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飞被很小声的敲门声惊醒。
他推醒了身侧的两个姑娘，她们睡醒之后都有些不好意思。
尤其是玛修，作为英灵她本身是不用睡眠的，和藤丸立香这个纯粹的人类与夜飞这样的亚从者完全不一样。
没想到还是在夜飞的一句“睡吧”之后，安心的睡着了，完全没有大战将至的紧迫感。
因此睡醒的时候，她非常的自责。
“没事啊玛修，我们在这里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且还睡了个很不错的觉，不是吗？现在我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好了很多呢。”藤丸立香的安慰让她稍微提起了一点精神。
当她去洗漱的时候，玛修悄悄的坐到已经收拾好了的夜飞身边，压低了声音问：“哦尼酱，是不是你做了什么？”狐.
第四百六十九章：潜入
“算是吧，”夜飞并没有否认，“你们也累了很多天，一直都是紧绷着神经，积累了疲劳。如果在战场上也因为疲劳而走神的话，很容易就会丧命。”
“沙皇身边的部署，我们暂时都还是不知道有哪些。虽然帕茨西说了找到的是沙皇身边的侍卫，但这也不一定。”
“现如今，我们是对方说什么，我们就知道些什么的情况，完全没有机会获得更多的消息。”
玛修和从盥洗室走出来的藤丸立香同时脸色一肃。
“哦尼酱，你是说，帕茨西有可能被骗了？”玛修觉得也有可能。“他所在的村庄，距离沙皇皇宫也太远了，按理来说完全没有和沙皇的什么亲卫有交流的可能，对吧？”
“嗯。不过中间发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也很有可能。”夜飞拍了拍玛修的头，对藤丸立香说道：“你们先整理一下，我先出去问一下帕茨西。”
昨天没有立刻问，并不是夜飞急着和两个妹子大被同.眠，只是给了帕茨西编谎话的时间。
如果他真的在说谎的话。
当然，他也有可能根本没说谎，就是983真的有这么个人。
夜飞已经穿戴整齐的走了出去，帕茨西看到他顿时眼前一亮。
毕竟夜飞是他见过真正手段的魔术师，那两个少女如何他并不清楚，只知道夜飞强大的可怕。
“魔术师大人，您醒了！”
“嗯、有些话我想要问你。”夜飞面色如常的说，“还是说，你认为这些话在路上说比较好？”
帕茨西疑惑了一下，随后说：“还是在路上说吧，我们尽快去，然后回来，沙皇陛下日理万机，直到这会儿才结束工作，现在正是他睡觉之前的休息时间，这段时间很难得的，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说完之后，帕茨西就准备迈动脚步离开，没想到的是夜飞根本没有动弹的意思。
帕茨西犹豫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
“两位也需要去吗？”
“当然了，”夜飞皮笑肉不笑的说，“看来你真的很着急啊。那个侍卫和你说了什么？莫非是……约定了时间，一进去就将我们一网打尽？”(cibh)
“没有啊！”帕茨西猛地摆摆手，非常恐慌，“我从来不是那样的人啊，魔术师大人！我真的是可以、可以带你们道沙皇面前的，其他的真不是问题啊。”
“具体说说吧。”夜飞并没有被他面上的焦急神色带动，甚至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光。
而就在他的身后，门缓缓打开，全副武装的玛修与藤丸立香也走了出来，用严肃的目光紧盯着他。
她们虽然不知道问题在哪里，但是跟着夜飞肯定是不会有错的。
“这……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我本身是第一批接受疫苗注射的人。甚至毫不夸张的说，那会儿全国，就只有我们五个，接种了沙皇下令注射的药剂。”
帕茨西说这些话的时候，隐约有些骄傲。
但在夜飞、玛修和藤丸立香的眼中几乎同时看到对方的脸上写满了一个词汇实验品。
“我们五个人在接受观察的时候，成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沙皇让我们选择的时候，其中一个留在了宫殿里面当沙皇的贴身侍卫，还有三个人则是像我一样天各一方。”
“我们要给全国的人展示这个疫苗究竟有多么的强大，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生存空间，真正的让国民们相信沙皇真的是为我们好的。”
帕茨西的话语中充满了憧憬和希望，同样也有对沙皇的绝对信任与崇拜。
“如果是这样的话，怪不得沙皇会愿意接见你了。”夜飞不急不缓的回答，同时从身后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俩不要激动。
即便光是听起来就知道帕茨西肯定是对沙皇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激，他也觉得这件事情不是一个陷阱。
“那我们赶紧走吧，再迟一点就打扰陛下的睡眠了，陛下为国家耗费了那么多的心血，我们不能再为难他了。”帕茨西说完之后，立刻就准备离开了。
夜飞等人跟着他离开，随后像是无所谓一般说了一句：“你是不是也没见过沙皇？”
“是啊，我们五人都有了向沙皇陛下行礼的机会，虽然知道上面是那位，但根本不敢抬头。”帕茨西有些感慨，“实在是太恐惧了，那位可是雷帝啊！”
夜飞的衣角被人拉住了。
“哦尼酱……”玛修低声的呼唤他。
夜飞不动声色的颔首。
他也知道问题所在。
包括帕茨西和那位侍卫在内的五个人，就是第一批实验体，但夜飞估计，真正参与实验的人数恐怕并不会少于五十人。
而这五个人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们或许是处于某种绝境之中被迫或自愿进行的实验。
在之后仿佛是天南地北的聊天当中，夜飞三人果然确定了这一点。
五人都是沙皇在天南地北搜罗来的或许是濒死、或许是处于绝境的人，经过这一次的实验，仿佛是获得了新生。
兴许正是因为如此，帕茨西才会对沙皇感觉到如此感激。
这或许才是他主要愿意将他们引荐给沙皇的理由。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沙皇宫殿之外。
沙皇宫殿按理来说是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哪怕是在深夜当中，这里也有着灯光和警戒。
帕茨西带着他们绕了一圈，到后院一个漆黑的角落。
“这里是向宫殿内运送货物的地方，每天晚上来一次，我们就可以从这里进去。”帕茨西在门上用特定的手法敲了敲，很快门就被打开了一条缝。
他率先钻了进去，玛修和藤丸立香也直接钻了进去。
帕茨西从门缝中看向外面，那双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魔术师大人，您为什么不进来？”
夜飞挑眉看了他一眼，又瞥向不远处灯火通明的皇宫。
俄国皇宫是非常特别的，和欧洲的任何宫殿都不太一样。
“你们进去吧，我有点事要做。”夜飞轻笑着摆摆手，示意他们先进去，“我发现了一点其他的事情，等会儿和你们会和。”.
