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行,毕竟是售货员大人;
他又恰好卡着下班时间来的。
对方稍微有点不高兴,直接撵人。
刚要下班,就有人来买东西,大妈很不耐烦,一转头,发现是苏青,脸色阴转晴,笑道:
“小青啊,还有脸盆,你要一个?”
她和苏青的姐姐关系不错,还经常给憨憨的小豆丁赊零食。
再加上苏青态度好,婶婶前婶婶后的。
她自然不至于对苏青恶语相向。
“哦,那麻烦婶婶,给我拿个脸盆,再拿个水桶!”
“好的,你等一下!”
片刻后,大妈拿来货。
脸盆是一个老式瓷盆,盆底有两条红鲤,乡土且喜庆,敲起来叮当作响。
至于水桶,没什么多余图案,就是一个大红色胶桶。
看得出来,大妈对苏青还挺照顾,选的颜色都是很喜庆的那种。
说了声谢谢,苏青给钱给票,随后拿着桶返回院子。
四合院的水龙头是公用的。
遇到用水高峰期。
比如做饭时,甚至要排队取水,这很不方便。
而且,在冬天气温低,时不时就有水管被冻坏,停水的频率有点高。
所以买一个桶,平时存点水备用,是很有必要的。
至于脸盆嘛
他家里只有一个盆,兼顾洗脚和洗脸。
这让苏青觉得有点膈应。
这方面,还是没必要节省的,买一个,各用各的比较好。
这个年代,娱乐方式缺少,相比后世,生活气息很足。
胡同里,小孩子成群结队的打闹,从这头跑到那头,又从那头跑到这头,啥也没有,但就是瞎乐。
男人们聚在一起下棋聊天,女人们走街串门,缝缝补补唠唠家常。
今天,他们唠嗑的主题
是傻柱和许大茂之间不可说的秘密。
“你听说了吗,就是易中海他们那个院子,听说发现了一件丑事,有男人搞男人啊!”
“男人搞男人,是什么意思?”有人不解的问。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同性恋啊?!”
“没错,听说都传疯了,那个叫傻柱的,把他同院的一个叫许大茂的男人,后面都整破皮了,还把他的裤衩给抢走了!”
“卧槽,有没有你说的这么邪乎?”
“那还有假?为了这事儿,他们还开了全院大会,现在都在讨论这个事,传的那是沸沸扬扬,这种事,总不可能空穴来风吧!”
“兄弟,你说错了吧,我怎么记得,是傻柱把许大茂的前面整破皮了。”
“前面怎么整破皮?你这么一说的话,难道那傻柱还是个受儿啊?”
“不不不,你肯定是听错了,我记得很清楚,前面破皮的是傻柱,后面破皮的才是许大茂,傻柱是攻,许大茂是受,懂了吗?理解了吧!”
“你这么一说,那就很合理了,这样才说得通!”
“卧槽,前面都整破皮了,这个叫傻柱的是个狠人儿啊!”
“必须狠哪,俗话说,俗话说横的怕愣的,这个傻柱,一听就是个二愣子,搞出这种事,不稀奇!”
“卧槽,你们说的好恶心啊,对了,这个叫傻柱的是谁呀,让我开开眼,以后碰到了,好提前避开。”
“你连傻柱都不认识?”
“我刚嫁过来的!”一个小媳妇儿说。
“傻柱,大名叫何雨柱,是第三轧钢厂食堂的班长”
“哦哦哦,你说的这个人我知道,是不是快三十岁了,还没有娶媳妇的那个。”
“对,就是他!”
“难怪他工资接近四十块,长得又不是歪瓜裂枣,又没有什么残疾,还不找对象,原来他喜欢的是男人。”
“是啊,这谁能想到?之前,我还打算把妹妹介绍给他,现在看来,还好没这么做,不然,妹妹非恨死我不可!”
苏青从胡同走过,各种闲言碎语,跃入耳中。
这些流言,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妈大娘传出来的。
傻柱恐怕得头疼了。
结婚之路又变得坎坷了。
不过秦寡妇应该很乐意看到这一幕!
稍晚一些。
加班回来的何雨水。
推着自行车走进胡同里。
依照惯例,她热心的和街坊邻居打招呼。
然后
在一众闲言碎语和充满怜悯的目光下,推着自行车,逃一般地跑进了院子里。
93,做美食,缺心眼小棉袄的邀约
一回院子,放好自行车;
何雨水气冲冲的,推开了傻柱的门。
却只见到了凌乱如狗窝的屋。
傻柱没在家,他去照顾聋老太了。
“没点收拾啊!”
缺心眼小棉袄也不管哥的狗窝,扭头就去了隔壁苏青家。
苏青的门关着,但里面有灯光。
何雨水轻轻敲了敲。
“请进!”
何雨水推门进去。
顿时就愣住了
屋里,土灶烧的正旺。
土灶上的大铁锅被拿了下来,放在地上。
苏青手里举着个羊头,放在土灶的火苗上来回翻滚,在烧羊毛。
这年头,没啥娱乐的啊;
手机电脑没有,电视只有旋钮的那种黑白电视,死贵不说,还没几个台。
收音机这玩意儿,不仅贵,听着还烦的很。
这时可没后世的深夜电台,没有声音磁性的女主播讲鸡汤、讲情感
收到的,大多是歌颂这精神,那精神的,听完整个人都不精神了。
所以,苏青只能想着法的弄点美食吃吃。
本来,他打算搞个涮羊肉的。
但看到系统空间里的羊头。
莫名的,想起了前世短视频里,那些“喝”羊头的视频。
一时兴起,便打算自己也来弄一个“喝”一下。
苏青瞥了一眼何雨水。
兴许是回来的冲忙;
缺心眼小棉袄的发丝间,还夹着雪花。
“有什么事吗?”他问。
“青哥,你哪弄来的这么大一个羊头?”
何雨水有些好奇的问。
这东西,可不好整啊。
而且,现在都快过年了。
这种好东西,不该留着过年来吃吗?
“在黑市买的!”
苏青专心给羊头烧毛,头也不回的说道。
“哦哦!”
何雨水也没多问。
这是显然的。
想靠每月定量的那点肉票去买,只怕得存一年才行。
实际上,去黑市买东西,那是基操,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院里聋老太若有吃不完的粮票,都会请她帮忙,去黑市换成钱。
她上次买的鸡,也是去黑市买的。
“对了,青哥,我想问问我傻哥的事,刚我回家,街坊四邻都在说他和许大茂之间”
何雨水有点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而且,根据她听到的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