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柴崎...柴崎训练师他之前有做过的。”倒是一旁的藤正进行曲给自家训练师做出了解释:“是因为我的任性,还有他太过懦弱的个性,对于柴崎的建议我基本上都是不听的。”
“嗯......这样啊,那我大概明白了。”手指卷着自己的白色长发,黄金胜利稍作沉吟之后点了点头做出结论。
瞬间,猛烈至极的气势从她身上迸发而出。
无形的气势却宛若实质的刀锋利刃,朝着藤正进行曲全身上下猛然袭来!
冰冷刺骨且致命的奇妙感觉,正不停刺激她作为赛马娘的敏感神经。
“呃...”浑身酥麻,却又维持住一丝力量不让藤正进行曲倒地。
现在的她,生存本能在发出一个求救音节后,声带像是被锁住似的没法发出其余声音。
唯有略显昏沉的脑袋还在运作,还在思考这其中所带来的未知与恐惧。
怎么......会。
太夸张了......吧。
在藤正进行曲的知识里,马娘比赛进行过程中确实是有通过气势来影响赛局的赛马娘。
但这种行为通常都是通过比赛的各种关键才能激发出来。
可眼前这位纯白马娘却只是双眼一眯,在专注凝视自己的瞬间。
她明确感觉到,自己出现了生命危险。
“道歉。”黄金胜利哼着声,对藤正进行曲的回答做出了回应。
“向你的训练师,柴崎先生道歉。”
“尊重你的训练师,这是你的第一课。”
“做不到的话刚才那个鞠躬,我可不会收下。”
“那个...咦?!”
原先还想替藤正进行曲说话的柴崎只感觉有把冰冷刀锋贴着自己鼻尖,吓得他后退的同时发出了惊叫声。
“不准替她说话。”
“你这是在宠溺她,是害了她的行为。”
坐在位子上,轻敲着一旁的桌面,黄金胜利的视线仍旧紧紧盯着藤正进行曲。
“作为训练师个性懦弱与否是你自己的问题,这点我不做评论。但是作为一个赛马娘,信任并尊重自己的训练师 ,这是攸关自己生涯的重要大事。”
“你作为训练师不坚持这点,反倒认为她的实力不需要这些看似不必要的礼节,这其实是害了她你知道么。”
“不矫正这种行为的话,藤正进行曲,你得多付出好几场失败的比赛才可能看清楚这点,更严重一点那就是退役,甚至因事故而身死在赛场上也说不定。”
“所以说,这是训练的一环。”
听到黄金胜利说完这些的同时,藤正进行曲感觉自己声带一松。
她又能说话了。
“非......非常抱歉,柴崎训练师。”
原先还有些不服气的藤正进行曲,在听到这是训练一环之后。
哪怕内心没有完全认同对方危言耸听的话,藤正进行曲仍旧立刻服从黄金胜利的要求。
听到对方说完这些,黄金胜利这才收敛住自己的气势。
随后她顺口喝了刚才柴崎递来的茶,眉头却是稍微皱了下,双耳颤抖,眼神间多了几分无奈。
“怎么了吗?”
“没事,以前喝习惯,某些茶叶,所以对味道稍微挑剔了些,呃,习惯就好。”
她总不能耿直问说这水怎么没味道吧......
“好了,回到正题,先说一下你的败北原因,主要问题之前在赛后已经说过了,我就补充个结论。”
“简单来说就是你综合因素上不如小栗帽。”
面色平淡地说出事实,接着她继续回答:“但你的基础素质和目前的小栗帽相比,其实是不相上下的,甚至还要更强。”
“在你俩技术差不多烂的前提下,胜利的人本该是你才对。”
“那为什么...”
“第一课。”
藤正进行曲话说到一半,看到黄金胜利的看似平静实则凶恶无比的眼神,嘴角吐露出的几个音节。
哪怕没有实质的压迫感,可这一刻,她难以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
“很好,补充个规矩,提问前请先举手。”说完,瞥向旁边的柴崎,黄金胜利吩咐道:“作为训练师你也要记住,这就是你将来培训进行曲的方式。”
柴崎像小鸡啄米般用着看偶像的目光对黄金胜利疯狂点了点头:“啊,好,好的!黄金老师!”
