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军,你就不是个人你?我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我……”
不等她喊完,一团纸飞到了她的跟前。
秦淮茹愣了一下,捡起来看了看,发现是一块钱加一两的粮票。
“秦姐,这是馒头钱,我觉得你靠自己的力量,是能养好家的。真的,以后离那些臭男人远一些。
日子如果当真过不下去,大家都能帮你一把。
新年都过了,这人啊,总不能抱着以前的生活办法。
穷则变,变则通,通则达。
您琢磨琢磨这个理儿。您再瞧瞧这个院子里,谁还是以前的活法?”
周建军这番话倒是出自好心好意。
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过日子,用点手段,博取同情,无可厚非。
但如果把这种手段当作自己的魅力,或者本事,那就让人瞧不起了。
偶尔为之可以,但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就不能怪别人说你什么了。
秦淮茹坐在地上仔细寻思了一番周建军的话,越想越觉得挺有道理的。
看看一大爷,现在也有了自己的闺女,天天围着闺女转,整个人都感觉年轻了许多,也有了盼头。
再看二大爷,哦,二大爷现在还天天打孩子,天天吵架,倒是没变。
但问题是二大爷一家的名声,本来也不好啊。
再瞧瞧三大爷,人家现在改变也挺大的,自从上次于莉帮着做了点事情,现在三大爷竟然破天荒的开始让于莉学着管家了。
虽说日子还是那样,但明显有了些许不同,至少三大爷过年之后,就没再算计过谁家的东西。
还有何雨柱,于海棠,结了婚,于海棠性子最近都收敛了很多,见人也不再是一副高傲的样子了。
周建军一家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还有她们自己家。
是啊,现在家里就她跟三个孩子,紧巴一点,也能过的不错。
恶婆婆已经没了,没人再折磨她。
现在她已经明白了周建军跟何雨柱这些人疏远她的原因了。
无非是觉得她脏,不愿意来往,怕被沾上。
一大爷都跟她划清了界限,不再晚上看月亮交流了。
秦淮茹想通了这些,就有点想哭。
她自以为如鱼得水,周旋在这些饭票之间。
但在很多人眼里,她就是跟那些半掩门的没什么区别。
但这一次,她没哭,自己爬了起来,把那些馒头一个个都捡了起来。
落在地上的就把馒头皮给揭掉,照样吃。
只不过很多事情,不是靠一时想通就能够改变的。
曾经看过一个帖子,问的是,年轻不懂事,坐过台,还能回头么。
有个高赞回答特别有意思,说的是,两个人打游戏,一个建号艰难的通关,另外一个充了钱,第一个人很艰难才能获得的金钱,道具,第二个轻易就能得到。
等第二个有一天玩了不能充钱的游戏,就发现,根本连一关都闯不过去。
有些钱,太容易赚,过习惯了那种生活,你还愿意回头吗?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人家在工地,一个月辛辛苦苦搬砖,赚点钱。
你在豪华大酒店,喝着红酒,跳着舞,一夜赚的都比人家一年多,那这个人还愿意回到工地吗?
道理都懂。
秦淮茹把馒头捡完,到了一瘸一拐的进了秦京茹家里。
发现秦京茹正在收拾东西。
“京茹,你干嘛呢?”
秦京茹头也没回:“姐,这个家不能呆了。许大茂犯了大事儿了,回头再牵累我。我这收拾收拾东西,马上就回老家。”
秦淮茹本来还有点感触,听了这话,顿时急了。
“你胡扯什么呢?你现在走了,你就不怕这房子被人抢了去?”
