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啥不自己去圣芙蕾雅看看呢？虽说天命是在通缉你，可是德丽莎又不会抓你。”
“可是我要是真去了会被她打成半身不遂啊。”齐格飞苦笑道：“现在她全世界最想揍一顿的人估计除了奥托就是我了。”
“活该。”墨羽白了他一眼：“对了，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了，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地丢下她就离家出走啊，逼得她从北欧找到极东，难道真就是不是亲生的不心疼？”
“你扯淡吧，我可是打心眼里把她当作我亲生女儿的，主要是有些特殊原因不得不离开而已。”齐格飞摸着自己的机械臂说道。
“所以你就不能留张纸条再走吗？但凡你编个瞎话都不至于这样。”墨羽说道。
“额，我留了啊？”
“可她说你是一声不吭地离开的啊？”
两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唉，八成又是弄丢了，反正她一天到晚丢三落四地我都习惯了。”齐格飞叹了口气说道。
“俩人才。”墨羽作了个评价后继续把注意力放到手中的快乐水上去了。
“你就别幸灾乐祸了，到最后还不是便宜了你小子，不行，说起这个我就想打你一顿，我的宝贝女儿啊，就这么被你给拐走了啊。”
“得了吧，就她？老实跟你说吧，就刚刚遇到时她做的那些事，要是换个别人早就一脚踹出去了，也就是我心好一点收留了她。”墨羽比了个白眼说道。
“呵呵……”齐格飞苦笑了几句，默默地给自己杯子里添酒。
“对了。”墨羽想起了什么，问：“老杨他一大早说要去给贝拉做个体检，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来啊。”
“这个我知道，爱茵博士跟特斯拉博士最近刚刚做出了一个意识唤醒装置，这不一做好就准备给贝拉用上吗？”
“意识唤醒装置？那东西是什么啊？”
“具体原理我也不清楚，不过听她们说是可以深入人的意识深处，帮助梳理记忆的，毕竟总不能一直让贝拉跟个小孩子一样过下去吧，总得让她正常生活吧。”齐格飞说道。
“整理意识深处的记忆？不好！”墨羽顿时站了起来。如果是一般情况自然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别忘了这个躯体里的灵魂是谁啊，贝纳勒斯啊！
审判级崩坏兽，很凶的，拆起房子来一拆一大片的那种，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啊，这要是把她作为崩坏兽时期的记忆给弄回来了，这不是要出大事了吗！
似乎是印证了墨羽的猜想，腰间的通讯器也是很巧和的响了起来。
“墨羽先生，快点来实验室这边，发生了一点意外情况。”爱茵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第四章 论如何让天命跟逆熵联手
一路上，齐格飞都处于异常的亢奋状态，甚至一边开车一边哼起了小曲。
“我说岳父大……”墨羽刚想说什么，直接被齐格飞来了个死亡凝视，立马改口:“我说齐格飞大叔，你干嘛要兴奋成这个样子啊？”
“那当然了，我老婆就要回来了当然高兴了啊。”齐格飞眉飞色舞地说道。
“不是，你是不是听岔了啊，特斯拉博士刚刚说的是发生意外了，不是说岳，呸，塞西莉亚的记忆回来了。”墨羽连忙纠正道。
“出意外好啊，有时候意外才代表有希望啊，一潭死水一般反而才让人难受绝望。”
“不是，我劝你做好心理准备啊，这世界上的事情不一定都那么顺利的。”墨羽继续打着预防针。
“没事，这么多年下来了，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惊慌失措的。”齐格飞自信地说着。
墨羽也是无话可说了。“算了，好言劝不住想死的鬼，你就等着吧，到时候别因为心脏骤停被拖进手术室抢救就好。”
在齐格飞不知道超速了多少，闯了不知道多少个红灯后，他成功的将原本四十分的路程缩小到了十五分钟。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两人终于抵达了实验室所在的地方。
“特斯拉博士，怎么样了？塞西莉亚她怎么了？”齐格飞一脚踹开大门就急忙喊道。
“我说，你就不知道轻点是吧，是不是嫌我这里还不够乱啊。”特斯拉捂着额头说道。
两人这才发现整个实验室里是一片狼藉，简直像被一只关了几个月的二哈肆虐后的情景一般。
“呃，抱歉，是我心急了，发生什么事了？”齐格飞不好意思地问道。
“还能是怎么了，还不是那家伙的干的？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按计划进行，直到我们在意识深处找到了以前的记忆碎片，哦对了，说起来那些记忆碎片还跟你有些关系呢。”
“跟我？哦!”齐格飞兴奋起来了:“你是说成功恢复塞西莉亚的记忆了？”
“那个，不是这样的，怎么说呢，齐格飞，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特斯拉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古怪。
“博士你就放心大胆地告诉我吧，这么多年我都挺过来了，还有什么事情能击倒我呢。”齐格飞拍着胸脯说道。
“不是，主要是这个事情实在太那啥了……”特斯拉支支吾吾地说着。
这时，爱茵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还是让我来说明吧，特斯拉博士，你这个样子怕不是到明天早上都不能讲清楚。”
