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场比赛从表面上来看是由她所牵起头的。
“谢了。”
说完,随即纯白马娘咧起了嘴,笑容如雨后阳光那样灿烂,空出的手抬起来摸了摸对方的......
拍了下肩膀。
“不用介意,剩下的问题交给我就行了,你还有你要做的事情才对。”
“那就拜托白灾,黄金胜利前辈你了...”
也顾不上调侃对方怎么突然改了口吻,面对鲁道夫象征,黄金胜利只是笑容中多出了几分刚品尝到的甜美滋味。
随即这位快乐的纯白马娘脚步微快地,跨着心思略微轻浮的步伐扬长而去......
哎......她果然是去找小玉藻了呢。
然而,在路上只剩下她一人时。
黄金胜利此刻心思却是没有像刚才给皇帝信心那样的轻松。
不过,就连堂堂会长大人的安慰都没有发挥用么?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小玉藻她现在应该是陷入那种不安的状况吧?
有些东西比起在场众人,更像是她和那位来自中央的芦毛马娘之间的秘密。
而现在出现变故的第一时间,黄金胜利就知道了事情很可能出现了她所担心的发展。
嘛......
到时候就希望老爷子在天上保佑一下吧,让咱能够发挥和您差不多的语言能力啊。
......
很快黄金胜利来到了选手休息室门前。
果然如鲁道夫象征所预料的一样。
此刻选手休息间的门是被锁起来的。
所幸笠松竞马场本身也整不出什么经费去提升选手休息室该有的设备,更不用说用上高级锁给选手足够隐私了。
无敌的黄金马娘对此甚至有足够信心能够靠加速过后的身子直接把门给撞开。
喀嚓一声发出了清脆声响。
在这边,她倒是没有看见玉藻十字的训练师或者其他人。
这一个小空间里头此刻只有一个躺在选手间椅子上,把头埋在大毛巾堆里做出像是鸵鸟般的动作的娇小马娘。
没看到脸,不过那小小身体一看就知道,这人肯定就是玉藻十字了。
第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表情上有那么点复杂。
对方并没有理会自己进门的反应。
“呦,小玉藻!”
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准确来说应该是玉藻十字在听到声音之后稍微动弹了下,却没有做出其他回应。
不过黄金胜利倒是没怎么在意对方有没有回答自己这件事情。
毕竟人家这才刚输掉比赛呢,心情不好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么?
所以说现在她需要的是......
前辈的关爱!
“听话!出来!”
边说着,黄金胜利的手早就已经不听话地开始对着玉藻十字身上动了起来。
她直接把对方身上东西给拿了开来。
似乎抵抗不了的玉藻十字最终只能强行从躺评的模式中被对方给拉了起来,接着甚至连头上毛巾也直接被缴械了。
只见此刻这位娇小的芦毛马娘,脸上那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这要是给不知道的路人看见,估计都会认为这是黄金胜利干的好事呢......
“呦?怎么了?这不是我们的天才芦毛马娘么?怎么现在一脸这么丢人模样啊,怎么着?在发小孩子脾气?”
看那对方那种一副被玩坏的模样,不来点话刺激她的话,黄金胜利都还不知道该怎么把话题继续下去呢。
果然,就在纯白马娘这种张口就来的激将操作之下,玉藻十字身体立刻有了反应。
只不过并非是黄金胜利预期的炸毛或者吐槽回击。
滴答滴答地,小马娘儿哭泣成了声。
可令人揪心的是,那哭泣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与一般哭声相差甚远。
这估计都会有人怀疑说她是不是在假哭了。
但双眼上的泪水像是双眼受了伤似的不断涌出。
就像是积累已久的泪珠泪水什么的,在对方这话底下瞬间泄洪了......
黄金胜利一时之间并没有说出任何话。
她只是靠在对方身上拍了拍玉藻十字的有点冰冷僵硬的小小肩膀,也摸了摸她仍未吹干的白色头发。
为了让玉藻十字能够好好发泄不甘心的情绪,她甚至连对方耳朵都忍住没去碰了......
