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血是你自己划开的,是害怕睡着了吗?因为睡着了会放出体内的怪物?那样死的....”病态的声音愈发戏谑,“就是门外的看守了吧!”
“为什么要压抑自己呢?”黑暗中的声音愈发亢奋,那根指甲刮开血痂,在渗出的鲜血里一抹,然后吮吸在唇里品尝着,“那些愚蠢的人把你当做怪物,他们不值得你丝毫的怜悯,杀了他们,不是更清静?”
“你是谁?”我爱罗很平静的扭过头看向身侧,缠满血丝的眼球中布满暴虐,脸色扭曲而分裂,语气却出离的平静冰冷。
还不是未来那个纯粹沦陷为嗜血的怪物啊,还有一丝的焦灼挣扎,真是令人欲罢不能的稀罕果实呐!
“我是西索,我是来催熟你的!”西索露出苍白病态的面孔,妖冶的泪珠印在脸上,让他看起来无比的诡异而危险。
“你不怕我?”我爱罗站起身,似乎并不奇怪屋子里为何会出现一个陌生人,他看着西索嘴角勾出的病态弧度,眉头不自觉的皱作疙瘩。
“不会哦~”西索舔了下嘴唇,半俯下身子,露出白皙的脖子凑到我爱罗眼前,冷幽幽道,“如果你能杀了我,那我不会恐惧,反而会很兴奋呦!”
前提是你能杀掉我!
某种程度而言,被可口的果实反杀掉,正是西索毕生的追求;
可惜,
现在这种追求被打了对折,
因为,
就算真的在外面玩脱了死掉,
那也不过是被回收回辉夜奈见体内罢了,
除非,
有人能杀掉辉夜奈见,
那才能真的死亡!
“瞧,你又在压抑自己了,是鲜血的味道不够迷人吗?”西索颇为遗憾的抬起脖子,从手中抽出一张扑克牌在指尖诡异的旋转,“看来我有必要教会你一堂课。”
“那就是....”
西索抬指一抬,扑克牌旋转着刺穿门,旋转一圈,缠绕住外面守卫的脖子,往后轻轻一拽,门被撞碎,脸色憋涨红紫的上忍被拖进屋内的黑暗。
“你要知道,当你压抑自己的时候,世界就是一座令人窒息的牢笼;而相反,当你彻底解放自己的时候,整个世界处处都是游乐城!”
西索五指扭动,上忍的四肢同步发出令人牙酸的变形声,肢体拗折,恍似一个玩偶般吊挂在半空中,看不见的线像蛛丝般黏在屋顶。
“你看,为什么要因为一些被操弄的如同玩偶一样的人,来压抑自己?”西索看着我爱罗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每个人都被命运的线操弄着,像是木偶般在舞台上跳着蹩脚的舞蹈,但绝大多数人,甚至连操纵自己命运的线都看不见,更遑论挣脱,但你是不一样的,我爱罗....”
“我不一样?”我爱罗撇头皱眉,暴虐的缠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西索,毫无疑问,他被西索的论调吸引了。
“是的,平凡的人类是无法挣脱命运的安排,而你不一样,你被称作怪物,不是吗?”西索指尖一缠,扑克牌划开上忍的喉咙,不让对方的惨叫干扰自己的演讲,而是只能发出淌血漏气的声音来伴奏。
“怪物?!!”我爱罗咬牙,身上爆发出暴虐的气息,地面上的沙子在震动飘浮。
“对,就是这样,这是多数人无法理解和恐惧的力量,也是你被称作怪物的原因,但你可不要理解错了。”西索停顿一下,慢条斯理的又抽出一张扑克牌,猩红神秘的鬼牌在指尖上下翻飞,“怪物可不是诅咒,更不应是你趋之逃避的,恰恰相反,怪物应当是你引以自傲的礼物,怪物才是这个世界的通行证。”
“他们咒骂你为怪物,不过他们想要成为怪物却做不到,只能嫉妒和恐惧你,所以,是多数人无能的吠叫,你要明白被称作怪物!”西索对视着我爱罗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可是最高的称赞!”
“意味着你拥有挣脱命运的力量!”西索循循善诱道,“知道如何挣脱命运的束缚与操纵吗?”
“怎么做?”我爱罗双眼泛出血色的光,他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
哧!
西索五指收紧,上忍全身拗断,连呼吸声都被剥夺,西索淡淡道:“就像这样,如果你不喜欢他们的嘈杂,大可杀掉他们,让世界清静;如果你不喜欢被命运操纵,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杀死试图操纵你命运的人!”
“这才是怪物生存的方式!”西索声音幽幽的传入我爱罗的耳朵里,“不要压抑自己,不要对抗自己,要接纳和融入自己....”
