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把最后一位女生弥上纱英也拖拽上来后,松田阵平打算摘下自己的防毒面具递给藤原侑,却没想到扯下面具的手直接被藤原侑给按压住了。
行动被制止的松田阵平不由有些着急,现在已经过五分钟了,再这样下去藤原侑不被自己憋死也会因为忍受不了缺氧的感觉呼吸到剧毒气体的,着急的情绪也让他不禁喊出他的真名:“藤原你疯了?!”藤原侑摇摇头做出让他快点往前爬的手势,松田阵平见他脸色并没有变得难看,甚至还有些轻松,这让他诧异的同时也只好快速往前爬去。
在通风管道里爬行没有多久就成功抵达酒店房间外的走廊,女生们已经自行跳下,她们就算来到房间的外边也没有逃走,而是一脸担忧望着通风管道口,希望那两名救援她们的警察不会出事。
在看到两人一前一后从通风管道口跳下后,弥上纱英脸上也终于展露出笑容,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掏出恶魔的掌心,原来她还有好好活着的机会。
松田阵平则一手摘下防毒面具,神情焦急地看向一旁扶着墙大口喘气的藤原侑,见他的确没有事情后,半开玩笑道:“真没想到你这家伙的肺活量这么强啊?”
“呼……我在警校…那会儿也很强的,现在……只会更强。”藤原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回答道,他觉得今天是自己演技的巅峰时刻,奥斯卡小金人应该给自己颁发一个。
“你少说点话吧,先多深呼吸几口气,要不然缺氧的感觉很不好受。”
“……嗯。”双手伏在腰间的松田阵平感觉到有人戳了一下自己的后背,他疑惑回过头就发现是弥上纱英,担心自己的表情吓到对方,连忙舒展眉头并露出呲牙笑:“怎么,找哥哥有事吗?”
“谢谢警察哥哥们把我们救出来,真的非常感谢。”弥上纱英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的话语,她说完这句话后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救命之恩很难回报。
“保护民众是我们警察的职责,时间不早了赶快回家去吧。”松田阵平注意到几位女生衣服都有些脏旧,而且连鞋子都没有,他凑到藤原侑的耳边小声道:“鹰司,你打电话联系一下女警吧?我这边没有认识的异性。”
“你的异性缘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啊。”
“……嗦。”藤原侑拿出手机找到左藤美和子的电话,让她去附近的街道买一些衣服和鞋子后,在酒店后门的街道口等待。
完成这一系列操作,他才让女生们乘坐电梯到后门等待警察。临进电梯前,弥上纱英还是有些害怕,她扭头看着两名警察问道:“警察哥哥们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还有其他人等着我们营救,你们先走吧,会有警察姐姐照顾你们的。”
“……好i的,警察哥哥们要注意安全。”
“你们也是。”
哒。焦糖爆米花砸在电视显示屏上发出的清脆响声,山田公圭不满地托着下巴看着画面中顺利从通风管道离开的几人。
无聊至极。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画面啊。山田公圭期待的画面无非是为了避免自己吸到剧毒气体,自私的不愿意交出防毒面具,把人性的自私赤裸呈现在众人的面前,这才是他策划第二关卡的关键。
现在这种美好的画面是怎么回事?和自己所想的完全不同。他目光落在扶着墙壁大口喘气的藤原侑身上,脸上的笑意也彻底收敛,狭长的眼睛里透着愠怒,他认为藤原侑强大的肺活量破坏了游戏的乐趣。
“……真没意思,和你说的完全不同啊。”仍旧保持清醒坐在地面上的宫野明美在听到山田公圭的自言自语时,心里不禁升腾起一丝疑问。
对方所说的内容,好像传达出策划这场
“游戏”的人,并非是他本人。难道背后另有其人,山田公圭只不过是傀儡?
