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输了输了输了!!!
那她还能有存活的意义吗?
没有用的名门马娘还真能配有目白的名字吗?!!!
起了情绪,然而这更像是将自己情绪从桌上那是挥舞起了手臂用力一扫。
瓶瓶罐罐被装好的各种负面情绪,随着砰砰的或是清脆或是带点沉闷的破碎声。
从比赛之前压抑到现在,然后通通被释放了出来。
芦毛马娘整个人的身姿此刻是躺卧在床上,整个人埋进床单上的。
此刻哪怕身体仍旧疼痛十足。
目白麦昆就是想要这样的疼痛滋味。
前一刻的疼痛代表着自己已经尽力而为,已经拼尽了自己所能用上的一切。
是勋章,更是能够代表目白麦昆的价值所在。
这些东西在听完比赛结果之后就已经出现了剧烈的变化。
疼痛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价值。
疼痛成为了自己提醒自身还活着的现实......
没能赢得比赛。
人们不会记得你为了比赛准备的有多辛苦,在比赛当天有多么努力。
人们只会知道也只想知道,你在比赛拿到了什么名次罢了。
一场比赛,分出胜负。
有人胜利了,感觉一切努力都值得了。
有人失败了,感觉一切都已经毁灭了。
这样的话或许过于极端,也可能只是因为这场比赛,这个机会对于其中一方或者双方来说都太过重要。
眼下这个场面才显得如此讽刺。
胜利者应有尽有。
失败者一无所有......
作为中央特雷森学园学生会秘书,也是赛马娘前辈人物。
丸善斯基在看见目白麦昆那种非常不对劲的状态之后,那是不禁稍微皱了眉头。
该怎么说呢......
对于名门世家,对于那群名门马娘。
丸善斯基并没有什么负面的观感,至少在了解黄金胜利的故事之前是没有这样的感觉。
更多是认为这其中她肯定也有问题,更多是认为这是双方私下的矛盾,自己一个无关外人哪怕顶着学生会的名头也没有什么介入的余地。
最多就是稍微帮忙黄金胜利一下,让她至少在面对马娘协会这个庞然大物时能够不会一下直接被压死。
可从她站起身参加这个比赛,以行动支持黄金胜利的当下。
无论是小栗帽的经典三冠被阻碍的原因,又或者是打算以此为忍无可忍的爆点下定决心替自家友人讨公道。
现在的她毫无疑问的,已经和名门世家走上了对立面。
目白麦昆这样的反应,尤其是只有她一人所做出的反应。
毫无疑问的,已经影响到此刻房内的氛围。
“那个丸善前辈,你要不要......”
不知道要该怎么说的玉藻十字那是拗了口,只是示意自家前辈做点什么。
或是安慰或者是多问点东西,毕竟在玉藻十字看来丸善斯基好歹也是学生会又是大前辈。
怎么说面对一位新人马娘这样的状态,无论立场与否都应该好好。
再说,她们现在赢了呗。
嗯,说起来很现实,但结果就是这样。
毕竟只有赢家才能有去安慰别人的余裕......
有趣的事情来了。
下一场的赛局时间并没有人说明清楚,只是表示说选手们都很辛苦,也特别说了这场友谊赛大家都打的非常精采等等。
听到主办方这样表示的当下,她们虽说很想讨论后面名门马娘到底会有什么打算,以及自己这方该如何应对什么的。
好吧,这种东西真正需要担心的似乎也就只有黄金胜利一人才对。
战术讨论是训练师的工作,而她们这边
至于黄金胜利这时回过头离开选手准备间和他们集思广益什么的,那也不太可能。
嗯......先保留。
虽说她们这边认为没有必要也不太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好像也不对?
得先想一下自家那位纯白马娘前辈。
如果是她那种不同于正常人的脑回路的话,实在很难让人确信说在这过程里头不会发生其他的意外。
“嗯......那我...”
正当众人思绪有那么点被目白麦昆影响到,还不等丸善斯基决定行动的当下。
米浴却是勉强爬起了身体。
“米浴!”“米浴酱!”“嗯?”
