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与葫芦屋结成联盟,准备对付不知火里。
伤才刚好,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京都,赶赴尾张的葫芦屋总部,在尾张的葫芦屋总部略作休整后,又急急忙忙地前往江户。
在来到江户后,也因为了对付不知火里而一直没能闲下来……
所以最近的这段和阿町一起在江户四处游玩的时光,可以说是绪方自今年以来所度过的最悠闲、最快乐的日子。
见绪方也没有意愿再接着去玩了,阿町便背着双手,一边转身朝谈乐的说书摊外走去,一边朝绪方说道:
“阿逸,那我们就回去吧。”
“早点回去,也方便为下午的宴会做准备。”
“其实也没啥好准备的。”绪方笑了笑,快步跟上阿町后,用半开玩笑的口吻接着说道,“毕竟能来赴宴的客人也没有几个……”
……
……
绪方和阿町用不急不缓的速度回到了他们目前在江户的住所也就是那间琳从东城屋那边借来的小房子。
二人刚拉开房门,便看见间宫快步朝他们走来。
“你们两个可真是有闲情逸致啊……”
间宫不论是脸颊还是语气,都布满了无奈之色。
“今天对你们两个来说是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还跑去外面玩了……”
此时的间宫和平时有些不一样现在的间宫穿着十分正式的礼服。
从那崭新的布料中,不难看出这是新买的。
听到间宫的这句吐槽,绪方和阿町极有默契同时偏转过头,看向彼此,相视一笑。
“总之你们两个先去换衣服吧。”间宫接着道,“顺便一提我们都已经换好衣服了。”
……
……
绪方和阿町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在房间的一角摆着两个小小的竹箱。
望着这两个竹箱,绪方的眼中不禁浮现出复杂的情绪。
绪方和阿町分别走到这两个竹箱的跟前,然后同时将各自身前的竹箱打开。
两个竹箱里面都装着一套衣服。
绪方身前的这个竹箱,装着的衣服是十分正规的黑色礼服。
而阿町身前的这个竹箱,装着的衣服是一套洁白无暇的白无垢。
……
……
8日前
江户,“神木”之下
绪方紧紧地抱着阿町。
阿町的双臂也紧紧箍住了绪方的后背。
绪方有些记不清刚才都发生什么了。
只知道刚才阿町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回眸望向他,与绪方一起相互凝望着彼此。
等回过神来时,他已把阿町紧抱在怀中。
二人虽然全程没有说半句话,但气氛却格外地安逸、宁静。
互拥多久了?绪方也同样记不清了。
一直到不知何时,一个想法缓缓地在绪方的脑海中浮现。
“……阿町。”
绪方决定将他的这个想法全盘托出。
“嗯?”
“在离开江户之前,我们举办个婚礼怎么样?”
淡淡的笑意缓缓在绪方的脸上浮现。
“这是我刚刚才发现的现在刚好是最适合办婚礼的时候呢。”
“庆叔、你我的朋友现在恰好都在江户,能请很多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错过这个时候,就不知何时才能碰到这么好的举办婚礼的机会了。”
日本一直有着“注重仪式”的文化。
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弄得很有仪式感。
因注重仪式的缘故,古代日本一直很看重婚礼。
“连婚礼都没有,怎能算结婚”、“这对夫妻如果连婚礼都没办过,那这对夫妻有实无名”这是这个时代的绝大部分人的观念。
婚礼再怎么简陋都可以,总之就是要有一个婚礼。
其实早在当初于尾张的葫芦屋本部与阿町结合后,绪方便有过要与阿町举办婚礼的想法了。
当因为那时有不知火里这个大敌在,迟迟不能安定下来,所以“与阿町举办婚礼”的计划只能一再搁置。
现在不知火里这个大敌已亡,绪方、阿町的亲友现在刚好都在江户就如绪方所说的那样,现在的确是举办婚礼的最好时候。
绪方的话音刚落,阿町便抬起头朝绪方投去讶异的目光。
凝视着绪方好一会后,这抹讶异缓缓转化为喜悦。
阿町收回目光,把下巴靠在绪方的肩膀上,微笑着。
“好啊。”
阿町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腮靠向绪方的腮。
“得回去好好看看哪一天是良辰吉日呢。”绪方打趣道。
“还得买衣服。”阿町补充道。
“阿町,你是想办神前式,还是佛前式或是人前式?”
“人前式就可以啦。”阿町立即道,“神前式和佛前式都太复杂了。”
……
……
时间回到现在
江户,日本桥,品川宿。
以土下座的姿势跪在地上的高晴,将额头紧紧地贴在榻榻米上。
“还没有……查清不知火里到底是遭到了谁的袭击吗?”
一道不掺杂任何悲喜之内在内的平静华语自高晴的头顶幽幽地响起,然后飘进高晴的耳中。
在听到这句话的下一瞬间,高晴的身子不受可控制地抖了一下。
滴滴冷汗在高晴的额头间浮现。
这名质问高晴的人,自然正是高晴的主公丰臣。
在得知不知火里遇袭后,丰臣便立即下令调查事情的真相。
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多月的时间。
他来确认调查结果如何了。
丰臣右手提着他的那柄紫色刀柄的打刀,站在高晴的跟前。
垂下眼眸,看着跪在其身前的高晴。
他的双眼就像冰块一般,冷冰冰的,眼瞳中没有掺杂蕴藏半点感情色彩。
丰臣此时正背对着窗户。
户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丰臣的身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影子如山一般压在高晴的身上。
“丰、丰臣大人……”高晴因紧张,导致说话都有些不顺畅起来,“我等已一所悬命……”
“别说这些没用的废话。”高晴的话还没说完,丰臣便直接出声将其打断,“直接告诉我有没有查到什么新结果。”
丰臣的话音落下,高晴额头处的冷汗变得更多了。
深吸了一口气,露出像是要奔赴刑场的表情后,鼓起勇气说道:
“没有……”
“那幕府那边有查到谁是毁灭不知火里的犯人吗?”丰臣接着问。
“据我等所知,幕府那边也还未查清是谁毁灭了不知火里。”
“在幕府得知不知火里遇袭,派出官差赶赴不知火里调查时,毁了不知火里的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信息实在太少,所以幕府那边也还未有任何结果。”
说罢,高晴闭上了双眼。
不论如何,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查清楚不知火里到底是遭到了谁的进攻这是铁的事实。
高晴跟随丰臣多年,清楚丰臣的脾性:赏罚分明。从不亏待有功之人,同时也绝不轻饶无能之人。
紧闭双眼的高晴,已经做好了被丰臣处罚的心理准备。
可谁知想象中的处罚并没有降临。
“……罢了。”丰臣轻声道,“让你们在线索那么少的情况下去查清到底是谁毁了不知火里,的确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所以我就不对你们进行追究了。”
丰臣的这句话,让高晴感觉如蒙大赦,原本紧闭着的双眼猛地睁开,额头的冷汗也终于止住了。
丰臣缓步走到窗边。
望了眼窗外的景色后,用仍旧平静的口吻说道:
“我本是为了方便指挥那些潜伏在不知火里的部下们、顺利完成对不知火里的掌控,才来到江户的。”
“既然现在不知火里被毁,那我们继续留在江户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高晴挑了下眉:“丰臣大人,您打算回去了吗?”
“嗯,是有这个打算。”
“不过”丰臣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