“齐格飞先生，我这里有一段视频，你先看完再说。”说完爱茵就把手上的平板递了过来。
墨羽也好奇地探出身子一起看去，只见屏幕上的正是齐格飞本人，不过比现在的要年轻一些，正挥舞着一般散发出炽热火焰的大剑。
“嗯，爱茵你是从哪里搞到地这段录像啊，把我拍的还挺帅的吗？”齐格飞自恋地说道。
“请你先仔细看看。”
“仔细看看？这有啥看的，我自己做过的事情我……卧槽？”齐格飞突然惊呼一声:“看这背景，这个剧情，这不是第二次崩坏时候的事情吗？就是我干掉西琳身边那条龙的事情啊？这东西你们是怎么弄到手的啊，我可不记得当初有什么人在一旁记录。”
“实际上，这些东西都是从贝拉小姐的记忆中提取到的信息。”爱茵解释道。
“哈？”齐格飞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你还没意识到什么吗？据你所言，这些画面应该只有在场的人员才能知道，而且这些东西都是以那头名叫贝纳勒斯的崩坏兽第一视角记录的，齐格飞先生，你还没意识到什么吗？”特斯拉在一旁不耐烦的解释道。
“果然啊，还真的被她们扒出来了啊。”一旁的墨羽躲在角落里揉着太阳穴想着。
“你们的意思是说？”
“没错，虽然结论很扯淡，但是现实就是这样，操纵那个躯壳的，并不是我们猜测的塞西莉亚的灵魂，而是那头名叫贝纳勒斯崩坏兽的。”爱茵说出了总结。
“嗝!!!”齐格飞当即白眼一翻抽了过去。
在让自律机器人将齐格飞拖往医疗站后，爱茵将目光放到一在角落里装柱子的墨羽身上：“看你的表情，似乎并没有为这件事情而感到意外，看来你似乎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啊。现在仔细想想，你给她取名叫贝拉似乎另有含义啊。”
墨羽连忙摇头否认“这个你还真是冤枉我了，贝拉这个名字是她自己说的，跟我无关啊，德丽莎是可以作证的。”
“并没有否认你知道内情这回事吗？”
“爱茵博士，你刚刚的话用神州语来形容叫狡辩抬杠。”
爱茵不以为意：“对于科学家来说，只要能获得答案，并不会太计较这些细节，能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你们都知道我的身体因为使用过未完成的药剂结果被侵蚀的事情吧？”
“这个我知道，不得不说一句，随便弄到一个东西就敢往自己身上扎，该说你胆大呢还是无脑呢。”爱茵吐槽道。
“先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后来因为德丽莎想帮我治疗，但是手上没有足够的材料，所以我就去了一遍西伯利亚，从那边贝纳勒斯的尸体上采集了一些回来。”墨羽顿了一下，同时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接下来编的谎言有没有什么漏洞：“就在我准备返程的时候，那条龙身体里突然冒出一团光飞到我身上。”
“当时我还是挺害怕的，不过过了很久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当时我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于后面直接把这个给忘记了。”
“直到后来因为偶然因素掉进了那个地下实验室中，后来我发现其余的克隆体都没有自己的意识，唯独自己触碰到的这个产生了异常情况，当时我就有这种怀疑了，只不过一直不敢确定而已，。”
“嗯，确实是相当符合逻辑的故事，不过墨羽先生，如果你在回答的时候没有眼神乱飘，我还是愿意多相信你一点的。”爱茵说道。
“哪有，我只是被蚊子打扰到了而已。”随后墨羽就看见爱茵正指着墙壁那个显示着室外温度-21℃的显示器，只能尴尬地笑了两声，硬着头皮说：“怎么，就不允许有人研发出抗寒的蚊子吗？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科学家那么多，保不齐就有这么做的呢？”
爱茵则是一脸严肃地说：“关于这点你就放心吧，如果真的有人研发出这个，不管是逆熵还是天命，我相信都会第一时刻出手将其击毙的。”
第五章 这头傻龙，或许可以忽悠来孵蛋
画面移动，没过一会，爱茵就带着墨羽来到了禁闭室门前。
嗯？你问特斯拉怎么没过来？她正在实验室里抱着那堆曾经是精密仪器的破铜烂铁打滚流泪呢。
“爱茵博士，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事关我的小命，我不得不谨慎一点，你刚刚说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墨羽站在门前忐忑不安地问道。
“放心吧，贝纳勒斯转移过来的仅仅只有灵魂而已，身体还是那个身体，虽然身为女武神的克隆体要比常人强上不少，但也就仅此而已了，如果是你的话，压制住她是轻轻松松的。”爱茵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外门的密码。
就在墨羽准备进入前，爱茵补充了一句：“顺带一提，这间屋子我是没有安装任何监控设备的，所以你完全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爱茵博士，我怀疑你在开车，而且证据确凿。”墨羽说道。
“自信点，把怀疑去了，我说的就是你想到的内容。据可靠数据显示，部分动物是存在像强势雄性服从的行为的，你可以试试睡服的方式，毕竟对方不是人类，不需要以人类的道德标准来思考。”爱茵说道。
“所以说你们这些科学家一天到晚的都在研究一些什么东西啊，把科学家神秘高大上的形象还回来啊。”墨羽吐槽了一句后就连忙钻进了禁闭室中。