这样的动作明显已经让旁边三位马娘们给惊讶到了。
得知道前不久这位黑发马娘可是跑到最后连站都没法站起来的状态。
哪怕经过检查没有发现什么骨折或者其他需要动手术的严重伤势,这并不是她现在可以动作的理由。
“米浴没事的。”勉强摇了头,似乎是想让大家稍微放心一些:“米浴觉得这边应该让米浴来负责的。”
听到这,丸善斯基没有多做干涉,语气稍微严肃了些:“米浴,你要清楚你现在在做些什么。”
她赢了这场比赛。
她也让对手输掉了这场比赛。
可这就是马娘竞技,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都必须分出一个胜利者以及剩下的失败者们。
在比赛结束之后视情况拉起跌倒的人,或许是所谓的体育精神。
可问题是现在已经离开了赛场,已经知道了结果,对方甚至已经没法再维持体面的表情。
目白麦昆整个人明显是陷入情绪的崩溃之中。
在这种状态下以胜利者的身份去安慰对方,怎么说都是种额外的刺激,甚至用心险恶一点都能用嘲讽来形容。
好心做成坏事,她并不希望自家后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算了,还是让我来吧。”
看着对方丸善斯基轻摇了头,对着米浴再一次说道。
同时她也对所谓的名门世家感到有些厌恶。
因为比赛失败就失去了价值,连个人都没有过来帮忙或者安慰么?
除了单纯把名门马娘想成一个没有胜利就没有价值的存在以外,她实在是想不透为什么现在这时候没有任何人前来关心或者安慰目白麦昆的。
哪怕她真输掉了这场比赛,她也认为目白麦昆那是已经尽力了......
“因为麦昆同学现在看起来很可怜,让米浴想到前不久的自己。”
说着话,看着空荡荡仅有几位马娘存在的四周。
医务室的空间不小,里头配置也很顶尖。
然而在必要的检查与治疗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人前来过问任何相关的问题。
“如果有人能够好好和她说的话,我想麦昆同学应该可以稍微减轻一点痛苦的。”
“如果她需要帮忙的话,我们也能帮忙到,不是吗?”
这句话说的没有非常明确。
但众人似乎或多或少都知道了答案。
“那也应该让我来吧,我是前辈,也是学生会的成员,我有义务去关心学生状况的。”
“你已经为了这场比赛尽力而且受伤了,你就先好好休息吧。”
既不是打败目白麦昆的胜利者,又是前辈的状况。
贴心大姐姐丸善斯基还是认为自己出面才能解决问题。
“就让米浴去吧。”撇了下嘴的,玉藻十字最终在二人之间最终还是选择支持了米浴。
“毕竟有共通语言什么的这才能聊上啊。”
一句话说完,却因为从心玉藻十字没有选择把下一句话给说完整。
你要一个无败的赛马娘前辈去安慰一位比赛失败的马娘后辈?
这怎么想都觉得非常滑稽而且讽刺指数简直爆炸了好不!
“去去去,米浴快点去,快点搞定那芦毛玩意。”
“真是的......咱一个病人就想好好静养什么,这要继续闹下去干脆离开算了嗷。”
当然,她们不会也没办法选择离开就是了。
谁让这群人除了丸善斯基以外几乎人人带伤呢?
说完这些后,面容做出颇为不快的,不耐烦的表情。
玉藻十字那是手靠在后头又顺带抓了抓耳朵后背略微发痒的部份。
是不是咱那个训练师没看到咱的表现就叨念着什么我又受伤了之类的话嗷?
不然怎么老感觉耳朵怪痒痒的......
面对眼下的将来,目白麦昆一时之间感到非常的迷茫。
一场重要的比赛被她给搞砸了......
一个表现自己的重要机会就这样没了......
那她现在又该怎么办啊。
“那个...”
正当她情绪几近失控,整个人都已经疼痛与懊恼且烦躁地,对自己的无能气得浑身颤抖时。
旁边那道声音让紫色的,通红的带肿胀的目光,愤然朝向声音来源狠狠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