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崩坏穿越是出bug了吧 第808节

那人不再说下去了,她知道即墨绝不会不知道出现在海面之上的恐怖存在。

“祝你好运。”

闭眼,睁眼。

即墨重新回到了天空。

在那里,黑冰的倒悬山正在愈合,黏稠的骨肉吞咽着那被金炎烧灼的伤痕。

它在嚎叫,似乎并没有意识到面前的舰船在霎时间换为了一个墨色的人。

不过它并不在意,它只需要进行毁灭就好,不论面前站着什么。

即墨再一次举起了镰刀。

“第二回合。”

第四百六十六章 好家伙这个月为了论文才更新了九千字……

仅仅只是一个眨眼。

对于战场上的大多数人来说,眨眼这一瞬间可以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但她们同样经历了相同的愕然。

闭眼,睁眼,两个世界。

就算是姬麟,也只能空握着武器,红玉的双眼中刻着惘然,好像挥出的黄金剑已经跨越了一个世纪,而她本人却从甲板上转移到了指挥室内,而德丽莎自己则被犹大的誓约。

爱因斯坦也同样如此,望着窗外那片混乱缤纷的色彩,仿佛支离破碎的琉璃。

同样支离破碎的还有数字:重力测量的数值飞舞,温度偏差在赤道与南极之间反复横跳,只剩下最基本的三大要素还维持着他们的身体:

距离,密度以及运动态。

每个人的位置也已经不一样了,还多出了许多本不在的人。观测者坐在了舵手台上,武器操作者不知为何挂在了栏杆上,在舰外进行护卫的卡莲和八重樱鲜血淋漓地躺在一起,特斯拉整个人都趴在仪器上,就连爱因斯坦自己也不知为何出现在了椅子上,手里还端着一杯温热的红茶,冒着些水汽。

鬼使神差地尝了一口,居然惊奇地发现味道是自己最喜欢的大吉岭,温度也是自己记忆中最喜欢的一款。

全室似乎只剩下了两人还保持着站立的状态,正是作为探索者的两位律者,而同为组员的金银双月也同样扶着武器,捂着脑袋,勉强维持着坐姿,但似乎也同样深陷在混乱之中,暂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耳边却还是响起了脚步声,在这混沌乱朦的认知中响得十分坚定,好像理智也随着这声音一同回归了大脑,她愣愣地抬起了头,转过了视线。

那是一个陌生人,赫利俄斯上本不该有这个人。

那是一个怪人,半边身体似乎都被虚数所模糊化,只剩下朦胧的剪影。

可爱因斯坦却还是看到了在兜帽下的一抹细巧的罗马卷。

似乎是在上个世纪,自己还是个学生时,曾经也有过调侃这发型的时光。

“罗马人并没有这种烫发风俗,你说的没错,那只是人们为了营销而制造的噱头。”

那人掀开了遮面的兜帽,褪去了那神秘的掩藏。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就好像是被一把凶恶的长刀分成了两半,再被虚数恶意地拼合,那半张尚能辨认出模样的脸蛋上也布满了皱纹。

那并不是老年的皱纹,更像是一种苦难留下的伤痕,在她的眼角留下无法磨灭的印痕,就像是哀伤的诗篇里所写的那样:

她还未老去,但痛苦已经折磨了她半生。

爱因斯坦的头脑难得出现了停滞,只能呆傻地看着面前这个人。

她的喉舌也在颤抖,敲打着牙齿,拼命地想要挤出那个埋葬在记忆中的名字,那个带着小卷舌的德语名。

“er?”

那个量子拟态生物木然地站在面前,像是一块玻璃像,折射着爱因斯坦的视线,看着有些让人害怕,害怕这真是一尊呆像,害怕那只是一堆无意义的信息堆砌的虚假。

但她终于还是笑了,似乎是许久未拾起这个表情,以至于这个微笑太过细微,简直就是雕像上一道不起眼的划痕。

“你应该没有老到连我都认不出的地步,爱茵。”

她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一个结实的拥抱塞回了全部的词句。

薛定谔有些惊讶,说实话,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情感波动了,哪怕再一次和挚友见面,也没有让她泛起这样的情感波澜,直到爱因斯坦这一刻爆发的情感。

这位理性的博士抱得很紧,薛定谔甚至感觉她的指甲快要嵌进自己的肩膀了,可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接住了这个拥抱。

她有多久没有这样拥抱过了?

量子之海之中是没有“时间”这种具体概念的,如果一定要说的话,那么大约是523个世界泡的距离。

这就是拥抱。

这就是情感。

这就是自己曾经生活过,朝思暮想的故乡。

她常常地舒了口气,竟终于有一种“轻松”的感受。

我回来了。

这个拥抱很短暂,不过是两个呼吸的时间,爱因斯坦放开了她,擦了擦脸,又恢复了那理性的模样。

“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埃尔温?”

空气中还残留着熟悉的“气息”,但面前的沙地上已经不再有那双双重伤的鸾凤。

“凯”静静地看着这片染血的沙地,思索着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哪怕是它自己也来不及看清,如同断帧一般,上一帧,卡莲与八重樱还倒在这里,下一帧就被干脆利落地剪出了镜头。

抬起头,果然,那艘舰船也失去了踪迹,取而代之的却是ht10086。

虚数,现实,海渊之眼它忽然想起了久远之前被拽入量子之海的那一幕。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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