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啊，算了，不用在意这种细节。
也是多亏了墨羽现在不能控制身体，以上不堪入目的景象只是在他意识空间里发生。要是那副样子被什么人看到的话，怕不是社死当场。
当一切终于平静下来后， 还没缓过劲的墨羽依旧是在自己意识空间中躺尸着，时不时的抽搐一下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宿主，睁开眼睛，我是你亲切可爱的系统啊，你再这样睡下去，等到外围环绕的高浓度崩坏能散去后，就要跟那些死士小姐姐负距离接触了。”
“那不是更好吗！”只是听到最后九个字的墨羽瞬间醒了。
意识瞬间被塞入身体，重新接管身体的感觉有些不真实，墨羽呆滞地躺在地上仰望天空，似乎还没完全适应。
“啊，陌生的天空……个锤子啊，我都看了那么多年了。”不知道是不是药剂的原因，墨羽老是感觉自己在控制身体的时候有种的不协调感。
“宿主你终于清醒了，恭喜你现在已经是个合格的女武神了。”系统以平淡的语气在墨羽耳边说着恶魔般的话。
“我去你别吓我啊！”墨羽瞬间被吓到了，下意识地一摸胸口。嗯，平的，不过并说明不了什么。（此时某艘运输艇上的某人突然打了个喷嚏）
再往下，还好，长枪依在。墨羽松了口气。
“宿主请不要在学校大门口做出如此有伤风化的事情，虽然这里没有人看着，但是还请注意分寸。”
混蛋啊，我做出这种动作的原因是什么你心里一点赫拉克勒斯都没有吗。墨羽直接对着系统竖起中指以示友好。
“原本宿主的身体素质约为b级女武神顶尖，不过存在崩坏能抗性不足的短板。现在这块短板也被暂时补齐了，所以系统评价你是个合格的女武神有问题吗？”
行行行，你有理行了吧。墨羽也懒得跟这个连脑子都没有的家伙计较了，他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在适应后身体内部似乎有着时使不完的力气，而且分外轻松。
“宿主感觉如何。”
“不错，相当不错，这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简直是让我嗨到不行啊！”墨羽抑制着自己想戳太阳穴的冲动回答道。
“看起来宿主的心情不错啊，不过本系统好心提醒你，这个药剂持续时间只有12小时，之后会有相当严重的脱力副作用的。”
“放心，我心里有数，12个小时已经足够我行动了。”墨羽活动着手腕，自信满满地说：“按照我对那只草履虫的了解，要是她真的在这块地方，就一定会闹出大动静来的，我只要找个视野好的地方等……”
话音未落，一道巨大的红色闪电从天而降，劈在学校的东北角。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只草履虫很好找的。”墨羽立刻启程朝着红色闪电降落的方向跑去。
另一边，千羽学院的旧大楼天台，琪亚娜正跟一个全身环绕着红色闪电的黑发少女对峙着。
“烦人的蝼蚁，给我湮灭吧！”少女一抬手，数道闪电朝着琪亚娜劈去，不过准头有点问题，所有的闪电全部攻击在琪亚娜附近的地面上。
“呜！”少女痛苦的捂住额头：“又是你这个胆小鬼，想要救这个小丫头吗，呵呵，别来妨碍我啊，雷电芽衣！你难道忘了这个世界上的人对待你的态度了吗！这些虚伪的人类！”
“雷电芽衣，哼，这就是你的名字吗，不，应该是这具身体本来的名字吧，看来你这个外来者还没能完全控制住她啊。”心有余悸的琪亚娜对着那边表演精分现场的芽衣问道。
在经过短暂的斗争后，似乎后来的人格再次取得了胜利：“不要把我跟那个胆小鬼相提并论，我可是来自崩坏的律者，统御雷电的女王。”
“是吗，我看也不过如此吗。”琪亚娜嘴上强硬，其实心里慌得一批啊。
本来她一大早就偷偷摸摸地摸到了千羽学院里面，想调查一下情况。本着漫画里“学校的旧校区绝对有猫腻”的情节作参考，她直接摸到了已经废弃的旧大楼。刚一到达，她就看到了在门口表演精分现场的雷电芽衣。
一开始本着关心的想法（其实就馋人身子），她好心上去询问情况，不想对面身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可怕的崩坏能，随后便发了疯一样的追杀她。不过幸运的是，可能因为另一个人格的原因，每到关键时刻，律者人格的攻击便会被干扰从而打偏。琪亚娜也因此能靠着地形开始与之周旋。
不过很快，律者人格的耐心似乎被她给耗尽了，直接发动了大范围的雷击攻击，把她逼到了如今的天台上。
“无知的蝼蚁，跟你身上的原子说再见吧。”芽衣身上的崩坏能反应陡然加剧，她已经在不断的追逐战中耗尽了耐心。为什么！为什么那个胆小鬼老是跟自己作对！就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小丫头？既然你老是干扰我的动作，那么这次干脆就把整个天台全部摧毁吧，看你还能怎么帮她！