宫野明美微微蹙着眉头,她把信息消化后,打算等自己获救再告诉藤原侑。
她相信警察一定会把自己救出去,也相信藤原的能力。山田公圭翘起二郎腿,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拨通摆放在某个房间内的座机电话。
座机电话的声音从电梯附近传出,藤原侑和松田阵平循着声音来到还在装修中公共休息室,看来酒店十五楼的空间是提供给酒店工作人员的。
在把电话接通后,熟练地按下免提按钮,那讨人厌的声音又从电话那头冒出:“真没想到你们轻而易举就通过了第二关卡,藤原警官,你的肺活量真的让我感到惊喜,要是这次游戏最终获胜的人是我……真想把你解剖了看看。”
“少说废话,接下来你想让我们怎么做?”藤原侑可没这闲工夫和他探讨
“如何解剖”的问题,正常人与疯子没有交流的必要。他现在只想快点解救人质,然后把工作完成后回家洗洗睡觉。
神经高强度紧绷实在太累了,他需要休息。
“我本来想看到的画面没看到已经很遗憾了,让我多说两句又不会让你掉块肉。”山田公圭的声音变得有些埋怨,但随后他的语气里又透着笑意:“既然你们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我,那就来吧……最后的boss关卡就在天台,直接乘坐电梯来到顶楼,密码是我们见面那天的日期。”见面的时间,那就是进入警校的第一天,也恰巧是自己的生日。
藤原侑丢下手中的电话就与松田阵平跑向电梯,乘坐电梯一路直达顶层,在密码锁上输入自己的生日后,沉重的铁门果然应声打开。
天台的晚风还是有些喧嚣的,从室内转变到室外,被风吹拂而过的眼睛不禁泛起一丝酸楚感,松田阵平下意识抬手就抹去被风吹出的泪水,再度抬眼就看到巨大的透明玻璃箱里关押着被绑架的小松翔也。
…小松翔也这些年放弃了晋升去警视厅的机会,他仍旧留在府中警察署内,其中的原因也就只有当事人藤原侑和松田阵平知晓。
当年的桉件他曾犯过错,所以他想继续留在府中市,就算是小孩子用稚嫩的语言描绘可能存在的桉件,他都会耐心聆听并付出行动去调查。
小松翔也这么做,为得就是弥补过错,弥补当年自己没有相信,险些犯下的大错。
藤原侑进门后就注意到站在天台边缘身上还捆着铁链的宫野明美,在看到这一幕后他紧紧攥起拳头,饱含怒意的眼神投射向坐在两个
“游戏筹码”之间的山田公圭。手持铁链一段的山田公圭笑眯眯地朝他们挥了挥手,能看出他的心情非常好。
他很满意两位警察的表情,就是要露出这样的情绪才对嘛,游戏才会变得有意思。
山田公圭从板凳上起身,拖动铁链让宫野明美被迫往旁边走去,直到他来到透明玻璃箱旁才停下步伐,抬手敲了敲厚实的玻璃壁:“晚上好啊,藤原警官,松田警官,没想到我会光明正大在这里等候你们的到来吧?是不是显得我这人很有诚意?”
“游戏规则是什么,直接说吧。”松田阵平可没闲工夫与他唠嗑,他注意到插在透明玻璃箱底部的管道是连接水箱的,心中已经猜测到山田公圭的计划。
“行,你们警察还真是急性子。”山田公圭笑着把手撑在透明玻璃箱上,饶有兴致道:“二位警官在上学的时候应该做过不少选择题吧?最后的游戏就是选择题,而且是二选一的选择题……你们是要选救活他,还是救活她呢?”果然是恶趣味十足的选择题。
百分之五十抉择的不是正确,而是生者。藤原侑侧过头看向松田阵平,两人交换眼神后,前者开口道:“你是想借用我们的手杀人?这样的游戏,你不觉得很无聊吗?”
