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率先开囗。
“西方小国之主，也敢以‘帝’字自称？”“若要讨论帝王，理当讨论东方。”听闻此话犬。
林风顿了顿，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如此也好。”
“若要讨论东方帝皇。”
“该当，从那位千古一帝开始。”
“不知东方大秦始皇，可能一谈？”。
第210章当年始皇，可在人间?（求自订）
谈话至此，夜色更凉。
桌台上的烛火，已经烧完了一半。
略显昏暗的光芒中，莱利的神色让人捉摸不定。
他没有回话。
只是看着自己杯中的酒水，似是在思考着，是否要将这个话题讨论下去。
却在这安静之时。
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
“嗝……”
“林先生，这酒怎么越喝越沉。”“我好像，真的醉了。”
聂小倩摇摇晃晃的放下高空酒杯。
脸上挂着迷糊的笑容，眼神迷离的朝着林风靠了过来。
哪怕在昏倒前的最后一刻。
那张樱桃小嘴，都要拼命朝着林风的脸上冲来。
只可惜。
后劲不足。
美酒太纯，迷醉美人心。
还没亲到林风的脸颊，聂小倩就已经熟睡过去。
宛若温顺的小猫咪般，半靠在林风的怀中。“呵！”
“林先生还真够奇怪，佳人投怀送抱，却如此不解风情。”“不如早点歇息，免得耽搁良辰美景。”莱利见状，终于再次开口，摇头轻笑。
只是他端着酒杯的手，并没有放下的意思。“男人的酒，男人的故事。”
“一探历史究竟，岂不更是痛快？”
林风半搂着聂小倩，让这只小女鬼睡得更舒服。
另一只手再次举杯，不见离去之意。
“好一个更是痛快！”
“凭你此话，当饮一杯！”莱利嘴角上扬，举杯示意。
两人隔空碰杯，一饮而尽。
酒杯见底，新酒再次倒入。
酒水触碰杯底的声音，清脆而又低沉。
宛若一手，将人缓缓带入梦境的乐章。
“既要一谈大秦始皇，你要从何处开始？”莱利不紧不慢的问道。
直至此刻，他终于不再，拒绝讨论。“横扫六国，法治天下。”“统一度量，四海同尺。”
“书同文、车同轨、行同轮，币同制。”“既是千古一帝，自是处处可谈。”“不知莱利先生，要从何处听起？”酒水已满，林风再次开口。
男人讲史，自是一番痛快，绝非女子能够明白。
此时新的一轮话题即将开启。
聂小倩酒醉不醒，反倒是得了另一番的‘解脱’。
却不料。
“无趣！无趣！”
“皆是枯燥之事，一言便可说尽，索然无味。”莱利听罢，仍是摇头感叹。
就连端起的酒杯，都有要放下之意。“哦？”
“既不说这正史记载，那便聊聊后人评说。”“诗仙李太白曾有一诗，可道尽始皇平生。”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明断自天启，大略驾群才。收兵铸金人，函谷正东开。”林风毫不在意，继续说道。
直至此刻，莱利的脸上，总算增添了几分笑意。“哈哈哈！”
“林先生狡猾，只说此事上半首，不说此诗下半阙。”“不过，凭诗仙李太白名号，此杯当饮。”莱利大笑，将杯中酒水饮尽。
林风毫不示弱，同样一口喝下。“纵是诗仙太白。”
“凭一诗词，便要道尽始皇一生。”“难！难！难！”凭借就意，敞怀而谈。
莱利连声感叹，却不知究竟何意。“莱利先生说我狡猾。”
“可我却说，莱利先生更是待客不诚。”“既是秉烛夜谈，怎成我一人独言？”林风摇头轻笑。
笑语中，似有责怪之意。
莱利愣了愣，脸上笑意不减。
“林先生说的是，倒是我待客不周了。”“先生所言，尽是始皇功绩。”
“却忘记了，世人对始皇评价，更是冠以暴君之称。”
“焚书坑儒，压迫百家，北连边城，再修皇陵，民不聊生。”莱利也不生气，不紧不慢的说道。
到最后，他语气逐渐缓慢下来。
“什么大秦始皇，什么千古一帝。”“不过是后人眼中的，暴君罢了。”一字一句，说出结论。
这一次，莱利说完之后，也不等林风回应，独自一人再饮一杯。
酒水入腹，或是喝的多了，竟透露着几分刺喉的火辣味道。“哈哈哈！”
“后人眼中的始皇，无非书中记载的始皇。”
“史官如何记载，后世就只能如何思索。”“而我眼中，却能看见真正的大秦始皇。”林风举杯大笑，眼中黑白神光闪烁不定。
