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阵，两个小家伙还在对喷，不过喷的话已经重复了。稻花和北海没兴趣听了，稻花给两人简单治愈后，北海踢了踢两人，嫌弃道：“别像个娘们一样，赶紧起来去喝药泡药浴，钢拳可不像流体术，药膳补充不到位就要损伤身体了。”
两人挣扎着起来，身体还是软软的。北海和稻花不管他们，直接瞬身离开。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又眼里满是嫌弃，最后还是无奈地拼到了一起，互相搀扶着回到不远处的临时驻地。
“哼，愚蠢的清歌啊，你有气无力的模样可真狼狈啊！”
“切，卑鄙的胜里啊，遮着点你的猪头脸，不然你以后就不是蛮子了，是丑八怪！”
...
回到驻地，两人来到了一座较大的营帐。
营帐内已经有许多浴桶，已经有其他少年在泡浴了，包括宇智波切萤。
宇智波切萤看着死狗一样的两人，脸色阴沉。他今天修行的时候比以前的都久，但是相比这两个卷死人的狗比，他有种偷懒早退的心虚。
两人没有搭理他，找到了自己的药膳，懒洋洋地喝下，然后挣扎地爬进了自己的浴桶。
钢拳炼体其实不太依赖药材，主要是消耗查克拉。可惜钢拳太暴烈，查克拉经常跟不上钢拳的剧烈消耗，所以需要用药材补充，否则会有脏器损伤、早衰的风险。
就这种补充类型的药膳和药浴，算上宇智波的折扣，一份要2点功勋或者两千银两。要不是最近深入敌后，一口气捞了八百多功勋，清歌还真用不起。
这钱花得确实很值，刚喝下去肚子就暖暖的，没一会，酸胀的身体开始酥酥麻麻。清歌在浴桶里强撑着站好，摆开了钢拳炼体式。
这个卷心菜！！
胜里看得头疼，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只想懒懒地泡浴放松。只是摸了摸自己被揍肿的脸，还是咬着牙摆起了炼体式。
【体质+0.1，体质：7.0。】
【体质+0.1，体质：7.1。】
【体质+0.1，体质：7.2。】
好一阵，清歌终于散去炼体式，坐到了浴桶里，大口喘气。这个时间是之前测试，再炼下去，体质不仅不会增加，反而会减少。
清歌抬起手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莫名其妙的，总感觉修炼钢拳之后，身体有了自己的意识，看着手就好像在看一个人，很别扭。
这钢拳的秘密很多啊。
胜里累得直喘气，见清歌停下，跟着直接一把坐了下去，一边喘一边骂道：“可恶的清歌啊，你这么炼就不怕修炼过度，损伤身体吗？”
清歌闭着眼睛，懒懒道：“愚蠢的胜里啊，只要炼不死，就往死里炼，平时多一分努力，战场多一分希望，你这个笨蛋，连这个都不懂。”
泡浴完，两人回到了下忍营帐。
跟来的下忍不知道有几个，不过活着的就四个人，包括清歌、胜里、切萤和孝直，四人一个营帐。切萤、孝直已经回来，正在看忍术卷轴。四个人勉强打了个招呼，继续各做各的。
能跟来的下忍都很出色，即使在天才辈出的宇智波中也算突出的。
切萤的火遁天赋极强，已经掌握了多个C级火遁，就算以下忍的查克拉量使用也能有中忍的威力。孝直的瞬身术和流体术的等级都极高，一般中忍都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天才话不多，除了胜里这个逗比。
清歌默不作声地练习结印，胜里扭扭捏捏道：“清歌，要不我教你凤仙火吧？不然你平白教我钢拳，我都不好意思。”
清歌头也不抬，随意道：“我只是为了找个沙包而已。”
胜里脸色一僵，撇了撇嘴，“你不也是我的沙包？你到底要不要学，要学我教你啊。我刚学会，感觉威力比体术的大多了，而且速度贼快，别说我们，就算中忍被瞄准了也很难逃脱。”
说到这，切萤来兴趣了，当即放下了忍术卷轴，大声道：“忍术当然比体术好了。忍者就是使用忍术的人，你们整天修炼体术，搞得和不入流的武士一样。据说很久以前到处都是武士，大名府都是雇佣武士战斗的，你看现在还剩多少武士？忍者才是顺应时代的选择！”
孝直听到这话，抓着卷轴的手紧了紧，眼神晦暗。胜里也没有反驳，他虽然酷爱体术，但切萤的话也是他的认知。
清歌见过冷兵器和热武器，当然知道忍术和体术的差别。只是这个世界的修行上限太高了，不管是前期还是大后期，体术都是至关重要的。
清歌一边练习结印一边道：“忍术不是那么好修炼的，我们现在在战场，我先修行体术，见效快，等离开这里再学忍术吧。”
胜里嬉笑道：“那我到时候教你忍术。”
“不要，你的体术水平还行，忍术水平太差了，我怕被你带沟里去。”
“啊啊啊，愚蠢的清歌啊！”
清歌脸色平静。怎么可能和你学忍术？和你学了忍术，不说幸哉会不会觉得我坑了他的外孙，我以后还怎么好怂恿你去搞日向柔拳呢？
第20章 各自算计
木叶三大体术，宇智波都有收藏。数百年战国，宇智波和各家族都交过手，写轮眼早已经拷贝下了所有。