第四百七十章：面见沙皇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玛修和藤丸立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们还是很相信夜飞的，尤其是在这方面。
这位救世主似乎有了一些其他的发现，她们只需要等待着这位的到来就行。
而且大部分的情况下，他也从来都没有放弃，每次都能找到合适的突破点。
“那我们等会儿在这里集合吗？”玛修有些呆萌的问道。
“也许不用。”夜飞轻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待会儿见。”
……
他们三人跟在一个黑影的后面，小心的从没有光亮照着的地方潜入了宫殿内。
“伙计，为什么我们要这么小心的走？”帕茨西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拍了拍~前面人的身影问道。
对方抖了抖，但并没有回头，只是闷声回答：“最近沙皇宫殿内出现了通敌的内鬼，因此宫殿上下都非常警觉，就算是沙皇本人也被限-制了行动自由。”
原本正在观察四周的藤丸立香豁然转头，紧盯着对方的-背影。
“是这样的吗？”反而是帕茨西并没有反应过来，回答了一句后转而嘱咐两名少女，“等会儿面见沙皇陛下的时候，你们俩一定不能抬头直视陛下，知道了吗？一定要对陛下保持尊敬！”
他其实心中也有点没底。
当时和这位朋友劝说引荐的时候，他用的理由是“给沙皇陛下推荐从外地来的伟大魔术师”，但那位真正能让奇迹发生的魔术师在门外突然离开了。
这两位少女，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帕茨西完全不知道。
但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咬牙跟着继续前进。
帕茨西心神不宁中完全没发现，自己这个作为侍卫的朋友的身影似乎有些佝偻，脚步也有些拖沓。
……
“圣言说：一切伪装无所遁形。”
夜飞站在街角，沉默的盯着这座宫殿。
作为异闻带的中心，表面上灯火通明的宫殿，内里早就已经被扭曲成了另外的光景。
在夜飞的眼中，很快就能看到，这座盘踞在城中的宫殿，像极了某种蹲坐在原地的巨大怪兽。
这是哪怕爱玩之兽都不敢真正靠近的恐怖地带。
只是这对夜飞来说并不算什么。
他的背后不知从哪儿生出一对翅膀，扇动间带着飞到半空中。
作为首都的莫斯科此时一片黑暗，仿佛其中根本没有人居住一般死寂。
哪怕是灯火通明、人影憧憧的皇宫中，也没有传来任何的声响。
整个莫斯科狂风呼啸，风雪遍布，偏偏就连风声都消失了。
夜飞居高临下，透过灯火中的黑暗，看到了已经站在一扇门外的玛修和藤丸立香。
帕茨西正在和什么东西说话，夜飞眯起眼睛看过去，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
这很明显是不可能的，在高空中看过去的角度，对方不可能完全背对着他。
这应该就是帕茨西的那个朋友了，但看看对方现如今的模样，怕是早就已经遭遇了不测。
很快，玛修和藤丸立香面前的大门从内缓缓打开，光芒从缝隙中透露出来，随后渐渐扩大。
玛修和藤丸立香猛地瞪大了双眼。
帕茨西没来得及低头，他直接后退两步，脚一软坐到地上，被震惊到久久不能回神，双目中是恐惧和信仰崩塌的绝望。
端坐在王座上的，并不是他所认为的英明神武的帝王。
而是一个巨大的、扭曲的怪物。
夜飞挑眉，上前两步缓缓张口。
“前方止步。”一个冰冷清脆的声音突然传来。
夜飞顿了顿，目光看向了皇宫的穹顶。
一名银色长发的少女正站在顶端，冷眼看着他。
“哇哦……兽国的皇女，传闻原来是真的，你真的与伊凡雷帝签订了契约。”夜飞随口说道，随后扇动翅膀含笑挑眉，“我就前进了，如何？”
少女的手中突然出现一只发光的眼睛，看过来的眼眸中满是杀意。
“吾乃Caster，英灵，报上你的职介！”
即便不是圣杯战争的时刻，英灵们互相残杀也是很有可能的，尤其是理念不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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