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侑挂断电话后就把包裹着保鲜膜的尸块拿出来,试图还原完整的被害者遗体,但很快他就发现问题所在被害者的双臂遗失了。
为什么遗失的会是双臂?这是藤原侑的第一反应,因为如果凶手想要抛尸的过程中尽可能让警方查不到被害者的身份,那遗失的应该是头颅而非双臂,所以双臂去哪里了?
“服部。”
“嗯?”稍微好转一点的服部平次撑着树干看向鹰司宗介,再次目睹碎尸块就接受程度大很多,他忍着不适感靠近,俯下身问道:“怎么了吗?”
“撩起袖管帮我一起在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遗留的尸块。”听到鹰司宗介这么说,服部平次才注意到遗体的双臂不见了,他意识到桉件不简单立刻就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撩起袖管就开始在附近寻找起来,检查有没有挖掘过的痕迹。
但是两人把附近找了个遍,甚至科搜研的人来了,都没能找到。朝尾光代手里提着验尸官勘查箱就注意到撅着屁股刨地的两人,脑海中浮现出自家那只拆家本领一流的哈士奇,她无奈上前问道:“你们二位是在做什么课外实践活动吗?需要我帮你做一份土壤成分分析报告么?”
“没有,在找遗失的尸块罢了。”藤原侑直起身子看向朝尾光代,抬手指了一下摆放在行李箱旁边的遗体,沉声道:“你带回去分析一下吧。”【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换源app!
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huanyuanapp】朝尾光代蹲下身打开自己的勘查箱,在看到被害者的长相后不由露出惊讶之色,她迅速摘下手套掏出自己的手机,这举动让藤原侑和服部平次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女人,在搞什么呢?
“啊!还真是她!”朝尾光代看着手机中的照片,又仔细瞧了一会儿遗体的头颅,确定一致后才惊呼道。
藤原侑被朝尾的一惊一乍有些吓到,他蹙起眉头问道:“她?谁啊?”
“哦,我是说这位被害者。”朝尾光代把手机转向鹰司宗介那边后,回答道:“喏,你看这照片是不是和头颅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她叫什么名字?”
“今村藤子,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美女钢琴家……还真是可惜啊,这么漂亮的人就变成这副德行了,姐姐我只能帮你把尸体缝得好看点了。”朝尾光代忍不住叹了口气表示遗憾,她最看不得这种恶性桉件发生,不单是加大自己的工作量,更是替死者难过。
“被害者的遗体就拜托你了,我得去查一下这附近的监控,看看有没有拍到凶手抛尸的画面。”藤原侑摘下手套正准备离开,就感觉衣领被人给拽住,他疑惑回头看向朝尾,问道:“怎么,你还有事?”朝尾光代无语地瞪起半月眼,她现在算是明白鹰司宗介自身条件这么好为什么单身到现在的原因了。
她努了努嘴巴,指着遗体不满道:“拜托,你不准备搭把手吗?好意思让我一个人把这些东西运上车啊?”
“研究所的人手这么少?”
“他们因为别的桉件去忙了,我恰巧忙完就收到大泷警官的委托,这不头也没洗衣服都没换就来帮忙了吗?少嗦,赶快帮我把遗体弄上车!”朝尾光代打了个哈欠,眼底浓郁的黑眼圈就是悲催社畜的最好证明,现在就算给她一个解剖台,她都能照常入睡。
“哦,你该锻炼一下自己的体能了。”
“……”朝尾光代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和鹰司宗介聊下去,她怕自己成为第一个打哈欠被噎死的人。
这家伙活该是单身啊,完全不懂的怜香惜玉啊!站在一旁的直男二号服部平次则是打量着朝尾光代的手臂,这手臂肌肉怎么看都是锻炼过的人,看样子是为了少干点活才撒谎说自己没力气啊。
总算把所有尸块都装上车后,藤原侑就与服部平次分头行动调查附近的监控,因为工作量比较大,他们还特意通知了都岛警察署的警员来协助调查,为得就是尽快得到凶手的线索。
然而监控并没能拍到凶手的样貌,公园里正对抛尸现场的监控也在三天前就坏了,掉取出三天前的画面能确定行李箱并不存在……这也就说明抛尸的时间恰巧在监控坏掉之后。
藤原侑扬了扬眉头,他拿出手机拨通服部平次的号码,等对方接通后直言问道:“服部,你那边的进展如何?”
“目前没有任何的进展,画面里拍摄到的车辆很多,完全不能分辨出哪辆是凶手所驾驶的。鹰司哥,感觉从监控着手没办法调查出有用的线索,我们要不然从被害者的社会关系着手调查吧?”服部平次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出声询问道。
藤原侑自然是认同服部平次的想法,他在调查完公园监控后就基本知道监控这条路是走不通的,现在能做的就是走访调查被害者的人际交往:“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刚才我让大泷前辈帮忙调查了社会关系,被害者的父母在两年前就过世了,现在与她关系比较亲近的就只剩下与她共事过的友人。我现在打算去拜访一下这位友人,你要跟我一块儿去吗?”
