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月赏,经典三冠的第一站呢,哪怕撇去这个也是个G1重赏赛事,代表日本赛马娘最顶尖的比赛了,但凡能拿下一场优胜对于赛马娘未来的生涯来说都是非常难得的。”
黄金胜利解释到这,可对方下一句话多少还是让纯白马娘稍微惊讶了。
“......但我不觉得。”
呦,这妮子,还真没想到她突然有一天开窍呢。
“嘛,我早就知道小栗帽你对这场比赛本来就不够在意这点,你最多最多就把眼前的目标放到了帝王身上,我说的对吧?”
“......嗯。”
有些沉闷地回应了黄金胜利之后,小栗帽那是又补上了一句:“黄金胜利前辈,我这样做是不是很差劲?”
“这个嘛......看情况?”
第一时间,纯白马娘也不确定自己该怎么回答眼前芦毛马娘小栗帽所提出的问题。
“其实吧,小栗帽你这样的心态本身是有点矛盾的......如果说对手足够强大到你必须认真的话,那么你又怎么能够这样轻视比赛本身呢?”
“马娘竞技想要决定谁更强谁更厉害,还不是只能通过比赛的名次来分出高下吗?”
因为实力过强,所以面对比赛几乎都是参加之后取得胜利。
哪怕中间过程中发生了问题,比如藤正进行曲依靠黄金胜利的指导打败了自己,那也只是让小栗帽注重自己在训练师方面的不足。
或许纯白马娘早就知道她是这样的性格并且依照这性格进行操作,否则她当初也就没有机会把这位马娘纳入自己的团队里头了。
“小栗帽,你的最大问题不是傲慢,而是虚无。”
说到底,这位芦毛怪物的目标一直都很虚无。
不像藤正进行曲,那是明确将目标放在东海达比,后面更多了打败小栗帽与找寻自我价值这个方向。
不像玉藻十字,本身都是以比赛所能带来的价值作为主要目标,哪怕黄金青年赛那场地方比赛与她想法不符,那更多是出于和黄金胜利之间的交易所作出的选择。
其他马娘也是差不多的状态,像米浴看似没有目标,实则已经把自身完全绑定在她的姐姐大人身上,确信她的姐姐能够让她成为带给大家幸福的赛马娘。
最后,则是东海帝王。
“话说的可能有点重吧......”
“你要说你傲慢,但老实讲作为你对手的东海帝王,帝宝她也是个傲慢家伙,不然也不会被人冠上天才赛马娘这样的名头了。”
天才赛马娘,芦毛的怪物,这些都是体现出大家对于那人与自己之间的差距之后,所给予的一种敬而远之的称呼。
“那么问题来了,同样的情况为什么是她能够赢你而不是你赢过她呢?”
“当然,作为赛马娘,在谈这些以前肯定会去讨论谁的能力更强,谁的技巧更好,谁面对今天这个赛场更为有利等等,但这些东西如果已经被压缩到了一个可以被平衡的范围时,我们就得去寻找其他的败因。”
“她想成为无败的三冠马娘,所以这经典三冠的比赛是她东海帝王必经的道路,所以她必须要赢。”
“那么你呢,小栗帽?你和帝宝比,是不是少了点东西了?”
双方之间实力谁更高?
