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立马反应了过来。
“难怪会找到我，就是为了开启无我而来的……这小子。”
越前南次郎啧了一声。
对场，萧夜周身的气劲喷涌，在经过最初的爆发之后，已经趋于稳定，外部看来，就好似套着一件燃烧火焰的外衣一般。
“这就是无我？”萧夜的大脑冷静地可怕，与Zone状态相似，但也有不同之处。
第一次体验无我境界，萧夜的第一感觉是……浪费！
外泄的气劲，是他体力的具现化，就算他站着不动，都会快速消耗体力。
而Zone不同，Zone尽管也会大量消耗体力，但那是在激烈的对抗中。
一旁的越前菜菜子已经彻底呆滞了，瞪大美目，一脸吃惊地望着交手的两人。
一样的无我境界！
没等她发出感慨，越前南次郎却突然开口道：“感觉怎么样？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第一次体验无我。”
“马马虎虎。”
“有多少人追求它，却苦苦不得，你这样的例子，不是常态。”越前南次郎摇了摇头，“不试试吗？”
“请多指教！”
萧夜轻出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网球，做好了发球准备。
第五球！
轻轻将网球上抛，下一刻，萧夜骤然挥拍。
外旋发球！
这不是经过思考后的决定，而是身体本能地动了起来，就好像肌肉的记忆一般，当他球上抛的那一刻，身体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并且主动去完成。
处于这种状态下，萧夜有一个特殊的感受，那便是放松。
完全放松了心神，因而这一球，质量极高。
“可以的。”
越前南次郎轻笑一声，快步上前，随后挥拍回击，瞄准的方向是萧夜的右手侧。
外旋发球这种技巧，对他而言，和普通的发球没有区别。
而在他回击的同时，萧夜已经先步动了起来，快速跑向落点后，持拍手向后拉伸，紧接着，在球落地回弹的刹那，猛地抽击。
“回旋蛇球！”
嗖的一声！
网球向着场外飞跃而去，在离地二十多公分的情况下，走出一个完美的C型轨迹。
从外界越过球网之后，便立即向着对场飞跃。
“这个球倒是有点意思。”
越前南次郎目光一凝，一下子就预判了球的轨迹、落点，以及回弹的角度。
而后，他迈步拉近距离，同时持拍手切到了左手。
下一刻，网球触地回弹，弹动的方向是界外。
但一支球拍已经拦截在了其球路之上，紧接着，一模一样的回击动作。
回旋蛇球！
见此，萧夜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看过一次，就能使用出来，前辈的模仿、学习能力，也很不一般啊。”
说话间，萧夜来到落点，随后球拍以半截即的形式，打出了穿越球。
近乎直线的轨迹，以高达220以上的速度，向着对角打去。
忽然，一道身影闪过，越前南次郎已经出现在了网前，随后玩味中，持拍的左手伸向身后，以微妙的反手姿态打了回来。
花式截击球！
而这一球，好似贴着球网一般，向着距离萧夜最远的地方落去。
仿若黑色闪电，萧夜身体自然做出了反应，在全力爆发速度的情况下，立即追上了球速。
整个人几乎冲到了场外，在背身的极限距离下，将球向后方挑飞。
高高飞跃的网球，从越前南次郎头顶飞过。
“熟练度还不够啊。”大声说着，越前南次郎后跳步撤退，同时已经做好了扣杀的姿势。
“两人好像都很开心的样子……”场外，越前菜菜子静静地看着。
尽管看起来火药味很浓，彼此的攻杀也很刁钻，但两人的表情却微妙的相同。
……
寺庙的大门外，越前龙马戴着运动帽，缓步走了进来，一进门，他便听到了来自后院的网球声。
“爸爸在打网球？”他抬了抬目光，“跟谁？”
怀着几丝疑惑，他迈步走向后院的网球场，当他来到地方时，映入眼帘的，是激烈交锋的二人。
紧接着，他看清了与越前南次郎交手之人的模样。
“冰帝的萧夜！”
越前龙马眉头一皱，他对萧夜可谓是耿耿于怀。
地区预选赛上，萧夜第一次出现在青学众人的面前，并且还跟他在场外交手，轻易将他打败。
这激起了他的好胜心，最近一直在苦练技术，希望可以向其复仇。
然而，却在这种地方见到了对方。
似乎注意到多了一名观众，比赛中的二人齐齐停下了动作。
