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有了儿女,绝对不会像这样打他们!”
娄晓娥低声说道,她不比傻柱小多少,也是快奔三的人了。
但结婚数年,膝下也无儿女,这一直是她的心结。
刘海中打孩子,把后院的人都惊动了。
很多人都来围观,却没有一人插手阻止。
甚至还有几个与刘光福有矛盾的小子在叫好。
这么多人看,刘海中越打越起劲。
家长的威严,被他彻底支棱起来。
最后,还是同在后院居住的聋老太看不惯了,走了过来,给了刘海中一拐杖。
“老太太,您这是干嘛啊这是?”
刘海中有点懵,自己教训孩子,怎么惹到这位老祖宗了。
“甭跟她说,她什么都听不见!”贰大妈说道。
同住后院,她偶尔和聋老太打招呼。
但聋老太从来不理她。
所以她才说聋老太什么都听不见。
实际上,聋老太可不聋,她精着呢,只是看不惯贰大妈,单纯不想理她。
“大晚上的不睡觉,当着全院人的面打孩子,有你们这样当爹妈的吗?”
聋老太拿着拐杖,把刘海中吓走。
然后对着地面,连杵了几下拐杖,掷地有声道: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贰大妈,刘海忠,你们俩偏心眼子,就知道照顾你们那结婚的老大;
“我告诉你们,到时候,只怕连进棺材板,都没人抬你们!”
“切!”
贰大妈把头偏向一边,不屑一笑,懒得和一个聋人争辩,反正说了也听不到。
她和刘海中对大儿子,那叫一个好。
结婚时,三转一响都买齐了。
分家后头几年,还不时去接济一下。
二儿子和三儿子不养他们的老,她不意外。
但大儿子一定会给他们养老!
“你还甭不服气,我把话放这里,咱们走着瞧!”
聋老太太一杵拐杖,转身回了屋。
她虽然装聋作哑,但看人的本事一流。
刘海中的大儿子,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小就被宠坏了,品德不行,是个白眼狼。
指望他养老,只怕死了都没人收尸。
聋老太太出来搅局,刘海中也没了打儿子的心思。
一把把刘光福拎回家,打算泼盐水给他的屁股消下毒。
打孩子的趣乐活动偃旗息鼓。
苏青意犹未尽的离去。
目睹一场打小孩的惨剧,小豆丁抱着碗,心惊胆战,紧紧跟着苏青。
这件事对她小小的心灵造成了冲击。
那个人太凶了,一定是坏人。
怎么会有这么凶的坏人?!
自己以后遇到了,一定要跑远一点。
可千万不能再去瞪他们了。
嗯也不能吐口水
到家后,苏青给炉子添了些煤,把收音机调到小说电台,坐到躺椅上,一边烤火,一边听小说。
小豆丁则在吃东西,先被打小孩打大孩子震惊到了,没怎么吃东西,她得补回来。
“青小舅舅,你说”
小豆丁嗫嚅道:“我长大一些后,妈妈会这样打我吗?”
看了先前的可怕场景后,嘴边的饭菜都不香了。
苏青本想吓唬她一下,但一看小家伙嗫嗫嚅嚅的样子,就于心不忍了。
“他们一家都是坏人,坏人打坏人,当然很凶喽,你是坏人吗?”苏青问。
“我不是!”小豆丁大声说。
“那妈妈是坏人吗?”
“妈妈不是坏人!”
“那你怕什么?”
“嗯嗯!”
小豆丁重重地点了点头,一点米粒儿大小的忧愁,转瞬即逝。
碗里的粉蒸肉,又变得好吃起来了。
与此同时,前院,叁大爷家。
一家人正在吃饭。
“吱呀”一声。
门开了。
叁大妈推门进来,抖了抖身子,然后坐在饭桌上,兴致勃勃的报告刚才的所见所闻。
“啧啧啧刘海中又在打儿子,打的那叫一个惨,屁股都被打开花了,我估计呀,刘光福今天只能趴着睡!”
“打孩子有什么好看的?”
阎埠贵不屑的笑了笑,道:“虽然刘海中是院里的贰大爷,但他本身没有什么文化,大老粗一个;
“根本不懂怎么教育孩子,只知道一味的打骂,宠溺,搞得一家人跟仇人一样!”
对于刘海中,阎埠贵并不怎么看得上眼,这是知识分子的通病。
啃着窝窝头的阎解成、阎解放、阎解娣三兄妹,忍不住齐齐翻白眼。
得了吧,论教育子女
除了不打人外,你个当老师的,也没比贰大爷这个大老粗好到哪儿去。
“爸,我想用下自行车!”
埋头吃饭的于莉忽然抬头说道。
“干嘛呢?”阎埠贵问。
于莉拿胳膊肘捅了捅阎解成。
阎解成连忙说:“是这样的,于莉她老姑从太原来了,第一次到咱京城,就想在京城里转转。
“但于莉她们家呢,就一辆自行车,所以就想用用我们家的自行车!”
听完,阎埠贵迟疑了下,点了点头:“好,这事儿重要!”
一听此话,于莉脸上笑开了花。
但就在此时,旁边的阎解放突然开口了:
“哎,爸,我也要用车,明天我妈还让我去左家庄换白薯呢。”
于莉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铁青着脸。
咋的,唱反调啊!
早不提,晚不提,我刚说要借自行车,你就跳出来了
于莉心里不岔的想到。
见嫂子变了脸色,阎解放看向叁大妈:“妈,你说话啊!”
叁大妈说:“前几天,那冉老师不是看咱日子苦,给了十斤全国粮票吗?
“我琢磨着,换成京城粮票不值;因为全国粮票里面有油,可这油又拿不出来。
“我一想啊,还是让老二去左家庄换白薯吧,一斤全国粮票换四斤白薯,还不用找钱!”
听完,阎埠贵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是这事很重要!”
见两个哥哥开口,老幺阎解旷日也来凑热闹:
“爸,我还想用自行车了!”
“你又没正经事儿!”叁大妈斥责。
“我怎么没正经事儿了?”
阎解旷解释:“我们体育老师,还让我明天去地坛公园,和他学第二套广播体操呢!”
阎埠贵端起碗,一边喝稀饭,一边点头:
“没错,这也是正经事儿刊!”
一听这话,于莉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又不傻,明白阎埠贵在和稀泥呀!
一屋子葛朗台
这自行车只怕是借不到了。
144,大冬天被塞雪糕
见家里人都发表了意见,阎埠贵看向埋头吃饭,没有丝毫发言打算的小女儿阎解娣。
“我说,丫头,你不想有什么事儿啊?”
“我就不说了,说了也没用,反正也轮不上我!”
阎解娣抬头,很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现在重男轻女思想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