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动一步,就死。”
豁口者看着地上的洞,圈着嘴,创口和唇形一同连成了“惊讶”的样子,但不论他再怎么做作,都只会表现出“可笑”和“虚假”。
“哦哦哦,你看上去很激动,冷静点,要是真的伤到谁就不好了……”
他看着那牢牢指着自己额头的qiāng,摆着头:
“还是说,其实不论杀谁你其实都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呢?毕竟”
他促狭着眼,享受着这种将记忆中的骨刺挑出的愉悦感:
“你已经让‘你们’少了一个”
哧!
电磁弹解离肌肉的声音。
豁口者讶异地低下头,看着自己仅剩下的右肩。
电磁弹擦过的高温彻底蒸发了他整条右臂,也焦黑地封住了头顶创口。
“呼呼”
他喘着气,居然还是扬起了笑:
“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倒在地上,狂笑着,眼泪溢了出来,这是疼痛,可却怎样都抑制不了他的疯狂。
“哈哈哈哈!你做到了!你做到了!”
他在地上抽搐着,面容在痛楚与疯癫之中扭曲到了极致。
他笑着,哭着,喊着,就像是看到了一个进步悟道的学生,兴奋无比。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他倒在地上,向着hiko张开臂膀:
“来!开qiāng!杀了我!就像你杀崩坏一样!来啊!来啊!”
“hiko!冷静!冷静点!”
Rita冲了上来,横拦住hiko握qiāng的手臂,死死把住那扣在扳机上的手指。
豁口者倒在那里,看着那些城卫冲上来,将他铐起,狠狠拽起来,将他推出这肮脏黑暗的仓库。
“呵呵,哈哈哈!你没动手啊,你还是不敢。”
经过hiko身边时,豁口者如此低语,他依旧在狞笑。
“hiko,hiko大人……”Rita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hiko身旁,带着丝害怕挪开了她的手。
“您……还好吗?”
深呼吸
这是hiko的最先回答,她闭上眼睛,她听着那狂笑逐渐远去,被塞进囚车里,直到车轮远去,她才将这口淤积之气缓缓吐出。
“我没事你阻止得对。”
这是事实,因为hiko军职在身,她必须得守法。
似乎有点可笑,在如今这样的时代,居然还在偏执于“法律”,但事实上,不得不,且必须去遵守。
半年前的粮行事件已经使得民众与城市防卫的矛盾达到了巅峰,这半年来,城市内部管理每天都行进在钢丝线上,哪怕是稍微的颤抖,都会把这个城市推入混乱的深渊。
如今,“法律”成为了最后一道维系着平衡的脆弱稻草,再也经受不起任何风吹草动了。
“David,你还好吗?”
hiko扶住了这个老人,原本那自信自傲,虎视群雄的老枭雄现在好像是被抽干了灵魂,做不出半点回答,只是在抖着。
绳索被拆了下来,老人一下子就倒了出来,被hiko一把拦住,她错觉自己只是拦住了一张纸。
老人缓缓地抬开自己的头,颤抖着双臂,像是在逃避一样挡住了自己的脑袋,蜷缩着,逃避着。
“”
“什么?”
hiko没听清,身子侧过去,听见了好似蜂鸣般连在一起的颤音: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hiko能说些什么呢?
她什么都说不出,只能将毛毯披在这个可怜的老人身上,扶着他起来,送到城卫军处。
即使santiago家族被袭击杀戮,可他们的财富还在,总能找到愿意为他们卖命的人。
“长官,周围排查了一边,没有找到同伙,但地上留了不少痕迹,想来人数不少。”
hiko喘了口气,闭上眼睛,沉吟了好一会:
“主犯抓到就行了,我们最大的敌人是‘崩坏’。”
“明白了。”
“消息记得做好封锁,别让那些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得逞。”
“了解!”
“那些家伙”自然是指的“民间新闻”,因为报纸刊行量的不足和广播电视的局限性,很多民众更愿意去听一下“民间新闻”,来源自然就是那些像耗子一样,扛着相机在下水道里搜刮一切新闻的家伙为了吃饭,他们可以去打探一切消息。
脚下一绊,老旧的话筒尖鸣一声,噪得hiko心头火起,一脚将它踏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