柔拳是用写轮眼的拷贝和幻术拷问得到的，没有白眼看穿穴位，柔拳的杀伤力大减。完整的千手钢拳是当年一代目打包赠送给宇智波的，二代目又简化了钢拳，作为木叶忍校的体术教材。
三大体术，只有柔拳不好要。日向现在和宇智波一样同为木叶大族，战场上互相多有依赖，直接向幸哉讨要柔拳，幸哉不知道会不会炸。
所以要慢慢来。
三大体术，流体术增加敏捷，钢拳对应力量，柔拳对应身体平衡。两大体术都获得了，剩下的一道还会远吗？
等胜里学会钢拳学好钢拳，他自然会去想柔拳。做了人类想成仙，生在地上想上天，人总是这样渴求完满，却不知道不完满才是常态，完满反而可能是陷阱。
就算他不想，自己也会怂恿。
现在就等他学好钢拳，无非是时间要远一点。但是不怕，布局远一点，再远一点，这样才能避开幸哉这只老狐狸，才能钓到大鱼。
幸哉营帐，幸哉听了稻花关于胜里情况的报告，皱了皱眉。
他已经很不喜欢胜里和清歌在一起混了，但是不可否认，胜里这段时间的提升很大。清歌总能找到最合适的变强方式，不会做无用功，肯拼命，又不会损伤自身、留下暗伤...他的直感似乎比北海还要可怕。
罢了罢了，先随他吧。
幸哉叹了口气，转而问道：“正面战场的情况怎么样了？”
宇智波有自己的通讯系统，短距离内可以通过忍猫传递消息，北海和药味一直保持着联系。
北海再次踏入砂隐后方那天，砂隐和木叶再次决战。砂隐用一尾人助力代替千代短暂地缠住了自来也，其他人趁机猛攻木叶。木叶大败，不过砂隐追击之时中了木叶埋伏，损失惨重。
这一战打到现在，双方都没有能力再战了，被迫回归了之前小队厮杀的模式。
可是不知道谁泄露了宇智波长老失陷砂隐后方的消息，罗砂、叶仓最近疯狂地清理砂隐后方，幸哉被迫流窜，直到自来也潜入砂隐后方，打掉了罗砂半条命，针对才消停了下来。
北海沉声道：“罗砂自从上次被自来也大人击伤之后，就没有再参与后方破坏小队的清理。不过那两人到底还在不在战场，药味大人也不确定，他的意思是想让您先回到木叶大本营。”
幸哉沉着脸，阴恻恻道：“卑鄙的沙砾，居然不顾影者的尊严亲自下场，我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宇智波的可怕！日向和油女的排查怎么样了？”
幸哉脾气上来了。
清歌这几天闲得开心，还觉得幸哉稳重了很多，不愧是老狐狸，却不知道幸哉这些天像野狗一样被撵来撵去，毫无尊严可言。
这要传回宇智波，他四长老的脸还要不要了，以后还不得被其他几个老伙计笑死？富岳要是见了自己，恐怕连样子都懒得做了吧！
北海也很不爽了，当即道：“排查的进度不快，主要太危险了，就算日向和油女一组也需要小心翼翼。而且正面战场停战了，砂隐的临时驻点也减少了很多。”
“进攻砂隐的补给点，怎么样？”幸哉想了想，迟疑道。
稻花吓了一跳，赶紧看向了北海。
北海也吃了一惊，却没有多少害怕，只是捏着下巴，仔细思考道：“砂隐驻点一般有百名以上真正能战斗的忍者，上忍的数量也不会少于10人。我们有宇智波上忍八人，中忍十二人，下忍不算。除非能够出其不意地击杀一半以上的上忍，否则一定会被缠住杀死。如果能和家族申请到三千张起爆符，应该可以。”
三千张起爆符，就算家族大订单购买，每张起爆符的价格也至少要1000银两，三千张就是三百万银两。而且这东西随着战争的持续，价格还在急速上涨，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最关键的是，战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这种情况下，就算宇智波一次拿出这么多起爆符也很吃力。
幸哉阴沉的脸纠结了一会，一咬牙，忽然恶狠狠道：“我会向家族申请五千张起爆符，北海，你来策划作战方案，我们干一票大的！”
五千张起爆符，从来没打过这么富裕的战！
宇智波北海兴奋得双眼，大声道：“好，交给我，我一定干一票大的！”
你这样我很难信你啊！
幸哉看着北海这个兴奋的模样，忽然有些不安，脑海莫名闪过了北海嘴里那个和他很像的少年。那个少年心思深沉，一点都不像北海。他怕死却很勇敢，见识很多也很广，对战场的适应度极高，比自己这个经过多次大战、从不养尊处优的老家伙还要稳重还要果敢！
我到底是老了啊！
幸哉忽然恨恨。他相信自己不会比不过一个小家伙，要不是老了精力不济了，他一定亲自布局策划战斗，给罗砂这个小鬼一个好看！
“北海啊，关于作战部署，你可以找一下清歌。”
宇智波幸哉说完这句话，缓缓后仰，斜靠在了椅子上，看上去很倦很累。北海不明就里，还想问问为什么要找清歌，见幸哉这个模样，也不敢问了，恭敬地告退离去。
第二天一早，清歌早早起来提炼查克拉。提炼完查克拉，还没来得及吃早饭，稻花就来请了，说是幸哉有请。
这老狐狸又想干嘛？
清歌有些头疼。自从被幸哉点了一次之后，他就有点怕这只老狐狸，总觉得他深沉阴险，明明看穿了自己，却没有任何动作，好像只要自己有用，就会一直容忍自己一样。