眼看着雷电芽衣身上的崩坏能都快实质化了，琪亚娜背靠着栏杆艰难地咽了下口水：会死的，被那打中绝对会死的，搞不好连灰都不会剩下啊。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想把整个天台一起炸掉啊，这连躲的地方都不给她留啊。
想到这里，琪亚娜扭头看了下身后，这栋楼大概20多米高，这高度跳下去的话，断几根骨头都算是万幸了。不过现在也没多少时间给她选择了，那边的气势已经到达顶峰了，在不跳就不是断几根骨头的事情了。
就在雷律攻击出手的那一刻，琪亚娜一咬牙，翻过栏杆直接跳了下去。“轰！”巨大的雷球在天台炸开，把整栋楼硬生生地削掉一层。
“疼疼疼……唉？我好像没事啊？”原本都已经做好断骨头准备的琪亚娜，跳下来后发现除了疼之外，没什么大问题啊。话说这个地面怎么感觉这么软呢？
就在她疑惑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下传来：“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决定就是跑过来找你这只草履虫，你是不是觉得活着没意思了还是嫌无聊跳楼找刺激啊。”
“唉唉哎？墨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琪亚娜吃惊的问道。
“你管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丫的先给我下来啊，重死人了啊，快给我下来。”
“你才重呢，本小姐可是完美身材。”不过一直压在墨羽身上也确实不太好，琪亚娜还是立刻爬起来闪到了一边。
“哎呦，我的腰唉，你真的想自寻死路就说一声啊，你说清了也省的我满大街找你啊。”墨羽揉着自己酸痛的腰站了起来，本来感应到剧烈崩坏能反应的他只是下意识的想找个掩体，然后直接被从天而降的琪亚娜砸了个正着。
“你一直在找我吗？”出乎意料的是，琪亚娜并没有跟往常一样反驳他的话，反倒是行为举止有些扭捏了。
“当然了，要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跑到这个地方来啊，哎呦，我可怜的腰唉。”
琪亚娜的脸上突然泛起了点点红云，她一反常态地向墨羽道歉了：“对不起啊，墨羽，我实在是着急我老爸的情况，你又不想来这里，我只能自己一个人过来了，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墨羽一边揉着腰一边瞪了她一眼：“知道错了就好，下次有什么事情说清楚点，不让你乱跑还不是担心你的安全。”
“抱歉抱歉，没有下次了。”琪亚娜伸出手帮墨羽揉着腰。
“知道就好，对了，回头回去把你欠我的钱结一下，省得我天天担心你哪天挂了我账收不上来。”
琪亚娜帮他揉腰的动作顿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墨羽，你说的担心我的安全，难道说是指怕我挂了还不上钱？”
“你以为呢。”突然，墨羽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事情，他凑到琪亚娜脸旁，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笑，问：“莫非琪亚娜大小姐以为，是自己的人格魅力吸引到我了，自愿来当护花使者？”
“不会吧，不会你真的以为自己的那点魅力能跟红票子相比吧。”
琪亚娜脸上的羞涩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浓浓地杀意：“死墨鱼你给我去死啊！”随后一掌推在墨羽腰间。
“啊，我的腰啊，你想谋害你的债主啊，我警告你啊，只要你一天没还钱，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那你这个死墨鱼就做鬼给我看看啊，玩弄我感情很好玩是不是！”
“明明是你自作多情，怪我嘞，凸(艹皿艹 )，别老是推我腰啊，你以为这是谁害得。”
……
站在楼顶的律者小姐，冷冷地看着楼下两人的嬉闹场景。不知为啥，她总感觉自己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被抢走了，而且头上有种莫名其妙的沉重感。她下意识的在头上挥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够了，你们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雷律漂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喝道。
“是你？”墨羽一眼就认出来了她，不就是前两天在樱花树下电了自己一下的那个黑长直妹子吗，没想到这才两天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哎？墨羽你认识这个叫雷电芽衣的？”琪亚娜好奇地问道。
