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绪方将此地选为埋葬诸敌的战场的重要原因之一紧密相邻的房屋,让绪方不论是躲避还是移动,都格外地方便。
绪方在一座座房屋内移动,顺着5番组来的那个方向跑去。
一口气跑进位于5番组队列最末尾的某座屋子里后,绪方才停下了脚步。
他没有再玩“隔着墙壁捅人”的小把戏。
而是直接将屋子的大门踹飞,然后跟着向外飞出的大门,回到了街上,在5番组队列的最后方重新现身。
打刀第一次挥出,划出一道圆弧,一口气割开了3名敌人的咽喉。
再度挥舞之际,又是2人的要害被砍中。
说时迟那时快,绪方抢过旁边一人的燧发枪,一枪轰爆了某人的脑袋,然后故技重施将打空了的火枪怼进另一人的嘴巴。
这通连击还未完。
将燧发枪怼进某战士的嘴里后,绪方的手里便多了一个崭新的武器一柄锤子。
手里的燧发枪是锤柄。
插在枪口的这名战士就是锤头。
绪方咬紧牙关,双腿和腰肢发力,横向甩动手中的“大锤”,将这硕大的“锤头”砸向身旁的人群,一口气砸翻了2号人。
这时,绪方注意到在他的右前方,有名战士将他的枪口抬起,食指已经搭在扳机上了。
绪方后发先至,抬手抓住火枪的枪口,往上一抬。
随着“嘭”的一声响,此人除了空气之外,啥也没有打到。
绪方就这么拽着这挺枪,往身前的敌群跃去。
这名被绪方拽住枪的人,难以违抗绪方的巨力,手中的枪被直接抢走,然后像扔垃圾一般远远扔飞。
拔地而起的绪方,如飞燕一般从正面2人的头顶高高掠过,像空中的雷霆般迅疾的打刀在随着绪方飞跃时连闪2次,将这2人的天灵盖掀开。
在平稳落地的下一瞬间,原本一直藏在鞘中的胁差,此时也被绪方拔了出来。
拔出,投掷,胁差从绪方的手中激射而出,深深扎进前方离绪方有4步之遥的敌人的胸口。
胁差刺穿了此人的心脏,他发出一声低低的痛苦呜咽后,捂着中剑的胸口,向地面倒去。
而在他朝地面倒去时,绪方大步朝他走来带着杀戮和死亡而来。
打刀前刺、斜劈、上挑……绪方手中的打刀,仿佛已不是刀,而是一条敏捷、凶猛的蟒蛇,灵活地从各个角度攻向敌人,取走敌人的性命。
所当者破,所攻者亡,所击者服,无人能挡。
走到那名被绪方的胁差给刺死的敌人跟前,4步的距离,绪方走了2秒。
短短2秒的时间,绪方将挡在他前方的5名敌人统统砍倒。
2秒过后,那名被胁差给刺死的敌人还未完全倒地。
绪方抬起左脚,用足尖勾起胁差的刀柄,往上一挑,胁差连带着这具已没呼吸的尸体的上身高高向上扬起,绪方顺势弯腰伸出左手抓住胁差的刀柄,将胁差拔了回来。
因为刺入的地方是心脏,所以在将胁差拔回来后,血液如喷泉一般喷溅而出。
绪方没有去避开这血,任由这血溅了他满身,绪方他那刚刚在运河里“泡澡”而洗净了不少的身体,再次浑身浴血。
战士们一直有在试图展开还击。
但仅能够他们4人并肩同行、过于狭窄的街道,让他们连个完整的枪阵都组建不起来。
而绪方的猛攻,也让他们根本展开枪阵的机会。
他们只能各自为战,然后被绪方分别击破。在这种对敌人如此不利的地形之中,绪方连“无我境界”都不需要用。
绪方不断地向前,向前,向前。
沿着街道,笔直向前。
所有挡在绪方身前、所有出现在绪方眼前的敌人,以各种各样的方法死去着。
被刀砍死的……
被拳脚打死的……
被用柔术扭断脖颈的……
被燧发枪轰中要害的……
被打空了的燧发枪给戳烂喉咙的……
绪方没进“无我境界”,但他的心境现在却胜似进入了“无我境界”一直在冷静地思考着能最高效地干掉眼前的每一个敌人的方法。
站满了小半条街道的这些敌人,就像一帘澎湃的瀑布,奔流直下,气势磅礴。
瀑布的底端,是一个势单力孤的剑士。
剑士顶着瀑布的汹涌水流,逆流而上。
“仅用人力,哪可能顶得住如此汹涌的水流呢?”可能每个人都会这么想吧。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让人瞠目结舌。
瀑布被剑士截断,还被剑士用蛮力强行令其一寸寸地倒流。
瀑布原先有50米长。
但渐渐的,仅剩45米……40米……35米……
在瀑布的水流仅剩一半时,总算有新的水流汇过来,让这帘瀑布的声势再次变得浩大。
但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意义。
仅仅只是令剑士让瀑布倒流的全过程再重复一遍而已。
……
……
越来越多的战士、部队赶赴过来,投入到战场之中,投入到这血肉磨坊之中。
这座原本十分寂静的街区,现在变得“热闹”非凡。
……
“你们跟我来!从左面绕过去!从左面绕过去!从侧面迂回,夹击那个怪物!”
