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那软和的嫩草,达尼克脸色微微有些扭曲,但也只能无奈的咆哮,从而发泄内心中的怒意。
他已经不再是千界树的家主,即便这座城堡如何被摧残,也没有他插话的余地。
更何况,比起得到一个英灵的力量,区区一座城堡被花草占据也无所谓,毕竟蕴含在城墙之中的魔法阵还没有损伤,作为魔术工坊而言,整座城堡依旧尽忠职守着。
可惜,即便如此,城堡本身古色古香的韵味,也彻底成为了好似遗迹一般的沧桑。
想到将来可能受到的、来自同行们的嘲讽,达尼克便感到心头的怒火无法熄灭,略有些怒发冲冠的感觉。
但是,毫无意义。
再怎样的责骂与愤怒也解决不了问题,相比于这座城堡,圣杯对千界树家族的意义更为巨大。
正是因为这种憋屈感,达尼克才感到无与伦比的愤怒。
尤其是城堡已经成了这幅样子,他更是只能独自生闷气了。
“我倒是觉得你无需这般毫无理智的愤怒。”
话语中带着些微感慨,名为弗拉德三世的英灵半倚在满是嫩草的墙壁上,品味着这股春季的气息同时,也抿着猩红的美酒。
“哼……”达尼克闷哼了一声,随即拽开被花草淹没的木门,向菲奥蕾的魔术工坊走去。
看着这一幕,弗拉德三世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坐在被花草占据的沙发上,低声的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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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太稚嫩了啊,我的御主哟。”
的确,相对于弗拉德三世这种古典贵族,达尼克还是莽撞了许多。
“不过,倒也无所谓,正巧可以试探下吉尔伽美什的气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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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棘手了啊……”看着眼前那悬浮在半空中,坐在莲台之上的身影,即便是天草四郎时贞也感到有些难言的胆寒。
仅仅是坐在那里,却令人感觉好似看到了神明般的畏惧。
不,那本身便是神明,名为‘觉者’的觉悟之人!
在型月世界中,属于英灵的系统树里,是由英灵、精灵、以及神灵组成的。
.. .......
精灵优于英灵,它们绝不会受到这个世界的任何限制,更不用蜷缩在英灵殿之中。
理所当然,神明也要强于精灵,若非是因为型月世界的变革,整个世界估计还在神明的掌心中战栗吧?即便是那些可以翻天覆地的魔术师们,也不过是略显强壮些的虫豸。
尤其是个别有着神性的从者,虽然连最低层次的神明都无法相提并论,但是却依旧要比一般的英灵强大得多。
这便是神明的优越性,而英灵在这个系统树中,便处于最低等的层面之中。
而眼前的这位‘觉者’,便是被称之为‘神明’的存在。
虽说以英灵的身份降临在现世之中,觉者本身的实力受到了诸多的限制,但相对于个别的神明而言,觉悟自凡人之中的觉者,受到的限制根本微乎其微,比起一般的英灵要强大数倍。
“您的驾临,到底是所为何事呢?”感受着自浑身上下传来的威压感,天草四郎时贞做出了最正确的举动。
他温和的笑着,正视着眼前这尊莲台上的觉者,抵抗着来自觉悟的净化感,拒绝着被同化为无欲无求的另一尊觉者。
“目的么?”觉者淡淡的说道,话语中蕴含着无数的感情,却又好似白纸般单纯洁白。“只是打算救赎你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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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双臂之上的信念(求打赏)
空气中尽是凝重的气氛,好似大气都变得粘稠一般,天草四郎时贞呆滞的看着眼前这尊佛陀,不由得露出了错愕的神色。
“这就是你的目的?帮助我们?这个理由貌似不成立吧……”
“没错,你可以怀疑我来此的诚意,但是你却无法拒绝圣杯战争的胜利。”
觉者淡淡的说道,随着那话语,瞬间便撕开了天草四郎时贞的防备。
“所以,为了得到圣杯战争的胜利,你就应该信赖我,并且与我一同解决吉尔伽美什那个家伙。”
“为什么……”
“没有恶的世界中,是无法突显出善的可贵,但即便如此,却也并非是我不去诛灭这份邪恶的理由。”脸上依旧毫无表情,觉者以没有丝毫“三五零”波折的语气说道,那冷漠的话语中,却带着最简单直接的道理……
他要解决掉吉尔伽美什,理由是那位英雄王有着此世全部之恶的力量。
并非是单纯厌恶邪恶,甚至在觉者面前,罪恶与善意没什么区别,在觉悟之后都毫无意义。
但是,作为佛陀而觉悟的他,是无法放过眼前的邪恶的,即便吉尔伽美什在协助抑制力,保护这个平行世界的安危,但是他依旧没有放过那位君主的打算。
觉者是最终的‘守护者’,一切阿赖耶侧的守护者都远远不及他的强大,即便是那些被尊称为‘冠位七骑’的存在,在面对觉者的时候,也绝对不堪一击。
冠位暗杀者王哈桑,其宝具‘告死天使’对于觉者毫无意义,而冠位魔术师所罗门的宝具更难以伤到觉者分毫,即便是具备了一定世界权限的杀生院祈荒,在面对觉者的时候也是无比脆弱。
在英灵之中,无论是觉者,还是以太阳神的状态显现的‘金毛白面九尾狐’,都是无法力敌的存在。
他们已经超出了英灵的概念,甚至远超出精灵的层次,踏入了属于神灵的领域。
即便是升起了名为‘虚荣的空中庭园’的宝具,但是赛米拉米斯在面对觉者的瞬间,绝对泛不起丝毫的敌意。
因为,毫无胜算,即便是将虚荣的空中庭园彻底自爆,也难以伤害到掌握了诸多防御能力的觉者,而别说是觉者的最终必杀‘归一转生’,单单是‘转轮圣王’的强悍威力,便足以在几发之内将那座庭院彻底轰落。
“我们明白了,请多多指教吧,觉者先生。”微微一愣,但天草四郎时贞还是露出了温和的笑意,纯净的双眸中没有丝毫阴霾。
他本就是这般纯粹之人,之所以打算夺得圣杯,也是为了高尚的愿望。
“你,也是可以得到‘觉悟’的凡人呐……”看着眼前这身披圣骸布的白发少年,觉者轻轻摇了摇头道。“为了要有这般的执念呢?只要放下一切,你也可以升华到觉者的层次,为何要这样固守执念?难道拯救一切在你眼中就是这般的重要么?”
“是的,那便是如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