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所有的海外殖民地统统给瓜分殆尽,连哪怕是一里之地都没有留下。
此等行径在他看来,是对普鲁士全国的人民,是对曾经为此而奋斗牺牲的先烈们,最大的践踏,难以忍受的侮辱!
同时,根据协约国赔偿委员会决定,普鲁士需向各国一共赔偿两千两百六十亿马克,折算约合为一百一十三亿英镑,且必须要以黄金的形式支付。
这些林林总总加在一起,已经不是什么战败国该付的责任,而是要抽普鲁士的血,剥普鲁士的皮,砸断普鲁士全身骨骼,要让她彻彻底底的亡国!
尽管如此,在波西米亚下士的眼中,这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全都是该死的政治家、**人,卑贱下等的希伯来人的错。
如果不是他们在关键的时刻拖后腿,乃至是背地里为了自身利益捅刀子,那这场战争的结局就不会是今天这样,要是他们能够强硬反对,而不是和遇见主人的狗一样,去对待签订……
“这些罪该万死的叛徒!那些卑鄙伪善的刽子手!!”
下士紧咬自己嘴唇,情绪所动以至用力之大,下唇多出现十分明显的血痕。
“唯有铁血政策,唯独像恺撒像亚历山大,像拿破仑那样的人才能拯救普鲁士,而不是那些叛徒,卖国贼!更不那些见利忘义,没有国家与民族概念的资本家!威廉大帝,俾斯麦宰相,他们才该是,也只有他们才配做普鲁士的支配者,掌权人!”
“如果是他们,如果是他们的话,一切必定不会像是今天这样!”
一边如是想着,他将手伸进衣内,轻抚被好好放于内兜的物件。
那是他因作战而勇敢获得一枚一级铁十字勋章和一枚二级铁十字勋章,是象征着他亲手所获得到的荣誉!
只是很可惜,这本应是荣耀象征之物,在当下已经丧失了原有的作用。
一想到这点,下士的双手便是愈发攥紧,下唇的血痕中开始冒出妖异而鲜红的血液。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借此就能够无比清楚的看出,他的情绪如何,心中的那团火焰又是究竟有多么旺盛。
虽然这火焰达到几欲可焚毁一切的程度,但下士还是很好的控制住,深深的进行了几个深呼吸,这才将心头涌动的情绪给压下去。
他并不是什么愚笨无脑的傻子,更非大脑被肌肉塞住的莽夫,知道分清什么是现实。
“先去礼拜,然后再报道吧。”
于心中如是想着,下士便朝向之前询问的方向走出。
莱希弗尔德并不是一座很大的城市,所以没有花太长的时间,他就来到教会所在教堂外的门口。
“就连这里也是这副样子……”
看着面前破旧的,一看就知道定然是没仔细打理的教堂,下士双拳再度攥起,但很快就又是重新双开,接着迈步走入其中0...
进入教堂,立刻就能见到那位于其中央最为显眼位置上,所屹立着沾染不少灰尘的十字架。
对此,早已有了预料的下士没有再说,再做任何,默默的走上前去,抬起头来注视着那个十字架的圣徽。
虽然出生于一个天主教家庭,但他其实并不是很信奉宗教的人,只是从小到大的经历,让他养成进行礼拜的习惯而已。
尽管如此,在内心之中,下士对那所谓三位一体的天主抱有淡淡敌意。
如果真的存在有神灵的话,为何虔诚的信徒会遭遇不幸,他敬爱的祖国会变成这样,人民要遭受到敌国,叛徒们一同的剥削……
“呵,下次再见,没用的身。”
礼毕将目光收回,下士毫无留恋地转过身去,当即就准备离去。
“【Deum.colit.qui.novit,Aurea.mediocritas.】”
突然在这时,一道似男人似女人,如老人如孩童,既好听又沙哑,仿佛表演诗人吟唱之诗句般的声音蓦然响起,传入下士的耳中。
紧接着,不待他来得及做出反应,又是一句传来。
“因自身的不幸,就将全部问题都怪罪于神的身上?人类,你可否知晓这是何3.7等弥天大罪?”
“……”
闻言,下士短暂一愣,但转瞬就脱口而出道:“你是谁!”
