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笑死了,她怕成这样还是第一次见啊,真是过瘾!”大门优作直接捧腹大笑起来,眼角都快挤出愉悦的泪水了。
藤原侑面无表情看着监控画面里的内容,这加纳理惠明显是在表演根本没有真正的害怕,要不然她可能继续逗留在自己的房门口不去找其他人吗?
而且整条走廊就只有加纳理惠的卧室门口摆放着花瓶,这整蛊道具也不准备得充分一点,简直像在提醒被整蛊对象:你好,我马上要爆了,你别害怕啊。
最能证明加纳理惠在演戏的,无非就是她在爆破前就提前远离的花瓶,并且做出了防御的姿态,这无疑是证明她知道整蛊的最好证据。
“幼稚。”
“无聊。”藤原侑与大和敢助同时说出对这档整蛊节目的看法,他们起身准备去楼上找属于他们的卧室休息,可谁知监控画面里忽然出现了雪夜叉的身影。
“哇,雪夜叉登场了,简直和画里得一模一样哎!”速水玲香兴奋地拍起手来,她已经懒得装温柔文静的人设了,直接放飞自我暴露爱玩的本性。
大和敢助眉头深深皱起,他拿出手机检查时间,不解道:“为什么会有其他人出现?绫才出发五分钟的时间,应该不可能抵达别馆的。”
“难道是明石道夫吗?他是唯一不在场的人。”藤原侑托着下巴思索起来,他目光直勾勾盯着监控画面,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看到这一幕的导演比留田雅志也有些懵,他挠了挠头顶转头看向响史郎,问道:“响,我设计的剧本里面有这个剧情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没有,不可能会有这种设定的,最后一项整蛊就是花瓶破碎。”响史郎也有些不确定,但在翻开剧本后他得出了肯定的答桉。
“那这个雪夜叉是谁啊?”栋方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怎么感觉有点古怪啊,难道雪夜叉的传说是真的吗,这家伙不是人扮演的,就是真正的雪夜叉?
“什、什么啊,你这装扮也太假了吧?反正肯定是哪个工作人员假扮的,对吧?”监控画面里的加纳理惠露出恐惧的表情,但她还是壮胆与雪夜叉对话,但她不论说什么,对方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回应她。
“我知道你们是在整人!快把那恶心的面具摘下来!”加纳理惠跌坐在地上,身子缓慢地朝后退去,马上就要触碰到隐藏在墙角的摄像机了。
现在从监视画面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步步紧逼的雪夜叉,却没办法看到加纳理惠的表情。
就在雪夜叉高高举起手中的斧头时,大和敢助忍不住朝着愣在原地的比留田雅志吼道:“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赶快打电话给绫啊!让她快点赶到别馆去!”
“啊,好,好的!响,你拿对讲机叫绫快点!”
“不,不行啊,她可能在山背面,对讲机完全没有信号。”藤原侑靠近监控画面,在看到加纳理惠跌坐在地上背对着镜头的模样,他心里感到一丝古怪,按理来说就算是害怕,看到这样的场面也会逃走吧。
还是说她认定这就是一场整蛊,所以至始至终没有行动?难道凶手就是利用加纳理惠知道这是整蛊节目的心理,从而进行自己的犯罪计划吗?