“不认识，只不过前两天在吼姆乐园里遇到过一次而已。”墨羽随口回答道。不过他心里却一直在嘀咕，雷电芽衣，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不过为什么自己关于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嗯，或许就是个剧情里的路人甲吧，自己没印象也是正常。
而此时的雷律人格，正打量着墨羽，虽然很陌生，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张脸越看越讨厌。想到这里，她随即一抬手，想把这两个令她生气的家伙一起送走。
接受到系统警报的墨羽也是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雷电芽衣身上：“喂，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偷袭可不会给人什么好印象，就算你外表长得很好看，也需要好好调，不对，教训一下。”
“哦，是吗，那我倒想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能让我好好愉悦一下。”律者小姐冷冷地看着下方的两人讥笑道。
“放心，绝对会让你爽到极点的。”墨羽此时在药剂的加持下，信心爆棚地回应道。
战斗，一触即发。
第二十九章 其实煮饭婆挺能打的
空地上，墨羽跟漂浮在半空中的律者小姐互相放着狠话，不管怎么样，气势是不能输的。
就在这时，墨羽感觉有人在拉扯他的衣角，一转头，琪亚娜小声地问他：“喂，墨羽你有把握吗，要不要我们先溜比较好啊？”
哟吼，稀罕了啊，没想到你这个往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草履虫，今天居然知道怂了。不过墨羽并没有同意她的意见，安慰她说：“放心吧，现在的我可不是从前的我了。说天下无敌有点夸张，但是这一小块地方我还是能横着走的，区区一个没完全转化的死士而已，不要紧的。”
“啊？死士？可她刚刚说自己是律者啊。”
“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律……”墨羽原本自信满满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他掏了下自己的耳朵确后再次向琪亚娜询问：“你再说一遍，我好像没听清你说的是什么。”
“我说，她刚刚自称自己是律者，对了，墨羽，你知道律者是什么吗？”
“这个，所谓的律者就是……”墨羽额头上的冷汗都急出来了。为什么！为什么在长空市会突然蹦出一个律者来啊，这年头律者有这么烂大街的吗，出门逛次游乐场都能碰到。要是早知道这里有律者存在，打死他都不会来这个地方的。尤其是他刚刚还在那位律者面前疯狂嘲讽，仇恨值怕不是已经拉满了啊。
“墨羽你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出了这么多汗啊，律者很可怕吗？”
“不，没事，刚刚我一路上跑过来的，剧烈运动后出汗不是很正常的嘛，就不要在意这种小事了。”墨羽故作镇定地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就是那个不断颤抖的手已经出卖的他的内心活动。
在一旁看好戏的律者小姐也是发现了墨羽情绪的变化，她得意地嘲笑道：“卑微的蝼蚁，只是听到本女王的名号就已经害怕到如此地步了吗。那好，我就大发慈悲一次，只要你把你身后的那个女孩交给我，我就放你一马，不再追究你对我不敬的事情。如果你的态度足够诚恳的话，收下你当我的仆从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真的只要我把琪亚娜交给你，你就能放过我吗。”墨羽带着惶恐的表情问道。
律者小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没错，只要你够听话的，我是不会吝啬我的仁慈的。”
“喂，死墨鱼你别吓我啊，你不会真的把我交给她的对吧！”琪亚娜听着两人的对话愈发感觉不对劲啊，慌张的她疯狂摇着墨羽的手，生怕墨羽一言不合就当场宣誓效忠。
“但是，我拒绝！”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墨羽整个人的画风仿佛都变了：“我这辈子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对自以为是的人说‘no’，这只草履虫可是欠了我好几万的债啊，把她交给你我不是亏大了。再说你想让我宣誓效忠，却连根拐杖都舍不得丢，这么抠谁高兴理你啊。”
琪亚娜还在思考宣誓效忠跟拐杖有什么关系，突然她感觉墨羽的话中好像有点不对劲：“等等，墨羽你什么意思啊，合着本小姐跟你的友谊还比不上那点金钱？”