“要接纳和融入自己,所以....”我爱罗看着地上断气的狰狞丑陋的尸体,再看向黑暗中伸出来的苍白妖冶的脸。
丑与美,恶与善,对比分明,一目了然,哪怕是他,也能一眼看的分明,所有人都恐惧厌恶自己为怪物,而西索却接纳和教导自己。
“怪物不与自己对抗,而是与世界对抗!”西索把鬼牌插入进我爱罗的沙子里,声音说不出的令人信服,“我爱罗,这就是怪物的生存方式,既然世界不爱我们,那就只有我们爱自己了,去吧,把这个世界当作你的游乐园,你就能安心的入眠了。”
“不是暴虐,不是残忍,不是嗜血,这只是简单的如同呼吸一样,这就是你的本能,不要被那些嘈杂的声音左右!”西索俯下身子在我爱罗耳边幽幽道:“到那是,你才能真正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然后,来找我!!!”
西索说完,身子如风消失在原地,消失在漫天的风沙中。
一群玩偶般的人又怎么可能追得上怪物呢!
能追上怪物的只有....
“西索,你的论调可真是相当危险呢!”黄沙扎开猪笼草,黑绝伸探出脑袋,相比于几乎固定在一个位置的宇智波鼬,西索可真是满世界乱晃,而且尽喜欢往危险的地方钻,让黑绝一路追踪下来是颇为无语。
真的要把这种疯子邀请入晓组织么?
西索撇过脑袋低头俯瞰黑绝,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晓组织的试炼任务终于要开始了吗?”
“是的,一个你西索你肯定会喜欢的任务。”黑绝大概摸清了西索的秉性,顺着话说。
“那可真是太好了!”西索深吸一口气,身子不由自主的原地扭动,浑身散发出病态危险的气息。
第185章 晓的集结号
淅沥的雨幕中。
一只诡异的白鸽从天而降,迪达拉蹦跃而下,摘掉雨笠,露出金色的朝天辫,一颗可伸缩的机械眼对焦向山洞里,然后快步走了进去;
山洞里空空荡荡泛着阴森的湿冷,环绕凸起的石墩上,暂时无人,迪达拉是第1个到的,与大蛇丸喜欢缺席会议不同,迪达拉每一次会议都必来签到,他喜欢这种商量着搞事情的内部会议。
就在他到后不久,雨笠下的风铃声抖动,黑底红云袍拖在水泊中溅起涟漪,映照出一张狰狞凶恶的脸孔,身体像是佝偻蜷缩在黑袍里,爬行着朝前走动;
是赤砂之蝎,他今天可是特意来早了,因为他听说了大蛇丸叛变的消息,他很高兴,他觉得自己制作的傀儡中可以多一具藏品了,谁都别想跟他抢。
“哟,蝎大叔来得很早啊~”迪达拉手掌咧开嘴巴,宛如多动症患者一般,一刻不停的在捏制炸弹小蜘蛛。
过两天就要跟护庭十三番干仗了,他可得准备足够多的艺术品,为护庭十三番的送葬放一场绚烂的烟花。
真可惜,迪达拉内心是舍不得这个组织覆灭的,他是曾经一度动过叛变另投的想法的。
“小鬼,你叫谁大叔呢?你是也想被我制成傀儡吗?”赤砂之蝎的嗓音嘶哑干裂。
说话的功夫,围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对暗青眼睛的角都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着一个梳着灰色大背头,脖颈间挂着邪神项链,背上背着柄巨大镰刀的新人。
“哇哦,一个矮子和一个小鬼,他们就是组织里的队友了吗?角都你确定,他们不是让我献祭给邪神的祭品吗?”
还没有得到黑底红云袍的新人飞段,一张口就诠释了什么叫取死有道!
迪达拉停下捏攥黏土,脚底下一只白蜘蛛接着山洞内的黑暗,隐蔽的爬向飞段;赤砂之蝎背对身后,尾椎下探出一根蝎尾,闪电般洞穿飞段的喉咙。
鲜血从喉咙中泼洒,阻断了飞段从进来开始就没有停下的垃圾话,同时,一股爆炸的火焰炸裂,一截参差的断脚被炸断甩飞出去。
“我代他向你们道歉,这家伙脑子不太好使,我怀疑他在获得不死之躯前,是先把智商献祭给邪神了。”
角都抚额叹气,好似已经习惯了这种流程,鬼知道他在跟飞段的相处中都经历过什么?
他一边深沉道歉,一边袖口中伸出黑线缠绕般的触手,抓回炸飞的断腿,快速缝纫回飞断的大腿上,用的是二段式交叉的缝纫法,熟练的令人心疼。
迎着飞段委屈巴巴的乞求目光,角都把飞段喉咙处中毒的烂肉挖掉,然后随便用针线半缝合了皮肉,而没有缝合喉管,他觉得在接下来的会议中,就让飞段先做个哑巴吧。
“这是为了你好,就算是不死之躯照你这种浪法,也说不定会死得连渣滓都不剩。”角都朝飞段意味深长的说道。
迪达拉和赤砂之蝎对视一眼,给曾经刺杀过初代火影而不死的角都一个面子,放过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飞段。
“不死之躯?角都你不是怕一只鬼带进组织里了吧?”
