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高兴地笑着,一副纯真无害的样子,完全没有之前那种威胁时玩忽生命的漠然,坐下的黑色衣物隐隐透着一股
“变态,布洛妮娅想要你立刻离开这个房间。”
娇小的少女眯着眼,像只小狼一样打起了威胁的呼。
“哎哎,别这样别这样,”即墨往军袍口袋里摸了摸,掏出来了一个u盘,又不知从房间的哪个犄角旮旯里摸出来了一对游戏手柄。
“玩游戏嘛?”
布洛妮娅一脸鄙夷地看着这个少年,撇过了小脑袋。
二十分钟后。
“呼”布洛妮娅长长地喘了口气,屏幕里的神庵和神乐千鹤,双方都磨得只剩最后一丝血皮。
“在布洛妮娅所经历的战斗中,如此精细的操作是布洛妮娅见过的对手中最巅峰的。”她转过头,看着斜坐着的少年,双眼中满是战意:“我布洛妮娅,愿称你为最强!”
“但是,布洛妮娅会赢下这场战斗的!”
“吼,小狼崽,这场战斗确实酣畅淋漓,但是,本舰长可不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巨剑和镰刀封在了嘴边。
“呵呵,即墨,你屁股下坐着什么呀……”姬子的发梢打下细细的汗,笑得无比灿烂。
“即墨大人,您今天跑得实在是快啊……”镰刀勾着他的下巴,丽塔似笑非笑。
“两位哎!轻点!啊!哦!嗯~~~”
趁此机会,神庵上前一爪子获得了胜利。
潇洒俏丽的女仆很难得地哼着调子漫步在休伯利安之上,一只手扛着巨大的镰刀,另一只手则是拖着某种碳基生命的一条腿,脸着地的拖着。
“额……丽塔酱,这儿就行了,我想洗个澡。”
丽塔看了看旁边的洗浴室,挑了挑眉,踩着那个歪着军帽的脑袋,舒畅地微笑着:
“对不起,舰长大人,我刚才没听清,您叫我什么?”
“丽塔姐姐,我想洗澡,能不能帮我拿一下浴袍呀?”
“哼。”丽塔酱翻了个白眼,良好的女仆素养让她干脆利落地取回了衣服
但是您能不能把镰刀收起来啊先!
舰长搓着脸,乖乖地在镰刀下等回了丽塔,接过了衣服,却发现这个女仆居然站定了。
“干什么呀丽塔?”
“怕您又抽风去偷内衣。”女仆巧笑盈盈。
“喂喂,你这是诽谤啊。”
“不,只是合理的担心。”
看着微笑的女仆,即墨抽了抽眼角,随即开始脱衣服。
“喂喂,你……你干嘛?”这一次,波澜不惊的女仆终于开始慌了。
“如你所见,脱衣洗澡啊。”
“你……你就不能先进去吗?”女仆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头,等转回视线,却看到即墨只剩一个脑袋露在浴室门外面,贱笑着扬眉:
“漂亮的丽塔姐姐,要不要进来一起洗呀?”
“切。舰长大人,没有人骂你是登徒子吗?”丽塔又翻了次白眼,看着舰长关上了门后,等了等,轻手轻脚地贴上了浴室的门,凝神听了会,只听到哗哗的水声。
这才站起:
“看上去今天的行程没有什么需要禀报给奥托大人的,不过……‘博士’是唯一一个需要注意的词。”轻声记下今天需要报告的细节,这个女仆终于消失在了战舰的黑暗中。
浴室中,少年的手按在少女的嘴唇上,也按在了即将出鞘的刀柄上,在浴室氤氲的水汽中,一双粉色的狐狸耳朵颤动着,还有少女脸颊的飞红。
但他们都很安静地听着门外的动静,直到那优雅的脚步离去,狐耳的少女才挣开了他的手,扬起玉掌,但又怕惊动他人,最后只能低骂一声:
“登徒子!”
“别这样,毕竟是不可抗力。”即墨披着浴袍,看着这个狐耳少女防狼一般的姿态,耸了耸肩,“怎么样,现代都市的感觉?我想五百年的生活差距不是特别明显吧。”
“……至少我那个时代没有飞天的船。”狐耳少女坐在了塑料小椅上,武士刀露出一截寒光摆在玉膝之上,温润的水汽也随之一寒。
“你告诉我,跟着你进入这艘战舰,你就会告诉我卡莲的消息……”
“是的。”
“但她已经死了,对吗?”刀锋在鞘中微颤,哭吟,“人……不可能活这么久。”
“是的,卡莲卡斯兰娜已经死了”
呛
刀鸣,血色的妖刀出鞘,带着妖冶的诡红点在即墨的喉前。少女的眼睛化为了怒腾的狐瞳,死死火焰无根自现,飘立在空中,尖利的声音磨起:
“你”
“但卡莲留下了‘遗产’,也给你留下了一句话,还留下了一个遗愿。”
前进的刀锋停住了,少女的双瞳忽然诡异地分成了两半,一只兽,一只人,一只带着惊愕,一只已然泛起了泪珠:
“你说什么?!
卡莲!卡莲她留下了什么?!
人类!告诉我!卡莲她说了什么?!”
“我会告诉你的,只要你答应让我和你体内的那只狐狸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