律者小姐都有些被墨羽给气笑了，她的手上开始闪烁起赤红色的电光：“既然你这么想跟她一起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然后墨羽就摆出了一个进攻的姿势，一脸严肃地说：“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我将使出我生平最强的招式来跟你决一死战，你准备好受死了吗！”
律者小姐听到他的话，不禁笑出了声：“我好怕哦，哈啊啊，蝼蚁，不得不说你确实逗笑我了，那么作为回礼，我就留你一个全尸吧。”
“看我的秘密武器！”墨羽直接把捏在手上许久的闪光弹扔了过去。
“哼，雕虫小技，也只有一些白痴才会中这么幼稚的招数。”（机库中的板鸭：啊啾~）
一丝电光缠绕到了半空中的闪光弹上，直接把它扔到了远处。做完这一切后，律者小姐转过头来，说：“你所谓秘密武器就这水平？我建议你还是去做搞笑艺……”律者小姐突然愣住了。
身下方的空地上此时就真的是空地了，那两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感觉智商被碾压的律者小姐只能在原地无能狂怒，不断摧毁周围的建筑来发泄怒火。
不远处的仓库中，墨羽悄悄探出头看了一眼那边砸东西玩的律者小姐，又立刻缩了回去，向琪亚娜问道：“喂，你到底是把她怎么了，这么气急败坏地追着你砍啊。”
“你觉得现在她是更想弄死你还是更想弄死我。”琪亚娜白了他一眼，心说你都把人气成这样了还好意思说我。
“我这不是为了跑路嘛，真要打起来我俩加起来不够人一只手打的。”墨羽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点腿软，律者啊，随便一个律者都有毁灭全世界的能力，现在自己能跑路已经很不错了。等等？那个叫雷电芽衣的真的是律者吗，怎么感觉这么弱呢？就刚才的表现来看，毁灭一个世界肯定是不够的。
墨羽对琪亚娜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随后便收到了一个“我哪知道”的眼神。
“我想，可能是因为她体内还留有自己人格意识的原因吧。”在思考了一阵后，琪亚娜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嗯？什么意思？你是说是律者是侵占了她的身体？”
“大概吧，我就是猜测一下。从一开始我被她追杀开始，每次关键是都是她出手帮忙，干扰了律者的攻击。要是没有她的帮助，我大概早就被雷劈成焦炭了吧。”
“这样啊，说不定我们还真的有机会击败一个律者呢。”墨羽捏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喂，墨羽你没事吧，怎么看我们都不会她的对手吧。”琪亚娜现在都有些害怕墨羽突然蹦出个什么大胆的想法。
“别那么紧张，我又不是河豚，有点本事就膨胀的不行。我问你，你还记得被感染的人刚开始转化为死士的样子吗。”
“唉？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这我还真的没注意过。”
“所以你究竟是怎么活到这里的，靠蛮力一路莽过来的吗？”墨羽表达了一下自己的鄙视之情，继续说：“在刚开始转化为死士的时候，那些人还是会留有一点自己的意识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意识很快就会被消灭掉。”
“你是说，雷电芽衣她现在还不是一个完整的律者？”琪亚娜的眼睛一亮。
“八九不离十吧，真要是个完整的律者，早就把这里炸成废墟了，还用的着蹲在这个鬼地方，估计不仅是律者化没有完成，说不定原人格给她的压力还不小呢。”
“呐呐，墨羽，要不我们去救她吧。”琪亚娜闪着星星眼，一脸渴求地看着墨羽。
墨羽面无表情地推开了她：“琪亚娜小姐，你是属河豚的吗，只是知道这点东西就敢膨胀？打个比方来说，对面是一个一百级的boss，就算现在被挂了虚弱debuff，属性打对折，也不是我们两个等级5的渣渣可以对付的，还是先想办法溜吧。”
“可是我真的想救她啊，芽衣学姐即便都已经这副样子了，依旧在试图拯救我这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这么好的人不应该有这么惨的结局啊。”
你那是想救她吗？你那是馋她的身子，你下贱。墨羽一眼就看出琪亚娜这个姬佬的那点小九九，都说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没想到你也是的，小命都快没了还在想这种事。再说，就算自己真的想救她，这么救啊，难不成要用爱感化？拜托，那个是律者，是来毁灭人类的，不是来跟人类谈恋爱的。
“哗啦！”一声巨响，整个仓库的顶部被掀飞了。律者小姐站在半空冷冷地看着下面：“终于找到你们了，狡猾的人类，果然对你们心慈手软就是个错误。”
“跑！”墨羽跟琪亚娜对视一眼后迅速向两个不同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