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瞥了眼这个可悲的男人,阿塔兰忒款步离开了这温暖中透着冰冷的教堂。
天草四郎时贞是圣人,是足以背负圣人之名的存在,他可谓对全人类的救赎,但是对他而言,只要能够救赎更多的凡人,即便死去再多人也无所谓。
他比起卫宫切嗣更为决绝、更为坚毅、也更为现实,他深知人类的卑微,更不会对杀死人类抱有任何愧疚,对于他而言,仅仅只有‘拯救一切’这个结果是重要的,其他一切都毫无意义。
可悲、可叹、但不值得可怜。
“真是的,莎士比亚与赛米拉米斯不擅长战斗、斯巴达克斯还不好控制、rider与archer也对我并不看好,saber更是不知所踪,只剩下你足够忠诚了啊,迦尔纳阁下。”
下一刻,身穿黄金甲胄的俊朗青年,手握那灿金色的圣枪,突兀出现在这教堂的正中央。
“为您而战,我所效忠的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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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斯巴达克斯之怒(求打赏)
“呜嗷!”
“吼!”
“啊啦啊啦啊啦!”
繁琐且毫无意义的咆哮声,响彻在千界树家族前的森林里。
密林之中,一道壮硕的身形左突右冲,向着那巍峨的城堡冲去,那遍布伤疤的脸庞上,满是怪异的笑容。
并非自信,也不是愚蠢的自大,而是单纯的,为伟大事业奋斗的自豪。
解放奴隶与角斗士,推翻一切裁者,斯巴达克斯便是如此的英灵,背负着沉重包袱的同时,却无时不刻坚定着自身的本心。
他是强大的、是伟岸的、但也是无法沟通的。
虽然可以理解同伴的话语,虽然可以大肆的嘲讽敌人,但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他的打算,一旦定下目的之后,他绝不会中途改变。
这便是他所失去的理智,但是,并非是他选择了‘berserker’,而是他只能以‘berserker’这个职介降临。
斯巴达克斯,便是如此的人物,丧失了理智的同时,还保有着崇高的理想。
但也仅仅如此了。
款步走在那阴沉的密林里,四周是颇为瑰丽的自然美景,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欣赏,反而目光灼灼的盯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城堡。
并非是他多么的坚毅,而是因为在他眼中,这世界上只剩下了‘杀死裁者’这一任务,其余的一切早已毫无意义。
迈着爽朗且决绝的步伐,感受着空气中清爽的气息,对于斯巴达克斯而言,这世上仅剩下那眼前那城堡。
短促的步伐变得更为迅疾,缓缓变为了慢跑、然后是高速的跨越、到最后,成为了宛如主战坦克行驶般的突进。
手中握着斑驳的黑铁短剑,他脸上依旧是那怪异的笑容,身上一条条皮带勒在肌肉上,让那本就壮硕的肌肉变得更为刺眼。
并非是不打算装备盔甲,仅仅是因为‘盔甲’毫无意义,那一块块肌肉会将盔甲彻底崩碎,而他本身宝具的施展条件也极为苛刻,不足以让他有使用盔甲的资格。
或许,只要在濒死前面对的打击足够多,想必这场圣杯战争就可以一发结束了吧?
将一切外在的打击囤积起来,将数天来战斗所受到的伤害无限的堆积,然后在一瞬间倾泻到敌人的身上即便是再怎样强大的英灵,只要没有达到‘破格’的层次,也会被瞬间秒杀吧?
名为‘疵兽的咆吼’的宝具,便是如此的超规格,如此的不讲道理。
但是,弱点也是此般的明显,令人不禁扼腕。
“停下!大块头¨〃!”
一道灵巧的身形在树冠上穿梭着,好似小巧的猫咪般可爱。
翠绿色的长发在风中招荡,一袭猎人的服饰显得颇为精巧干练,而手中握上的长弓也让她显得不是那么脆弱。
掌握弓箭的英灵,理应是红之一方的archer,名为阿塔兰忒的她,正追逐着那壮硕的berserker。
“不,前方是我的目标、是我的理想、是我实现梦想的战场!”
突进在密林之中,斯巴达克斯呲着牙吼道。
“若是阻拦我,便连你也当做敌人,让开吧!不知道理想为何物的archer!”
“该死!”见状,阿塔兰忒脸上泛起了为难的神色。
的确,按照天草四郎的命令,若是说服不成功,她将进行援护射击,尽量让berserker击杀敌人的一个英灵,以此来降低敌我之间的实力差。
然而斯巴达克斯毕竟是她的盟友,坐视盟友被杀死,绝不合阿塔兰忒的理念。
但是,就在此刻,略显局促的嗓音自阿塔兰忒背后响起。
“不要试图阻止他了,他脸上的笑容,可是极度的幸福呐。”
站在另一侧的树冠上,手握单挑之枪的阿喀琉斯,正面带微笑的看着斯巴达克斯远去。
“真是的,真的想与那般的英雄决斗啊,还真是让人心潮澎湃。”
“你不愧是英雄呢,但是这般的想法我可不想苟同。”
阿塔兰忒看着阿喀琉斯那帅气的身姿,双眸中却泛起些许的厌恶。
她并非是十足的英雄,本身也具备着作为凡人的感情,绝无法认同英雄们梦想肆意厮杀而死的愿望。
正是因此,才显得她的本心十足可贵吧?
并非是怯战,也不是懦弱,而是单纯的保存着人类趋利避害的本心而已。
“哦?这样么?真是可惜呐。”脸上泛起略带苦涩的笑意,阿喀琉斯无奈的摇了摇头,惋惜的说道。“这样你可无法享受这名为圣杯战争的庆典了。”
“无所谓,我可不是愚昧的武痴。”
皱了皱眉,阿塔兰忒攥着长弓,随着斯巴达克斯碾压开的轨迹,向远处的城堡冲去。
但是,不知何时,一道身穿黄金甲胄的暗红色身影,正紧随着两人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