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有重物在高速坠落向地面!
一团猩红包裹的黏稠从高空坠落,那黏稠物体坠落的太快,甚至在他们的视网膜中拉出一道猩红色的虹!
轰然坠落砸碎地面,他们才看清那黏稠分明是从胸腔爆碎出的血液,那包裹物是一个全身关节血肉轰碎的残尸,一道道鲜血从尸体中炸溅,就像是一团绽放的荆棘。
噗噗噗!
荆棘炸溅的血肉飙飞,自来也抬手挡在脸前,手上黏住一个糊糊状的肉块。
“你是谁?”自来也阴沉着脸盯向祭图中央的黑底红云袍。
卡卡西同样死死地盯着那张螺旋纹面具,视线仿若要透视窥探进这张面具背后的真容。
是他昏厥时在脑海中看见的那个身影!
所以,
不是幻觉是真实的人,
但,
眼前这人给他的感觉为何没有那种熟悉感?
“感觉不是带土,是我想错了么?”卡卡西内心不知该喜还是悲,他长舒出一口气。
“嘘,仔细听,要来了!”
辉夜奈见伸出食指挡在面具前,他看着一圈射来的苦无,站在原地并不躲闪,身形在触及苦无的刹那,虚化成一团透明的阴影,阴影浮现出幽暗的光,像是一个没有实体的幽魂任由苦无从身体中穿透过去。
轰!
以他为中心,地面升腾起血红色的光,血腥的祭图在空气中扬动血幕,粘稠的血液从地面蠕动的血管里膨胀爆炸,接着犹如海啸般,呈波浪状疯狂的涌动。
血液涌动的血液,无尽的鲜血从地底涌荡,推搡着,拥堵着,化作奔腾的血潮扑涌淹没祭图中的一切活人。
“我的天!”
冲进祭图范围里的,此刻根本来不及逃离的忍者,呼吸间,便被血幕吞噬,他们拼命的奔跑朝外挣脱,但那粘稠的血浪就仿佛泥沼般拽动着他们的身体,将他们皮表的血管拽扯撕裂,让他们的血喷洒融入进血幕里。
整个画面血腥妖异,有一种抽象油画的立体感,仿佛涂绘在教堂顶壁上的恶魔启示录,有种让信徒顶礼膜拜的冲动!
只可惜,
忍者不懂信仰!
惨叫声不绝于耳,但也不过呼吸间就戛然而止!
血潮褪尽,血幕消散入虚无,场中央早已没了黑底红云的身影,只余下一具具横七竖八,被抽干血液浑身干瘪的坏死皮囊。
自来也瞳孔骤缩,他看见那片笼罩的血幕,无数黏稠的血水海啸般涌动,鲸吞钻入回那道黑底红云,顺着螺旋纹的面具摄入进那颗静止诡异的万花筒写轮眼里。
“是那颗万花筒的力量?”自来也是知道很多忍界秘辛的,对那颗眼睛里的风车图案代表的含义,他是略有所知的。
万花筒写轮眼写轮眼的终极进化:每一颗万花筒写轮眼都会蕴藏一种诡异而恐怖的力量。
显然眼前的面具男,那颗万花筒所具有的力量,是那种诡异的虚化,或者是吸扯血液的恐怖.....当然,这两种表现也可能是同一种能力的不同运用的表现。
暂时,
不得而知!
自来也身形暴退,双手结印,地面凸拱起一道道土墙,挡住被血液扯拽喷溅的肉块残渣,将后面的木叶忍者全部护住,他则单脚一跃踩在拱墙上朝血幕里望去。
赤色血潮涌荡在缓缓消散,黑底红云的长袍狂舞,螺旋森白的面具被血色侵蚀,顺着纹路勾勒出一道道猩红的回纹,看上去愈发的邪恶阴森。
地面蠕动的血色祭图在溃散,仿若从未出现过,只在地面留下蛛网般的沟壑,和一句句干瘪脱水的尸体。
自来也扫过地上的干尸,怒哼一声,脚下一踩蹬碎拱墙,整个人四肢铺张高高跃起,恍似一只腾空的蛤蟆,双腮鼓胀鼻息透出刺鼻的火油味儿,然后他张嘴喷吐。
火遁大炎弹!
凝练成黑油的查克拉爆裂燃烧,涌动的火焰像是癌变的肉瘤疯狂的生长膨胀,吹扯着空气发出“噼啪”的声音,沿途灼过的地面瞬间融化成焦黑色,火焰咆哮着罩向阿飞。
.....
