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记得叫我一起。”
“那是自然。”
许大茂鬼鬼祟祟跟着进来,就听着两个人嘀嘀咕咕商量周建军什么的,越听越好奇。
冷不丁三大爷一出门,把他吓了一跳。
“许大茂?你躲这儿干什么?”
“瞧您说的,许您串门,我就不能来找二大爷聊天?”
“得,你爱聊聊去。”
“不是三大爷,您这要干嘛去?”
“干嘛?打酒去。我跟你说的着吗?”
许大茂站在冷风里想了半天,这里头是一定有事儿啊。
“这事情指定跟周建军有关系,嘿嘿,这下有热闹看了。”
许大茂乐颠颠的跑回家去了。
何雨水听了周建军的话,骑着车子出了门,去找于海棠。
于海棠的姐姐叫于莉,嫁给了阎埠贵家的老大。
这都牵扯着亲戚。
来过几次,何雨柱见过,不然也不能起这心思。
事关亲哥的幸福,何雨水自然上心。
“雨水,这是要出门啊。”
“昂,去找同学。对了三大爷,我哥说回头要请你喝酒呢。”
阎埠贵本来打好了算盘,一听这话,竟然有些摸不准是在拿他开涮还是别的。
“你说的是真的?”
“那我能拿这事情蒙你吗?哦,还有二大爷跟一大爷,你回头帮着叫一声。我走了啊,这天也太冷了。”
等何雨水出了门走远了,阎埠贵才反应过来。
“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也没太阳啊。嘿,我管太阳干嘛呀我,我说什么来着,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这不,好运道来了。老伴,午饭别做我的啦,我要去喝酒去。”
……
梁拉娣家,四个小家伙搬着小板凳排排坐,看着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锅。
“妈,这肉真的是炖给我们吃的吗?”
秀儿年纪最小,长的软软糯糯的,甜甜的声音,透露着浓浓的期待。
“傻妹妹,妈都把肉带回来了,肯定是给我们吃的。”二毛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妹妹,同时吞了一口口水。
“一群小馋猫。今儿妈撞了大运了,遇到个大善人。你们几个要记住了,给妈妈肉吃的叫周建军,周叔叔。
人家是在轧钢厂上班的,是个读书人呐。咱们得了人家的恩惠,就得一辈子记着,听到了吗?”
“嗯!”四个孩子齐齐点头。
知恩图报,那是一个人应该做的。
梁拉娣觉得自己日子虽然苦,但有四个孩子在身边,总觉得日子再苦也撑得下去。
可不能把孩子教成白眼狼。
人可穷,但不能无德。
她对孩子的教育,一直很上心。也许她学问不高,但是她有一套自己的处事道理。
“妈,这鱼长的真好看,比我都高呢。”
三毛比划了一下鱼的长度。
黄河鲤金鳞赤尾,市面上的确很难见到。
最神奇的地方是,鲤鱼总有一股子土腥味,方法不当很难做的好吃。
但黄河鲤长在泥沙最多的黄河中,反而没有这股子土腥味。
在后世,黄河鲤贵的时候能买到两百块钱一斤,可见这东西稀罕。
“那你要好好吃饭,早点长的比鱼高。”
“姐,你这炖什么呢?老远就闻到味儿了。”
丁秋楠今日休息,之前被梁拉娣叫了一声,过来蹭饭。
当然,也不是白蹭,手里还提着几斤米面。
“你这丫头,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在这样,下次我可就不叫你了。”
“丁阿姨好。”
几个孩子打着招呼。
“乖。你这话说的,可不兴这样啊。你家孩子多,我就一孤家寡人,也吃不了这么多东西。”
丁秋楠是机修厂的厂医,给人感觉比较难以相处,但其实面冷心热。毕竟长的漂亮,高冷一些,还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跟梁拉娣感情不错,对这个坚强的女人,也很是佩服。
“这是黄河鲤吧?我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在饭店吃过一回,还没这个大,这也太大了,得十几斤。你哪买到的?”
“不是买到的,是一个叫周建军的叔叔送给妈妈的。”大毛见自己妈妈忙着弄菜,主动回答了一句。
第19章 我说别人送的你信不
周建军?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
想了半天,无果。
主要是这年头,叫建军啊,国庆啊,建国啊,八一啊之类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不得不说,也算是时代特色了。
所以听到哪个名字熟悉,就很正常。
丁秋楠打趣道:“呦,该不是哪个眼光好的看上咱姐了吧?”
梁拉娣尝了尝味道,闻言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想什么呢?人家结了婚了。而且看样子是个顾家的老爷们,知道疼媳妇。我是没那个福气了。”
若是一般人,可能还会伤感一阵子,觉得命不好。
但梁拉娣说出来,却非常大方,完全看不出来有任何伤感。
认命是一种懦夫的行为,但同样的,那也是一种勇敢的行为。
梁拉娣已经完全接受了一切,并且努力抗争着。
“那倒可惜了。”
“不说我了,你跟南易怎么样了?”
丁秋楠撇了撇嘴:“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倒是那个崔大可,三天两头装病跑医务室,我看着就烦,偏还没办法。”
“那你可得当心着点,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崔大可,我总觉得他那双眼睛贼溜溜的。
最近一直在走关系,想要把农村户口迁过来。
盯上了你,说不定也是打这个主意,只要找个城里的人结了婚,这户口的问题就好解决了。
以前他老盯着我,但姐能看上他吗?”
丁秋楠有些烦躁:“谁说不是呢。算了,不提他了。肉炖好了没?我这都馋上了。”
“好了好了,等赶明儿中午休息,你跟我去一趟轧钢厂呗?”
“去那干嘛?”
“你这忘性怎么还这么大呢,不是说了吗?这肉人家轧钢厂的周师傅送的。咱不得感谢人家?”
“行,我陪你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我姐这般惦记。”
“你这坏丫头,再瞎说……拿姐开涮的是不是?”
……
“阿嚏!”
周建军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蹭了蹭鼻子。
“怎么了这是,别是着凉了?”
厨房内,一大家子都在忙活。
于晓丽听到他打喷嚏,一脸紧张。想着早上他把大衣脱给自己,别是晾了汗了。
“没事,就是鼻子有些痒痒,应该是这葱蹿的。”
“我说嫂子,你也太紧张我哥了。您瞅瞅我,穿的这么少,您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啊?”
何雨柱已经把鸡鸭鹅全都给杀了。
鸡血鸭血还有鹅血周建军没让仍,弄成血豆腐,又是一碗菜。
再者于晓丽身子虚,补点血挺好。
“我媳妇,关心的着你吗?你要想让人关心,自己找一个。”
“找就找!我明儿就找一个,后儿就结婚。到时候我也天天在你面前晃悠,跟谁说不上媳妇一样。”
周建军跟于晓丽都被逗乐了。
“成啊,反正我有你嫂子,又不眼红。你别明儿了,今儿就给办了。你有这个胆子吗?”
何雨柱瞪了他一眼,想说几句狠话,想了想,又算了。
很真干不出来那事。
“我又不是许大茂,我干的出来么我?”
“好端端扯人许大茂做什么?让你跟三位大爷说,你说了没?”
“说了说了。一大爷听说你要改邪归正,只夸你。倒是二大爷跟三大爷听了之后,表情很古怪。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事情。
你说,该不会这俩老货在背后算计咱们哥俩吧?”
“这话可不兴说,以后多留个心眼总没差错。”
周建军想了想,以这两个人的性子,说不定在请他们之前,就已经算计着怎么来蹭一顿了。
嘿,没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