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先让大家疏
呼
骑士。
半个骑士。
这半截尸体飞过公主的眼侧,拍在墙上,就像是被打散的红花。
她条件反射地回头
四散飞溢的尸体。
高大的崩坏兽,雄伟的骑士,全都在她眨眼的那一刻定格在空中。
飞舞的血液,割裂的肢体,这一切都像是静止的屠宰场,曾经多少年,海渊城都因为鲜红而狂欢。
但今天,那抹血红之中,多出了一道黑色。
黑色的身影,黑色的镰刀。
“蛇啊……”
不知谁,念出了所崇拜的存在。
接着,根植在遗传基因中的恐惧,终于爆发了。
“救命啊!”
“快逃!逃啊!”
“你别想再妄进一步!怪物!”
在各种各样的惨嚎中,时不时会夹杂着卫军悍不畏死,正义凛然的战吼。
他们每一个人都少说要有上千年的岁数了,在那样漫长的时光中,哪怕仅仅只是训练,也都有可能拥有足够优秀的战技了,更何况,在这座城市,他们还有崩坏兽作为他们的对手。
是的,他们不光光可以驯服崩坏兽,让他们作为自己的坐骑或者对手,他们是见过鲜血的,崩坏流窜在他们体内的暴戾让他们以流血的战斗为荣,他们信奉暴力,崇尚力量。
可在今天,恐惧成为了唯一的主角。
残存在基因中的人性在这一刻以恐惧的形式爆发了出来,对于死亡的恐惧。
但是这些战士依旧催动着胯下的崩坏兽,向着那柄镰刀突击!
他们怕死,但是这种恐惧,却激发出来了一种他们从未察觉过的一种情感。
莫名其妙地,他们想要拦下那道黑色的镰刀,哪怕只是一秒钟,说不定,身后那些毫无战斗经验的人可以逃出生天呢?
为什么自己会在意身后那些力量薄弱的人呢?
明明他们根本就不值得被保护不是吗?在海渊城,没有力量,就代表着没有地位,那些平民没有被战士守护的资格。
可是,为什么又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呢?
每一个战士,在冲锋的最后一刻,都不约而同地思考着同一件事。
接着,便是痛。
高大的崩坏兽就像是奶酪般被切开,紧接着就是手中的长枪,然后便是视界的分割。
“恶魔……”
不知是谁飞起的头颅,如此低语。
混乱依旧在持续着。
“不!不要!”
“快走快走!啊!”
血,哀号,死亡。
每个人都在拼命地向前奔逃着,只要能远离身后那道黑色,跳下悬崖也无所谓!
在他们历史中所记载的最可怕的灾难也仅仅只是极度冰寒中的悄然而至,而这种肢体飞散,血流成河的场景甚至超出了他们“恐惧”的承受首发
甚至有人当场傻住,任由那柄镰刀掠夺他们的生命。
这是场无差别的屠杀,他们只知道逃!逃!逃!
就像是那几乎消弭的传说中,人们在未知的巨兽铁蹄下那无助仓皇的逃窜。
“呀!”
妇人摔倒了,她是被踩死的人绊住的,她滚倒在地,却依旧死死护住了自己怀里的孩子。
这是作为一个母亲的本能。
麻布下的尾巴想要将她重新撑起来,但是身下的尸体和血河让她一个打滑,再一次摔倒了。
“妈妈,妈妈,妈妈!”
怀里的孩子哭的撕心裂肺。
咕唧。
这是踏在血与尸体上的声音。
它追过来了!
妇人慌忙滚了滚,翻过了身,尾巴,腿,无一不成为了推着她后退的力量,但是,绝望永远不会缺席。
血腥味,那几乎让她想要呕吐的血腥味涌了过来,恐惧扼住了她全部的呼吸,她几乎昏厥了过去,可是,怀中孩子的哭泣让她强行振作了精神。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