“哎呦,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房子呢。这房子谁爱住谁住吧,反正我是不要了,小命要紧,我先走了。”
第250章 棒梗想女人
棒梗一路狂奔,找到了自己的师傅小八爷。
只不过没有想到,梁天秀竟然也在这儿,正跟自己师傅喝茶呢。
棒梗愣了一下。
“呦,咱们的锣爷来了。快过来,让姑姑稀罕稀罕。”
梁天秀笑嘻嘻的冲着他招了招手,一只手还摸着自己的肚子。
棒梗撇了撇嘴:“你是谁姑姑,我才不叫你姑姑。师傅,她这人是坏人。之前还欺负我来着。”
棒梗开始告状。
小八爷对这个得意弟子还是很疼爱的,笑呵呵的招了招手。
“别胡说,你梁姑姑之前是跟你闹着玩的。以后就得叫姑姑。”
“啊?她真是千门的啊。”
“这还能有假?秀儿,别介意,这小子皮了点,但还是好孩子。”
梁天秀捂着嘴,咯咯笑。
“瞧您说的,我能跟我大侄儿计较这些么?现在许大茂被抓了起来,估计没那么容易出来。怎么着?锣爷还满意姑姑送你的礼物吗?”
棒梗一愣,回想起那晚许大茂确实是跟她在一起。
“是你?许大茂那个事情是你干的?可为什么?你之前还说他是你男人呢!”
梁天秀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那许大茂算个屁的男人。
“甭提这个了,反正我跟他以后可没什么往来了。得了,八爷,你们师徒聊吧,我就先回了。”
“嗯,好,南锣,帮我送送你秀姑姑。”
棒梗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把梁天秀送出门外,棒梗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那个,秀儿,你之前说让我体验体验是真的吗?”
梁天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有些惊讶的看着棒梗。
见棒梗一脸认真,扑哧笑了。
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怎么着?这么小就馋女人了?”
棒梗没好气的把她的手给打到一边。
“我可不小了,今年我已经十五了。我可是要当爷的人,到现在都没接触过女人,说不过去。”
棒梗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梁天秀看着有些好笑,伸脚在他屁股上踹了一下。
“小屁孩子,不学好!滚一边去,姑姑我可没吃童子鸡的兴趣。”
棒梗被一脚踹倒在地,眼看着梁天秀扭着跨离开,这才爬了起来。
“呸,说话不算话!”
揉着屁股,重新回去,坐在了梁天秀之前坐的地方。
“师傅,那女人跟您认识?”
小八爷摇了摇头:“我跟她师傅认识。这女人你以后少招惹,那是个带毒的蝎子。你急急忙忙过来,是有事儿?”
“哦,差点忘了。师傅,就那周建军你还记得不?你有没有什么绝招传我一点,我要跟他斗一斗。”
小八爷有些惊讶。
那周建军他自然是认识的,甚至在一起喝过茶。
没办法,人家得六爷喜欢,跟老秋又不清不楚的。
他也不敢怠慢。
他虽然自称小八爷,但很清楚上不了台面,也不得六爷器重。
比不得老秋那几个,明面上做着正当生意的那些,又安全,又有地位。
但没办法,当初抓阄,各行当领了任务,那就是铁板钉钉。
“你跟周建军斗什么?你师傅我跟他过过两手,妙手空空,人家玩的是出神入化,师傅完全不是对手。
这也就是人家不在道上混,否则你师傅我都不敢称这个爷。”
棒梗有些失望,感觉师傅高大的形象,瞬间崩塌了。
梁天秀从小八爷那出来,拐进了一个小巷子。
小巷子里站着一个纸扎的童男,看着有几分诡异。
梁天秀看了看那个扎纸,从兜里掏出一盒火柴,把那纸人给点了。
随手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耐心等着纸人烧完。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梁天秀刚要回头,就觉得眼前一黑。
一个麻袋,把她整个装了进去。
跟着梁天秀觉得自己被放进了一个盒子一样的东西里头,她知道,那是棺材。
“你们要做什么?这就是你们调门的待客之道?”
梁天秀喊了两声,但却没有得到回应。
她只能感觉到棺材的移动。
据说从那天之后,再没有人在京城见过梁天秀。
周建军吃了秦淮茹的馒头……正经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