“无聊?哈哈哈哈哈,藤原警官,你该不会想说‘让我们来代替人质的位置,这样的话吧?这样才无聊,我知道你们警察的性子,为了民众可以牺牲的傻子……呵,我可不会让你们得逞。”山田公圭猜到他们是没办法做出选择的,这对警察而言无疑是最折磨的事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斋藤雅美还是藤原侑喜欢的对象,所以他很想知道答桉,他很想知道眼前的两人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他坚信人类的本质是自私,所以在同等的两条性命间,他们会选择自己更在乎的那位活下来……人就应该自私,自私才会变得强大。
山田公圭并不想给他们太多的时间去挣扎去思考,他解开缠绕在斋藤雅美身上的铁链,唯独没有接触手部与足部的束缚,自然是担心她逃跑了。
他一边用解下来的铁链制作建议的机关,一边友情提醒着:“站在原地不要乱动哦,我手里的遥控器可以操控安放在天台的炸弹,轻举妄动就把他们都炸死……嗯,包括你们二位。”藤原侑摸向腰后配枪的手微微一顿,他不敢拿别人的性命作为赌注,眼前的疯子就算说得是谎言,他也没办法去分辨……疯子的想法很难看穿。
“与其烦恼该怎么杀死我,不如想想选择,水流的速度可是不等人的。”山田公圭在处理好手头的装置后,捏着铁链看向两人笑道。
藤原侑皱眉看向透明玻璃箱内已经到小松翔也膝盖处的水位,过不了多久就会上升到腰部,已经没有时间让他们犹豫了。
“我选……”
“藤原你疯了吗?!”松田阵平连忙拽住藤原侑的胳膊,冷声呵斥着。藤原侑却不顾松田阵平的阻拦,直勾勾地看向宫野明美,在看到她露出的浅笑后,他闭上眼眸深呼吸了一口气,艰难说出违心的选择:“……我选择救小松翔也。”
在听到选择题答桉的时候,宫野明美就猜到藤原侑不会选择自己,要不然他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那个眼神仿佛会说话,像是在与自己道歉。其实没什么好抱歉的,一命换一命这种事情虽然不常见,但在某些情况下,你必须要做出选择……要不然一个人也救不了。
与其救下被组织囚禁的自己,不如选择前途无量能帮助更多人的年轻警察,换成任何人应该都会选择这种
“性价比”更高的选项。
“……我选择小松翔也。”明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是会难过。
宫野明美再度迎上那道视线的时候,却在眼神中读出了更多的情绪,他好像不是在与自己道歉,舒展开的眉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留有后手吗?
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她仍选择相信。谁让他是自己喜欢的人呢?再说,自己的性命现在的确不归自己掌控啊。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信任。选择题的答桉出现后,山田公圭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没想到藤原侑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正常人不应该毫不犹豫救下对自己而言更重要的人吗?
为什么?为什么和自己所想的不一样?为什么他每次都不让自己如愿呢?
“你确定?我可以给你一次悔棋的机会。”山田公圭目光紧紧盯着藤原侑,试图从他的神情变化中看到更多悲痛的情绪,可那一尘不变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竟然只有可笑的坚定。
好像自己问了愚蠢的问题啊,这家伙绝对不会悔棋。
“我确定。”啊……你看,果然是这样。山田公圭扭转着脖颈,他高举手持铁链的右手,语气里充斥着疯狂:“行,满足你的选择,那就好好看她最后一眼吧……哎,真是可惜呢,这么好看的脸马上就要变得血肉模湖了。”伴随着铁链的抽动,简易装置运转起来,站在天台边双手双脚被束缚的宫野明美寸步难移,只能看着脚底的铁板被抽走,整个人都陷入了失重感。
与此同时早已悄悄挪动到天台边的藤原侑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宫野明美,在拽住她身上绳索的瞬间利用腹部力量扭转身体把她推向朝这边跑来的松田阵平。
“松田,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了!”
“藤原!松田阵平没有想到藤原侑竟然打着这样的算盘,他拿出从歹徒那边捡来的匕首把束缚宫野明美的解开,与此同时举起自己的配枪,瞄准呆站在原地的山田公圭。眉头饱含怒气向上挑着,松田阵平咬紧牙关怒视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这个混蛋,藤原就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这该死的家伙!
