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多想：“第一次杀人就比较无趣了，就是一群山贼想要杀我，被我直接杀掉的事。”
艾斯德斯轻声提醒：“具体些哦。”
但那温柔的表情上那一双眼神透露出来的神情实在称不上是温柔……
新垣真南说：“先杀了一群，然后开始找老巢，一个个地杀，谁都没有放过。”
说着，轻轻抬手示意，艾斯德斯也没什么怀疑，靠近，紧接着就被点了一下额头，整个人就陷入了恍惚中
不算惊艳的一剑将一个张大嘴像是在呵斥怒吼的狰狞头颅掀飞，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眼前的一切！
世界又是一转，到了一个小山寨里。
处在黑夜的时分，又是一剑、两剑……刀刀往人脖颈处砍去！
直至遇到几个七八岁的男孩，那剑才有了犹豫，可随着那些男孩透露出了凶性的目光……
那剑没再犹豫！
到了最后……已是尸横遍野。
艾斯德斯缓缓闭上眼睛，像是陷入了某种微妙满足的情绪。
周围很安静。
只有那显得有节奏的处理食材声。
不知过了多久，艾斯德斯才睁开眼，轻轻地说：“很不错呢，第一次就能够做到那种程度。”
“这种夸赞是多余的。”
新垣真南摇头。
他得感谢那一次的经历。
不杀别人，自己就有可能倒霉！甚至是死！
那时候察觉到自己的信息有可能暴露、因此是直接就杀死了所有人，他不想让谁知道自己有着不一般的武力……
当看到一个个年纪轻轻就露出彪悍凶芒的男女，更是杀得毫无压力。
“到你了。”瞄到艾斯德斯有想要开口说话的新垣真南随口说了一句。
正挺着胸的艾斯德斯将「可以借给你用用哦」的话给噎下，不愉地睨了新垣真南一眼：“我的比较无聊，就是父亲捉了几个北方异民族给我杀。”
“所以，跟你说过出身很重要。”
“这时候你不是应该谴责一下我父亲的残忍吗？”
“你是在找茬吧？你出生在危险种并立、北方异民族时不时侵略的地盘，你父亲如果还教导你什么爱与正义，我会怀疑你的父亲究竟是不是你的仇人。”新垣真南直言道。
他说的是事实。
他讨厌艾斯德斯那种不把人命当人命的做法。
可新垣真南更加明白自己也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垃圾货色，因此从来不再一些根本理念冲突上找茬。
“抱歉，”艾斯德斯哈哈笑了起来，“我不该说这些话。”
忽然间，她才发现新垣真南并不矛盾，甚至是比大部人都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实在是让她感觉到了战斗以外的乐趣。
主要是新垣真南将战斗的乐趣都满足了，实在很棒！
某一瞬，艾斯德斯那冰蓝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缕根植在身体精神的浓烈情绪。
抢！
夺！
“喂，吃饭了，我可不打架，吃完我们去河的上流看看，刚刚发现一点东西。”能清晰感觉到艾斯德斯战意的新垣真南倍感无力。
这丫的除了打架就是打架吗？
艾斯德斯从容微笑，像淑女一样点着头。
是的，这女性在餐桌礼仪上还算是无可挑剔的，虽然说现在没有餐桌可言……
新垣真南将料理端给艾斯德斯，自己也吃了起来。
【两人单独待在一起谈论的话题总是让我忍不住遍体生寒……】
【新垣大人说得有理，艾斯德斯的父亲如果从小教导艾斯德斯爱与正义的话，我觉得现在能不能活着还是一回事。】
【说起来，大唐的治安还真是不好啊，新垣真南才在那边一年就变得杀伐果断了，妥妥的「环境影响人的性格」！】
【发现艾斯德斯更像是将新垣真南当作是聊得起来的同类吧？什么情啊爱的，总觉得男女之间得生一点什么事才安心对吧？】
直播间在讨论。
新垣真南与艾斯德斯在吃早餐。
时间就如此悄然流逝。
待吃完的时候，艾斯德斯笔直地站了起来：“是找那些产私盐的地盘吧？听说一些小老鼠很喜欢经过特别渠道与其他国家进行秘密交易。”
新垣真南嘴角扯了扯：“是啊，真是了不起啊。”
所谓的小老鼠。
指的不就是革命军？
这些人是真的厉害，实在太厉害了。
将异民族所需的东西便宜卖出去了给帝国添堵，嗯，帝国估计表示边境没什么关系弄来弄去，苦的还是边境的百姓，有情况派艾斯德斯。
