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信和立花的关系良好,立花常常在私底下时不时说出这种无关紧要的俏皮话。
而定信对于立花时不时说出的这种俏皮话也持宽容态度。
听到立花的这句话后,定信没出声做任何的回应。
只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浅浅的微笑后,继续一个劲地向前走着。
……
……
此时此刻,位于江户不知何处的不知火里
……
……
“瞬太郎,要遵守忍者的戒律。”
……
……
“瞬太郎!你干什么!你忘了忍者的戒律了吗?!”
……
……
在睡梦中,瞬太郎听到了好久以前曾听到过的话语。
本应深埋在脑海深处的话语再次于耳畔回响,竟让瞬太郎感到有些怀念。
瞬太郎本还想接着再继续多听些这久违的声音,便突然感到远方传来声音。
“……醒。”
声音逐渐接近。
“……醒醒。”
熟悉的声音。
“瞬太郎大人,请醒醒。”
漆黑的世界射入白光。
“……嗯?”
瞬太郎随着意识清醒,缓缓睁开双眼。
刚张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这道将瞬太郎给唤醒的声音,自房间的房门后响起。
其主人,是专门负责服侍瞬太郎处理各种杂事的垢鸣太郎。
鸣太郎原先是一名下忍,因犯了一些事而被贬为了“垢”,被发配给瞬太郎,成为了瞬太郎的仆人。
被鸣太郎叫醒后,瞬太郎先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缓缓坐起身。
“鸣太郎,既然突然把我叫醒,那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发生了吧?”
“瞬太郎大人,是的。炎魔大人刚才下令要求‘四天王’即刻到他的房间来一趟。”
鸣太郎的话音刚落,瞬太郎便露出不悦的神情。
“真是麻烦阿……该不会又要絮絮叨叨地说一大通无聊的东西了吧。”
虽然嘴上在抱怨,但瞬太郎还是规规矩矩地站起身,然后换上了那件自己前些日刚买的那套女式和服。
前些日,因一时好奇而买了套非常对眼缘的女式和服。
将这衣服买回家、试穿了一下后,惊喜地发现穿起来还怪舒服的,所以这两天不论干什么,瞬太郎一直都穿着这套衣服。
迅速换好衣服后,瞬太郎便快步走到房门旁并将其拉开,然后快步走出了他的房间,朝炎魔所居住的那幢小宅子快步走去。
刚进到炎魔所住的那幢小宅,瞬太郎便见到了已经等候在此的极太郎。
见到瞬太郎后,极太郎先是撇了撇嘴,然后用不咸也不淡的冷漠口吻说道:
“你来了啊。”
“嗯。”
而瞬太郎对极太郎的态度也同样冷漠,只回了个“嗯”后,就没有再理会极太郎。
瞬太郎和极太郎的关系非常不好。
因为他们两个之前曾经因为某个事件而对彼此大打出手过。
自那之后,二人的关系便相当恶劣。
不论是瞬太郎还是极太郎都没有修复他们的关系的意愿。
不论是炎魔还是“四天王”的另外一人,此时都还没有来。
换做是以往,关系恶劣的二人肯定会连话也不聊,任由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氤氲,只默默地等待着其他人员的来齐。
但现在因为一些事情,再加上难得和极太郎独处,瞬太郎决定一反往常,跟极太郎多说几句。
“极太郎。”瞬太郎用几乎没有任何感情色情掺杂在内的冷漠语调说道,“你爱去哪玩就去哪玩,我也不会去管你,但你若是去吉原玩的话,记得还是表现得有礼节些喔。”
“我已经听人说过了,你那恶劣的性格和脾气,已经弄哭了不少游女。”
“你从哪听说的?”极太郎皱紧眉头。
“我从哪听说的,你就别管了。”瞬太郎接着道,“总之你日后再到吉原那里去玩的时候,给我有礼节一些。”
“不要给我再整出些什么不好的传闻。”
