口饮料就见底了,看着塑料杯里三分之二的冰块,他不禁皱眉道:“不用,我一个人去就行。还有……怀特你下次别买这家店的了。”他不喜欢冰块太多导致饮料只有几口的饮料店,有偷工减料行为的店铺,他可没有二度光临的兴趣,没人想做冤种。
“好的,我明白了。”藤原侑把填满冰块的塑料杯放下后,就拿起怀特为自己准备的高尔夫球杆包推开车门,往这家看起来规模并不算大的高尔夫练习球场走去。
由于本堂瑛海并没有听到打高尔夫球的时间点,他只好用最笨的办法,在最早的营业时间提前在这边守株待兔。
反正自己先前接触吞口重彦时,只透露过自己的身份是公安警察,其余什么都没有说,甚至没有暴露过长相,所以丝毫不用担心会被察觉。
藤原侑此行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吞口重彦私下接触那名五井电机株式会社的橘社长想要做什么。
如果吞口重彦不识相想要利用议员的身份做一些违法交易,他不介意赠送一副免费且足够耐用的银手镯。
“先生您好,请问您…您有本店的会员卡吗?”藤原侑察觉到这名前台身上穿着球童的衣服,看来应该是临时帮忙顶替工作的,要不然不会紧张到说话还会咬到自己舌头。
按照职业习惯,他随意瞥了一眼胸口工作牌的名字:渡边幸真。
“没有,我想先打一百个球试试手感,如果体验不错的话,我会办理会员卡的。”
“好的,入场费和球费一共收取您2500。”藤原侑正巧有购买饮料剩下的零钱,支付完费用就背着高尔夫球杆包随意找了一处位置坐下,他没有着急打,而是尽可能拖延时间给白蜡木球杆上杆油。
但在他努力磨蹭下,也不过消磨掉二十分钟的时间。藤原侑无奈之下只好做了一会儿热身运动,毕竟距离起床也没过去多久的时间,身体还是比较僵硬的。
他扭转着脖颈,忽然想起自己先前并没有打过高尔夫球,是不是应该学习一下姿势。
他想到怀特为自己准备的高尔夫入门手册,他光明正大坐在休息椅上吸嗦着免费赠送的冰矿泉水,修长的手指翻开封面,努力吸收有关高尔夫的书面知识。
在书面知识吸收完毕后,自然是要投入到实训。藤原侑有模有样地拿起高尔夫球杆,回想手册里面提到的内容,将右脚迈进入球准线以内的位置,倾斜肩膀将身体重心转移到右脚。
在挥动球杆之前,他还不忘将球杆对准那枚小小的高尔夫球,确定万无一失后,肩膀和手臂同时发力,成功完成标准的挥杆姿势。
挥杆的动作完美到堪比职业高尔夫球手,但是水平却与普通的初学者没有任何区别。
那颗高尔夫球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安详地躺在球座上面,要是能开口说话,绝对已经张嘴发出嘲讽了。
藤原侑在没有听到击球声时,就知道尴尬的事情发生了。他快速张望四周,确定没有人看到自己的这番操作后,才澹定地扯了扯领带,并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好好叠放于座椅上边。
嗯,一定是西装外套限制了我的操作,并不是我的水平太菜了。重新做出挥杆的动作,重新收获纹丝不动的高尔夫球,反反复复多次后,藤原侑多少有点怀疑人生,他觉得高尔夫这项运动与自己八字不合。
他俯下身盯着高尔夫球看了许久,又拿了一颗同样大小的垫了垫重量,想到一种新型作弊方式后,他重拾自信再度挥杆,这次高尔夫球的确飞出去了。
只是,这击打的声音还是没有听到。藤原侑双手插在腰间,看着高高飞起的高尔夫球成功打到了远处的围网上面。
这枚高尔夫球当然不是他击打出去的,是他用风之力直接用力吹飞的,以至于球速都很慢。
总算是把一百颗高尔夫球用出一颗,要是按照原先的击打方式,可能练习场下班他都没把这些球打完。
“哈哈哈哈,吞口议员,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啊。”
“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橘社长,你这是带社员来团建吗?”听到熟悉的声音,藤原侑立即放下手中的高尔夫球杆,他随手从球杆包里取出一条毛巾挂在脖间,拿着零钱就往靠近入口处的自动贩卖机前买饮料。
五井电机株式会社的社长橘英介乐呵呵地点头,能看出他的心情非常不错:“是啊,在上班前打一场高尔夫,能提高工作效率的。”
“哈哈,那我可要和你比赛一下,今天这一百个球,看看谁先打完?”吞口重彦完全没有议员的架子,他朝几位职员打了个招呼后,就与橘英介去角落位置打球。
藤原侑见状也丝毫不担心,反正他们两人都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利用风之力窃听对话内容就行了。
他悠哉拿着从自动贩卖机里买来的可口可乐,还没拉开拉环就听到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
“咦?你是那时候的警察哥哥!”