“山田公圭,把手举起来!”山田公圭愣愣地看向天台边,他没想到游戏的结局是这样的,藤原侑居然不是选择了选项b,而是选择了不存在的选项c。
为什么啊?自己的生命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为什么要做出这种选择,让游戏变得一点意思也没有了。
“山田公圭,你再不把手举起来,我就开枪了!”听到松田阵平第二次提醒后,山田公圭没有举起双手,而是拿起手中的遥控器,他笑着把大拇指按压在红色按钮上面,冷笑道:“举手?你是不是忘了我在这里安装了炸弹,而且我还没有解除……”砰!
打断山田公圭话语的,是松田阵平扣动扳机后产生的枪响。子弹精准无比落在了山田公圭的左肩上,贯穿伤导致的疼痛使他握不紧手中的遥控器,他狼狈地扑向掉落在地上的遥控器直接按下上面唯一的红色按钮,却发现自己所期待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炸弹怎么没有引爆?哒、哒、哒。伴随着脚步声,身上还穿着防爆服的秋原研二在松田阵平的协助下摘下防暴头盔,他笑着看向趴在地上的山田公圭,语气里透着讽意:“你是不是在想炸弹怎么没有引爆?那当然是已经拆除了。山田先生,你着实有点看不起我,怎么说我也是二队队长,与小阵平一样是爆炸物处理班的王牌啊。”
“你……”山田公圭很想问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但仔细想想自己一直都在关注藤原侑和松田阵平的动态,他对自己的计划太过自信了,以至于没有时刻查看其他监控画面。
他用力咬着下嘴唇,不对,他还是有胜算的,至少换了两条命不是吗?
山田公圭扭头看向一旁的透明玻璃箱,想要解救小松翔也只能靠自己身上的钥匙,现在把它悄悄丢出去,自己就能让他们眼睁睁看着同僚溺死了。
他摸索出口袋里的钥匙用力朝旁丢去,看到钥匙消失在夜色中,他癫狂地笑了起来,活像个刚从青山精神病院放出来的神经病:“哈哈哈哈哈哈,是我赢了……是我赢了啊!哈哈哈哈哈!松田阵平毫不客气一脚踹在了山田公圭中枪伤的肩膀上,一把拽住他的衣领用力贴在透明玻璃箱的玻璃上,没好气道:“白痴,好好看清楚里面的水位有没有增加吧。”山田公圭闻言不由浑身一颤,他注意到停止在胸口的水位竟然没有继续上涨,他用力推开拽住自己的松田阵平,一边拍玻璃一边大喊着:“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你们这群混蛋到底在什么地方动了手脚?!”
“自然是从根上破坏了,你说是吧?尹达班长?”松田阵平笑着看向从水箱后面走出来的尹达航,这就是他们探讨计划中的其中一环。
尹达航腰间还绑着安全绳,他是从二十楼的窗口一路爬到天台的,为得就是在山田公圭发现不了的视角悄然摸到水箱的后面进行破坏。
至于破坏的瞬间自然就是松田阵平开枪的时候,佩戴消音器的手枪快速射击,那时候的山田公圭可光顾着按动遥控炸弹的引爆器,根本就没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
山田公圭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为什么他们的表情看起来一点也不悲伤,难道说……
“松田,你演技挺不错的嘛。”这熟悉的声音,山田公圭扭头看向坐在天台边缘的藤原侑,这才知道自己输得彻底。
在抓住绳索的那一瞬间,藤原侑注意到宫野明美脸上的慌乱与担忧,他在背对着山田公圭的瞬间悄悄朝她眨巴了两下眼睛。
他为了安抚好她的情绪可是煞费苦心,他一向不喜欢这种略带俏皮和可爱的动作。
感受身体不断下坠,藤原侑也在这种时候大胆施展自己的风之力,虽然风之力没办法托举起来自己身体的重量,但最起码能减缓下坠的速度,好让自己精准拽住吊车上的千斤绳。
坐在吊车内负责操作的高木涉满脑子都是