这点单纯论比赛经验的话在大家看起来无疑是小栗帽。
但这点在黄金胜利眼里看来,反倒是双方之间差距并没有这么鲜明的大。
地方竞马和中央竞马,沙地和草地,两者之间无论比赛距离与地形甚至对手都差距不小,并且小栗帽在地方赛马娘那个比赛场次,无论是训练还是比赛经验的获取,都是种效益很差的结果。
哪怕站在赛场上的时间还要来得更多,可浪费时间与充分且有效利用时间的东海帝王作为比较对象,尤其在帝宝拥有觉悟的当下,两者之间的差距只会着时间过去逐渐拉近罢了。
比起黄金胜利自己清楚对方的问题所在,让小栗帽这位芦毛马娘知道并且正视自己的问题,这才是她刻意支开其他人的真正原因。
“我......我没有,我可能就是想要体会在赛场上奔跑的感觉,还有面对对手时想要赢过对方,这样。”
通过黄金胜利,大概知道了自己的问题,知道了自己输给帝王的原因。
然而如何把问题解决这件事,这位芦毛马娘同样是有些束手无策的。
因为发现赛马娘问题并且试图解决问题的人往往不是赛马娘,而是负责培训赛马娘的训练师。
“其实某种程度上咱这边也有毛病吧,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让小栗帽你认识到这样的问题,也认为说这问题不太大,至少不需要这么急着去解决。”
“因为我也不确定要在中央要你负起什么样的目标或者觉悟,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哪怕真要咱给你一个必须达成的内容,作为一位训练师肯定是以赛马娘的成长为主的。”
听着眼前纯白马娘的解释,原先逐渐被带出迷雾的状况似乎又变得有些云里雾里了。
小栗帽:“嗯......嗯。”
“啊这,差点忘记你这家伙在想事情这方面确实是有点苦手的......”
抓了抓头,总感觉自己刚才那番解释有些浪费力气,但看到小栗帽眼神之中从原先的迷茫明显清澈了许多,
“不然,小栗帽你就先以超过强者作为目标吧。”
小栗帽听到这,只是有些机械性地复读了黄金胜利所提及到的词句:“......强者?”
“你之前认为可以打败的千明代表,三冠赛马娘,超过她的生涯战绩,再来是鲁道夫象征,七冠赛马娘,最后则是我。”
“前面两个或许小栗帽你已经没有机会交锋了,不过嘛,我还在赛场上,只要你有了想要打败强敌的觉悟,那么随时欢迎你过来挑战我嗷。”
咧着嘴,纯白马娘那是指着自己。
“当然,没有点成绩就想和咱碰撞的话,怎么想都,没有个三场G1优胜的话,就先别来找我哈~”
“我知道了......”
“那么,黄金胜利前辈,”
说完了,似乎也有了一连串新的目标。
芦毛马娘面对眼前强敌,顿时散发出一种相当可怕的气势。
“嘿,所以说作为一位赛马娘,来点足够难度的挑战果然是一件蛮有意思的事情呢。”
......
“抱歉大家,我没事了,黄金胜利前辈让我找到往后比赛的目标了。”
众人从原先和小栗帽见面之后充满各种疑惑的当下听到小栗帽主动说出这样的回答之后,一时之间反倒是安静了下来。
最后,还是由这位芦毛马娘最初的训练师,北原那是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不过黄金胜利小姐你也真是......我好歹也是小栗帽在笠松的训练师嘛,所以说我也能够帮上忙哎呀好痛。”
还没等北原把话给说完,却被旁边的六平银次郎给打断。
“你这笨蛋连个资格都还没有取得啊,让白灾来处理肯定是相对稳妥的,再不然也应该是老夫这位小栗帽目前的训练师来负责才对,不服气就赶紧过来中央啊!”
六平银次郎那是边骂着边拿着自己的手杖敲打自己这位笨蛋侄子,敲打之后却很知趣地把空间留给剩下还没有和小栗帽对话的众人。
稍微比个手势,一人一马娘那是悄悄离开了选手休息间。
“小栗帽的问题,老夫多少知道一些,但真要管的话,老夫并不认为自己是有资格去做的。”
走在因为比赛结束之后人烟稀少的选手通道上,老者与纯白马娘两人之间的对话逐渐隐私起来。
“嘿,本来还以为白灾你这家伙会很自私的。”
“自私吗?可能有点管不上这小栗帽的问题吧,毕竟那孩子一直以来都蛮被动的老实说,如果能提前帮上忙我肯定会帮的。”
抓了下头,话说出来的当下多少还是有些愧疚。
谁让她说到底就是小栗帽在中央的训练师呢。
“是啊......”