哪怕对方是赛马娘出身,甚至还说自己只在禁赛期间才担任训练师。
但柴崎也很清楚,眼前这位赛马娘作为中央训练师所具备的含金量。
尤其那些不是经过正统系统出身的训练师,在训练师资格考试内半路杀出直接打败绝大多数前来中央的地方考生。
得知道中央开放给外来训练师资格的名额虽说每年录取三位,可因为录取门槛过高,经常发生只取一两位甚至均不录取的状况。
总而言之,柴崎面对黄金胜利,更多确实是谦虚学习的。
“你记录的身体数据还有为她准备的基础训练安排我已经看过了,目前并没有太过需要调整的内容,最多是针对中京杯草地环境还有应对小栗帽需要做出一些临时训练。”
这时藤正进行曲举手了。
“那个,黄金老师,我想请问一下,针对场地做的临时训练我能理解,但是应对小栗帽又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学生的举手发问,黄金胜利却是反问对方一句:
“在这个地方不出意外的话,小栗帽会是你唯一的对手,你自己也有感觉吧?”
听到黄金胜利这样分析,藤正进行曲先是愣了下,然后她微微点了头。
无论是出道赛还是之前的青年冠军赛,她都能感觉到。
在那些赛场上除了小栗帽以外,自己几乎是没有对手的。
“中京杯,中京竟马场,准重赏级赛事,芝,一千两百米。”
“从场地来看的话,这是小栗帽和你都从未实际参与过的草地比赛。”
“不如应该说栗松出身的你们几乎都是在沙地场地上进行奔跑,那么这就会是你和小栗帽分出胜负的关键点。”
“再来就是跑法。”
“你的跑法适合先行,也就是负责跑在比赛当中的前段队伍位置,在这方面小栗帽擅长项目和你一样,然而面对拥有余力进行二次冲刺的她,跑法相同只会成为你的劣势。”
“所以说在跑法上,你还需要通过细节,通过战术才有机会赢得胜利。”
“巧合的是,我个人在细节方面,确实是懂那么一点点的。”
边说着,黄金胜利却突然地把右手掏入运动外套的口袋中,似乎在口袋里头翻什么东西。
当她话说到这时,作为听众的一人一马娘,不知为何。
他们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这位......这位好像是禁赛中对吧?
她教的技巧,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就在他们想起这问题,恍神的短暂时间内。
黄金胜利再次伸出右手,然后她用着食指与拇指比出了“一点点”的手势。
然而就是这个动作让他们再次愣了下神。
手指尖的区隔竟诡异地发出如星空般眩目迷人的光芒!
“懂么?这就是我一点点技巧。”
说完,黄金胜利很是郑重地用了左手停下了她珍藏的宇宙版指尖陀螺。
陀螺停下后璀璨的发光现象也即时停止。
藤正进行曲:“......”
柴崎:“......”
一人一马娘的眼神难得交会了起来,两人双眼中都是充满了对未来十天的困惑。
怎么办?
这位中央赛马娘,中央训练师。
好像稍微有那么点的......不太正经?
第四章 中京杯下的竞争
中京竞马场,也是中京杯的举办地点。
今天是中京杯举办的时间,参加者们都已经介绍完毕正准备从选手舞台上前往赛场闸门,准备开始比赛。
至于训练师,他们也已经完成了对各自赛马娘赛前的交代。
现在训练师更多工作就是相信自己所培育的赛马娘,并观看她们比赛的过程从中确认自家马娘的不足需改进之处。
当然,赛马娘在比赛期间出现的特色与优点,这些也会被训练师们记在心中,作为赛后建立赛马娘信心的关键点。
可就在观众席上,在比赛开始之前。
有两位身挂赛马娘训练师名牌的男子,却是差点大打出手了起来。
“混蛋啊!柴崎!!!”
北原像是个混混似的,正用着自己双手拉扯起柴崎的衣领位置让对方一时之间陷入被动。
“你这家伙!为什么要临时参赛!还有追加名额你是怎么获得的啊!!!”
这是北原完全没预料到的,赛马娘藤正进行曲的参赛。
然而面对北原的暴力询问,柴崎却是冷静地直接双手把眼前这人用力往后一推。
北原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反抗愣了神,柴崎则是趁机挣脱,两旁观众也即时拉开了二人作为劝架操作。
他们确实喜欢观看热血场面,可他们想看的是赛马娘在场上竞技的内容。
谁想看两个大叔在那打架啊?
妨碍到我们看马娘摇摆的身姿了啊!
要不是看在这二人身上的参赛名牌的话,估计还会有几个正义芝士直接把他们强行分开甚至请出场外。
恢复冷静,两人之间的动作顿时变成了眼神对峙的情况。
北原质问的眼神中却闪烁过一丝困惑。
不知道为什么,原先对待这位经常做出流氓行径的北原更多有些畏惧的柴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