……
“再来一点人!我这里快没人了!”
……
“他的动作似乎变慢了,他应该要力竭了,车轮战凑效了!好机会!攻上去!”
……
“打中他了吗?”
“没、没有!似乎被他给躲过去了,只从他的肩膀蹭了过去。”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喂!你有没有看见4番组的人?”
“4番组?4番组现在正在与那怪物交战!情况不乐观!”
……
“不行了,那怪物好像根本不会累啊!撤回来!所有人都撤回来!不能在这个地方和那怪物开打!所有人都撤回来!”
……
……
左右卫门扛着他的大刀,领着他的1番组的部下们赶到烟花的绽放之地后,他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用力抽了抽鼻子,他闻到浓郁得让他都感觉有些呛喉咙的血腥味。
定睛往前望去,前方是一片房屋普遍都极其低矮、破旧的街区。
这一股股浓郁的血腥味,就是从这片街区内飘出。
在这片街区的外围,同时也是左右卫门的正前方,有着他的不少熟人。
2番组的指挥官、6番组的指挥官、8番组的指挥官……足足5支部队的指挥官凑在一起,一脸凝重地彼此交谈着。
“喂,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干啥呢?”左右卫门稍稍加快脚步,朝各部队的指挥官大步走去。
“啊,左右卫门大人。”2番组的指挥官以极难看的脸色向左右卫门问好,“我们遇麻烦了啊……”
“到底怎么回事?”左右卫门环顾四周,“修罗呢?”
“修罗……在里面呢。”2番组的指挥官竖起拇指,往他身后的那片破旧街区指了指,“左右卫门大人,在您到来之前,我们已经在这街区里面和修罗打了一场。”
“我等……伤亡惨重……”
2番组的指挥官将至今为止的战况,言简意赅地报告给了左右卫门。
各部队在陆陆续续抵达此地后,纷纷涌进这片街区,投入到对绪方的围剿之中。
虽说这片地区的地形对他们极为不利,但他们也充满了信心。
毕竟他们占了绝对的人数优势。
在他们的猛攻之下,在他们的车轮战之下,总该能有那么几发子弹能够打中绪方吧?他再怎么能打,挨了几发子弹也不可能再生龙活虎吧?
他们这么乐观、自信地想着。
不。
应该是曾经这么乐观、自信地想着……
“我们从各个方向围攻修罗。”2番组的指挥官说,“但那个怪物像是不知疲倦一样,不论我们怎么围攻,他都能展开有效的闪避、还击。”
“截至目前,我们唯一确定的成功致伤修罗的记录,是有发子弹从绪方的左肩划过,刮伤了绪方的左肩头。不过这也只是微不足道的轻伤,甚至都影响不了他挥刀。”
“妈的……”一旁的8番组的指挥官恨恨地说,“那家伙的体力简直不像人类……真好奇他平常玩女人的时候,是不是能将女人玩到天亮……仔细一想,那个怪物真令人羡慕呢……”
没人理会8番组指挥官的吐槽,2番组指挥官继续一本正经地向左右卫门介绍着战况。
“3番组、7番组损失惨重,4番组、5番组几乎报废,其余部队也都有着些许损伤。”
“再这样打下去,即使成功取了修罗的首级,代价也将大到令我们难以承受。”
“于是我们刚才全部撤出了这片街区,思考新的对敌策略。”
“我们所拟定的第1个策略是火攻,将这片街区整个烧掉,将修罗逼出来,在街区外的空阔地带与他决战。”
“这根本没用吧。”2番组指挥官话音刚落,左右卫门便打断了他的话头,“这可不是什么建筑物,而是一整片街区啊,要点出足以将这种大小的街区给烧掉的火,这很难耶。”
“而且我们的兵力不足,要用这样的方法来围剿修罗,得要有足够多的兵力来将街区团团围住才行?。”
“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修罗不论从哪个方向突围,都能第一时间将他围歼。”
“我们现在可没这么多兵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