听到纯白马娘的解释,六平银次郎笑了声。
“呵,不管原因为何,当初你那个愿意为了小栗帽直接和名门马娘激化矛盾的行为,这个人情作为同样关心小栗帽的人,老夫肯定会认下的。”
说完,这位老者那是以无所谓的姿态洒脱地挥了挥手朝向出口方向走去。
“好啦,后面应该也没有老夫的事情了,粉丝答谢表演还是庆功宴对我这老人家来说可不怎么好受呢,老夫就先走了。”
“最后,以前辈的角度,恭喜你获得一场G1优胜啊,训练师黄金胜利。”
说完,老者身形矮小的人影逐渐消失在这条通道上,只留下黄金胜利那满是成就的笑容。
第二百零一章 出国比赛?
纯白马娘推着轮椅,带着一脸满足的黑发马娘逛着中央特雷森学园的大街走道上。
“抱歉哈,腿脚不方便,咱最多也就只能在特雷森学园里头走一走当做复健了。”
今天,按着这位车子特意接送过来的目白山峰的意愿,黄金胜利那是陪同她一块在中央特雷森学园里头走走。
说是散散心解解闷,顺带和自己这位憧憬的前辈聊一会天这样。
主要是平常躺在病床上已经懒到不想再躺床上了但又不方便走动,只好勉为其难把黄金胜利作为自己下床行动的动力了。
“没事没事,黄金胜利前辈你方便就行~哎呀没想到有一天能够被前辈亲手推着轮椅呢。”
带着墨镜的目白山峰眯起了眼,耳朵感受来自天上暖洋洋的春风以及旁边那位憧憬的纯白马娘身上香气,整个人那是觉得此刻的自己非常幸福。
“啊,知道的知道的,你本来是想说由你来负责推咱对吧?让咱给跑断腿什么的。”
听到对方这话,不知道为什么,黄金胜利反倒想起当初眼前这位马娘和自己的对话。
不得不说,有这种胆子对她黄金胜利说出这种回答的,掰起手指头来数说不定她都只能算上眼前这么一个了。
嗯,所以说,是稀有种呢......
不清楚眼下这位憧憬的前辈正用着怎么样的眼光看待自己,目白山峰那是继续做出了解释:
“没有哦,我可不会这么小看前辈呢,不是我和樱花胜利前辈一样直接没了性命,不然就是比前辈还要严重一些的,可能下半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这样。”
“我也不清楚前辈你的真正实力到底有多厉害,不过嘛,为了不让前辈有机会回到赛场上,我当然得要尽可能往坏处去想啦~”
听着对方这样轻描淡写说出自己的预期的结果,纯白马娘只是把目白山峰现在说的信息稍微过滤一遍之后,眉头那是微微皱起反问对方:
“......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是吗,那你之前在比赛开始之前说的那些话,感觉很多谎言啊。”
“啊,毕竟想要打败前辈没有这种觉悟怎么都说不过去吧,话说回来,听说樱花胜利的妹妹樱花星王都在黄金胜利前辈你这边学习气势技巧呢,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呢?”
话说的同时双眸之中那是充斥着难以言喻的闪光,让本就好看的顿时又增添了几分光彩,搭配因为坐下轮椅显得有些瘦弱的身形简直就是个要人命的马娘玩意。
“那没问......嗯?”
正打算开口直接答应对方的黄金胜利,这突然的仔细一看,却是发现到目白山峰刚才这一举动本身就是所谓的气势技巧。
呦,在你黄金胜利前辈我面前卖弄气势技巧是吧?抄了抄了嗷!
发觉到对方中招失败,目白山峰有些淘气地吐了吐舌,不过她这一举动换来的对待则是纯白马娘那手指捏着自己耳朵边上的动作。
带点些微的痛,却又有些酥麻地发痒,甚至在触摸耳朵的同时,身体其他部位也产生出了类似的反应。
过了好一段时间的惩罚之后,纯白马娘这才放过对方。
然而从纯白马娘那一副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的模样来看,谁惩罚谁好像还说不准就是......
“呼......呼。”
绝了,咱这招连米浴顶上来都得趴着喊“姐姐大人不要”的。
怎么换成你就一副还能再大战三百回合的错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