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达尼克微微有些犹豫,毕竟觉者刚刚释放的攻击,让他都感到无与伦比的震撼,想必手下的魔术师们也没有上去自寻死路的打算。
但是,他却没有抉择的余地,只能恭敬的微微躬身,向一侧退去宣布吉尔伽美什的命令。
至于拒绝,那更是不可能的,达尼克是一个理智的魔术师,他从来都将家族利益摆在心中最高的位置上,打探敌人的情报,这本就是他的职责。
“我这就去准备。”点了点头,达尼克向宫殿外走去,不由得擦了擦额头洒下的汗珠。
吉尔伽美什带来的威压感实在是太剧烈了,即便是离着那位王数米远,以及感到自内心中传来的畏惧。
若不是为了恪守身为魔术师的尊严,估计达尼克现在已经趴在地上了吧?
“觉者么……微微有些棘手了啊……”看着转身离去的达尼克,手握乖离剑的英雄王面带难堪,不禁更用力的攥着乖离剑的剑柄,感受着这柄‘ex’级宝具中所蕴含的力量。
理论上,觉者的归一转生也是ex级的宝具,但是同为‘破格’的水准,ex级宝具之间也有着不小的差距。
而觉者的归一转生无疑是最强的那种,并且因为可以将所有伤害聚集在一个敌人身上,便能造成更可怕的杀伤,比起攻击整片空间的乖离剑来说,更是要棘手得多。
“难道,必须要使用‘那个’了么……”感受着身躯中蠢蠢欲动的‘权能’,吉尔伽美什脸上也泛起了些许无奈. ......
那来自其他世界的力量,虽然在型月世界中受到了削弱,但对‘神明’的杀伤却没有减少,反而因为吉尔伽美什掌握了更多知识,得到了跨越式的提升。
“此等咒语乃强力且雄辩,是召唤胜利的智慧之剑……么。”
下一刻,璀璨的黄金之剑再度隐没,吉尔伽美什的身影也化为漫天金色的尘埃,消散在这座奢华的宫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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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极为圣洁的气息,单单是呼吸着这里的空气,便令人感觉好似洗筋伐髓便畅快。
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存在太长时间,也会使人的望逐渐淡化,最终化为单纯的守护者、乃至是纯粹的觉悟者。
而舍弃了望、更舍弃了过去的理想,那样的凡人何尝不是对自身的一种侮辱呢?抛弃了一切成为无比机械死板的执行者,难道不是一种特殊形式的终末么?
即便以此得到觉悟者的力量,也仅仅只是皮毛而已,而丧失掉的却是作为人类最为珍贵的东西,名为‘理想’与‘欲求’的珍宝。
而在这大地上,一尊尊钢铁打造的魔像正呆滞的站着,突兀丧失掉主人的它们,成为了一坨坨毫无意义的废铁。
即便是掌握了‘caster’职介知识的1.7赛米拉米斯,也没有夺取这些魔像控制权的能力,梵斐姆将科技与魔术糅合在了一起,从而使得这些魔像难以被轻易控制,即便是神代的魔术师,也解不开数十万行代码的封锁。
但一道瘫倒在地上的血肉魔像,却在不寻常的蜷缩着,它的体积越发狭小,而最终炸裂为遍地的鲜血。
而在那鲜血之中的,便是骨瘦如柴、但却举世闻名的华尔街绅士。
梵斐姆,他在每一具血肉魔像中都储存了自身的数据,从而可以轻易将自身的灵体传送到任何一具血肉魔像上。
“真是有趣啊,那就是英灵、那就是宝具么?”
“还真是强大得令人胆怯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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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六章 用来杀敌的圣旗(求打赏)
战争,并不可怕,那不过是另一种生活的方法罢了。
而死亡,也亦是无惧,对于英灵而言,在现世中的死亡,不过是回归英灵殿之中,在世界的外侧继续欣赏着这个瑰丽的人世。
但是,真正令英灵们恐惧的,便是那近乎于‘纯粹’的净化。
名为‘觉者’的英灵,真正的强大并非在那无与伦比的杀伤力,而是对英灵的‘净化’。
一旦被‘归一转生’命中,即便是存在于英灵殿中的本体,都会受到难以估量的伤害,就算被一瞬间杀死都理所当然。
那是近乎无敌的力量,即便是再强的英灵也无法硬抗,哪怕身着以星之内核锻造而来的神话礼装,也难以抵挡这种层次的伤害。
源于思维、起于意志、更盘旋于根源之上,总数为七十余亿人的喜怒悲苦,即便高高在上的神明都无法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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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归一转生命中后,英灵并不会死亡,并不会被杀死,反而会迎来绝对的‘净化’,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觉悟之人。
所谓觉悟,便是舍弃了己身的一切欲求,成为纯粹的、守护整个人类的抑制力。
这伟岸的愿望会被阿赖耶所理解,从而得到近乎无穷的力量,觉悟之人所拥有的实力会急剧的提升,短时间内便能达到最顶尖英灵的水准。
而付出的,便是其作为‘英雄’的一切。
史诗也好、过往也罢、乃至作为人类的全部根性,彻底成为了‘觉悟’的食粮。
丧失掉全部的欲求,只知道为人类的升华而奋斗,没有了任何自我的愿望,更没有片刻的私欲。
这样的英灵,即便强大、但真正还是史诗中享受荣光‘英雄’么?
人们为其欢呼,正因为他们象征着人类心中的未来,每个人都想成为英雄,但绝没有人想要成为纯粹的机器、维护人类社会的死板机器。
若是不能笑的比谁都畅快、怒的比谁都激荡,又怎么能算是英雄呢?仅仅是窃取了英雄之名的白痴而已。
而觉者便是如此的存在,没有丝毫作为‘英雄’的本质,只是单纯的‘存在着’罢了,成为镌刻在英灵殿中的腐朽伤痕,终会随着时间而逐渐淡去,彻彻底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中。
没有私欲的英雄,是无法长久的存在下去的。
“咳咳……”轻轻拍打着心口,无与伦比的空虚感自内心中传来,那是对鲜血的渴望,更是属于死徒的本能。
身上裹着一层破布,原本优雅的华尔街绅士跌跌撞撞走在着战场的大地上,越过一具具残破的魔像尸骸,向远处的图利法斯市区走去。
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名为梵斐姆在数个世纪的岁月之中,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怒意,好似身躯都要被彻底焚尽一般,令他那腐朽干枯的身体一步步坚持着向市区走去。
他要复仇,向那座空中庭院的掌控者、还有那个近乎无所不能的觉悟者、以及隐藏在幕后的神父复仇!撕碎他们的身躯,痛饮他们的鲜血,以此来缓和心中的怒火。
魔术师不应愤怒,准确来说是不应该有任何剧烈的感情。
他们无比冰冷,好似寒冰般冷漠,无视着一切的感情,单单以自身的利益作为审视一切的标准。
没有怒火、没有哀愁、更没有喜悦与愧疚,仅仅是以机械化的感情行动着,任何的举动都是为了私利,更是为了抵达那无尽遥远的根源之涡。
而这次,看着数个世纪以来的积蓄彻底化为灰烬,即便是梵斐姆也只能咽呜着一步步向前,沉淀着内心中的怒意,将之化为更进一步的动力,从而将敌人彻底撕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