等到最后她再也哭不出声来,整个人都已经完全贴在了自己身上不动时。
黄金胜利她这才搓了下对方的耳朵。
“前辈......我输了。”
这一次,声音终于正常说出了口。
虽说因为哭过头的原因,这小马娘的声音多少带点卡壳。
“啊,我知道啊,确实就差一点点呢。”
边说着,黄金胜利还偷偷背着对方做出“一点点”的手势。
不过纯白马娘还是很有情商地,没有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机下掏出自己的指尖陀螺秀给眼前这位后辈看看。
人家这到时候要是趁这机会继续哭起来喊着要我这珍藏玩意,那我该给还是不该给啊?
不知道眼前这位缺德前辈此刻的脑洞大开,玉藻十字最终还是抽了抽小鼻子地,用着哭腔对黄金胜利大声喊道:
“我输了啊!!!”
“啊,知道的知道的,不用吼那么大声啊。”
“咱们耳朵都很灵光,尤其你前辈我的那可是能申遗的呢,碰坏了那可就遭了啊。”
听到对方还有这样的心情和自己开这种玩笑话,玉藻十字有些别扭地选择了侧过头不看眼前的纯白马娘。
不过她都忘记自己刚才哭过头直接贴到对方身上这件事情。
临时的生气动作导致玉藻十字的脸直接撞到软山上去了。
呜哇?!
脸上瞬间窜红起来地赶紧推开对方,等到自己和黄金胜利拉开了一点距离之后。
她的内心又开始复杂起来了......
输了,自己确实是感觉对黄金胜利前辈有些愧咎。
可一想到这前辈安慰动作就到刚才为止,到现在居然还用这种开心表情看着自己。
黄金胜利这态度让玉藻十字自己更不开心了。
讨厌现在的黄金胜利前辈。
但她更讨厌失败的自己......
看着陷入纠结与不甘甚至还有她没能看出的复杂情绪的玉藻十字,黄金胜利这才做出劝慰对方的操作:
“好啦好啦,不就只是输掉一场而已么?至于这样把自己搞得这么惨么?”
不等对方又说出“可是自己输了啊”这样的复读回答,黄金胜利继续补充道:
“再说,你自己应该比我还要更加清楚,你自己对于胜利的理由吧?”
玉藻十字:“......哈?”
千想万想,都想不到这种安慰人的姿势。
只能说真不愧是黄金胜利前辈吗?
“别以为我这是在随便和你说的啊,你黄金胜利前辈我来给你算算哈。”
引起了对方的兴趣之后,黄金胜利这才有条理地开始分析起来:
“这场比赛优胜者奖金是三百五十万,第二名则是一百四十万,先不说你这第二按照笠松竞马场的往常规则通常是第二加上第三然后对分,你拿到的钱只会低于一百四十万。”
“光是优胜这点奖金,就不值得你去拼命才对吧?”
共享第二啊......
当黄金胜利提到这点时似乎又被戳到了痛处。
只见娇小马娘整个人表情又开始不好了起来。
表情动作时机非常到位,黄金胜利立刻猜出对方那点小小心思。
“咋地?我训练的赛马娘输给了你,你这丫的看起来很不服气是吧?”
被对方直接指出自己的小心思,玉藻十字也顾不上自己那点情绪,顿时整个人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回答:
“不是,但是咱不也算得上是接受过前辈你的指导么?在这种条件下最终连藤正进行曲都输了,还是很不甘心啊。”
“诶......嘛,以你的角度来看好像也是这样呢,但是这其中和你说的,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太一样的!”
“这个先不谈。”
劝说别人的艺术,黄金胜利多少还是会的。
避开主要或者不应立即应对的矛盾点,先将矛头指向次要矛盾点身上。
“这场比赛场地差,又充满各种你不熟悉的危险,不说进行曲,你肯定不服气,但是小栗帽就应该算得上你所认可的劲敌了吧?”
听到黄金胜利解说的前言,玉藻十字默默点头同意她的说法。
“......嗯。”
“你得知道,进行曲她之前可是赢过小栗帽的,这样的胜利可就在黄金青年赛的上一场比赛呢。”
“难道小栗帽不是出身笠松地方的赛马娘,而是中央赛马娘么?”
对方摇了头。
“那不就行了?”
“既然你都对自己输给小栗帽这件事情很服气,那你又有什么理由对自己和进行曲同名次这件事情不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