或许确实如同爱茵所说的那般，贝拉已经察觉到自己不再拥有往日的力量了，所以在徒劳无功地闹腾了一阵后，也彻底安静了下来，现在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发呆。
她这副安静的样子反倒让墨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交流了。
“冷静，我要冷静一点，对方不是人类，不能用常人的交流方式，嗯，电视里那些跟动物表示友好的操作是什么来着的？”墨羽仔细思考了一阵：“对了，要不先摸摸头吧，貌似很多人撸大猫都喜欢从摸头开始的。”
说道做到，墨羽就这么直愣愣地走了过去，在贝拉警惕的目中，将爪子放到了她的头上。
三秒钟后。
“啊疼疼疼疼，你属狗的啊，快给我松口啊！”墨羽疯狂地摇着手臂，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手臂从贝拉的嘴中拔了出来，一看上面整整齐齐地两排牙印正流着鲜血。
“我靠，你下嘴也太狠了吧，怎么说我也照顾了你好一阵子，你就这么对我的？”墨羽一边找东西处理伤口一边抱怨道。贝拉则是呆在原地舔了舔自己嘴角的鲜血，随后仔细品尝了一番，顿时眼睛一亮。
就在墨羽翻出餐巾纸准备擦一下时，自己的手突然被扯向了一边。
“等等？你要做什么啊！”墨羽看着她把自己的手拉向嘴边，不由地有些慌想抽回来。
“别动，我不想咬你的。”贝拉突然说了句完整的话，这让墨羽愣了一下：“原来你会说话的啊？”
后者没有理会他，只是缓缓地伸出小舌头在墨羽伤口上舔了一下：“这个味道是，是崩坏兽的味道，你不是人类，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这是在问我还是在骂我啊。”墨羽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随后他就看见贝拉在自己伤口上多舔了两下，别说，这场面还是挺带感的，美少女用口水帮你消毒什么的。
“而且还是跟我差不多，你究竟是什么东西！”贝拉警惕地问道。
看着她警惕的表情，在回想德丽莎的记忆跟部分资料文献，墨羽心中突然有了个好主意。
“你靠过来，我有句话想对你说，这个是高度机密的事情。”墨羽故作玄虚地回答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过来就知道了。”
好奇心发作的贝拉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站到了墨羽的身边，见她靠过来后，墨羽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缓缓地低下头，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女王大人万岁。”
一瞬间，贝拉的眼睛睁得通圆，她连忙后退了两步，用不可思议地眼神打量着墨羽：“你是？”
墨羽将手指竖在嘴唇中：“嘘，小声点，隔墙有耳。”
“哦，对。”贝拉连忙捂着嘴凑了过来，小声问道：“那个，之前听那些人类说，女王大人已经死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墨羽点点头，见贝拉一副要炸毛的样子，立马拉住了她：“但是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贝拉被墨羽自相矛盾的话给搞懵了。
“就跟那些人类说的一样，女王大人最终还是失败了，但是她并没有彻底死去，而是悄悄地躲进了某个地方沉睡着，等待着力量的恢复。也正是因为她力量缺失严重的原因，我才是这种不伦不类的样子，不过没关系，女王大人沉睡前承诺过我，只要她再次醒来，就会帮我重新造一个完美的躯体的。”骗她的，实际情况那条河豚的骨灰都被扬了，现在都不知道飘哪里去了。
“嗯嗯，确实，你这个身体实在是太弱小了，真是为难你了。”贝拉很显然是相信了，在安慰了墨羽几句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可是我又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变得这么弱小了，就跟那些人类一样？”
“那个，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吗，当初我把你灵魂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快消散了，这不是没办法吗，只能先找一个躯壳应应急了，等以后再说呗。”墨羽现在编瞎话的本事是越来越流畅了。
“可以理解，你的做法是正确的。”贝拉点点头说道。
“再说，现在这个样子并不是没有一点用处的。”墨羽脸上露出一丝阴谋的表情：“经过我这么多年在人类社会的卧底，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说毁灭人类不一定非要靠我们自己动手，他们自己就可以啊。”
“什么意思啊？”贝拉问道。
“很简单的道理啊，现在我们外表跟人类并没有区别，我可以尝试着去混进他们的内部啊，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做到高层的位置，你想想看，这不也是一种策略吗，你看看我，要不是我混进了这个叫逆熵的组织，怎么能跟你联络上呢。”墨羽忽悠着。
“有道理啊，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啊。”贝拉兴奋地拍手说道，随后又蔫了：“可是我刚刚已经暴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