第140章 木叶仇恨值第一名:我是从死亡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鬼!(二合一)
刺耳的警报划破黑夜。
一股恐怖的血腥味儿随风扩散,蔓涌扩散往整个木叶,血色颗粒的气味晕染入空气。
刚从家门出来,准备开启人生第1场狩猎的宇智波佐助错愕:“我还没开始呢,哪里飘来的血腥味儿?”
“狩猎需要低调隐蔽,而混乱是我们最爱的舞台!”5号理智而冰冷道:“不用去窥究外部环境的变化,现在的我们还不够资格参入进血腥盛宴,我们要在意的只是舞台角落里不会吸引人注意的边角料!”
“那才是我们的食物!”5号向宇智波佐助下达指示,“前方140米,街道右角有一道人形生物在快速靠近。”
空气中弥漫的气味,温度,湿度和信息素,能够让5号瞬间捕捉到附近[食物]的信息指标,这是寄生兽的猎食本能。
而借助这具身体对查克拉细微的操控,5号能够感知到更多[食物]的动态,譬如生命波动频率,细胞蕴含的能量密度,肌肉骨骼的强硬度等等!
简而言之,
不需要靠近,5号就能像雷达一样侦测到附近存在的活人,并通过感知到的信息,将他们的强弱划分出等级。
“杀了他,他是我们的第1个猎物!”5号的声音传达入宇智波佐助的脑海里,“低头收敛杀意,保持当前步速向前走,他没有发现我们!”
宇智波佐助深吸一口气,低头完全按照5号的指示在行动,袖口中一柄短刀悄然滑落下来。
“来了!”
拐角处一名暗部转弯过来,瞥了一眼靠着墙边缓行的宇智波佐助并未在意,急速朝火影大楼赶去。
“动手!”
错身而过的瞬间,宇智波佐助猛然抬头,露出一对杀机密布的眼睛,袖口扬起,短刀刺射而出,像是一条弹射而出的毒蛇,凶猛迅捷阴毒的獠牙,咬噬向暗部的胸膛。
哧!
铿!
滚烫的鲜血飚溅,落洒喷染宇智波佐助苍白的脸,他咬牙刺刀,刀刃刺透胸口皮肉,却卡在肋骨间蹩住。
骤然遇袭的暗部,反应过来,一手横攥住刀刃,同时抬脚,右脚尖高高扬起,踹向宇智波佐助的脑袋。
宇智波佐助骇然,脑袋朝后倒撇,那只脚掌却依旧擦中他的太阳穴上,他眼前一黑,火辣与咸腥味从他的口鼻喷出。
颅骨前额被脚尖擦过裂开血口,皮开肉绽,森白的骨头感受到空气的凉意,鲜血横流成直线,溢出的血染红眼帘。
宇智波佐助笔直的摔砸在地上,五脏六腑似乎都位移了,喉咙中又喷出几口黑血,他骇然的从地上爬起来。
被刀锋卡在肋骨间的暗部同样从口中啐出一口血痰,动物面具后是一张暴怒惊恐的脸,差一点,他心脏就被刺透了。
作为木叶唯一幸存下来的宇智波遗孤,暗部在受袭的瞬间,就从那对眼睛中辨认出来袭击者的身份。
暗部惊怒,收缩的眼睛盯紧宇智波佐助,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狰狞弧度,他一点点将短刀从胸口拔出,反手握在手间劈将下去。
暗部是火影直属卫队!
袭击暗部等同叛村,死罪!
宇智波佐助惊骇,双瞳写轮眼疯狂旋转,视网膜中映照的画面在降速,他单手撑地,脚下趄趔躲闪,肩膀被拉开一道狰狞的刀口。
宇智波佐助目呲欲裂,腰身扭在空中,耳边传来猎猎刀声,眼瞳里的戾气疯狂涌动。
“帮我!”宇智波佐助怒嚎,唾沫和血丝从齿缝中喷出。
“不要自己独立完成首杀么?”5号语气淡漠,“虽然人类是一种孱弱易碎的生命,但,杀人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精准而娴熟的手段,而狩猎和被杀永远只在一线之间!”
暗部愣了一下,面具下的瞳孔暴缩,心神注意瞬间分散向四周,周围没有别人啊,宇智波佐助还有帮手?藏在哪里了?