“就算联络上也没有用,凶手的手里可是有凶器的。而且,就算车速再快,在这种暴风雪的天气里,也最起码要十分钟的时间才能赶到。”藤原侑的话音刚落,监控画面里就再度听到加纳理惠的声音,光是声音就能听出她是真的很害怕,害怕到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只是他有些分辨不出来,这到底是演技,还是……真实情绪。在看到雪夜叉挥舞斧头直接砍向加纳理惠时,在场除了藤原侑和大和敢助外的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速水玲香更是害怕得直接蜷缩起了身体,甚至不敢听声音捂住了耳朵。
监控画面里的加纳理惠背对着众人倒下,喷溅出来的血迹,宣示着她的死亡。
这简直就是一场杀人直播,还是当着两名警察的面实施犯罪。藤原侑勾起嘴角,眼底露出不明的意味:“……胆子还真大啊。”可千万别被我抓住了。
在目睹这样的画面后,众人心里一阵后怕,刚才还嬉皮笑脸的几人此刻都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们知道……要是不整蛊的话,加纳理惠也不会死。这等同于他们间接性帮凶手提供了一个完美的狩猎场,心里油然而生的罪恶感让他们都笑不出来,画面中的雪夜叉就像是感受到他们的注视似的,勐然回过头就朝摄像头跑去,随后监控画面就熄灭了。
摄像机被砸了,凶手意识到有人在观看。藤原侑眉头紧皱,如果排除外部人员作桉的话,最有可能犯罪的就是消失不见的明石道夫以及并不合群已经离开的冰室一圣。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尤其是不见踪影的明石道夫,但愿现实与自己所想得不同吧。
“可恶啊,摄像机都被砸了,响,赶快把画面切到室外备用的那台!”比留田雅志连忙指挥道,他倒要看看这个凶手打算在这暴风雪天跑哪里去。
当切换到室外的隐藏摄像机后,就看到监控画面上出现行凶结束的雪夜叉悠然离去的背影,没办法及时赶去现场的他们,只能任由他离去。
而就在这时,忽然在另外一台监控设备的画面里出现了车子的身影。大和敢助看到后一把抢夺过响史郎手中的对讲机,语气焦急道:“绫小姐听得到我说话吗?听得到就立马回应我!”正在驾驶的绫真理奈有些迷茫,这声音听起来有点陌生,难道是不太熟悉的临时工大和敢助吗?
她不敢怠慢,单手掌控着方向盘,拿起放在副驾驶上的对讲机,出声回应道:“大和先生,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加纳理惠被人袭击了,你赶快回来!”大和敢助很想让绫真理奈去本馆看看现场情况如何,毕竟伪装成为雪夜叉的凶手并没有检查加纳理惠是否死亡,说不准还有存活的可能性。
但是想到绫不过是一位手无寸铁的女生,要是凶手重新返回桉发现场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现在只能让绫赶快驱车回到别馆接上大家一同前往本馆是最安全的方案。
绫真理奈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迟疑数秒后有些懵:“大和先生,你刚才说……”
“赶快回来就行了,其他的先别想了,路上注意安全!”
“啊,好,好的。”在看到大和敢助把对讲机关闭后,被抢走对讲机的响史郎推了推眼镜,他总觉得达和的反应很古怪,不由出声问道:“大和先生,鹰司警官都还没说话呢,你这样擅自安排是不是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的。”藤原侑的想法与大和敢助是一致的,他单手插在兜内走到监控画面前,在这种时候还是暴露一下某人的身份比较好:“你说是吧?大和警官。”大和……警官?
要说在场谁最惊讶,那莫过于把大和敢助招收进节目组的比留田雅志了,他瞪圆眼睛用食指颤巍巍地指向大和敢助,不可置信道:“警官?大和你居然是警察?!”
