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点了点头,拿着些细小的干草点火。
过了一会儿,小豆丁嘿咻嘿咻的抱着一堆木材进屋,背上还背了一个断了条腿的小板凳。
“你这是从哪弄来的?”苏青问。
小豆丁眉开眼笑:“我在垃圾堆里捡哒!”
自从被姐姐钦定为烧火积极分子后。
小豆丁没事就喜欢捡些木棍和树枝回家,好当柴烧。
在她看来,这个小板凳也是能烧的,她就见过隔壁的老爷爷,把坏了的椅子劈了当柴烧。
苏青竖起大拇指:“干的好,待会奖励你多吃一碗饭!”
小豆丁放下柴火和小板凳,开心的蹦了蹦,双手像小鸟那样挥了挥,表达自己的雀跃之情。
实际上,这只是个口头奖励,苏青很少会限制她吃东西。
有了柴,烧火的事情,自然是要交给烧火积极份子的。
很快,大火熊熊燃烧,小豆丁的脸被火光映的红扑扑的。
苏青开始起锅烧油。
既然是晚饭,自然要正式点,不能只有一个菜
不然跟吃盖浇饭有什么区别?
臭鳜鱼有很大的味儿,得最后做,不然会影响到其他菜的口味。
苏青炒的第一个菜,是辣子鸡,昨天为了做鸡毛掸子,他杀了一只鸡,自然不能留着。
实际上,他的空间里,还有10只被处理好的大鹅。
不过这东西比较大,处理起来也挺麻烦的
苏青打算等过几天再来处理这玩意儿。
把鸡洗干净,去掉鸡脖子,留下鸡冠,剁成大大小小的鸡丁,然后用大火爆炒,再放入干辣椒
很快,诱人的香味就挥发出来。
烧火的小豆丁狂咽口水,这种辣味,最开胃了。
把火烧旺点,这样就能更快吃晚饭了
这样一想,小豆丁干劲十足,抱起旁边的破烂小板凳,丢进了土灶里面。
苏青正炒着菜,突然黑烟滚滚。
低头就看到一截凳子腿伸出土灶口。
“唉!”
苏青叹了口气,烧火积极分子还要历练啊,屡教不改。
他伸手把破烂小板凳拿了出来。
然后指了指那些真正适合用来生火的木头柴火。
“先烧那些!”
小豆丁不解:“为什么不烧小板凳啊?!”
“因为小板凳修一修还可以用。”
苏青深知,和这种鱼唇的小朋友打交道,绝不能一本正经的解释。
不然她会化身十万个为什么,把你烦死的。
所以,便随便给出个回答搪塞过去。
小豆丁瞪大双眼,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原来是这样啊,就和人生病一样,小板凳也只是生病了,还可以医治是吗?”
“是的!”苏青摆出严肃脸。
“嗯嗯!”
小豆丁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又去找别的柴火去了。
与此同时。
叁大爷阎埠贵下班回家;
还没进院子,就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往里面走。
自行车满载货物,车把手左边吊着一个网兜装着晒干的辣椒;
右边吊着一只大公鸡,从不断抖动的翅膀来看,应该还活着。
大梁上绑着几根山药。
后座有成捆的大葱和粉丝
“哟,大茂,你出去采办了?看出要过年来了,供销社前面那人挤得办点儿年货得排老长队伍了。”
叁大爷热情的打着招呼。
“采办?没去”
许大茂很快反应过来,看了看扣扣搜搜的叁大爷,拍拍车子上的东西,一脸傲气道:
“叁大爷,你说这个呀,这都是我去下面公社放电影,人家领导送的。快过年了嘛,谁不想看场电影热闹热闹呀,您说是不是?”
“你这工作,肥差呀。”
阎埠贵一脸羡慕,这年头,教师只是受人尊敬,还没那么吃香;
至少没人送红包,也没人请他去课外辅导,基本没灰色收入。
“肥什么肥呀!”