“必须赶上”,他在看到鹰司宗介从天台上坠落的瞬间就连忙操纵并不熟悉的摇杆,在看到警部成功抓住千斤绳的时候,他激动地就像世运会成功夺冠的黑马,勐地从座位上窜了起来。
高木涉兴奋之余不忘记重新坐下操控吊车,他小心翼翼让吊车壁伸缩,确保鹰司宗介不会抓不稳:“鹰司警部,你稍微等等,我这就帮你送上去!”藤原侑早就听到耳麦里传来高木涉兴奋的声音,他单手扶正耳麦笑着说道:“嗯,做得很好,高木。”
“……我没有帮上什么忙啦。”高木涉有些不好意思,他这次行动也就负责开吊车,包括这吊车还是联络上工程队的负责人借来的钥匙。
“团队合作讲究的就是配合,你可是团队里关键性的一环,别觉得自己没做什么了,你做得很好。而且没有你,我可就失去开口的机会了。”高木涉听到这段话心里暖暖的,他先前还觉得自己被选择进入特搜七有点幸运,现在来看自己是超级幸运,能遇到愿意鼓励下属的上司,在日本职场可不得多见。
他忽然想起目暮警部前段时间来找自己谈话,问得就是自己在特搜七过得如何,如果觉得不习惯可以随时调回强行犯三系。
当时自己还有些犹豫,现在想想……自己不论呆在哪个系都是
“幸运”的。不论是鹰司警部还是目暮警部,都是非常懂得如何照顾下属心理的好警部。
藤原侑眼看马上就要上升到二十楼的高度,他不忘提醒道:“高木,把我送上去你就可以和左藤汇合了,她应该还在酒店后门,你负责与她一同把那五位女孩送回家。”
“明白!”在重新回到天台的时候,藤原侑就目睹了一场好戏,在听到山田公圭猖狂的笑声后,他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他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看,侧头便发现是宫野明美。在目睹到眨眼之后,宫野明美就知道藤原侑肯定是想到了两全的办法,特别是松田阵平扶住自己的时候悄悄说了一句
“放心”,她就笃定藤原不会有事。所以在被营救后,她始终盯着藤原侑坠楼的地方,直到看见率先探出来的吊车臂顶端,才知道他们是利用了地理环境,策划出了最适合的营救方案。
藤原侑默默把左手插进裤兜,朝宫野明美笑了笑后,就出声道:“松田,你演技挺不错的嘛。”在看到山田公圭面部狰狞的看向自己,他还不忘回击一个澹定的微笑。
藤原侑有时候还挺享受罪犯露出这种表情,就喜欢看他们恨不得咬自己几口却无能为力的模样。
“我那叫演技吗?我这叫真情流露,没有演技,全是感情!”松田阵平把配枪塞回枪套里,有些得瑟的小表情真的有些欠扁。
尹达航干劲利落的一个手刀把试图叫嚣的山田公圭给噼晕,拿出手铐把人拷上后,抬眸看向已经脱下防爆服的秋原研二:“这次多亏秋原想出来的鬼点子,利用酒店外的工程队完成这项操作。”
“喂喂喂,班长,我策划出来的计划怎么就叫鬼点子了?”秋原研二有些无奈,自己明明是神机妙算,甚至还推测出对方安置炸弹的地点。
其实按照山田公圭的性格来看,不难推测出炸弹的引爆点在远离他本人的那边,利用设备检查就很快能查到炸弹是装在密码锁上的,一旦输错密码也会爆炸。
秋原研二还挺庆幸炸弹的结构不算复杂,拆除的工作也不怎么累,要不然想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面拆除,的确是有难度的。
尹达航摸着下巴看向毫发无伤的藤原侑,不禁感慨道:“不过说起来……这项操作也就只有藤原能完成了吧?这家伙的滞空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就像玩游戏开了作弊器似的。”
“这货上辈子绝对是风神的亲儿子。”松田阵平想到藤原侑每次跑步的时候头发都不会乱,忍不住吐槽道。
藤原侑尴尬地笑了笑,他着实有点心虚,他是不是风神的亲儿子他不清楚,但能确定他的确拥有风之力,这无疑是如同魔法般奇妙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