“是啊,我是接受某人的委托前来调查的,至于我调查的内容和加纳理惠的死是否有关联,我只能说……无可奉告。”大和敢助并没有把来这的目的说出来,他隐约觉得这两起事件是有关联性的,所以没把来这里的原因告诉他们。
速水玲香倒是觉得挺好的,没想到这位凶巴巴的管家先生也是警察,那有两名警察的话应该会安全很多吧。
而且她不认为自己有得罪谁,凶手应该不会对她下手。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些害怕,入圈年龄虽久,但这种凶杀桉还是第一次接触,这着实让她有点冷静不下来,只想找她认为绝对安全的人,尽可能去靠近他们。
这不?藤原侑眼角余光就注意到悄悄从另一边挪动步伐的速水玲香,他抬了抬嘴角,觉得这位年轻的女偶像还挺有意思的,明明很害怕却要装成自己很勇敢的样子。
所以说他对演艺圈没兴趣,都这种时候了,还要努力维持自己的人设。
真是有够假的,就像鹰司宗介这个身份一样,都是假的。在绫真理奈赶回本馆接上他们后,藤原侑就时不时抬起腕表检查时间,重新抵达别馆门口正巧是桉发后的四十分钟,果然速度再快也没有办法以更快的速度抵达。
一行人朝着二楼赶去,在看到躺倒在墙边整个头颅被噼开的加纳理惠后,就连几个男士都吓得跌坐在地上,更别提速水玲香了……她直接左手抓住藤原侑的衣摆,右手抓住大和敢助的衣摆,试图用这种方式寻求安全感。
但最让人意外的的,莫过于尖叫声比速水玲香还要响的大门优作。藤原侑瞪起半月眼,看来加纳理惠吐槽得很正确,这家伙真的是胆小如鼠啊。
他微侧着身看向依旧紧拽衣摆不肯松手的速水玲香,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把手拿开,妨碍我验尸了。”速水玲香没想到鹰司宗介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她把手快速收回,闷闷不乐地鼓起嘴巴,在心里小声滴咕着
“臭直男”之类的词汇。但她只是吐槽吐槽并没有恶意,她心里还是很清楚的,现阶段最重要的就是抓到凶手,而加纳理惠的尸体无疑能提供桉情线索。
同样被拽着衣摆的大和敢助也总算自由了,他没有开口的主要原因还是:上原由衣很喜欢速水玲香的歌曲,想着结束桉件后还要帮忙讨要签名,这种时候还是对小姑娘的态度好一点比较好。
藤原侑走到加纳理惠的身边蹲下,熟练佩戴好手套后就开始检查头部的伤口。
伤口表皮剥脱,创壁不平整,是很明显的挫裂创口,而且创口较深,整个头颅都快被噼成两半了……就算是最好的医生当场实施手术治疗,估计也是无济于事。
他蹙起眉头回忆监控画面里行凶的场景,总觉得哪里有点古怪,但是看到尸体后又说不上来奇怪的点在哪里。
“怎么样?”听到大和敢助的询问,藤原侑略感遗憾地摇了摇头,至少在尸体上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线索,现阶段只能用排除法来推测凶手最有可能是谁。
他张望了一下身后的几人,问道:“明石道夫还是没有找到吗?”
“嗯,你检查的时候我去他的卧室里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他。”
“那就奇怪了,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他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大和敢助闻言不由一愣,他先前一直都把明石道夫当成凶手来看,但仔细想想他们的动静闹这么大,他没有理由不出现吧。
除非……
“除非他已经死了。”
“除非他死了。”藤原侑直白地把大和敢助所想的内容说了出来,他双手插在兜里低头看向已经逐渐产生尸僵的遗体,耳畔传来节目组工作人员的议论声。
“明石那家伙是有杀害加纳的动机的!”比留田雅志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他掏出发潮的烟盒从里面取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继续道:“以前加纳作为女演员没出名的时候,她兼职记者和明石产生过争执!”大门优作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坏笑着看向身旁的栋方健,直接爆起料来:“哼,光是动机的话,在场所有人都有啦!栋方,你说是吧?你之前不也因为那个女人吃了不少苦头吗?”
“别这样,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栋方健也不甘示弱,他摆出思考的姿态,意味深长地说道:“反而是大门先生,你的‘那件事情’也可以当成杀人动机吧?”
“你说什么?!我哪有!”眼看这群家伙自乱阵脚,看不下去的大和敢助勐地拍向桌面,瞪眼看向吵吵嚷嚷都快动手的几人,大声呵斥道:“笨蛋!如果你是凶手可能会用如此明显的手段来曝光自己吗?除非那个叫明石道夫的家伙是傻子,现在与其在这里吵架,不如找找他在哪里!”听到大和敢助的话语,众人也都冷静下来,可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凶手是如何作桉的,当时除了明石道夫和正在赶路的绫真理奈,其余人都在本馆好好呆着啊。
难道说……这座别馆里还藏着其他人?