地面蠕动着伸出一段猪笼草,乌漆嘛黑的黑绝从地底浮现出来,一双不怀好意的小眼睛锁定在飞段身上。
“唔,是汤之过邪神教的信徒,我确认过,是那个邪神教禁术实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成功的案例!”角都回答道,“和你提到的那种鬼的不死性还是有所不同的,至少他只是不死而不具备再生性。”
“邪神教禁术实验?”黑绝瞳孔微缩,心道:“我听说过这个教派,没想到他们的禁术实验竟然成功了,或许,护庭十三番就是采用了类似的禁术制造出来了鬼?”
“这个教派现在在哪里?”黑绝问出来关键。
“死光了,禁术实验一成功....”角都笑道,“为了感谢他们,飞段就把他们都送去邪神身边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角都才看上了飞段,将其引荐入晓组织,这种作风非常符合组织内部的作派啊。
黑绝:“.....”
“放心,飞段不可能有问题,他的智商和话痨,不可能是潜伏进来的间谍的。”角都早就看穿了飞段的智商值,鬼怎么可能是这种愚蠢的人类。
“不死之躯,真的吗?我不信!”
忽然,一道阴森病态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比声音更快的是高速旋转的扑克牌,宛如扁平的刀片,瞬间切向飞段的脑袋。
飞段脑壳发麻,连忙转身,拔出背后镰刀,朝眼前飞射的扑克牌砍去。
激转的扑克牌在触碰到镰刀的刹那,诡异的垂直下坠三寸,然后斜挑,就像是被看不见的皮筋远程操弹了一下,速度陡增,以一种刁钻的角度,毒蛇般阴冷的咬噬在飞段的脖子上。
哧!
刚缝好的喉咙线断开,一截平滑的疤暴露,飞段的脑袋掉落下来,被看不见的线黏住,反弹射向西索的手掌心。
来人正是跟着黑绝来的西索,一身扑克牌装,迈着妖冶性感的步伐,穿过山洞入口的隧道,进入的同时,就先跟未来同事们打了声亮眼的招呼。
“啊,现在我有点信了!”
西索提着飞段的脑袋,在眼前晃荡,后者张咧着嘴巴吐着舌头正在无声的谩骂。
“魔术师西索,那种无形的线,很像查克拉丝线,但好似更加隐蔽和附有弹性。”赤砂之蝎双眼放光的盯着西索,他想要西索的那种能力,当然,如果能把西所制造成人傀儡,那就更加完美了。
迪达拉控制着机械眼收缩焦距,只能隐约的看见一条透明的丝线,而他看不见的自然是附着在丝线上的无形念气。
角都脸色有些难看,毕竟是自己带来的新人,被接二连三的蹂躏欺负,这让他脸上无光,而且,一遍遍的缝合也是很累的啊。
“你是在骂我吗?”西索并不看山洞内众人的反应,他只是提着飞段的脑袋,像是发现了好玩的玩具,眼睛直勾勾的观察着飞段的嘴型,脸上露出妖异而性感的笑容,“如果我把你的脑袋切碎成指甲盖大小,你还能被缝合回来吗?”
飞段噤声:“....”
他不是畏惧,他只是在认真的思考这种可能性,然后,他被献祭掉智商的脑子颤抖了。
脑袋被切成碎片,角都或许能缝合回来,但洒掉的“豆腐脑”,角都还能盛回来么.....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第186章 全员聚集,空气中到处都是果实的芬芳
答案是,
恐不能!
飞段用失望的眼神望向角都....
角都面罩下的脸皮微微抽搐,飞段这个智障竟然敢怀疑自己的缝合技术,要不,干脆让西索把他脑袋切成碎片,我给他复原回来看看!
“小鬼,把飞段的脑袋放回来,还是说,你是打算挑衅晓组织?现在的新人,可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角都仗着年岁大,资历老,以及和千手柱间PK过的辉煌战绩,真的是敢把任何人都称作小鬼,“魔术师西索,你的脑袋在黑市的悬赏金可是不菲呢!”
“差不多就可以了,西索你不想加入晓组织了吗?”黑绝阴着脸道,“组织内部的成员,可是禁止厮杀残害的哦。”
这条规矩以前有没有不记得了,
但,
西索这个疯子来了,
黑绝觉得等会儿有必要在会议上跟长门重申一下!
“啊,对不起,只是一时间没有管住好奇心,我是真心想要加入晓组织的,毕竟,这里看起来超级有趣啊~”西索秒变脸,嘴上礼貌的跟飞段赔礼道歉,随手一甩抛起来。
飞段的脑袋旋转着掉落回脖子上,然后不待角都动作,西索就顺手用透明线将飞段的脑袋缝合好,完美的连一丝疤痕都没有。
不止,
西索还顺带着把飞段的喉管给缝黏好了。
飞段伸手触摸脖子,原本奔涌向喉舌的怒意,当即就被一口震惊的唾沫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