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靠在木质的长椅上,天草四郎时贞不由得眯起眼,低声的感慨道。
“现在,我也有些憎恨自身的弱小了呐,虽然曾是ruler的职介,但相对于‘贞德’那等存在,我还是太弱了啊,连与敌人同归于尽的资格都没有。”
“不,作为幕后的御主,您的资质近乎是完美的。”
坐在这位‘言峰四郎’的身后,亚述女王赛米拉米斯轻声喃喃道。
“夺取胜利本就是我等从者的任务,若是连御主都要上战场,实在是对我等从者的折辱。”
“但是,即便如此……”天草四郎时贞欲言又止着,脸上也泛起了愧疚的神色。“若不是这次我对敌人判断的误差,阿塔兰忒也不会身陷虎口了。”
一边说着,他摩挲着手臂上那一道道鲜红色的令咒,这些令咒中魔力充足,但却无法联系到那位狩猎卡吕冬的女猎人。
显然是被什么宝具隔绝了令咒的效果,而现在天草四郎时贞也只能做出将之舍弃的决定,毕竟比起一个不起眼的‘archer’,圣杯战争的胜利更为人。
“这并非您的失误,想要以对方可能的侦查作为突破口,从而削弱敌人力量,是我等的一致的决定,您不需要为此负责。”
精致的俏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赛米拉米斯和声细语的说道。
“现在至关重要的,还是想办法限制下敌方‘英雄王’的力量,我们不能高估敌人,但是也绝不能忽视最古之王所带来的威胁。”
“……”回应赛米拉米斯的,是天草四郎良久的沉默,以及那沉默中所酝酿的沉重感。
是的,限制敌人是必须的,只要是有理智的智者,都会在战前想办法削弱敌人实力,但对于掌握了‘全知全能之星’这一宝具的吉尔伽美什而言,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毫无意义。
只有铤而走险,才有可能以阳谋来威胁道吉尔伽美什,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唯有那位近乎于无敌的‘觉者’了。
可惜,天草四郎却不愿意信赖这位外援,并非是他实力上有多么的不稳定,而是因为‘觉者’本身便是庞大的弱点。
他,那位觉悟者是绝不会认同天草四郎时贞的愿望的,天草四郎需要的是对全人类的救赎,而那本身便是在抹杀人类的可能性,这对于觉者而言也是一种不可掩盖的罪恶。
所以,即便是击败了吉尔伽美什,那位觉者也不会让他得到圣杯。
正是因此,天草四郎时贞才会感到懊恼,怨恨着自身实力低微,甚至没有在觉者与英雄王之间角逐的资格。
即便是掌握了‘亚瑟潘达拉贡’这位存在,他依旧感受不到丝毫的胜算,敌人是何等的强大,绝非他可以对付的,无论觉者还是英雄王,随手一击就足以让他彻底回归英灵殿,将数十年来的愿望也将彻底被摧毁,一切的努力都将毫无意义。
“所以,只能那么做了么……”
思索了一阵,天草四郎时贞微微眯上双眸,脸上泛起了略显叵测的笑意。
“召唤英灵吧,继续召唤英灵,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等的‘红之saber’还未被召唤出来吧?那现在还在等什么呢?”
“你是认真的么?”闻言,赛米拉米斯错愕道. ......“这样做的话,我们也就彻底违背了圣杯战争的规定了吧?战争一旦打响,再度召唤英灵的行为是违规的。”
“不,战争还未打响,之前不过是最无聊不过的前奏。”
天草四郎时贞低声说道,好似受伤的野兽般狰狞。
“我们已经没有继续抉择下去的余地了,要么召唤来新的破格英灵,要么就只能乖乖放弃圣杯,等待下一次机会不,应该已经没有机会了吧?作为守护者的觉者大人,绝不会放过圣杯这种污浊的东西吧?”
“……”坐在角落中的狮子劫界离无声的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那般的冰冷,好似在此讨论的并非他的从者一样。
“那么,来召唤吧,将那份圣遗物准备好,迎来我等的伙伴。”
“哦?你就这样有信心么?御主。”同样坐在角落之中,但阿喀琉斯却没有狮子劫界离的沉默感,他玩世不恭的说道。“希望不要召唤出来拖累啊,我的战车可带不上那么多人呐。”
“你多虑了,绝对是破格层次的英灵同样,也是最为针对那两位的英灵。”
随着天草四郎时贞的话语,一个神父手捧木盒走了过来。
其中,正端正的放着一条细长的腰带,其中所蕴含着野性的气息,还有些许悲2.6凄的韵味。
看着这条腰带,阿喀琉斯不由得摇了摇头道。
“那腰带,是来自亚马逊女王‘希波吕忒’的东西吧,阿瑞斯那令人作呕的气息,还真是挥之不散呢。”
“不,并不只是如此。”天草四郎时贞示意赛米拉米斯刻画魔法阵,脸上泛起了自信的笑意。“这可不是那种平凡的‘一流英灵’,而是彻彻底底的破格呢。”
“什么……”
下一刻,庄严的咏颂声响彻,在那以宝石溶液刻画而成的魔法阵中,也泛起了璀璨的光华。
以及,那道黝黑色、无比壮硕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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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一章 其名阿尔喀德斯(求打赏)
咒文的咏颂声响彻在这间教堂之中,抑扬顿挫的咏唱声与这庄严的教堂显得有些不搭,更像是恶劣的邪教现场。
而那地面上刻画出的魔法阵,更是完全由宝石溶液作为基础,甚至消耗了数十万美刀的红宝石,才编织出那一片璀璨的殷红。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来自于抑止之轮、天秤之守护者啊!”
天草四郎时贞咏颂着召唤英灵的咒文,而那以宝石溶液浇筑而成的魔法阵上,也散发出璀璨的光华。
些许雪白的雾气蒸腾而起,散落的魔力尘埃向四面八方飘去,近乎完美的光影效果之下,是那自魔法阵中缓缓现身的庞大身影。
那是宛如铁铸的壮汉,浑身古铜色的肌肤微微发黑,一块块肌肉虽然没有斯巴达克斯那么夸张,但也显得令人骇然。
而他的手中,则是拎着一柄庞大的斧剑,无声的宣告着他作为saber的身份,但那斧剑与精巧、华美这一类形容词毫无关系,而是极为简陋粗糙,看起来残破不堪,但却带着万钧的重量,足以碾碎任何敌人。
最为引16人注目的,还是他头上罩着的庞大布匹,那布匹将他的头颅彻底笼罩,连双眸都没有显露,但即便隔着厚厚的布匹,依旧可以感受到他骨子里那股蛮横至极的杀意。
那并非端庄有礼的骑士、亦非沉着稳重的士兵、而是彻头彻尾的暴徒!
“有趣,这就是新的伙伴么?还真是难堪的姿态啊。”轻嗅着逐渐凝重的空气,坐在角落中的阿喀琉斯眯着眼说道。“这副姿态实在太丑陋了,根本不配被称之为英雄,你到底是什么渣滓呢?”
“呼”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宛如浪涛般拍打在每个人的耳畔,那道庞大的身影好似在微微摇着头,他以绝非常人的沉重语气说道。
“名号么?那个早就抛弃掉了,现在称呼我为阿尔喀德斯就好。”
沉重的嗓音响彻在每个人的耳畔,下一刻,那道庞大的身影突兀消失,紧接着出现在阿喀琉斯身前。
“但我是不是‘渣滓’这一点,还需要你亲自来尝试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