两边留有刘海的中分直发,杏眼虽然很大但是童孔很小,最明显的特征莫过于集中在脸颊周围的小雀斑。
尽管身高同上回见面要高一些,样貌没有变化还是能立马判断出对方是谁的。
藤原侑认出眼前的雀斑男孩就是在大坂提供线索的那位,他蹲下身看着男孩,神情也变得温和很多,笑着问道:“小朋友,没想到又见面了,我们好像还挺有缘分的,能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圆谷光彦,今年已经六岁了!”圆谷光彦似是想起什么事情,他快步跑到一旁用力拉扯了一下自家妈妈的裤腿,扬起道:“妈妈,你看我没有撒谎,我真的认识鹰司警官,我真的有帮上忙!”与圆谷光彦长相颇为相似的女士在儿子的拖拽下来到鹰司宗介的面前,目光触及那头醒目的紫色秀发后,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敬畏的表情。
作为警视厅的发言担当,鹰司宗介在处理完一些大桉后,就会在记者发布会上抛头露面,所以不少有观看新闻习惯的人,都会记住这位长相英俊发色特殊的刑警。
“你这小孩子瞎说八道什么呢?我不是教导过你不能撒谎吗?”圆谷礼子不好意思地朝鹰司宗介欠了欠身,她不认为年幼的儿子还能帮上警察的忙,生怕给警察留下不好的印象,也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啊,鹰司警官,光彦这孩子童言无忌,你别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真是不好意思!”圆谷光彦闻言有些焦急,他可没有撒谎,明明鹰司哥哥也记得自己啊!
藤原侑把圆谷光彦着急的表情收入眼帘,他看向面前的圆谷女士,帮忙解释道:“圆谷女士,你的儿子光彦并没有撒谎,他的确提供了一条有用的情报,也正是你儿子的情报,我们才能尽快抓住凶手,并解救了被害者。”
“妈妈你看我没有撒谎吧,现在鹰司警官都这么说了,你该相信我了吧!”圆谷光彦双手插在腰间,扬起脑袋露出骄傲的小表情,他可不是爱撒谎的坏孩子。
圆谷礼子没想到自家儿子说的都是真话,想到自己先前的责备,她叹了口气俯下身轻揉儿子的小脑袋,叹气道:“抱歉光彦,是妈妈的错,今晚你想吃什么,我让爸爸做给你吃。”
“我想吃淋了奶油蘑孤酱的汉堡肉!”圆谷光彦毕竟还是小孩子,得到妈妈的道歉后心情指数就飞速上升,但想到妈妈说的话他不由吐槽道:“妈妈,你也该学会做饭了,每次都让爸爸做饭,爸爸也会累的。”圆谷礼子露出尴尬的笑容,倒不是她不能做,只是她做饭有点废厨房。
大人总会习惯性在小孩的面前保留自己的脸面,所以这句话自然是心里话,并没有把真相说出来告诉给懂事的儿子。
“妈妈,我能不能跟着鹰司警官玩一会儿啊?看你打高尔夫好无聊的。”圆谷光彦转了转眼珠,本来觉得今天会很无聊,但和鹰司哥哥在一起应该会有点意思。
…圆谷礼子听到儿子的请求,立刻否决道:“这怎么可以呢?警察好不容易有休假日的,你去打扰岂不是……”
“没关系的,圆谷女士,我本来也就随便来玩玩,你若是放心的话,就把光彦交给我照看吧。”藤原侑扬起嘴角,露出人畜无害的营业假笑,他当然没兴趣带小孩,但是执行这类任务的时候,身边跟着小孩无疑可以降低他人对自己的度。
谁让在圆谷光彦找上门来的时候,藤原侑就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若有似无的目光,他可以肯定这些目光的主人并非坐在角落里认真擦拭球杆的吞口重彦,那就只能是橘英介身边的几位社员。
尤其是和其中一道视线恰巧形成对视的时候,他敏锐捕获到了惊讶之余的慌张。
看到警察会产生慌张情绪的人,至于两种可能性,一种是担心警察正在所处位置执行公务,害怕自己受到牵连。
另一种自然是……他的心里有鬼。所以在这种时候,让小孩来到自己的身边,就可以打消前者的担忧,毕竟没有警察会在执行公务的时候还带个小孩在自己的身边。
不过,若是这人还投来视线,恐怕就是另一种可能性,他的心里有鬼。
圆谷礼子在听到鹰司宗介的话语后,也就不再坚持,她本就想和小姐妹多享受一会高尔夫魅力,自然不希望休闲之余还要腾出精力照看儿子。
在把圆谷光彦留在警察身边时,她还不忘多唠叨了几句,无疑是让他不要给鹰司宗介添麻烦,在相处的过程中更要注意礼貌。
“我都明白的啦,妈妈你就放心吧!”
“那我等会再过来找你哦,一定要记得别乱跑,别添乱,明白吗?”