许大茂心里十分得意,不过表面上一脸谦恭:
“瞧这寒冬腊月的,天天往乡下跑,我这手都冻裂了。马上过年了,一点干货,孝敬您老!”
说着,递过去了点土特产。
许大茂虽然是个小人,爱背地里捅刀子;
但在说话和做事方面,却是没得说,大方的很。
院里三个大爷里,他一直和壹大爷易中海不对付,与贰大爷和叁大爷关系不错
但上次,就他被傻柱诬陷,说他对妇女耍流氓那次;
贰大爷不顾往日情分,要拿他去工厂保卫科,交由工厂稽查队法办后。
他就和刘海中恩断义绝,誓不两立了,打算要下死手整他。
可以说,院里的三个大爷,他得罪了两个。
现在,自然要和叁大爷加强一波联系。
不然以后有什么事,院里连个为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谢谢了啊!”
阎埠贵心里乐开了花,连忙接过东西,然后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眼镜。
他的眼镜因为骑车摔倒,镜架被摔断了。
回去后,他也舍不得换,而是用布包着继续使用,现在时不时会往下滑。
“叁大爷,你这眼镜该换了吧!”
许大茂看着阎埠贵这副抠搜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
“换啥啊,还能用用,还用能!”阎埠贵也想换啊,但这不得花钱吗?
“得嘞,我爸妈那里,还有不少老花眼镜,到时候我给你拿一副!”
许大茂开始画饼,话说的敞亮。
老花镜和近视眼镜不同,并不需要那么严谨的配度数。
这年头,没有电子产品,近视的人少,而上了年纪的人,基本都有老花眼。
许大茂的父母和娄晓娥的父母也不例外。
娄晓娥家是大户人家,她父母各种眼镜壹大堆。
许大茂就顺了些回来给父母用,现在,正好排上用场。
“那怎么好意”
阎埠贵本想欲拒还迎,但又怕许大茂只是客气一下,便连忙改口,一口应下:
“那就多谢大茂了哈!”
“开玩笑,我们哪跟哪,不过,叁大爷我可是把你当自己人了,以后有什么事,可要替我说说话呀!”许大茂笑道。
阎埠贵心领神会,一脸笑意道:“瞧你说的,那必须的啊!”
俩人正说着,巷口人影一闪,傻柱和秦淮茹并肩而来。
“我给你说,上次我之所以被许大茂那兔崽子阴,纯粹就是厕所太滑。”
傻柱一脸不岔道:“秦姐,你记我一句话,许大茂别犯我手里,一回啊,我告诉你,哪怕就一回,直接摁茅坑里!”
2.0“你呀,你就吹吧你。我告你啊,你可别惹事了,马上过年了,不图吉利也要图个安稳。”
秦淮茹笑道,她手里提着个网兜,里面装着两个饭盒。
这次,她拦截的早,在胡同里就拦截到了傻柱。
“嘿嘿,那不成,我是谁啊,现在我不理他,待会我治死他,对了,娄晓娥回来了吗?”傻柱说。
“回来了,今早回来的,我上班的时候,还遇见了!”秦淮茹说道。
“那行,看我不整死他!”
傻柱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上次许大茂和他吵架时,可是吐露过心声的,说要离婚,取个年轻漂亮的,还要生六个大胖小子。
待会他去给娄晓娥上上眼药。
娄晓娥这个母老虎,还不整死许大茂?
剧里,许大茂和傻柱去大领导家,一个负责做菜,一个负责放电影。
许大茂背后说人坏话,被大领导听见,直接撵了出去,而傻柱却因忠厚老实,被大领导看重。
但其实,这两个家伙,在背后挑是非这方面,都是一样的。
傻柱就曾背后说许大茂坏话,煽动女工去给许大茂看瓜。
两人可以说是半斤八两。
煽动娄晓娥对付许大茂,在傻柱看来,就是狗咬狗,一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