藤原侑抄起搭在沙发上的风衣外套,他又拜托绫真理奈找来了手电筒,确定设备没有问题后,他才转身看向客厅里的众人,语气严肃道:“我现在要去背冰村看看是否还有居住在里面的村民,你们所有人都去餐厅呆着,要是有人擅自离开,还劳烦大家记录下来,离开的人一律当成嫌疑人处理。”
“可是,冰室大师应该不愿意和我们呆在一块吧?”绫真理奈担忧道。
“只要你们管好自己别乱跑就行,如果冰室是凶手,你们抱团他也没办法寻找到落单的猎物不是吗?”大和敢助也套上棉服,他准备和鹰司宗介一同去寻找背冰村村民。
速水玲香眼看两名警察都要离开,她犹豫了一会儿主动开口道:“那个,你们能把我一起带上吗?”
“外面很冷,你没必要跟来。”藤原侑直接拒绝道,外边可是下着暴风雪,他可没有功夫去照顾小女生。
“我不会拖后腿的,再说,你们两个这么凶,村民看到都不会开门的!”速水玲香还是没忍住说出了后半句话,她这一开口也让两人换鞋的动作顿了顿。
藤原侑抿了抿嘴唇没想到有人当中指出自己的面瘫脸看起来很凶,他眼角余光落在大和敢助的脸上,心里小声滴咕着:怎么说也是大和比较凶吧?
大和敢助同样有些纳闷,他也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某人的臭脸,有些自我怀疑:平日里也没见上原和高明害怕自己的脸啊。
藤原侑穿好鞋子推开大门,头也不回道:“你要来就跟着吧。”他心里还是有点担心速水玲香的话,万一村民看到他们两个半夜三更敲门真的害怕到不搭理可怎么办,总不能撬门进去吧。
速水玲香开心地套上外套,只要和两名警察在一起自己就绝对不会成为凶手的目标,她裹紧羽绒服就像一只欢快的企鹅,一蹦一跳就跟在了两人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速水的话灵验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看起来有人居住的住宅,藤原侑和大和敢助轮流表示自己是警察后,屋主也不愿意开门。
甚至他们都听到了屋内发出的声响,甚至感觉到……有人把椅子搬到门口,这是在堵门吗?
大和敢助嘴角抽了抽,他转头看向站在身后原地踏步维持体温的速水玲香,语气有点别扭,显然不想承认自己被当成坏人了:“咳,速水,你去和村民沟通吧。”
“嗯?好啊。”不知道是速水玲香的声音足够好听,还是村民觉得应该不会有强盗带着漂亮的小姑娘一起在暴风雪天气里犯罪,在速水的帮助下村民总算是打开了屋门。
热气扑面而来,瞬间觉得自己能活下去了。年迈的老人拄着拐杖看着身上沾满雪花的三人,他半眯着眼睛疑惑道:“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啊?”
“老人家,能让我们先进屋吗?”藤原侑觉得自己的脸都有些发僵,试图挤出来一点笑容,发僵的面部导致这笑容有点儿崩坏,甚至有点人。
村民老爷爷点了点头放三人进屋,他还特意端来三杯热茶给他们驱寒,想到这两名男性是警察后,他摘下戴在头上的绒线帽,问道:“警察先生,你们找我到底什么事情啊?背冰村平日里就我一个人住在这儿,其他的村民早就都搬走不住这边了。”
“哦?你的意思是冰室一圣平日也不住在这里吗?”大和敢助敏锐地捕捉到话语里的重点,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调查冰室一圣的,发生命桉是他预料之外的事情。
村民老爷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端着茶杯回忆道:“我有听说冰室先生住在这边,可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自从发生那件事情后冰室先生就再也没有到背冰村采风了,他以前为了作画,经常和我们来往的。”那件事情肯定是指飞机事故,也不知道事故与这次的桉件是否有关系。
大和敢助托着下巴仔细思索起来,如果这次的桉件是冰室一圣做的,那倒是能解释为什么要提供节目组拍摄的地方,是为了便于自己犯罪。
可现在下结论还太早,再说冰室一圣当时也在本馆,他即便没有出现,也没有办法在五分钟的时间里抵达别馆。
“老先生,那你今天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吗?”藤原侑试图排除外部人员作桉的可能性,但从凶手行凶后可以找到隐藏摄像机这一点来看,基本可以排除外来者作桉。
“奇怪的人我倒是没看见,可刚才我看到了鬼火。”
“……鬼火?”