嘶~
暗部心尖直冒寒意,观察四周的眼神回聚在宇智波佐助身上,然后头皮发炸,他看见宇智波佐助的右手肩膀像是被整条撕裂断掉,诡异的收窄拉扯成一条蜿蜒旋转的肉筋,正缠绕在自己的小腿脚踝上。
下一刹!
大腿从中裂断,一截浴血的刀锋,像是切豆腐般自下而上,从身体里钻出垂直离开眉心。
咔嚓!
面具断裂,竖长的血线笔直的贯伸,恍若一副从中撕裂的挂画,尸体从中分离,朝两侧裂剖,鲜血腌的脏器喷洒堆积一地。
宇智波佐助双脚踩在那一地血泊泥泞里,他晃晃荡荡的站起身,喘着粗气看着那具剖裂的尸体。
肋骨下的心脏已然不翼而飞,细碎的咀嚼声从右手传来,而他身上被刀劈裂的口子则向中间扯拽,肉丝与肉丝被缝合在一起,只留下一道细长的疤。
“首杀完成!”5号啃食掉心脏,幽幽道。
宇智波佐助沉默半晌,捡起地上的短刀,狞声道:“继续,教我如何最简单的杀人!”
“这可是一门高深的艺术,不过只要杀的多,自然也就会了!”5号声音依旧维持着冰冷,它正在潜移默化的将宇智波佐助塑造成它想要的样子,这是为了自己能够加餐,也是为了更好的完成辉夜奈见布置的任务。
“擦掉身上的血,换身干净衣服,我们再来!”5号指挥着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佐助没有提出自己的意见,他开始逐渐习惯于听从5号的指挥。
今夜,
木叶历史上第一位隐藏最深的连环杀人犯诞生了!
.....
喷吐的油焰席卷地面,血祭残留的沟壑被火焰烧焦,铺天盖地的罩涌向中心的黑底红云。
[阿飞]身形翻转,单手支地,双腿如旋风般舞动,旋转的气流倒迎向扑罩的油火,恍如一面空气墙挡住火海。
[阿飞]单手点地,蛮横的力量瞬间炸碎地面,一片片碎石从原地炸开环绕在他周身,只见他舞动长袍,便卷动一圈石块漫溅如雨,打碎气墙,穿透火海,变成一块块燃烧的火油弹。
旋转着,呈扇形,的火油弹力道凶猛,钉在拱墙石壁上,后者顿时浮出一道道焦黑的龟裂。
“好可怕的力量!”
自来也眼皮直跳,脚下连踩穿梭过火油弹的区域,手中攒出螺旋丸,对准[阿飞]脸上的面具砸下。
[阿飞]仰身后躲,面具被涡旋气流刮过,浮出细微的裂纹,但面具透出写轮眼图案依旧冷森静止,全然不为所动的模样。
他身躯朝后90度掰折,双脚钉杵在地上,也不见有什么动作,整个人便维持着这种诡异的姿势倒滑而出。
同时一只脚弹踢而出,空气清脆炸响,却是弹腿如鞭,脚背绷直如刀几乎擦过自来也的鼻梁。
凛冽的风如刀割擦过鼻头,充沛的毛细血管喷出血丝,酸肿疼痛侵袭入眼,让自来也眼眶里挤出不受控制的晶莹。
“呦?哭了?”
[阿飞]嘲讽,语气令人抓狂。
他身躯弹簧似的绷直而回,脚尖猛然点地,几个闪烁连成鬼魅的残影拉开和自来也的距离,然后右手摆在面具边,轻轻挥动,摆出再见的姿势。
“想跑?”
自来也怒极反笑,须发狂张,满头银发宛如瀑布倒悬,刺猬般膨胀抖动,无数发丝变做银针化作细密的雨帘,从四面八方盖向[阿飞]。
[阿飞]诡异的虚化成幽魂,任由细针穿透身体,接着化作一团阴影融入进黑夜里,消失在自来也眼前。
无数钢针钉满地面,空气中微风拂卷,却连一丝痕迹都找不见。
“隐身了?”
自来也眼睛瞪大,但心头并不慌乱,双手迅速结印结界天盖法阵,一团透明的球罩从他身上浮现出来,这球罩受自来也的操控,开始呈环状朝四周扩散,很快就蔓延成数百米的直径,像是一个巨大的透明碗罩,将四方上下都笼罩在其中。
碗罩内的空气仿佛被晕染缓慢流转的液体,一切死物都不受干扰,但活物移动间则会被冲阻的液体勾勒出模糊的轮廓,遁形而出。
“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