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
输了...
“哈啊...哈啊...”
输了啊!输了啊!!!
满腔的怒火已经随着冲刺通通燃烧殆尽。
她甚至感觉现在的自己几近虚脱。
好累......好痛苦......
那......那为什么?
为什么小栗帽,她还能够继续冲刺啊?
瞥向前方那位冲刺完毕后还能和自己训练师聊天的赛马娘。
藤正进行曲无法理解。
直到旁边有个陌生声音给了她解答。
“那当然是因为她体力充足啊。”
“你们天生就不一样,你的资质不错,再搭配一流的训练师,或许是有机会站在中央的。”
“哈?那我为什么还会输给她...”
“那是因为她是怪物,是个不靠训练师也能夺得第一的怪物,又或者说三流的训练师也能让她在这舞台取得第一。”
看着远方在那手舞足蹈完全不顾小栗帽赛后身体状况的北原,黄金胜利对他做出了“三流的训练师”这样的评价。
“等等,你是谁啊?”这时藤正进行曲的训练师柴崎走了过来。
看到她正在和调整呼吸的藤正进行曲聊天,他赶紧做出打断的行为:“无关人士的话请先等比赛选手恢复完毕再说。”
“我是谁?”
微微咬着牙。
脸上笑容在美丽中逐渐张狂了起来。
“我最喜欢有人问我这问题了。”
刹那间,在终点线上,大半个赛马场区域内。
所有人,所有赛马娘,全都安静下来。
纯白的马娘身穿朴素的红色运动外套,对着赛马场上马娘如号令般,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被禁赛六个月,目前正担当训练师一职的无败北赛马娘,黄金胜利是也!”
第二章 影之三冠马娘【白灾】黄金胜利
声音不算太大,但在场马娘们都听到了这个名号。
可比起声音,还有个东西更能让她们直观感受到这位自称训练师的赛马娘。
在场绝大多数人在听到黄金胜利的自我介绍后,她们先是感觉心脏慢了几拍。
身体逐渐不对劲......
对人类影响不大,可对参赛与观战的马娘们来说却是影响甚大。
她们比起普通人类强大许多的身体此刻却下意识地开始发抖起来。
就在众人被黄金胜利这声自我介绍强制冷静下来后,过了差不多第六秒钟时。
小栗帽这才把她的疑问脱口而出。
“北原,黄金胜利是谁?”
被自家马娘询问的北原这才抖了抖身子强打起精神并做出回应。
“诶......黄金胜利......我还真不知道呢。”
他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照理来说名号里头如果有无败的称呼,哪怕在地方也应该是很有名的赛马娘才对,更何况她刚才又说自己来自中央......”
就在北原为自己贫弱的知识库存感到困惑时。
有个声音从比赛出口的方向传来。
“那是因为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无败赛马娘!”
“她把自己被取消资格的情况通通忽略干净,这算什么无败?!”
一位身穿夏威夷衫头戴草帽,打扮休闲的墨镜老头子,拄着手杖在这陷入片刻宁静的赛场上做出回答。
他身上别着的象征中央训练师的徽章,在阳光显得尤其醒目。
【中央特雷森训练师─六平银次郎】
从刚才发现黄金胜利的存在听到她现在的介绍内容,位在赛场边缘的六平银次郎终于看不下去。
只见他气得两撇胡子翘起,路都走得不太稳却气势汹汹地朝着黄金胜利的方向而来。
“嗨,我可敬的训练师同路人。”黄金胜利面向对方举起单手打了声招呼。
“嗨什么嗨!马娘协会不是说禁赛期间禁止下场么?你现在兴致勃勃地用上气势吓这群地方马娘有什么意思,你是想被永久禁赛么?黄!金!胜!利!”
“诶?我有么?”
黄金胜利歪着头,头上那对耳朵刻意避开对方到来方向表示不解。
可她针对对方刚才的质问随即回答道:“而且那条针对我的规定可是在比赛途中哦,禁止我比赛时到栏杆区观战,还有针对赛场方面的约束内容只提到比赛全程,可现在不都已经结束比赛了?”
“六叔,她是?”北原有些不解地看向他这位长辈询问起来。
“她啊?是行走的赛马娘反例,赛场上永远的不稳定因素,特雷森学园的白色恶魔【白灾】黄金胜利。”
听到对方语气充满不屑的回应,黄金胜利立刻就不高兴了起来。
“诶~要介绍也把我介绍得好听一点吧,不说无败北这件事,咱好歹也是个影之三冠马娘,至少可以提这个吧。”
“你还敢提这事?当时还差菊花赏就达成三冠成就是吧?菊花赏冲线赢得比赛时大赢了七个马位是吧?”