异民族没盐吃，就没力气打架。
然后革命军支援，表示我这边不仅仅有盐，还有土地、有人民……
多么好的天使！
新垣真南实在无力吐槽这方面的事情。
只是摇头道：“走吧。”
人一旦没钱，那就什么都不是。
行吧，他理解，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第591章 《斩赤红》革命军的整活/雪崩时的雪花
“你也有听说过这些小老鼠的事？”路上，艾斯德斯还是像往常一样很主动地聊天。
新垣真南点头：“有听说过，只是没想到他们的生意会做得这么红红火火，直接发展到国际贸易的程度。”
《斩赤红之瞳》原著有提过。
依剧情发展，赤瞳黑瞳所属的暗杀部队要捣毁革命军这种类型的窝点。
之前其实新垣真南就有所了解。
但真正从别人的口中听到，那还真是有种三观俱毁的感觉。
不过。
想到最后的结局，就是革命军联合南方异民族、西方异民族侵略帝国，最后依靠主角团也就是夜袭一行人将帝国的最高战力干得那叫一个干干净净……
那就没啥好说的了。
说什么？
高端战力缺失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帝具就可以解决的。
从宏观的角度来看，就是消灭了如今的帝国，再建立另一个帝国罢了。
总体而言，都是摆烂。
夜袭那群人当中，娜洁希坦绝对清楚，只是在比烂的势力中选择一个相对而言比较好的一个，毕竟，帝国目前实在是够烂的，只是方法也没好到哪里去。
按照结局的后期发展来看嘛。
南方异民族、北方异民族、西方异民族被艾斯德斯带大军打残，哪怕帝国没个高端战斗力，换来个短时间的和平还是没问题的。
但想像从前那样四方无敌那就是做梦！
估计后续仍然按照原有的体制来，换个皇帝换批想要享福的功臣，滋生的腐败与堕落比帝国好不到哪里去吧。
老实说。
皇帝的至高帝具、大将军布德操控雷云的AOE帝具、艾斯德斯操控冰同样可以发出AOE攻击的帝具……光是随便一个都能够让人感觉到无力。
革命军全干掉了，一个没留。
厉害。
新垣真南只想说这个。
至于留下帝具？
至高帝具没皇帝的血脉能用吗？真当千年前建国的始皇帝是吃干饭的！
设身处地而想，新垣真南还真不相信始皇帝会在这方面留下「不是自己后裔也能够操作」的漏洞，估计自爆装置还有可能！
千年前的炼金术士和千年后的炼金术士的差距是让人绝望的。
至少，新垣真南是知道这个事实的。
布德的帝具？
呵呵，看看新垣真南之前刚干掉没多久的小丑胖子就知道。
光那抛掷球形帝具的动作都够让人杀个十几遍了！
还有那对暗杀的敏锐察觉真是够弱的
新垣真南都仿佛能够听到艾斯德斯那原著的嗤笑之言「你连我的动作都追不上呢，这样好吗？」
到最后……
是艾斯德斯的帝具。
说是血统都不为过了，直接没了，因此没啥好说。
总而言之！
在目前这个时候，新垣真南只不过是被革命军的操作给震惊到的而已。
“可以说说你的想法吗？”艾斯德斯饶有兴致地问道，整个人似乎是靠过来了一些。
目不斜视的新垣真南依然可以察觉到有两座大山在倾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艾斯德斯开始向普莉希拉学了。
两人是不是见过面？
新垣真南如此想着，嘴上倒是回应得不慢：“感觉他们挺有趣的。所谓的小老鼠，就是革命军，打从一开始就是被逼迫的一群人所组成的集体，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成了相当规模的组织。”
“说起来，这些人的初衷因为这件事的发生让我有所怀疑了。”
“只要是个有常识的人都清楚，没有盐吃，人就会没力气，而西方、北方、南方等异民族可是缺盐的重灾区，然后革命军为了钱就直接卖给他们盐，想必借口一定是「为了消耗帝国的力量」。”
“真希望不要用这个借口，不过我觉得有很大可能是这个，只是这样就有种让人感到反胃的感觉，就好像我知道我是个滥杀无辜的刽子手，我会承认，但不至于弄个太过光鲜靓丽的包装，有需要的话，我其实也会做，但一般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