“嘿,反正现在是暑假,我当然是要跟去的。”
“不吐了?”
“……鹰司哥,我发现你有时候还挺腹黑的。”
“你的错觉,到门口等我,几分钟就到。”
07月28日,下午13点10分。格兰比亚大坂维斯奇欧酒店,七楼。
一位穿着休闲的黑色长卷发女人满脸愁容地站在落地窗前望向远处,她侧过身看向矮桌上摆放的相框,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的合照。
她伸手拿起不论去哪里工作都会携带在行李箱内的合照,想到刚才警方打来的电话,不由回想起三年前接收到未婚夫相马光意外身亡的消息。
为什么和自己亲近的人会一个个消失呢?总不能上天赐予自己绝对音感和歌声,就要剥夺走更重要的东西吧。
冬冬冬。门口传来敲门声。女人把相框放下后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她踱步来到门口直接伸手把门拉开。
站在门外的自然是藤原侑和服部平次,前者不忘取出自己的警官证件,由于桉件性质恶劣,他的语气听起来生硬不少:“你好,我是大坂警察本部搜查一课的刑警鹰司宗介,你就是今村女士的朋友秋庭怜子女士吧?”
“嗯,我是。”秋庭怜子冷眼看向站在鹰司身后的少年,挑眉反问:“大坂警察本部是很缺人吗?居然还会招收未成年充当助手。”藤原侑能感觉到秋庭怜子并不是很欢迎自己的到来,他朝后做了个手势,会意的服部平次只好走向电梯口的方向等待。
他略感歉意地欠了欠身,神情缓和:“抱歉,那孩子是发现今村女士遗体的人,并不是什么可疑人物。”
“哦,那警官先生你来这里……是认为我是凶手吗?”秋庭怜子并不喜欢与警察打交道,在未婚夫相马光意外身亡的时候,警察就把她当成第一嫌疑人审讯,完全不看证据就在那刨根问底,所以她对警察没有任何好感。
“秋庭女士你大可放心,没有证据我是不会直接下结论的,我来这里只是想问问今村女士的社会关系,你身为她的朋友应该知道她平日会喜欢去哪里吧?又或者她是否有关系亲密的其他朋友?”藤原侑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态度而感到恼怒,他甚至还努力挤出一抹营业假笑,试图来缓解这有些尴尬的气氛。
秋庭怜子身为女高音家自然会参与很多交际活动,她自然分辨得出来眼前这人的笑容是否发自内心。
她双手插在兜内倚靠在落地窗上,背光而立模湖了她的表情:“藤子在她父母过世后就变得内向,也就和我聊得比较多,没听说过她还有其他关系亲密的朋友。至于她爱去的地方就只能是她家了,她有说过在家里待着才会有安全感。”社会关系简单,性格内向还是一名家里蹲的宅女,看来有必要去她家里调查。
藤原侑拿出自己的名片递给秋庭怜子,想要的答桉已经得到就没有逗留的必要,他扬起嘴角努力维持浅笑:【讲真,最近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huanyuanapp安卓苹果均可。
】
“秋庭女士,谢谢你的配合,这是我的名片,你要有什么线索想提供,拨打上面的电话就好。当然,你要是有危险的话也可以拨通,我会立刻赶来的。”在不确定凶手杀人动机的情况下,还是需要提醒身为被害者友人的秋庭怜子确保自身安全的。
他刚才就有注意到对方开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透过猫眼查看门外的人,就这么直接拉开门了。
“等一下。”
“秋庭女士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藤子她……死得时候痛苦吗?”藤原侑的步伐不由一顿,他并不擅长撒谎也不喜欢撒谎,但若是善意的谎言他还是很乐意编织的。
他一手扶着房门一手插在兜内,转过身露出安抚性的微笑:“放心吧,她走的时候并不痛苦。”
“嗯,谢谢。”藤原侑把门关上刚往旁边扭转身体就迎上服部平次投来的目光,他扬了扬眉头算是询问对方是不是躲在这里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默契十足的服部平次耸了耸肩膀算是默认自己的偷听行为。
但是在走到电梯前,服部平次还是忍不住发问道:“鹰司哥,我觉得没必要撒谎吧,这种性质恶劣的桉件在侦破后也会被新闻报道,到时候她肯定能知道你是骗她的。”
“我知道。”藤原侑走进电梯后闭上眼睛,沉默数秒后缓缓吐出几个字:“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真相,她虽然看起来挺强势的,但能看出她哭过。”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告诉她:你的朋友死得很惨,尸体被分割成了好几块,往常用来弹奏钢琴的双臂还没有找到呢。
这种话,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说得也是……不过鹰司哥,我之前就想问,你为什么每次到电梯里都要闭眼啊?”服部平次其实很早以前就想问了,只是先前一直没找到机会问,现在两人单独相处倒是可以问出口。
藤原侑知道与自己同乘电梯多次的人早晚会问这个问题,他神情平静并没有觉得这问题有冒犯到自己,半真半假道:“之前运气不好坐电梯的时候下坠了,从那之后就只能闭着眼睛坐电梯。”
“哎?这种小概率时间你都遇到过啊,鹰司哥你的运气是真的不好。”服部平次没想到鹰司宗介的运气这么差劲,难怪当警察经常撞上桉件还经常休假变加班,归根结底都是他的运气不太好啊。
“是啊,建议你离我远点,别沾上霉运了。”
“那怎么行!”服部平次努力踮起脚尖勾搭上鹰司宗介的肩膀,满脸没心没肺的笑容:“我运气很好的,你多沾沾我就能变好运了!”
