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救救我
一切的记忆都伴随着这样绝望的哭嚎,似乎,疼痛就是自己的命运。
不!
她咬紧了牙,她想到了那从硝烟中冲出的镰刀。
如果再强大一些,再强大一些
无助的女孩抱紧了龙鳞,她的指甲几乎嵌进了鳞甲的空隙里。
力量么
孤独的星球之上,忽然亮起了第三者的声音。
无需空气,无需介质,在脑海中直接响起。
以西琳那对外界完全敌视的心理状况来看,任何的外来者都会立刻遭到她的攻击。
但出乎意料的是,西琳没有这么做,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
来,到这来。
那个声音轻柔细语,却又带着无法抗拒的伟力。
她想去服从,她必须去服从。
背后忽然传来了一股推力,那是龙吻,轻轻地将她往前推了推。
她又揉了揉龙的脑袋。
“我马上回来。”
她在心里那么说。
月球是荒凉的,是寂静的,任何人类美好的童话都不过是想象力的泡影。
可她还是看到了属于人类的痕迹,沿着一片环形坑,是一堆灰白的材质,看上去是金属,被辐射与高温摧残后的只剩下一层脆弱的氧化膜。
而在中央,却是“奇迹”的所在。
那是一颗结晶,一颗由几何形堆成的结晶。
如果说“球形”代表着自然的规律,那么“几何”则代表着人类的改造,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很能直观地感觉到,那是人类的造物。
比这更显眼的,却是其中的律动。
西琳知道那是“它”,被人类锁在这里的“它”。
她居然落下了泪,虔诚地跪拜在了这颗晶体前。
“神”
世界,化为纯白。
瓦尔特坐在病床上,脑袋还有些发晕。
那片干扰了自己的沙砾已经得出了检测结果,完全紊乱的崩坏能造物,能量波谱也是一团乱麻,就连最低等的死士也不会诞生如此狂乱的能量形式。
简直就像是崩坏中诞生的“能源垃圾”一般,对于人类来说,这些垃圾没有任何能源利用价值,但却不会因为接触这些“垃圾”而感染崩坏,因为能量紊乱已经完全破坏了其中的感染辐射;对于死士,崩坏兽这一类完全的崩坏造物来看,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但对于瓦尔特这样的“律者”或者天命的女武神们来说,却是极端的危险。
这种能量垃圾会破坏自体崩坏能系统的平衡,轻则导致恶心,出血,重则导致
死亡。
而现在,这些“沙砾”正摆在面前,堆在一只小小的碟子上,同时还在不断地消散着。
紊乱的崩坏能让其甚至无法维持在现实空间的维持,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着。
他又抬起眼,看向这间病房中的其他人。
爱茵,齐格飞,德丽莎,还有
“他”。
面具换成了不知从哪扣下来的一块合金板,但只要能够遮挡面容就足够了。
“那么,可以说明来意了么?”
听到瓦尔特的问话,即墨便转去了视线,看着那个病床上的“年轻人”。
当然,不会是什么好眼神,毕竟赝造的神之键是让律者得以逃之夭夭的关键,如果非要用一个比喻的话,那么就像是在看一个020的亚索。
“律者已经前往了月球。”
“这我们已经知晓了,并且已经着手于银色子弹的轨道进攻计算了,有何指教?”
瓦尔特很冷静,他当然不会像特斯拉那样暴躁,但也是好脾气的极限。
“现在是对抗崩坏的战友”,这句话说出来很容易,但是相处起来终究不是容易的。
“银色子弹威力很强,但是恐怕无法对此刻的律者造成伤害。”
听到这句话,瓦尔特拧起了眉,他先看了眼爱因斯坦,见她没有什么反应,才稍稍转了转语气:
“何出此言?”
“月球留存着前明的遗迹,封存着大量的崩坏能,我想这你们应该知道的。”
即墨并没有出现任何焦急的情绪,他知道这一情绪已经于事无补了,从地球到月球的距离可不是靠着个人力量就能达到的。
他相信月球遗迹的沦陷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如若无外,“律者”已经获得了“知识”。
然后它会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