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打算由自己先展开话题。
“啊?战力”
小修女呆了一会,眨巴着漂亮的蓝眼睛,满是懵懂,然后低下头开始掰着手指头。
“抱歉,爱因斯坦女士。”
后立的一位女武神接了腔,爱因斯坦看了一眼,是她,帕特里克,便点了点头。
“这次任务的主要战力都在这里,女武神的战斗力毋庸置疑,倒是请容我质询,逆熵方的战力所存剩几?来到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德丽莎的眼睛亮了起来,不愧是“天才”!
同时,她的小脑袋也一块点了起来:
“对对,爱因斯坦,你们逆熵来到这里究竟是什么目的?”
小修女拍着桌子,一副“我抓住了要点”的模样。
“这贵方在巴比伦实验室的能量偏振提供的数据。”
爱因斯坦又看了一眼帕特里安:
“卫星系统切实地反应出了异常情况,高峰值的崩坏能泄露哪怕只有一瞬间,也足以触发我们的警报。”
“原来如此,但请恕巴比伦实验室的数据属于机密,不方便透露。”
简直就是蛮不讲理的谈判方式,但这样的方式却让德丽莎拍手叫好。
当然,也只是想想。
爱因斯坦沉默了一会,却只是点了点头。
“那么我就说一下我的推测吧。”
她敲了敲桌,钢铁清脆地响。
“贵方在巴比伦实验室所进行的研究极有可能导致了律者的诞生。”
此言一出,满堂寂静。
“律者?”
就连齐格飞也转过来了视线,面容有些呆滞。
“你说律者?!”
哐!
这个时候却是德丽莎拍响了桌子,甚至还绽出了几道裂痕。
因为对于这个名词,他们对其的了解还大多停留在前明所遗留的献中。
“律者玩弄物理规则的存在,明毁灭的吹号者”
德丽莎不由自主地咬起了指甲,细眉紧锁,越想越觉得有理,因为那个从地底突破的孩子怎么想都太过于恐怖;同时她也越觉得心惊。
爷爷曾经耳提面命的毁灭者就与自己擦肩而过,她总觉得好像有一柄利刃从脖颈划过。
“那么你们的那一位呢?”
这一次,是齐格飞的声音:
“那一位在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镇压大批崩坏兽的存在,漂浮,重力操控,这些能力已经超过了圣痕能达到的极限,他到底是谁?”
这一席话吸引了会议的注意,齐格飞也没有继续保留:
“我想,他就是逆熵的盟主,第一律者瓦尔特吧。”
爱因斯坦的身体往后靠了靠,微眯双眼,轻轻呼了口气:
“齐格飞卡斯兰娜先生,看来你并不像情报中所说的那么吊儿郎当。”
她又看了一眼角落的黑暗:
“正如齐格飞先生所说,盟主瓦尔特也来到了这里,我想这已经证明了此事的严重程度,这已经是世界存亡的关键时刻,不是还停留在互相指责的时候,正如盟主所言,现在是放下仇恨的时刻。”
爱因斯坦又敲了一次桌子,而这一次,是沉稳的鸣响。
“呼”
咖啡永远是苦的。
坐在帐篷内,瓦尔特捧着瓷杯,搅拌着勺子,等着速溶咖啡化开,一旁的特斯拉则是开了一盒巧克力,皱着眉毛喝着同一杯“马尿”。
沙。
帐篷掀开,蓝色的短乱发闯入了视线,顶着一片雪。
“爱因。”
瓦尔特露出了一丝笑颜,给这位娇小的科学家搬了张椅子。
“进展如何?”
爱因斯坦拢了拢衣,从盒子里摸了一块巧克力,特斯拉这次也没有说什么,很明显,天命的动向才是重点。
爱因斯坦倒是老神在在,吃完了巧克力也不忘舔一舔手指,又接过杯子抿了口咖啡,这才撇了撇嘴巴:
“很顺利。”
她放下杯子,用纸杯给自己倒了些清水,随后掏出了一块便携处理器,找了台电脑,打开了得到的数据。
开篇,便是逆熵的横s符号,紧接着,白发褐肤的女子出现在了影像之中。
一小时前,她还站在谈判桌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