这样的耐心出现在一个老人身上，极其吓人。
清歌清空了心里的想法，脑中过了一遍最近的所作所为，估算了一下幸哉的目的和手段，然后满脑子换上了对幸哉尊重、敬爱、感激的念头。
到了营帐，稻花在外面守候，清歌一人走了进去。宇智波幸哉坐在凳子上吃着早餐，见到清歌，很热情和蔼道：“小清歌，还没吃饭吧，不介意来陪陪老人家一起吃饭吧？”
清歌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了，连忙道：“能陪长老爷爷吃饭是我的荣幸。”
幸哉满脸笑容，温声道：“不要这么拘谨，坐坐坐。你这年纪和胜里差不多，就和胜里一样叫我爷爷，怎么自然怎么来吧。”
好好的，你怎么骂人呢？
清歌明知道老人家看穿了自己，但是他想演，自己却不得不陪着演，当即一脸感动道：“谢谢长老爷爷。”
清歌拿起碗筷吃饭，尽量自然。幸哉吃得少，就那么慈祥和蔼地看着清歌，偶尔还给清歌夹菜，轻笑道：“年轻人多吃菜，就当自己家，别客气。”
奇了怪，宇智波开眼的不都是偏执狂吗，这么有城府，宇智波到底是怎么被灭的？幸哉越这样，清歌越害怕，总担心下一秒幸哉安排一个不能完成的任务让自己去死！
一顿饭在不安中吃完，清歌怕吃饱了迟钝，不敢吃太多。幸哉却老说年轻人要多吃，情歌被迫连干了三大碗。
吃完饭，稻花进来把东西收拾出去。
幸哉一脸唏嘘，这才慢慢道：“清歌，我对你应该算是挺好的吧？”
肉戏来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要两极反转了，怒喝着兴师问罪，然后提出各种无理要求让自己不得不答应？！
不能跟着他走，不然太危险了！
清歌郑重道：“长老爷爷对我不是好，”
幸哉双眼一眯，脸色平静地盯着清歌，眼神冷冽却并不阴沉，也不暴躁。
清歌心里瞬间有了一个大概的把握，自然而然地继续道：“是恩情！长老爷爷许我三道A级忍术，让北海大人亲自教导我，还给我提供大量药膳，让我在战场多了保命的机会。这样的好已经不能用好形容，等我像北海大人一样强大了，一定会找机会报答长老爷爷的恩情！”
幸哉脸色重新恢复了慈祥，不过被清歌一打岔，已经没有了问罪的气氛，只能继续和蔼道：“胜里非要学钢拳，但你是知道的，钢拳重力量，和流体术相冲突。你也知道的，战场上还是敏捷和速度才能更好保命。我不想这孩子丢了性命，所以不教他钢拳。可你却把钢拳教给了他。清歌啊，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想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这难道不是你默许的吗？
幸哉的这个问罪，清歌早有预料，一直不愿接受胜里回报也有这个原因，所以老人家这么问，清歌完全不慌。
但是。
清歌被吓了一跳，脸色有些着急，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顿了下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恢复了少许平静，慢慢道：“长老爷爷有认真了解过胜里自己的想法吗？胜里不想逃避，担心别人说他是倚仗幸哉长老的废物，所以他想要更努力地表现自己。
“长老爷爷想让他保命，不教他钢拳，可是他的打法偏向于钢拳。蛮子胜里的名号，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原因。
“与其让他花更多的力气去使用流体术做到钢拳的效果，为什么不教他钢拳，让他能更加轻松实现自己的想法？胜里并不合适单独修行流体术，强行为他选择道路只会让他更危险。”
你演得很好，下次就别演了。幸哉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猩红的眼睛，三勾玉转动，传来了一个晦暗模糊的想法，让清歌吓了一跳。
幸哉也很无语。这个小鬼，就像个正在学飞的笨鸟。说他笨嘛，他心思深沉，稳重果敢。说他聪明嘛，明知道自己看穿了他的伪装，还非要假装纯良，装给谁看呢？
幸哉叹了口气，眉眼沉重而沧桑，低沉道：“唉，老了老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了。既然你这么了解胜里，那胜里就拜托你照顾了，以后胜里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可就拿你是问了。”
爱管闲事是吗，那你就管到底吧！
清歌脸色一僵，旋即恢复正常，郑重道：“胜里是我的至交好友，能帮上的地方我一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