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寻思了一番,也是这个道理。
大哥那人,成天不回家,说是怎么怎么出息,在哪呢?
也就他爸那个偏心眼的玩意,把老大当成宝。
“哥,那我这可全仰仗你了。等回头你也给我弄点罐头啥的,我给学校领导送点礼,让我当个学生干部什么的。“
“嘿,这都好说,谁让你是我弟弟呢?男人怎么能不会喝酒,来,陪哥走一个。”
隔壁桌两个人不动声色的喝着酒,小声交流着。
“刘哥,这俩人说的是轧钢厂,我没听错吧?”
刘圣摇了摇头:“说的确实是轧钢厂。你们白天打听到的,那个叫许大茂的,就是这轧钢厂的吧?”
“嗯,错不了。”
“那好,过去盘盘,问问那许大茂人住哪。跟秀儿有过往来的,除了那个已经被执行了家法的萧凯,便只剩下许大茂了。”
两个人商量一番,刘圣拎着酒壶,要了盘小肚,端着到了刘光天这一桌子。
“呦,刘科长,是您啊,您也来这儿喝酒?远远就瞧着像您,我就说其他人也不能有这风度啊。”
刘圣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直接坐在了刘光天旁边。
然后把那盘小肚放在了桌子上。
刘光天都懵了,跟刘光福对视了一眼,心说这人是谁啊?
刘光天本来在跟自己弟弟吹牛来了,结果就跑来一个拍马屁的,顿时矜持笑了笑。
“你是?”
刘圣一拍大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我老刘啊!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儿。”
刘光天更迷茫了,老刘?哪又冒出个老刘?
“您不记得了?咱们在厂子里可见过好几次呢。我当时就瞧着您这头角峥嵘,必成大器。
谁成想,这没过几天,您就高升了,真是恭喜恭喜。来来来,我敬您一杯。”
刘光天神情有些恍惚,再看这刘圣,就觉得越看越熟悉。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烧锅炉的老刘!”
“嘿,您瞧瞧,这算是把我认出来了。没错啊,我就是老刘啊。恭贺您高升啊,我先走一个!”
刘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刘光天冲刘光福使了个眼色。
“瞧见没,弟弟,哥没骗你吧?哥在厂子里,那也是号人物。”
第274章 这夜好喧嚣
这人啊,最喜欢就是脑补。
如果你遇到一个说是你以前的同学,你肯定会自己脑补一下。
觉得认不出来,很尴尬,所以硬着头皮也会说,哦哦哦,想起来了。
对嘛,老同学嘛。
瞧瞧,这就上了当了。
刘圣是什么人啊?
千门中的。
靠的就是骗人为生。
就刘光天这种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聪明人,这种人最容易骗。
恭维几句,拍几句马屁,他就找不到东西南北了,恨不得把你引为知己,连自己媳妇穿什么裤衩子都能告诉你。
当然,刘光天现在还没媳妇。
但刘圣依旧很轻松的从他嘴里掏出了想要的消息。
“老刘,你姓刘,我也姓刘,五百年前咱们就是一家人。你放心,以后在厂子里,我肯定提拔你。”
“那感情好,全仰仗您了,刘科长您这人真仗义。我送送您。”
“不用不用,都是哥们,送什么。还是跟你喝酒痛快,等改天,改天发了工资,我请你喝酒。
嗝儿……走,走了,回见!”
刘光福跟刘光天哥俩互相搀扶着出了小酒馆,刘圣脸上的笑容才缓缓消失。
疤脸这才从后头跟了出来。
“刘哥。”
“都听到了?”
“嗯。”
“做事吧。”
刘圣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洁白的帕子,用力擦了擦手,然后看也不看的把帕子丢到一旁的臭水沟里。
第二天一大早,周建军照例起了个大早。
在院子里吼吼哈哈的练着拳。
刚把大门打开,老太太就挥舞着拐杖进来了。
一脸没睡好的模样。
周建军一瞧:“呦,您这儿昨晚没休息好啊?”
老太太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昨晚,可一点都不消停。先是秦京茹啊,跟那棒梗吵架,摔东西。
后来是秦淮茹跟秦京茹打起来了。吱吱哇哇的一晚上,可把我老太太给吵死了。”
周建军有些发懵。
“不是,她们打架,您怎么听着的?”
老太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用耳朵听的呗,还能怎么听?”
“不是,您搁这最后头,那秦淮茹一家吵架,您都能听到?”
老太太轻轻打了他一下:“傻小子,要是那样我能听的着吗?昨晚我在你一大妈家过的夜。
她也是可怜,一把年纪了,连孩子都不会带。
要说这秦淮茹最近可不像样子。
棒梗那孩子,她就没教好,天天跟个贤妻良母似的,实际上就是个大糊涂蛋。”
周建军哭笑不得。
“得咧,您一大早上就别骂人了,不值当的,再给您气坏咯,心疼的可是我。”
老太太瞧了瞧周建军,嘿嘿笑了起来。
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说的是啊,我大孙子就很好。奶奶我啊,想吃肉啦。”
“那还不容易吗?我给您弄馅饼儿,用油一炸,两面金黄,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老太太砸么了一下嘴巴,笑的更开心了。
“好好好,就吃肉饼子。”
老年人吃太多油腻的东西,不好?
那是指吃得饱饭的年代,老人家以前是穷饿怕了。
就喜欢吃肉。
周建军也不缺这点肉,自然得让老人家高高兴兴的。
再者说,有灵泉水打底,老太太这身体,就不用担心。
以前还拄个小拐棍,现在那拐棍完全成了武器了,那舞起来叫一个虎虎生风。
一问,就说当年跟大刀队学过几手,专门砍鬼子的。
得,惹不起惹不起。
周建军在厨房忙活,老太太哪也不去,帮着烧灶台,时不时看两眼忙活的周建军,总是会露出一脸幸福的笑容。
岁月静好,莫不如是。
晨曦透过窗户,洒落一地金黄。
“哥,做什么呢?这么香?”
何雨柱耸着鼻子,带着于海棠就过来了。
这俩人起的倒挺早。
“你们两个,昨晚上当贼去了?这黑眼圈重的。”
刚炸好的肉饼,何雨柱拿着就吃,烫的丝丝哈哈的。
于海棠怀孕也快三个月了,习惯性的摸着肚子,闻言笑道:“别提了,昨天晚上秦淮茹那一家闹的,闹了一晚上。我跟柱子哥都没睡好。”
周建军有些无语,得,又来俩受害者。
老太太本来就是选择性失聪,现在得了灵泉水的滋养,这听力怕是比以前更好了一些。
“这是什么事儿,闹成这样?海棠你去拿个凳子坐,离远一点,油烟有点大。”
于海棠应了,跑到了门口坐着。
“这事儿,我听了几耳朵。就前段时间,许大茂不是被街道给抓了吗?加上许大茂的爸爸妈妈过来闹,
棒梗就撺掇秦京茹把许大茂家里的东西给变卖了。
说是手里有钱,以后能傍身。
就算许大茂有个什么不测,也能继续活下去。
这秦京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真就信了。
而且还把这钱,给了秦淮茹让她帮忙保存。
这不,八成是说漏了嘴,秦京茹让秦淮茹把钱还给她,棒梗就不让。大致上就是这么个事情,闹腾了一夜。”
周建军听于海棠说了来龙去脉,一时间竟然觉得槽多无口。
何雨柱吃了个油饼,摸了条黄瓜,在胳膊弯蹭了蹭,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