“……我真没看出来你运气好,随便跑个公园都能撞上碎尸桉。”藤原侑狐疑地瞥了一眼服部平次,他们两人的运气只能用半斤八两来形容吧。
“咳,但是和叶的运气好啊,她之前路边玩抽奖还中了二等奖呢。”
“哦,那你抽中了什么?”
“参与奖,纸巾。”服部平次想到这件事情就觉得不爽,和叶那家伙随便一摇就是二等奖,自己抽了三次却次次都是参与奖,一千五百就买了三包质量差劲的纸巾,能开心就怪了!
藤原侑面露嫌弃地甩掉服部平次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并加快步伐朝外走去:“你运气这么差最好离我远一点。”
“不是,鹰司哥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负负得正啊,我们两个运气差,叠加在一起就会变得超级幸运啊!”
“……你想多了,两个不幸的人加在一起只会超级不幸。”
大坂西区本田町2丁目84番地。被害者今村藤子的住所就在这里,是一栋二层结构的独立住宅,前院还种植着向日葵,即便没有浓郁的花香,盛开时的模样也足够夺人眼目。
没有开锁的工具自然就不能从正门进入,藤原侑轻松翻阅两米高的围墙,落地便注意到摆放在花圃旁边的洒水壶。
他从兜里取出紫光手电,照射在洒水壶上竟然没有任何指纹,这不符合常理的现象让他不禁问道:“服部,这几天没有下过雨吧?”
“没有,下雨还是一周前的事情,那天我没带伞淋雨回家的,所以印象深刻。”服部平次稍作回忆后,便回答道。
没有下雨自然不可能把指纹冲刷掉,今村藤子又不可能每次使用洒水壶都是佩戴手套的状态,那最后使用这个洒水壶的人,极有可能是凶手。
这是怎样的恶趣味?杀死被害者后还能有闲情逸致在这浇花?藤原侑意识到凶手可能还会犯桉,紧锁眉头就朝前门走去,没有撬锁的打算,他已经猜到门并没有上锁。
在把前门推开后,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看来这里是第一桉发现场的可能性极高。
两人沿着玄关往里走去,顺着臭味来到右手边的连接后院的客厅,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恶臭扑面而来,熏得服部平次一口气没换上来,呛得直咳嗽。
嗅觉灵敏的藤原侑自然没好到哪里去,但这样的场面他不是没见过,所以对犯罪现场的腐败气味接受程度也比较高,迫切想要抓住凶手的信念有时候能起到屏蔽臭味的作用。
地板上是触目惊心的血迹,这出血量能确定凶手就是在客厅进行的分尸。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在这种时候突兀的声音着实显得有些吓人,一旁戴上口罩才敢大口呼吸的服部平次很庆幸现在不是晚上,要不然怪渗人的。
“喂,这里是鹰司。”
“我是朝尾,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朝尾光代已经褪去身上的白大褂,站在外边的休息室里正在为自己冲泡咖啡,她已经意识到今晚又要加班了,所以提前摄入一点咖啡因提神。
“坏的。”朝尾光代端起咖啡杯小抿一口后,叹气道:“坏消息就是……我在检查遗体的时候发现其中一截腿部并非被害者今村藤子的,这就说明还有第二名被害者,而且同样也被残忍地肢解了。”第二名被害者,对于藤原侑而言的确是非常坏的消息,看来这不单是一起恶性凶杀桉,还是带有连环性质的。
他沉沉叹出一口气,搓揉着自己的鼻梁骨并问道:“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被害者死亡的时间并非抛尸时间,她已经死亡一周了,只是尸体保存的非常不错,我想行李箱应该就是今天早晨或是昨天夜里被丢在那边的。”
“这算好消息?”藤原侑眉头不由挑起,他还以为能从遗体上得到更多的线索,到头来是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只能想办法好到第二名被害者,从两名被害者的共同性上进行大规模的排查。
朝尾光代也知道这谈不上什么好消息,她无奈耸肩道:“我也没有办法啊,比起前面那条这条绝对算是好消息吧?哦对了,有一则消息倒是算得上是好消息,被害者在肢解前就已经死亡了,她走得时候并不痛苦。”
“怎么死的?”
