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挂炉式儿的,温度先高后低,这样烤出来的鸭子肉是外酥里嫩,吃起来一点都不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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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是我吹,我这手艺,打小就开始学,那味道没的说!”
老师傅笑着拿起一根杆子,挑下两只烤鸭,问道:“在这儿片还是出去片?”
“就在这儿吧!”
姐姐觉得厨师就应该在厨房里。
跑到大厅里表演刀工。
那和杂耍的有什么区别?
老师傅也不废话,拿起刀,一边片一边说道:
“片鸭也是门技术活,一个鸭子,要片出108块连皮带肉的鸭肉片,这方法也是有讲究的。
“一是趁热先片下鸭皮吃,酥脆香美,然后再片鸭肉吃。
“二是要片片有皮带肉,薄而不碎”
老师傅很能侃,吧啦吧啦说个没停。
给苏青一种后世出租车司机的感觉。
姐姐则在注意他的刀功。
切到一半,老师傅一脸色,笑道:
“是不是我动作太快,没看清?放心,接下来,我片慢点,让你们好好瞧瞧。”
姐姐倒没甩脸色,小小的夸赞了几句,老师傅咧嘴一笑,切完后熟练装盘。
很快,服务员将片好的鸭子端上桌。
小豆丁一上桌,就展开了自己的美食结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美食。
苏青也只是正常吃,烤鸭嘛,就那味儿,吃出花来,那是不可能的。
在苏青前世今生中,就没出现过让他好吃的大呼小叫的东西。
姐姐也很淡定,拿筷子在荷叶饼上刷了一层酱,再夹一些葱丝鸭肉包起来,小口小口吃起来。
“挺香的,就是有些太贵了,换其他饭店,都能点不少菜了!”姐姐小声说。
苏青笑了笑,没搭话,包了一块烤鸭,塞进小豆丁嘴里,笑道:
“可惜,现在还没自助餐,不然带小心过去,一定很有趣!”
“自助餐?”姐姐没明白意思。
“国外比较盛行,就是给一定量的钱后,在几个小时之内,吃东西不限量,随便吃,而一米二以下的孩子,是不收费的!”
苏青解释的很简单。
姐姐莞尔一笑:“这种餐厅还不亏死?”
“所以我们这没有嘛!”苏青笑道。
“我们要吃蜘蛛吗?!”
正埋头干饭的小豆丁突然来了一句。
苏青和姐姐对视一眼。
“我们什么时候说要吃蜘蛛了?”姐姐小豆丁。
“青小舅舅说的,我们去吃蜘蛛餐的嘛!”
“现在还没有蜘蛛餐,等以后有了,再带你去吃!”苏青随口说。
“蜘蛛不能吃!”
姐姐则在严厉警告。
因为,她担心小豆丁会去抓蜘蛛吃。
“蜘蛛是不是就是青小舅舅说的,很好吃,但吃了会死的东西?!”
小豆丁对吃的方面,记忆里很好。
“蜘蛛不好吃,而且吃了会死!”姐姐继续严厉警告。
苏青为自己卷了一块烤鸭,没有插话,心里默默为小豆丁祈祷;
继续胡扯下去的话。
你就挨你妈妈的“气功”了。
104,羡慕新自行车,和何雨水去看舞剧
吃完烤鸭,苏青骑着自行车,把姐姐和小豆丁运送回了家。
随后推着车,绕过狭窄的小巷,返回四合院。
昨晚一时脑抽。
莫名其妙答应缺心眼小棉袄。
陪她去天桥大剧院看《血色娘子军》。
搞的这个单休有点忙!
回去的路上,遇到不少熟人。
苏青点头示意。
若对方很热情,那就唠几句。
当然,这些人的话题,都是围着他手上这辆凤凰牌自行车。
毕竟,这可是稀罕玩意儿,是这个年代的叁大件之一;
谁有这东西,娶媳妇,都可以把要求提一个档次。
若傻柱不傻不拉叽的去硬舔寡妇。
而是选择为自己置办一些家产。
譬如收音机,自行车,手表之类的玩意儿。
平时没事就把收音机揣兜里,找到一个音乐电台,外放着音乐,骑着自行车瞎溜达;
见到人,就学后世短视频里,朱一旦亮劳力士一样,亮出自己的手表。
估计就算秦淮茹和许大茂从中作梗
想脱单,那也是不难的。
剧里,傻柱和于海棠不就是靠着从大领导家弄来的留声机,才认识的吗?
所以说女人,不是舔来的,是吸引来的,长相不够,可以硬件来凑
苏青把车推到院门口,碰到了推着自行车,背着鱼竿出门的叁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是个小学老师,平时工作很轻松,为了补贴家用,他会在闲暇时间去钓鱼,尽管技术很烂。
“苏青啊,你这是从哪哟,你这是这是你买的啊?”
阎埠贵瞪大眼睛,看着崭新的自行车,非常吃惊。
苏青点头,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
“是啊,刚买的!”
“好小子,你这才刚工作半年吧,就买上了自行车,真是不简单啊!”
阎埠贵扶了扶老花眼镜,凑近仔细观看了一下,顿时忍不住惊呼:
“好家伙,凤凰牌14的自行车啊,带大链套的,还是最新款的
“这车可抢手的很,怕是下了血本吧,就算抛开车票,怎么也得两百来块吧”
阎埠贵摸着崭新的车身,心里酸溜溜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他也有辆自行车,只不过是杂牌的。
而且,全家人一起用,紧巴巴的,相当不方便!
像今天,家里人个个都想用,为此还开了个全家会议。
最后,还是他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力排众议,才用上自行车。
哪像苏青这样,一人独享,那可把他羡慕惨了。
“要不到两百,也就一百九出头!”苏青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叁大爷阎埠贵虽然喜欢算计,又抠门;
但又没算到他头上。
苏青倒不至于对阎埠贵有什么意见。
“一百九出头,和两百又有什么区别呢,想必你姐给你支援了不少吧!”
阎埠贵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他是知道苏青的工资的,工作半年,就算不吃不喝,也买不起啊。
“是啊是啊!”苏青懒得多说,点头道。
“有姐姐帮衬就是好啊,那啥,我还赶着去钓鱼,就先失陪了啊,有空一起去!”
说了一句客套话,阎埠贵骑上哐当作响的自行车,消失在胡同里。
这大冬天的,风又大,我是有多想不开才去钓鱼啊!
苏青摇了摇头,推着自行车进院子。
刚踏进中院,窝在床上的老监控器,贾张氏就发现了他,开始碎碎念:
“淮茹,你瞧,那兔崽子推回来一辆自行车,还是崭新的,像是刚买的。
“他这刚参加工作不久,平时花钱又大手大脚,三天两头吃肉,怎么就能买得起自行车?
“你说说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比如投机倒把,贪污受贿,或者去偷去抢了”
贾张氏抱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去怀疑,去污蔑
秦淮茹正在看书,被贾张氏的碎碎念,扰的心烦意乱,把书往桌上重重一搁,道:
“他一个工人,又不是领导,拿什么贪污受贿?
“而且成天窝在院子里,也没机会投基倒把呀!
“我估计,你说的自行车,是他姐帮衬的。
“他姐是国营大饭店的主厨,工资好像比傻柱都高,给他买辆自行车,也不足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