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第一最重要 第299节

黄金胜利:“......”

搅拌匙晃荡着,搅动剩下不多的饮料内容物,玻璃杯子顿时被黄金胜利这样的举动弄得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响。

此刻的纯白马娘正在思考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毕竟是第一位主动找上门的赛马娘,自己似乎也没必要这么苛责才对?

......那么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变成这样呢?

情绪有些复杂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唉,或许咱多少有点飘了吧?”

面对那位后辈双涡轮说出的状况,纯白马娘第一时间就能构建出一个状况。

那就是这位赛马娘的实力中等,甚至在中等偏下的结果。

如果实力不错的话,哪怕大逃跑法容易伤害到自身,这种以身体作为代价奋力跑出来的结果通常如果能坚持到完赛的话,毫无疑问那就是创造出亮眼的成绩。

哪怕最后几十米失速了,拉垮了,可依靠持续不断前进哪怕最终是以跌倒的方式通过终点,那也是代表说她能够成功以第一的姿态完成一场比赛。

但这些双涡轮,这位赛马娘都没有说出口,也就间接承认了她实力不强的事实。

否则但凡具备自信且拥有实力的赛马娘在她刚才那一连串的语言轰炸之下,在自己的尊严受到侮辱的情况下,她们肯定会跳出来反驳的才对。

落荒而逃,更是确立了双涡轮能力不强的事实。

“嘛,双涡轮不强也不代表她的上限不够不是吗?不然她也不会是中央特雷森学园的学生了,真要说菜,那肯定是教师资源太菜才对。”

在她看来与其说双涡轮过于平庸,不如说是潜力没有开发完毕,并且那些教师面对双涡轮更多是无能为力的状态。

他们更多采取的态度与建议就是:如果跑不了,那就别头铁,尝试换个跑法不就得了。

你换不了跑法,跑不出成绩,没法通过选拔赛,拿不到训练师的合同。

那你作为赛马娘这不就废了吗?

毕竟在中央特雷森学园教师面对这种相对稀有的跑法,基本上是没法专心指导的。

毕竟教师的薪资是不会和赛马娘成绩挂勾的,属于死薪水的类型,又或者是部分训练师当初和中央特雷森学园签约时必须承担的工作内容。

再来就是每一次的授课都是大班制,人数一多这种问题儿童若是没有足够突出的特点,更多都还是选择放弃的。

但就像今天看到的双涡轮一样,这里就出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

有多少赛马娘是因为没办法适应这种大班式教导且自我学习能力不足,又或者是偏科严重导致在没有人帮助的前提之下,最终因无法出道惨遭学园提前毕业的屈辱结局。

“所以说,特雷森学园的教育制度,多少也是需要做点变化才行啊......”

自言自语到一半,黄金胜利倒是想到了一个重点。

“不过真要有咱想像中的笨蛋且能力普通的赛马娘,也就不会有资格成为中央特雷森学园的学生了吧?”

考试与测验,确实是为了筛选出能够拥有基础学习能力以及基础体能的赛马娘。

让她们在入学之后学习的这段时间不断学习不断挖掘自身潜力,然后在选拔赛上和一位看中自己的训练师签订合同,开始自己的职业生涯。

训练师以前,赛马娘是学园的义务,训练师之后,赛马娘就是训练师的义务了。

“呵,这样说起来,咱作为把双涡轮酱身上的问题给点出来却又不打算负起责任,感觉自己还真像是个大坏蛋啊......”

自我检讨到了现在,很多事情似乎在情绪爆发之后,在冷静思考过后都已经开始明朗了起来。

其他人不直接把双涡轮的问题给狠狠点出来而是用上劝说的方式,这不是因为他们不忍心看到那个孩子伤心什么的。

而是点出来了之后,他们没有这样的义务与能力选择去帮助双涡轮。

既然这样那就没必要去否定对方,最多良心不安劝个几句应付一下自己的良心。

说不定过段时间多受点挫折之后,她自己就会想通了呢?

“嘿,本来还以为那群教师都是小丑,却没想到小丑反倒是我自己了。”

或许是因为春天到了,新的一年真正到来的缘故,也可能单纯只是因为自己这半年注定闲的发慌。

现在的黄金胜利比起半年之前身为赛马娘的训练变得更像是一位训练师,无论是思考还是说其他方面的行为都明显有了变化。

“这种感觉......好像也挺好的?啧,难怪鲁道夫会选择在自己准备征战国际之前成为一位学生会长揽下这么多的麻烦事情。”

本来还以为这只是因为鲁道夫象征本人因为家族意愿再加上本身能力,这才选择成为特雷森学园学生会会长的。

现在看来,在自身走到了某一个高度了之后,需要看的东西或许真就不是单纯一个赛场可以轻松解释的情况。

当然,哪怕知道这些,甚至还隐约察觉到马娘协会存在的必要以及特雷森学园理事长这些人所谓的大局观,但这并不妨碍黄金胜利在自己不高兴的时候骂上她们几句。

啊。

情绪稍微有点走歪了,今天不去思考那些让人不爽的东西嗷!

“嘛,再继续往咱本身去检讨的话,或许自己刚才多少还是有点上头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大逃这个操作,咱再怎么说也都不想继续亲身体验了吧......”

无论是最终因为开局大逃直接暴毙在赛场上的樱花胜利,还是自己在马娘俱乐部那场和名门马娘的决战所付出的代价。

现在仔细一回想起来,之前黄金胜利那些看似劝说他人的回答,多少有点逃避的滋味。

因为自己不想再碰到有人因为这种跑法出事导致意外发生,甚至在拒绝双涡轮时毫无疑问自己肯定是有种眼不见为净的想法,只是被她用:“我这样是为了她好”这样的理由给自我说服了。

也就是说打从一开始身为赛马娘圈子的老油条,黄金胜利就知道自己该用怎么样的一个态度来拒绝对方。

毫无疑问的,黄金胜利就是个大坏蛋,白灾就是个大坏人。

“我可以是恶人,我可以是自私的人,我可以是俗人,我可以是庸人。”

“但我似乎怎么样都没办法成为所谓的英雄吧......”