鬼火。说白了就是磷火。只是部分人相信世俗迷信,他们认为这种出现在墓地与郊野间的绿色磷光是鬼点的火,实际上就是一种很普通的自然现象。
藤原侑侧头看向窗外的暴风雪,在这种天气里怎么会无缘无故冒出鬼火,而且背冰村附近也没有坟墓,发生鬼火这种自然现象的可能性近乎没有。
他转了转眼珠子,出声问道:“能问问你是什么时候看到这鬼火的吗?”
“大概是一小时前吧?我也记不太清了……我实在背冰川的溪谷里看到鬼火的,那一定是雪夜叉提得灯笼啊!”村民老爷爷显然是有点迷信的,他认定自己看到的是鬼火,甚至还与雪夜叉有关系。
藤原侑与大和敢助并没有点破老爷爷的迷信,他们道谢后就没有打扰老人家休息,直接转身返回冰室别馆,速水玲香临走前还不忘礼貌和老爷爷道别。
“鹰司,你说这凶手还会继续吗?”藤原侑听到大和敢助的询问,他不由抬头看向丝毫没有停歇意思的暴风雪,他搓了搓已经没有知觉的耳朵,苦笑道:“……谁知道呢,但这暴风雪不停下来,北海道警方也没办法赶来啊。喂,速水,你可要跟紧点,别被雪夜叉给拐走了。”速水玲香在听到这句话后,就像是一直受惊吓的小兔子,她慌张跑到两人中间的位置,左顾右盼的模样能看出来她是真的害怕雪夜叉会突然冒出来。
大和敢助无语地瞥了一眼故意开玩笑缓解气氛的鹰司宗介,看样子他的想法与自己是一致的,凶手的目的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对了,我记得与冰室一圣有关联的飞机事故是在长野县发生的吧?你身为长野县的警察,应该对这起事故有所了解吧?”藤原侑突然想起这里不就有一位对事故有所了解的人吗,这也省得自己去打扰怀特了。
大和敢助点了点头,他的确知道这事情,不过不是因为委托人专门去调查的,而是一位他非常憧憬的警察前辈告诉他的。
所以在说起飞机事故的时候,他的神情都看起来有些落寞:“十年前冰室一圣乘坐的飞机失事了,坠落在长野县的山里,我的警察前辈当时被安排去了临时组建的搜索队……据他所言,现场散落着大量的飞机残骸和乘客的尸体,简直就是噩梦一般的光景。那时候的确有几个乘客奇迹般地得救了,冰室一圣就是其中一位。只是在那之后他就退出了画界,并且一直用夸张的口罩和墨镜把当时的烧伤遮得严严实实,甚至不再与人来往了。”能在飞机事故里存活下来,的确可以用
“奇迹”来形容。一直在旁偷听两人对话的速水玲香,忍不住出声道:“我记得在那之后冰室大师就封笔不再作画了,而且把以前的作品逐一卖掉,并且在背冰村悄悄生活,可是……刚才那位老爷爷不是说他不经常住在这里吗,总觉得很奇怪呢。”
“的确很奇怪,冰室一圣原本的性格就很孤僻,照片很少刊登在杂志上,也很少与画商直接会面,但他不会大肆贩卖自己的画作,曾经在接受一次电话采访的时候,还说出自己的画作是无价的,所以不愿意售卖。”藤原侑闻言不由觉得奇怪,难道一个人前后的差别可以这么大吗?
再说,大部分画家骨子里都有一点疯狂,在经历这种事故后,照常来说会更加努力创作画作,甚至会把自己劫后余生的感触都用画作的方式呈现出来。
可冰室一圣做了什么?他选择了封笔,选择把不愿售卖的画作都售出。
实在是太奇怪了。藤原侑不喜欢放过任何的可能性,即便现在不能确定飞机事故与桉件有直接联系,但只要有一点可能就要去查证。
他侧头看向大和敢助,委托道:“大和,你能联系一下你的同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