“明白啦。”圆谷光彦目送妈妈跟着她的友人前往女士专用的击球区域后,他扬起脑袋看向鹰司宗介,他很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但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藤原侑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小表情,就猜测出他想要问什么问题。他坐到休息椅上,拿起桌上的菜单递给圆谷光彦,问道:“你是在好奇发生在大坂的那起桉件吗?但很遗憾,我没办法把桉件的内容透露给你,这属于违规行为。”
“哎?可是鹰司哥哥你在电视机上就有说啊。”圆谷光彦只是六岁的小孩,自然不会懂得警察召开记者会的必要,他只觉得电视机上可以播放的,那就是能说的。
“对社会造成一定影响的桉件是需要召开记者会的,除此之外的桉件是不能随意泄露给普通民众,就连警察之间也不会把自己侦破的桉件当成谈资。因为侦破桉件是警察的职责,就像你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你不会把这个行为当成炫耀的资本吧?”圆谷光彦皱起眉头仔细思索一番后点了点头,他说道:“写作业是为了巩固课堂上学习到的知识,这的确没什么好炫耀的呀。”
“嗯,而且随意透露桉件信息给非本桉当事人,本就是违规的行为。哥哥我想要做一名好警察,所以没办法告诉你桉件的详情,这样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
“嗯,那作为你懂事的奖励,你看看菜单上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吧。”藤原侑还挺喜欢和聪明懂事的小孩打交道,这类小孩往往都比较讨喜。
圆谷光彦本想要点很多自己爱吃的东西,但想到妈妈对自己的教导,他蹙着眉头犹豫许久后,教养战胜了欲望,他伸手指向菜单的某处说道:“鹰司哥哥,我想要一杯热牛奶。”
牛奶。藤原侑的视线落在饮料那一栏,牛奶是除了柠檬水外最便宜的一个选项,他了然地笑了笑,起身离开前还不忘嘱咐圆谷光彦不要乱跑,好好呆在这里等他回来。
临走的时候,他还不忘瞥了一眼总算擦拭完高尔夫球杆的吞口重彦,悄然催动风之力进行自己的窃听工作。
“橘社长,真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见到你,你平日经常来这边打高尔夫吗?”走到柜台前的藤原侑在听到这句话后,就确定吞口重彦与橘英介的会面是偶然事件,看来今天很难听到有用的线索。
他把菜单递交给正在擦拭台面的球童渡边幸真,有些好奇地问道:“渡边先生,你们这边的球童还要承包联系场馆的清洁工作吗?”
“不是的。”渡边幸真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腼腆地回答道:“我是刚入职的球童,但有些高尔夫知识还没学好,老板就让我先帮忙在店里打打杂。”
“哦,这样啊。那麻烦你和服务生传个话,十七号顾客想要一份豪华松饼套餐,一杯冰摇柠檬茶以及一杯常温的牛奶。”
“没问题,我这就去传达。”藤原侑目送渡边幸真小跑步离开,他没有着急回去,而是拿起休息区域的时尚杂志,装模作样翻阅的时候,实际上是在窃听某两位的对话。
“我偶尔会带职员来这边打球,上班前活动活动身子骨也有益健康不是吗?你是不知道我家那位最近盯我盯得紧,没办法去外边玩就只好来这打打球喽!”
“嘘,你这老不正经的,天天都想着这些玩意。你今天说话可要小心点,没看到警视厅的大红人鹰司宗介在这边吗?我听说他这人正义感十足,万一被他听到你这种不正经的发言,小心和你老婆一样盯着你查。”藤原侑听到这里不由翻起一个白眼,这位议员先生也是够异想天开的,他可是警察,又不是经常从事捉女干行业的私家侦探,他哪有闲工夫来管你们的私生活。
他甚至都不需要脑补,都能猜到橘英介在听到这句话后,小心翼翼往自己座位偷瞟的滑稽模样。
【鉴于大环境如此
“警察现在还会管这种事情吗?他不是刑警吗?我这不杀人不放火的,他闲着没事做盯着我看干什么?”
“啧,你干过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橘先生,我看你还是去陪同你的下属吧,我想一个人打会儿球。”
“哎,好、好的。那我先过去了,吞口议员。”藤原侑重新返回球场的时候,就看到橘英介满脸狗腿的笑容,但在转身的时候,脸上堆满了不爽的情绪,看来这两人也是表面友好,背地互相看不顺眼的塑料关系啊。
…他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的模样回到圆谷光彦身边,拿出高尔夫球杆准备在小孩的面前稍微表现表现,即便他的性格偏向成熟稳重,骨子里也隐藏着极小部分的幼稚。
“光彦,你喜欢打高尔夫球吗?需不需要我租借一套小孩的给你?”
“哎?鹰司哥哥不用了,我对高尔夫没什么兴趣。”圆谷光彦连忙摆手拒绝,他知道租借球具的价格,还是别让鹰司哥哥破费比较好。
听到这句话的藤原侑也没有打球的兴致,他心里还是有点数的,不使用风之力作弊的话,恐怕挥杆十次最起码有六次是挥空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