“你若是在吉原整出了什么有恶劣影响的事情,也会波及到不知火里。”
瞬太郎的这番口吻,其语气相当强硬。
这副口吻不像是与极太郎协商,更像是在命令。
这强硬的口吻自然而然是惹得极太郎极为不快。
瞬太郎的话音刚落,恼色便在极太郎的脸上浮现。
然而就在他刚张开嘴,想跟瞬太郎说些什么时,他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整个身子直接僵住。
眼瞳中浮现出淡淡的惧色。
这抹惧色和怒意来回拉扯了数回合后,最终是惧色占了上风。
将原本已经微微张开的嘴唇重新闭紧后,不回应瞬太郎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只重重地哼了一声。
“抱歉,我来晚了。”
就在这时,房门外响起一道年轻的男声。
紧跟在这道男声响起的,是门被拉开的声音,已经步入房内的脚步声进门的是一名青年。
而这名青年也正是“四天王”的最后一位真太郎。
自幸太郎3个月前死在二条城中后,不知火里一直没能找到够格接替幸太郎位置的忍者。
所以在真太郎也来了后,不知火里现在的“四天王”算是来齐了。
在真太郎来了后没多久,那个召集大家来此的人炎魔也终于来了。
虽说年纪已大,头发、胡须都已花白,但炎魔的模样还是离“老态龙钟”这个词汇相距甚远。
见瞬太郎、极太郎、真太郎3人都来齐后,炎魔也不多做寒暄,盘膝坐在3人的身前后,便直截了当地跟3人说:
“有个紧急任务要告诉你们。”
“不过再告诉你们这个紧急任务之前,我得先唠叨几句我已经讲过很多遍的话。”
炎魔抬起手,一边摸着那条纵向覆盖在他左眼之上的刀疤,一边接着说道。
“你们从今往后在江户,切记谨言慎行。”
听到炎魔的这番话,瞬太郎的脸上立即浮现出无奈之色。
自他们将根据地搬到江户后,类似的话,瞬太郎已经听过太多遍了。
极太郎虽然不像瞬太郎那样表现出明显的无奈之色,但其眼中也还是有一股名为“不耐烦”的火焰在跳动。
唯有真太郎恭恭敬敬地跪坐着,以一副相当认真的模样倾听着炎魔的训话。
“现在幕府有非常多的官员看我们不知火里不顺眼。”
摸左眼的伤疤这是炎魔的个人习惯。
一旦左手空闲下来,就会忍不住抬起左手摸自己左眼的疤。
“那帮看我们不顺眼的官员,现在就等着我们犯错,然后以此为由,对我们大肆抨击。”
“自3个月前在二条城那露出了如此不堪入目的丑态后,将军大人本就对我们好感大减。”
“我们绝不能再做出任何会有损我们不知火里的形象的行为。”
“尤其是你!极太郎!”
炎魔将视线定格在极太郎身上。
“你这家伙这段日子每天晚上都会去吉原寻欢。”
“在吉原那种人多眼杂的地方,务必记得要谨言慎行。不可做任何会落人口舌的事情。”
“总之一句话要表现地比武士还像个武士。”
从炎魔那听到了一番和瞬太郎刚才所说的话差不多内容的话语,让极太郎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不悦。
但极太郎还是强压住这股不悦,恭敬应声道:
“是!”
“好了,类似的话我也讲得够多了,我也不再接着讲下去了。”
听到炎魔的这句话,瞬太郎立即露出一副“解脱了”的模样。
就坐在瞬太郎跟前的炎魔,自然而然是能看到瞬太郎这副可以说是无礼的样子。
但炎魔却当作没有看到,在清了清嗓子后,正色道:
“现在来讲下我刚才所说的紧急任务。”
“据刚刚收集到的可靠情报所示,那个前段时间叛离了我们不知火里的叛忍现在就在江户。”
“有名中忍就在今天上午于江户亲眼目睹了那个家伙。”
“叛忍?”瞬太郎扬了扬眉,“是哪个叛忍啊?我们不知火里的叛忍多了去了。”
“就是前阵子叛逃了的那个上忍。”炎魔冷声道。
“上忍……喔喔!”
听到炎魔的这句话,瞬太郎立即想起了是谁。
“是那个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