一边说着,他身受本能地转回身来,打算去一睹声音主人的真容,然后
他见到毕生都无法想象的景象!
闪烁无量光辉,却跟打满马赛克般模糊不清,分不清性别男女,只有一个模糊大概身形的人形生物,完全违反万有引力的漂浮于十字架所之前,高高在上,俯仰着前方渺小卑微的凡人。
或许是本能,也许是自觉,在见到的那一刻时起,名为‘Adolf.Hitler’的波西米亚下士知道,自己获得到亿万信徒穷极一生都奢望着,却无法做到的无上荣光!
他,谒见了神!.
第一百一十八章机会与选择
这个世界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更非认知中的模样。
人各有命,上天注定!
这可不是一句说说的话,而是切切实实的现实!
无穷的法则交织在一起,构筑演化出裁定这世间一切的‘恶魔’,其名唤为【命运】。
不管是怎样的难以置信,还是自我安慰,自我欺骗的不接受,不承认,发生的就是发生了,命运也终究是降临,目前尚且还不知结局会如何,但身为当事人之一的阿道夫此时此刻脑海间,内心中,不由自主浮现冒出一个念头:
完了!
先不说其他的任何,单单就现在而言,勉强可以算作是天主教徒的他明白,亵渎神究竟会有怎样的一个下场。
亵渎天主圣神的罪永不得赦,亵渎者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得宽爱,得不到光明,今世和来世都不得赦免,而将永世沉沦于地狱深渊,饱受折磨忏悔偿还罪孽03!
“我,即是天命!”
对于眼前这位在数十年后,将搅动整个世界风云的波西米亚下士,光人,或者说罗辑淡淡出声,宏大神圣的言语化作言灵于教堂内回旋,传荡,久久未曾停歇散去,仿佛可做到所谓的余音绕梁。
“这世间芸芸众生都不如能自己所愿的一般活着,更无法将一切都变成想要的模样,而你却将此归结于神的身上,当是一种彻头彻尾卑劣的亵渎之行!”
很简单的话语,也很正常的语气,可在阿道夫的耳中听来,却胜似万千巨炮一同轰鸣,无数滚滚雷霆巨震,让他的心灵,脑海与身体都不由为之颤动。
亲耳聆听,亲眼谒见,亲身感受着这一切的他,至此再无任何分毫的怀疑与动摇。
实际上,早在先前亲眼谒见时候,他就已差不多是这样,只是心中还或多或少抱有些许逃避的侥幸心理。
但是现在他已不再如此,因为言语既武器,为重锤,如一柄高悬于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使他放弃了思考,如一具行尸走肉,空壳傀儡般倾听。
而作为造成这的当事人罗辑虽很是清楚明白,却并未去加以理会,更不曾因而停下来,而是自嗨般继续诉说。
“既是如此,你说改当如何处置,对你进行裁决?”
声音一如简单,语气依旧平淡,但却让人浑身感到不寒而栗,因其中没有哪怕半分的感情与人的气息,只有一种理所当然,一种如法官询问死刑犯你是想要被吊死呢,还是要吃枪子的理所当然。
至于当事人本身是否愿意被这么对待?
不好意思,这根本就不在考虑之中,他所拥有的权利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选择一个自认为算可以接受的,不会那么痛苦的惩罚。
对此,阿道夫深切的知晓,可却根本做不到反抗。
即使对方从未显露分毫力量,但光光言语就有如此威势,加之那不言而喻的身份,别说是他一人了,就算是一只数万人的军团都无济于事!
无他,唯力量尔。
凡人与神之间的差距,比之蚂蚁和巨象的还要更大,蚁多可以咬死象,然人海却绝无堆死那凌驾地上一切生物之上伟大的可能!
“该死的!该死该死的!我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如果没有这么做……”
此时此刻,一份前所未有的悔恨于阿道夫心中升起,弥漫扩散,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些,他刚才无论如何都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当然,这也非意味着阿道夫他畏惧,害怕死亡,不可否认其中或许有一部分是如此,但更多是不甘就这么一事无成地死去。
明明才许下不计任何代价与牺牲,都要为心爱的祖国献出一份力,让她可以摆脱时下的境地,恢复昔日强大与荣光的愿望,却什么都未做就……
这叫他如何能心甘情愿的去接受?
