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今天回了院子,我再收拾你!”
易中海手里捏着十块钱,气鼓鼓的走出轧钢厂。
虽然现在是上班时间。
但作为厂里少有的八级钳工,他是有特权的,请个半天假,轻轻松松。
出了轧钢厂,易中海一路回赶。
因为不知道棒梗卖车轱辘的地点。
便随便找了一个修自行车的摊位。
“师傅,这墙上的车轱辘怎么卖?”易中海问。
“那个啊,十六块五!”
修车铺的老板瞧了一眼易中海:“怎么您的车轱辘坏了?不过,我记得您家没有自行车吧!”
作为四合院的壹大爷,轧钢厂少有的八级钳工,易中海在周围的知名度很高。
“帮别人买的!”易中海随口说。
拿出傻柱给的十块钱,又添了六块五,递给了修车铺老板。
一手交钱!
一手交货!
易中海提的车轱辘就往院里赶。
刚进前院,就发现院子里,叁大爷在和一个警o察聊天。
警o察手里提着一个车轱辘,旁边还站着两个小学生。
坏了!
易中海心里猛的一个咯噔,连忙走过去。
“那个阎埠贵同志,你看看,你丢失的车轱辘是不是这个?”
小李把车轱辘递了过去。
阎埠贵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看,笑得合不拢嘴:
“飞鸽牌的,没错,这就是我的车轱辘,这位同志,真的找着啦,哎呀,真是太感谢您了,昨晚丢的,今天我就找到了,你可真是神探啊………”
“是你的就好,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我这就去把犯罪嫌疑人抓了!”
小李笑得很开心。
初出茅庐,就破了一件案子,虽然案子不大,但寓意非凡,这是对自己能力的肯定。
之所以不直接去学校抓棒梗,主要还是怕抓错了人,影响不好。
但现在证据齐了,自然不再客气。
顺道送旁边两个见义勇为的小朋友去学校。
让老师好好奖励一下他们……
一听要抓犯罪嫌疑人,阎埠贵笑容收敛,询问:
“那个警o察同志,罪犯找到了?”
事到如今,小李也不隐瞒,直言道:
“找着了,就是你们院子里的棒梗,大名贾梗!”
“什么?竟是那小子?”
阎埠贵大惊,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他怀疑过许多人,就连自己的二儿子都怀疑过。
唯独没有怀疑过棒梗。
倒不是棒梗品格有多高尚,而是他岁数太小,要下一个车轱辘,有些太困难,但万万没想到……
一听这话,门口暗中观察的易中海坐不住了,提着车轱辘快步走来:
“等会儿,警o察同志,误会,误会呀,这事儿啊另有隐情……”
“易中海同志,你知道什么?”
小李一眼就看到易中海手里的家伙,眯眼问:“对了,你手里拿个车轱辘是什么意思?”
小李是认识易中海的,毕竟是他去报的案。
“这是要赔给叁大爷……也就是阎埠贵的!”易中海连忙说道。
“壹大爷你这……什么意思啊?”阎埠贵没搞清楚状况,有些懵。
棒梗偷了他的车轱辘,警o察给他找了过来。
现在易中海又要来陪给他……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易中海同志,到底什么情况,说请楚!”
小李脸色严肃,直觉告诉他,这案子……还有反转。
易中海拿出刚刚想好的说辞,解释道:
“是这样的,今早我不是来报案,说阎埠贵同志的自行车的车轱辘被人偷了吗?”
小李点头。
易中海继续道:当时我不知道车轱辘是被棒梗拿的。
“后来,棒梗卖了车轱辘,把钱交给了他妈。
“他妈一看,顿时就急了,把他教训了一顿,然后让我把车轱辘买回来,再还回去。
“这不,我没买到原装的,就买了个永久牌的车轱辘,想把这事了结了!”
易中海没有提傻柱。
棒梗是个未成年人,就算犯了事,也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若扯上傻柱,那麻烦就大了。
这事儿,了结不了,若你没有报案,这种事你们可以自行处理,但报了案,那就必须法办!
小李一脸公正的说道。
若是换一个老油条,说不定会同意易中海的做法。
但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
小李正是责任感爆棚的时候,可不跟你玩什么人情世故。
再说了,这可是他的首秀。
好不容易破了案,你说算了就算了?
阎埠贵看了看小李,又看了看易中海,再看了看易中海手里的车轱辘,张了张嘴,但最终没说话。
程建军和苏萌则在一旁看好戏,两人窃窃私语。
“同志,那个棒梗,其实是个好孩子来着,他家五口人,全靠他妈一人的工资过活,这不没饭吃了,才走了极端吗?现在,东西都找回来了,就通融一下嘛!”
易中海扯了扯阎埠贵:“叁大爷,你说呢?”
“我觉得这样也好,都没损失了嘛,小孩子犯错,可以理解,加强教育嘛!”
阎埠贵是老师,熊孩子见多了,也不想把自己院子里的小孩送进去。
再说了,院子里出现一个小偷,他这个做大爷的,也不光彩呀!
“不行,法不容情!”
小李态度很坚决,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这……”
阎埠贵看向易中海,会有些无奈。
“这位同志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事儿,总得和大人商量一下啊,你们再讨论一下案件细节,我去把棒梗的大人叫过来!”易中海退而求其次。
小李点头:“快去吧!”
旋即,易中海跑去了中院,敲开了贾张氏的门。
贾张氏还窝在床上睡大觉。190
昨天秦淮茹学习到半夜,吵得她没睡好。
所以吃了早饭后,又睡了个回笼觉。
“哎哟!老婶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睡大觉?快起来快起来!”
易中海推门进去,顾不得男女有别,把贾张氏推醒。
贾张氏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看到易中海,顿时一惊。
一把抱住被子,瞪眼道:
“易中海,你干嘛?”
都老年人了,做出这种姿态,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易中海也不和贾张氏废话,直言道:
“老婶子啊,棒梗都要被抓进劳教所了,你还有心情睡大觉?”
贾张氏一愣,只觉得一道晴天霹雳砸下来。
本来还有些迷糊,瞬间就清醒了,不由得气势一弱,连忙问:
“壹大爷,您这是说啥呢?”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
“老婶子,叁大爷的车轱辘是棒梗偷的,今早他拿去卖的时候,被发现了,现在派出所的人都找上门来了,说要把他从学校带走,送进劳教所!”
“什么?!要送进劳教所?!”
贾张氏一听,只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易中海连忙掐人中。
贾张氏悠悠转醒。
她惊惶不已,醒来的第一句话,竟是颤颤巍巍的念叨着:
“这这可怎么好呀!我的乖孙啊,卖东西咋还让人瞧见了呢!”
她倒没怀疑易中海说谎,自家孙子是什么德行,她是知到的。
可以说,棒梗养成小偷小摸的习惯,就有她在背后撺掇纵容。
易中海一听贾张氏这话,差点没把肺气炸了。
他真想敲开贾张氏的脑壳,看看这颗肥头里面,脑仁有没有核桃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