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怎么在这五千年的光阴中撑下来的?
可就在迷雾即将掀开之时,黑暗率先笼罩了下来,在一切苏醒之前的那一秒再次落上了锁。
即墨轻轻托住了符华倒下的身体,像是在托护着一片飘落的寒梅。
她变轻了。
这是即墨的第一感觉。
符华的武技自然精湛,但是那陷入纷乱的记忆却让她出现了破绽。
对于即墨来说,却足够了。
他替她将头发理好,俯下身,双额相触。
喂,不是吧,你还打算继续重构封印?!你看不出来吗?这是她自己打破的封印!你难道还要再继续靠!听人说话啊!淦!
意识空间内,羽渡尘舌灿如莲,但某位早就已经离开,只留下一个近乎绝情的命令。
作为神之键,而且还是绝对乖巧可爱的尘酱,对于“守护者”的命令可以说是绝对服从。
可这个人却太自我了!
尘酱气鼓鼓地锤着地,却又最终叹了口气,抬起眼,看向这片精神世界的中央。
那里是一只已经破裂的茧,蜷缩着一位白发的少女。
曾经的她是为神州仙人,守护苍生,可这样的形象在此地却仿佛一个失去了所有的孩子。
不,她早就经历过那样的人生,此刻的她却只是重归于过往的悲剧。
孤独与空寂交织成了她的封印,可现在却已经出现了破口,尘酱却看到了,自己的主人那冷静的面庞上,正在源源不断地滑着泪。
该死!难道那家伙就不会流泪的吗?!
羽渡尘又发了次脾气,却又无奈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我该怎么做?是按照程序设定,还是跟随着混沌函数?
可真的要这么做么?为了保护,却要营造一个孤寂到痛苦的梦?
作为“兵器”,它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却只是伸出了手,接住了那流淌的一滴眼泪。
这滴眼泪也倒映着它,属于羽渡尘的自我,和少女一模一样的面庞,却少了几丝宁静,多了五分活泼。
“淦!”
它又骂了一声,也不知是在骂谁。
踏,踏,踏。
又是脚步声,沉稳,坚实,从0号等候室外响了起来。
门开,即墨走了进来。奥托依旧躺在沙发上,他的对面也摆好了一张沙发,一瓶红酒,三只高脚杯,可看到的第一眼,那双金眉挑起了惊讶的弧度,随后失笑:
“我原以为会是两个人。”
他伸出手,指了指面前的座位:
“请坐,老朋友。”
如果不是外面的血色夕阳,或许真的就是一次普普通通的老友聚会。
但这并不是,也不可能是。
即墨却没有多说,拉开沙发,坐下,这个时候奥托又很规矩地为他斟了一杯酒,然后递过来了这一杯鲜红。
即墨也不疑有他,接过,一饮而尽,慢慢地躺在沙发上,感受着十多年未见的酒精,有些辣,慢慢地烧着喉咙,又有些干涩,盘在舌根,最后一丝酸,入喉。
“琪亚娜在哪里?”
他睁开眼,便是这句话。
“呵呵,在此之前,老友,你何不再想想我们这个世界呢?”
奥托只是晃着酒杯,慢慢地抿。
“明,世界,还有崩坏。”
第四百零九章 我摊牌了白金是我二老婆谁也别抢
世界是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已经为常识所扎根,七块大陆,四片大洋,一颗星球,一座宇宙。
不不不,我当然不是来和你理论地理和天的,老朋友,我的意思是,“整个世界”。
别告诉我你就没有探索过这个问题,老朋友,咱们都上百岁了,别这么遮掩。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嘛。
我看到了一棵树。
一颗,巨大的树。
不要那么惊讶,老朋友,我得到了千界一乘。
哈哈,你这表情,大可放心,我没有找到任何尸体,或许你的同伴没死,又或者
哦哦哦,不岔开话题,不岔开。继续说我看到的一切吧,从千界一乘的终点开始。
在扎根于虚空之中的树,那是虚数的根本,那是混乱与平衡的as,那是真理与法则诞生之地。
对我来说就是这样,世界的真理可不会在意人类这样的蝼蚁,它是如此伟大,又是如此无情。
啊,再说到刚才的问题,世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