所以她黄金胜利才喜欢当恶人。

因为恶人不需要向所有人负责。

因为恶人可以只做自己认为是正义的事情。

所以她黄金胜利才喜欢当恶人。

“所以说,大概是守序邪恶吧,咱也不介意这种评价就是,能做到想做的事情,那样就好。”

“不过......如果连一个大逃马娘都没办法包容,当初答应小光辉的事情,咱真的能办到吗?”

说到做到,这大概是黄金胜利在自身为数不多的道德标准上能够值得称颂的事情了。

或许是这样的原因,直到现在崭新光辉都在努力开发新一代赛跑鞋的时间里头,都还会继续努力坚持进行属于她的基础训练内容。

因为她相信那位不屈服于命运的赛马娘能够继续缔造出属于她或者说属于她们的奇迹。

两人都在前进,目标或许不完全相同,但双方的梦想两人那都是不曾忘记过的。

可现在一回想起这些之后,黄金胜利不免感觉自己刚才做的确实不太好这件事情。

拒绝了?难道真因为自己分身乏术管不过来么?

自己把玉藻十字顶到了团队首席的原因不也是因为这个吗?

这目的除了让赛马娘团队当中有一个表率让大家都更有动力以外,不也有打算让身为首席的赛马娘能够稍微分出心思尝试去教导后辈赛跑技巧?

只是因为第一时间认为双涡轮作为赛马娘的能力不够诱人,就下意识地选择放弃这个对象并且是用恶狠狠的方式把人给吓哭来劝退了。

“果然还是因为日子过的太过安逸,和以以前相比太过顺遂,所以咱真就飘了,开始自大了?”

“只会大逃跑法的赛马娘双涡轮......无论是尝试开发其他跑法或者辅助技巧又或是真让她一路头铁专精这项,难道说咱真究办不到吗?”

“哪怕是为了补上咱的愧疚,也为了补上咱的弱点......下定决心了哈。”

因为大逃马娘主动找上门来,所以黄金胜利想要借此间接解决掉在无形之间产生的,对大逃的未知恐惧感。

当然,她黄金胜利的善心还没有泛滥到所有人都能够接受,所有想要跑大逃的赛马娘都能够接受的程度。

主动找上来打算主动成为她黄金胜利的赛马娘,若没有什么意外,双涡轮只会是唯一的选项。

就好像当初那些或许是因为缺少了继续进步的机会,选择铤而走险的前来围观自己这边的人一样。

哪怕这些码娘更多是因为私人利益为了是个人的前途,可黄金胜利她不也还是继续讲解,而不是选择什么直接带队走人给她们留下难堪什么的。

当然,过没几天因为围观群众实在太多搞得她有烦躁索性结束气势讲解选择换地方开始训练什么的,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从反影自己过错到醒悟到自己错到哪,又到了现在构思该如何去挽救这个已经造成的事实。

总之,她脑袋累了,想罢工了。

“嘛,困了,累了,乏了。”

有些不爽地吐出了几个词句,随即黄金胜利那是直接倒在了桌面上进入了睡眠状态。

反正在这种秩序良好的中央特雷森学园,总不能还会有人趁自己睡觉干些什么吧?

......

走入特雷森学园的咖啡厅位置,背着稍微有些恢复意识,但因为被某个屑马娘给暂时骂自闭的双涡轮。

黑发的赛马娘正以一种滑稽的形式缓步前进,并且打算确认目标。

探头.jpg

“喂,她在吗,那个骂你的前辈?”

“在......可是,我不觉得那个是言语暴力啊。”

“有些东西当事人弄不清楚的,我反正可不想成为那种被牵连到的受害者,主动出击才是唯一操作嗷。”

声音细微,但语气当中的不爽味道那是尤其明显。

本来她是不想来这里读书的。

甚至还直接在家表试过既然家人都已经是训练师了,那她干啥子浪费时间去上学这样的念头。

把这种不必要的时间用来私下训练然后直接出道参赛一路赢到底,这样它不香吗?

嗯,赛马娘能够参赛的资格主要是从训练师身上取得,特雷森学园更多只负责训练以及让赛马娘和训练师牵线的机会罢了。

当然,甚至还有那种找不到训练师干脆由特雷森学园帮忙发配训练师的形式,但这样的例子非常稀有且难以办到。

也就是说你要是能够找到愿意接受你的训练师,哪怕自己不是中央特雷森学园出身的中央赛马娘。

只要把相关资料上传到马娘协会去做登记,本人也是可以上场参加比赛的。

哪怕你甚至不是一个马娘......别傻了哪有人类能跑的过赛马娘的?

念头闪烁之间,身上的马娘学姐挂件那是被自己充满正义的言词给说服了。

只见蓝发马娘那有些颤抖的小手微微指了个方向,黑发马娘也顺着方向看了过去。

纯白马娘:“zzzZZZ”

在看到的瞬间,黑发马娘表情瞬间不太对了。

“啧,这人居然也是个白毛马娘,而且身高差不多,颜,颜色居然也是差不多吗。”

面对这熟悉的,埋著头像个死人一般直接抱头趴在桌面上的身影,她多少还是有些犹豫的。

不过,她现在又稍微仔细了一看......

身上,椅子边上,甚至是其他位置能够看清楚的地方,都没能看见代表她本人的代表物件。

此刻,双方距离已经不到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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