“在菊花赏的最后冲刺时喊着欧拉欧拉的直接大力破坏地形,鞋子掘起的泥土块把后面马娘打得失速差点在后面发生追撞事故,最后被判定使用不当手段取消资格名次作废。”
一连串话劈哩啪啦说完,老人家说得稍微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胸口,喘了口气之后这才继续补充:
“结果不少赛马娘因为身心问题事后修养好一段时间,人家训练师当时没把你控诉到禁赛就已经很不错了!”
“怎么着?这次真被禁赛了你还没学够教训又想做些什么?”
可就在这个年纪老大不小的训练师一脸愤怒气势十足地批判时。
黄金胜利则是瞥过头,语气稍微弱了些,却依旧耿直地辩驳道:
“嘁,谁让她总想跑在我后面留存最后冲刺用的体力,然后又在准备冲刺时刚好我也准备冲刺,腿就往后面不小心甩了些泥巴了。”
“再说那天比赛场地状况本来就好不到哪去,泥巴放弃草皮选择了我的鞋子那也是意外啊。”
这话说的非常无辜,甚至当时还有不少人对她没能拿到三冠这件事感到可惜。
然而到了现在,但凡中央训练师听到黄金胜利这种解释时,反倒会认为这一切都在这位犯规马娘的算计之内。
这招,在当时还真不算犯规动作。
因为还真没有赛马娘能够把这招练成可控的模式,更多属于意外或者不可复制的巧合。
只可惜效果过于显著差点酿成大祸,哪怕只是个意外在惹上众怒的当下马娘协会迫于压力,不得不取消黄金胜利这次的参赛资格,让第二名的马娘补位获得胜利。
值得一提的是,赛后胜者舞台上赛马娘的表演差得令人印象深刻。
在如今制度完善的情况下,那天的表演依旧可以强势排入菊花赏有史以来表现最差前三。
“好了别理她了。”敲了敲手上的拐杖,六平银次郎拉高声音回答:“其他人,如果身体感到不适的话就先稍微远离跑道休息一下,都回家去吧。”
其他马娘听到这句话后赶紧离开了场地,不少人眼神中带着些许不悦地瞥向黄金胜利,但眼神里头更多是畏惧感。
“那个,小栗帽,不如我们也...”
“啊,我没有事的。”
倒是小栗帽摇了摇头表示身体没有问题,不过看到自己同伴崭新光辉还有训练师北原的狼狈模样。
看着不远处已经完全安静下来的藤正进行曲,小栗帽说了一句:
“一起在东海达比的赛场上驰骋吧,进行曲。”
“下次......下次不会输了。”
眼神凶恶,但怒火不知为何已经消失殆尽,让藤正进行曲这话说的有些无力。
小栗帽最终只是与黄金胜利眼神交会了下,就和自家训练师以及崭新光辉一块离开赛马场地了。
至于六平银次郎只是多看了眼尚未离开的黄金胜利,微微叹口气之后没有多做回应,随即他也跟着大众脚步离开了赛场。
至于藤正进行曲,此刻她只是瞪大着眼睛看向黄金胜利。
怒火......呢?
为什么?我生气不起来了?
我不是输了么?
是因为她么?
那个陌生的中央赛马娘?
刚才对方气势发动的当下,藤正进行曲本以为已经燃烧殆尽的怒火竟再次被激发出来。
可眨眼间,这股被动搓起的气势又被眼前这位纯白马娘直接收割殆尽。
当时情绪之空灵让她倍感讶异,以致于藤正进行曲在回应小栗帽时用上的语气,更多是作为竞技败北者对胜者的敬佩。
这好像是自己打从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冷静......
“冷静下来了?”
好似刚才那些事情都是一出闹剧似的,此刻的黄金胜利又恢复最初和她搭话时的高姿态模式。
“面对二次冲刺你只输了一马鼻,眨眼都不到的时间,这就要发这么大的怒火么?”
“哦,也不对,她那个二次冲刺其实很糟糕,更像是赛马娘的求生本能,在体能游刃有余的前提下,身体所作出的反应。”
“在领先的前提下输给这种劣质冲刺,你确实应该生气的。”
看着和训练师还有队友一块离开赛场的小栗帽,黄金胜利丝毫不给脸面地把藤正进行曲败北的原因完整解释给她听。
“那个,不好意思。”这时旁边藤正进行曲的训练师开口说话了:“我是藤正进行曲的训练师,敝姓柴崎,刚才对黄金胜利女士您多有怠慢,十分抱歉。”
不太清楚对方想要做什么,但她能直接开口说出藤正进行曲的问题点,在柴崎看来多少是种善意的信号。
“客套话就不必说了,藤正进行曲,你现在的状态还有素质我很满意。”
边说着,高大的赛马娘靠近了藤正进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