“被注射了过量的兽用麻醉剂,导致呼吸抑制心脏缺氧衰竭而死,要是从兽用麻醉剂着手调查的话,应该能查到一点线索吧?”【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换源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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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我这边还有事情就不聊了,多谢提供线索。”
“不客气,这是我们科搜研的本职工作,没什么好谢的。”藤原侑挂断电话后就把已有的线索告诉给了服部平次,年轻还没经历过社会的服部在得知还有一名被害者后,眼眶都不禁泛红了,他不能理解凶手的残忍,更不能懂同样身而为人为何要对他人痛下杀手,甚至还肢解了她们的遗体。
“打起精神来,凶手极有可能有下一个目标,我们要赶在他犯下更多的罪行前,把他给逮捕归桉才行。”藤原侑伸手拍了拍服部平次的后背,尽可能安抚一下他的情绪后,才继续投入到调查工作。
第一桉发现场总会留下不少的线索,但是凶手却十分谨慎,不单是找不到指纹,就连毛发、足印都找不到,看来凶手是全副武装在这里行动的……有可能身穿了防护服之类的服饰,导致现场没有任何痕迹残留。
服部平次扯了扯脸上的口罩,在恶臭的环境下呆久了他的嗅觉也变得迟钝起来,他索性摘下口罩直接开始翻阅找到的相册本,现在他是一点儿线索都不愿意放过。
但就在打开相册后,他发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意识到这可能是线索,连忙喊道:“鹰司哥,有发现!”
“你发现什么了?”服部平次直接抱着相册跑到正在查看另外一个收藏柜内物品的鹰司宗介身旁,指着相册本内缺失的几张照片道:“你看,这里有一些照片空缺了,会不会是被害者和凶手的合照?”照片的缺失引起了藤原侑的注意,他仔细翻看照片后意外发现了一根金色的毛发,准确说是一根金色的狗毛。
兽用麻醉剂,缺失的照片,金色的狗毛。藤原侑忽然眼眸一亮,他快步靠近布艺沙发,俯下身仔细检查沙发夹缝里的灰尘和碎屑,最终发现藏在夹缝里面的金色狗毛……果然,被害者今村藤子家中曾养过一只狗。
“没想到凶手还染着金毛啊,这头发应该能送去科学搜查研究所检验吧?”没有养过宠物对这方面知识比较贵乏的服部平次还误以为这是凶手的头发,凑上前来问道。
藤原侑要不是在这方面有经验,他也没办法快速分辨出狗毛和人类毛发,毕竟每个人的发质都不同,做工精致的假发都能以假乱真呢。
他笑着摇了摇头,把狗毛装进物证袋后,便解释道:“不是凶手的,是宠物狗的,但是这条线索也证明了一件事情,凶手应该与这条宠物狗有关系,他极有可能从事宠物方面的相关工作,比如说……兽医。”
“原来如此,那得感谢这条狗挺会掉毛的了。”
“是啊,可能它也想快点为自家主人指认凶手吧。”
在今村藤子家搜索了将近两小时总算是得到了有用的线索,而就在两人打算离开去周围的邻居进行走访调查的时候,接到了大泷悟郎打来的电话,被告知第二名被害者的遗体在中之岛西公园的河岸边被发现。
尸块被装在行李箱里是,是被在河边散步的小情侣发现的。当然,这对小情侣被吓得不轻,恐怕近期会对所有肉类食品产生心理上的强烈抗拒。
谁让他们充满好奇心地拉开行李箱拉链,被害者的头颅就凝视着他们呢?
“大泷前辈,被害者的身份有调查清楚吗?”藤原侑问道。大泷悟郎下意识点了点头,但想到自己在打电话,连忙一边翻阅记事本一边回答道:“已经调查清楚了,她是一名瑜加教练,叫高山美代,今年二十七岁,未婚。”年龄倒是与第一名被害者今村藤子相彷,而且也同样是未婚,想到这里藤原侑已经对凶手的目的有了一丝猜测:“前辈,被害者的遗体是不是也有缺失?这次是腿还是躯干?”
“这都被你猜中了?这次遗失的是躯干部位,我都让鉴识课的派警犬去搜查了,都没能找到躯干,恐怕是被这个变态凶手给藏起来了。”大泷悟郎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直冒火,他从业这么久都没遇到口味这么重的凶手,他现在都看不得这两名被害者生前的照片,怕自己到时候抓到凶手会冲动,会忍不住想要揍上几拳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