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崩坏穿越是出bug了吧 第776节

她吐烟,尾巴晃了晃,转了个角度,又盘到了膝盖上,阴白的天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透下来,墨黑的鳞片卷着细亮的哑光。

之后,手里的书又翻了一页。

深奥,繁杂,一沓又一沓,就如同此刻一本又一本摊在她脚下的书一样,一摞又一摞。

她并不是初学者,这里的每一本书都已经卷了页,可这并不代表着她不需要复习。

骨骼

肌肉

血液

神经

手术

药物

这些都需要她一遍又一遍地啃,一次又一次地背。

叩叩叩

门响了,她从书里抬起头,柳眉团成了一双墨,但又慢慢松了开来。

她站起来,跨过书堆,将手里的这本盖在了洗衣机上。

头发忽然痒了起来,她使劲挠了挠,抓了抓,嵌着白泥的指甲把垂下来的刘海翻到了头顶上,从鼻前擦过的衣袖下隐隐透着点怪味。

看了看窗外,有雨,天阴,便不需要墨镜了。

她打开了门。

先是扑面而来的雨味,带着些许的泥腥。

再是飘零的雨丝,迷迷蒙蒙,笼在眼前。

门前站着一个男孩,头发粘在额前,像是一片雾。

他没有角,也没有尾巴,没有忠部的项圈,没有鳍部的鳃,没有羽部的翅膀,没有牙部的利爪,当然,也不像自己一样,在身体的要害上长着细密的鳞甲。

一个浑然天成的“人”,站在雨中,站在她的门外。

一个“纯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不,应该说是“正常的人类”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白医生。”

他缩着脖子,淋着雨,挤出一个笑:

“那个我爷爷的药”

啊。

她想起来了,走回屋子,对着墙,一屉一屉地找了起来。

首先得在此对“墙”这个概念做一个编述。这四方阔屋子的墙壁要比一般的屋子厚实许多,都嵌满了抽屉,一张又一张的纸片贴在上面。

降压丙

找到了。

她拉开抽屉,却发现里面就剩下的药片只盛了一个底,积在角落里。

她叹了口气,还是找了张干净的布,又在布里垫了几张纸,又找了只小勺,将这些药片舀出来,最后将这只抽屉也拿了出来,全部倒进了这张布里。

小心地包好,又再包了张油纸,顺手将空掉的抽屉摆在了室内的一角,那里已经垒了八只。

“给,你爷爷的药,剂量还是老样子,你应该记得的。”

门当时并没有关,男孩还是看到了她倒药屉的动作。

“白医生,没药了吗?”

她斜了一眼:

“这些剂量够一个月了,你不用担心。”

“不,不是这样的,白医生。”

他的手在口袋里翻着,摸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夹,他的怀里又抱着那药包,嘴里还在咕哝着,看上去又忙又乱。

“城里今天杀人了!”

“又杀人了?”

“那是上周的事!这周还有!一大群人!为首的还是个女”

他忽然哑巴了,只是因为医生的眼忽然锐了起来。

“你去看了?”

“没!没有!”

少年立刻摇头,头发上的雨水都甩了起来。

“杀人有什么好看的?!”

但直到他将数十张蓝票掏出来,塞进那只纵横着老茧与伤痕的手里时,医生才移开了那有些吓人的目光。

“是什么人?哪个部族的?”

“不是。”

男孩将药包藏进衣里,顺便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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