0.……求鲜花。……0他嘴角微微上扬，淡然看向莱利，只等他再添酒水。“暴君始皇，百家所弃。”
“各家所言皆为一致，何来真实一说？”“莫非今日莱利看错了人……”
“林先生也如同其他俗人一般，看过两三野史，也要侃侃而谈？”莱利调侃问道。
语气中，是五分玩笑，五分严肃。
当今世界，野史何其之多？
真要将那些乱七八糟的野史拿上桌面，只怕三天三夜也无法说完。“真实的始皇，在我眼中，而非记载中。”
“我所知的始皇，北筑边城，再修金人十二，是为抵御‘外敌’！”“七十万壮丁名为征召，实为自愿。”
“压迫百家，焚书坑儒，只因他们，非是大秦的百家，早已无‘人’心。”0……0林风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场深夜谈话会，也该谈些有趣的事情了。“好一双眼睛，好一个真实的始皇。”“可是，那又如何？”
“七十万壮丁众志成城，将性命交于始皇之手，完成抵御‘外敌’的夙愿。”“他们所有人都是英雄，始皇也该当英雄二字。”
“可这七十万壮丁的后人，妻子，只当始皇是为了完成自身霸业，不惜肆意残杀民众。”“所谓百家，所谓儒生，他们也配自称百家？”
“若是当年，但有一位夫子再世，这人间岂会如此乌烟瘴气？”“伪造的史册成了事实，真相永远沉埋历史的尘埃。”“可笑！”
莱利眼中，讽刺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隐隐的愤怒，更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整座古堡，都发出了微微的颤动。
仿佛一场地震，就要在这片山巅上爆发。
直至……
“唉。”
“莱利先生，都活了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脾气还如此暴躁？”
一声叹息，将莱利从愤怒中拉了回来。
便看见林风面色平静的开口。
“扫六合，统八荒的明君，已经死在了虚构的历史中。”“乱天下，镇百家的暴君，也死在了消逝的岁月中。”“我来此处，只为求证一事。”“那位敢与三皇五帝比肩的始皇……”“是否，还在人间？”及。
第211章杀鬼神，肃阴阳！（求自订)
奇怪的对谈，诡异的问题。
却没有让莱利的眼中，出现任何诧异之色。
反倒平静的，如同一汪秋水。
“始皇终究只是人，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他也不能例外。”“如果他还活着，只可能变成了怪物。”莱利平静的说道。
古井无波的神色，让人难以想象，刚才的他究竟是何等的愤怒。“始皇所行之事，早已超越了人力的极限。”“为何就不能，创造超越人力的奇迹。”林风轻晃酒杯，继续说道。许多事，别的人做不到。
但这位始皇，未必做不到。
“林先生之前提及李太白之诗。”
“答案早就在诗中下半阙言明，哪有什么奇迹可言。”“寻访仙迹不得，长生不死终究只是美梦。”莱利轻笑。
似是嘲讽，似是遗憾。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长生不死的长生药，不过都是奢望罢了。“纵是诗仙李太白，也只是以史书记载，感慨书中的始皇罢了。”“长生未必要寻仙药，也可化身成不老不死的怪物。”04“只是，要付出一番代价罢了。”林风不可置否，面色淡然的说道。长生不死，是多少人的梦。
可这个美梦的实现，无论走哪一条路，都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呀。”
“曾经守护的子民，将他视为怪物。”“记载史册的文官，对他口诛笔伐。”“为了不伤害自己的子民，他远离故土。”
“换来的，是不远万里的追杀。”
“还有一个个，不存在的怪物传说。”
莱利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神色变化。
他的目光，第一次从古堡内，看向了窗外。
仿佛，在思念着什么。
“哈哈哈，莱利先生这番说辞，却是小看始皇了。”林风突然摇头大笑，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