但很可惜,这世上并不存在后悔药,泼出去的水注定收不回来,同样说出去的话亦是如此,发生的就是发生,任凭你是多么后悔,又是有怎样强烈的情绪都改变不了分毫。
至少对像阿道夫这样普通人来说,世界就是如此。
“你在悔恨,为你之前的行为后悔,你在不甘,为即将到来的终末而不甘。”
生命层次的差距,让罗辑轻易就察觉感知到这位波西米亚下士情绪的起伏,波动,乃至心中脑内的一切所思所想。
“……”
没有回答与言语,有的只是一片死般的寂静沉默。
“怎么,之前时候的你可不是现在这样呢!真有意思,我原本还以为你会哀嚎会,去向我去祈求放过你,留你一命。”
浑然没为对方表现有所反应,罗辑声音里多出了些许淡淡的戏谑。
但在下一秒,他的话锋陡然一转。
“不过这倒顺了我的意,要是你真像条狗样匍匐跪于我身前,那你真就没存在的价值。”
“???”
听闻此言,阿道夫顿时就是一愣,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很是不甘,且多少算顺了我的意,那我就给你个机会,如何?”173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阿道夫忍不住用干涩的声音脱口而出道:“这、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你心中所期望的,所幻想的意思。”
双瞳深处泛起一缕猩红如血般妖异的色彩,之前还恢弘神圣,可当下就恍如化身为魔鬼撒旦,洋溢散发出一股难言的魔性,罗辑如是出声。
“打破现有的桎梏,摧毁套于其上的枷锁,将你所心爱的,愿意付出牺牲一切的国家拯救,重拾普鲁士帝国应有的荣耀,让整个欧洲大陆,乃至世界都要为日耳曼民族侧目不已,甚至令之臣服拜倒于脚下!”
“您到底是那位,还是……”
听着这样的言语,阿道夫却像置身面对最为幽暗深渊,无数只摸不着,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大手要将之拖入,让他彻底堕落于其中。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难不成你会因此而拒绝我?”
散去萦绕于身的无尽光辉,展露真容的罗辑就像真真正正的魔鬼,看着男人的双眼,勾起蕴含无边诱惑的笑容。
“只要做到这些,不管是神也好,还是魔鬼也罢,我都愿献上我的一切!”
“那这机会便是你的了,希望可别让我失望了哦~”.
第一百一十九章超级雅利安人
在成功接收了来自于‘神’的‘神启’过后,阿道夫并未前去进行报道,而是离开教堂直接去到所居住的屋子,然后便细细感悟起来。
也许是因为这经历实在超出现实,乃至可以说玄幻的缘故,阿道夫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反而陷入一种‘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的状态,脑子里一片浑浑噩噩,可谓说得上无比混乱。
在是这样的状态下,过了不知道多久,当阳光于西山落下,圆月悄然爬起居于天际,群星点缀铺满星空之时,他这才算是脱离缓了过来。
站在窗户之前,看着外面于阴沉昏暗夜幕笼罩下的街道,路边街灯所散发出的微弱光芒,根本就不足以照破驱散黑暗,阿道夫静默了会后转身,就见桌上的台灯正在散发出温暖的光芒。
灯光虽照亮了客厅,带来了光明,却无法驱散萦绕在他心头的那份沉重。
“接下来,我应当怎么办……”
走到桌旁顺势坐下,回想着祖国当下的境地状况,阿道夫绞尽脑汁的思索着。
虽然并非愚笨不堪的蠢货,却也绝顶聪慧,多智近妖的智者,以至在足足花费数个小时后,他依然没想出个适合的,可以应用解决的方法。
诚然,当下波西米亚下士的手中,确切的说是脑内,拥有远远超出时代的,涉及到不同方方面面的众多知识,但有是一回事,能否运用付诸于现实那就又是一回事了。
说到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达到一定程度前个体力量终究是有限的,以一人之力永远也难以同集体,同国家社会相提并论。
所以他需要有志同道合的,可以与之合作奋斗的同伴,否则哪怕再给上个几十年,上百年的时间,已然改变不了整体的大局。
“单干肯定是不行的,必须要想办法招收人员,从而扩大我的势力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