“你怎么在这里？”越前龙马皱了皱眉，之前对方给他感觉截然不同。
闻言，萧夜轻出口气，脱离了无我状态，“中午好。我正跟你爸……”
见此，越前南次郎却撇了撇嘴，“不打了，你小子也挺难缠的，就到这儿吧，你的目的也达到了。而且……真想跟我打，至少能达到‘天衣无缝’再说。”
第389章 想赢的二人
“不打了，你小子也挺难缠的，就到这儿吧，你的目的也达到了。而且……真想跟我打，至少也得达到‘天衣无缝’再说。”
越前南次郎摆了摆手，越前龙马的到来，让他失去了继续打下去的兴趣。
“不打了吗？”
萧夜微微一怔，顿时无语。
他打得正开心呢，很少遇见可以让他全力以赴，还很难打赢的对手。
不过老实说，继续打下去，在越前南次郎保持现阶段实力的情况下，最终比分，十之八九是7:5，亦或者7:4，输的概率高达八、九成。
念及此处，萧夜只好无奈地点头，“既然前辈不想打了，那就到此为止吧。不过，前辈的话我记住了，下次我会再来挑战的。”
闻言，越前南次郎咧嘴一笑，“随便你，下次我就不一定会陪你打了。菜菜子，送他走吧。”
“诶？啊，是。”
越前菜菜子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后走向萧夜，“萧夜君，我送你离开吧。”
“多谢，我认路。”
萧夜微微一笑，将球拍收回网球袋中，随后跟着越前菜菜子离开后院。
望着他的背影，越797前龙马一言不发，直到两人消失在后院，他才低声开口，道：“爸爸，他跟你交手了？”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越前南次郎无语地说道，之后将破了洞的球拍放到一旁，走到一处石凳旁坐下，从背后掏出一本写真集，神情疲懒地看了起来。
不时打个哈气，好似准备午睡的样子。
越前龙马见怪不怪，他走了过去，观察着越前南次郎使用的球拍。
很老旧的一副拍子，网线中央断裂了，但断裂的地方，随意打了个结，他父亲就这样勉强使用这玩意。
“谁赢了？”忽然，越前龙马再次开口。
“当然是我,”越前南次郎想都不想地说道，但话一出口，他便一顿，“不，没打完，在你来的时候，是第七球，前面六个球，是3:3。”
3:3！？
越前龙马目光一闪，透出一抹惊异。
“那小子意外的难缠，不过，赢得肯定是我，”越前南次郎哈哈大笑道：“他的确有潜力，但想要赢我，还早了一百年呢。”
对于自吹自擂的话语，越前龙马就好似没听到一般。
沉默中，他表情认真地开口道：“有多强？现在的我能打赢吗？”
一听这话，越前南次郎的笑容顿时一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认真的说，现在的越前龙马想要打赢萧夜，就跟萧夜能打赢他一样，概率低得发指。
不过转而一想，越前南次郎顿时咧嘴笑了，“赢不了。他能在我手下撑这么久，在中学生中，已经是超一流的水平了。”
顿了顿，又道：“我听说，你好像跟他打过一次，输得很惨吧。现在打，你输得会更快。”
别说是无我境界与Zone，也许仅仅面对萧夜的领域，越前龙马就会丧失胜机。
而听到这话，越前龙马面色不变，但双手却忍不住握紧了。
“爸爸，我想赢！萧夜也好，不二也好，手冢部长也好，我想变强。”
“是吗？”闻言，越前南次郎顿时合上了写真集，起身拿起拍子，走向网球场，“来陪我玩几球！光是说说，可赢不了那小子。他很强，比你强了一个等级，并且还在飞速的成长中，想要赢他，你只有比他成长得更快才行！”
说话间，越前南次郎已经站在了底线，随后转身看向龙马。
“但只要你还想赢，这就不是不可能的事！”
……
与此同时，萧夜跟着越前菜菜子，走出了寺庙的大门。
一面踩着石阶向下，萧夜一面抹了抹鬓角的汗渍。
尽管只是短短的六七分钟，但这点时间内，他的消耗远比打一场正规比赛来得大。
先是Zone，之后是无我，两种能力多大量消耗了他的体力。
正想着，走在一旁的越前菜菜子忽然开口道：“萧夜君很喜欢打网球吧？可以跟叔叔正面抗衡，很厉害呢。”
“喜欢吗？挺有意思的。”萧夜失笑的摇头，“至于正面抗衡……那是你叔叔没有认真，他真的很强，实力深不见底。”
想赢，但很难赢。
几乎已经发挥了自己巅峰的实力，但依旧无法夺取一丁半点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