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霉菌孢子,借着空气的流动迅速占领了整间建筑。
青春岁月的射程,原本并不足以覆盖整座城市,但却可以借助这样的人传人,消灭任何幸存的可能。
整个建筑内所有活人都处于折磨之中,房间中的几道身影也无法忍受的逃了出来,而始作俑者的二人组之一:赛可又潜入了院子里……正拿出一台摄像机拍照留念。
“赛可,拍下来了吧,都拍下来了吧?这可是我们难得可以放开手脚的机会,可千万不能错过留影纪念的机会啊!”
这正是乔克拉特的爱好:在杀人的时候把被害者的死相拍摄保存,留给以后慢慢欣赏。
“拍下来了!那些家伙拼命挣扎的模样,都拍下来了!”
又钻到他身边的赛可抱着摄像机,满脸兴奋。
“很好!很好!很好!很好!”
乔克拉特将赛可抱在怀里,激动地盘起了他的脑袋。
力气有些大的过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洗水果。
但赛可却对此习以为常,不仅不觉得难受,反而发出了舒适和满足的声音,就像是一条享受主人抚摸的宠物狗。
这对变态的臭味相投也让情报组的同伴大感晦气,但他们还是不得不走上前来检查这些照片。
不是因为觉醒了相同的爱好,而是因为不敢进入那栋建筑,而想要从相片中检查要清理的对象是否已经死亡。
但翻完所有照片,都没有看见索尔贝和杰拉德的死相。
情报组所有人瞪大了眼睛,才在一张照片中看见了两道翻上围墙的模糊身影身上似乎还穿着包裹住全身的防护服。
显然,那两人居然连这一点都算计到了,并且已经离开了这栋建筑。
“继续追!”
照片揭示了两人逃跑的方向,情报组成员为了老板的任务继续穷追不舍,乔可拉特和赛可也因为又能继续放肆而兴冲冲的离开。
只留下了被死寂包围的住宅。
……
第二天清晨,布加拉提还未走近家门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腐臭气味。
他留了一个心眼,靠自己速度为A的替身随手抓了一只昆虫,高高跃起并将它扔进院子里。
然后,他便依靠写轮眼的动态视力,看见了这只昆虫被感染的过程。
“是青春岁月……”
了解原剧情的布加拉提,立刻意识到自己家被什么玩意给波及了。
不过,他早就想到了这一层,已经在老爷子的房间内准备了好几套防护服和氧气瓶作为备用拉链空间中常备一套,房间里还有另外几套备用。
并叮嘱父亲情况不对随时穿上。
但即使如此,布加拉提的内心还是飘荡着深深的不安:因为冥冥中把持着一切的命运。
呼叫消防部队紧急处理后,布加拉提走进了父亲所在的卧室,打开了拉链空间,然后看见了浑身是血的父亲。
从父亲口中,他得知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两位似乎对这栋住宅了如指掌的男人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最安全的房间。
一开始,他们并没有发现躺在拉链空间中的老布加拉提,直到霉菌开始发作,他不得不在拉链空间中更换防护服。
老布加拉提的动作已经很小心了,但从透气孔中的细微动静,还是惊扰了拥有顺风耳的索尔贝。
于是他们发现了藏在秘密空间中的活人。
“你看见我们了吧?”
暗杀小组的成员基本都是亡命之徒,在发出杀人宣言前便已经完成了动手。
两人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朝气孔中打空了弹匣,然后便匆匆逃走。
听完这一切的布加拉提,在悲痛之余还感到了巨大的恐惧。
他数了数父亲身上的弹孔:不多不少,正好七个。
因为急于躲避追杀,拥有千里眼替身的杰拉德正在观察逃跑路线,开枪的则是索尔贝,因此没有命中要害而当场毙命。
但父亲的身体本来就没有修养完毕,又添新创再加上惊吓过度,引发了诸多后遗症。
也就是说,父亲的死因……是目睹黑帮秘密被射中七枪后,在1997年死于后遗症自己生命都没有改变!
而索尔贝和杰拉德,则因为抢走了备用的防护服而得知生还。
因为按照原剧情,他们死在主线开始的两年前,也就是1998年或者1999年。
命运还没递上他们的盒饭,而被点到名字的人,则像如来佛祖手中的泼猴一样,怎么挣扎都逃不开被抓住的结局。
在这一刻,曾经在各个世界征服过无数艰难险阻的布加拉提,第一次感觉到了窒息般的绝望和无力。
“命运的结果,果然无法改变啊!但我已经知足了……”
了解自己身体状况的老布加拉提,制止了儿子想要呼叫医生或者乔鲁诺的动作。
“过去一年来,我一直在你的帮助下逃避死亡,老实说已经有些疲倦了并不是责怪你,实际上,我很自豪能够拥有这样为自己拼命的儿子,但你的对手是不可战胜的命运啊!临死前能够见你一面,我已经很知足了!”
和儿子告别后,几年来一直与病床为伴的老布加拉提终于安详的陷入了长眠。
而布加拉提则是陷入了深深的懊悔:早知道无法改变的话,还不如带父亲到处游玩满足心愿呢!
父亲说的没错,对手是不可战胜的命运。
布加拉提现在的本体力量还只能使用一些基础的同步能力。
如果他掌握了波纹气功或者这个世界其他的自我强化手段,或许可以玩出秽土转生之类的复活手段。
但从父亲充满“死神来了”意味的死法中,布加拉提了解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世界的命运真的无法抵抗。
就算工于心计的去尝试改变,也会因为陷入意想不到的困境而无法逃避注定的结局。
即将像他一样了解了剧情走向,也只能当一个神父计划中“幸福的觉悟者”。
“幸福个鬼啊!”
布加拉提虽然已经有些消极,还没有彻底停止思考,他依然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就这样,1997年过去了。
从1998年开始,福葛、纳兰迦、阿帕基、米斯达先后加入了布加拉提小队。
他们在参加组织的加入考验时,心情还有些忐忑,毕竟由于波尔波持有“箭”的特性,考验死亡率很高。
但布加拉提却很清楚: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
虽然中间的过程可以由自己书写,但一想到三年后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位成员都将死亡,布加拉提的内心还是格外沉重。
直到他因为某一次长途任务路过了意大利第二大的岛屿撒丁岛,心事重重的走在街上时,被一位激动的占卜术士喊住。
“这位小哥请留步!”
处于人生低谷中的布加拉提,漫不经心的抬起头,并认出这家伙在原剧情中还出过场。
布加拉提忽然提起了几分兴趣:《JOJO》世界的预言家一向都很准,而自己眼前这家伙更是被老板亲自认证过。
原剧情中,他便很敬业的拉住老板算命,并因为老板一体双魂的罕见命数而兴奋不已,最后就因为预言太准而被老板刀了。
布加拉提有些期待的伸出了手,不知道自己穿越者的命数是否会让这位占卜术士更加激动。
但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接过他手掌的占卜术士,露出的却是震惊而甚至有些恐惧的表情。
“好可怕的命运,逆命数而行,赠予灵魂,改写命运!明明危机四伏,却又暗藏无限的生机,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问出了不符合自己职业的问题。
布加拉提耸了耸肩道:“别光看我过去啊!也看看我未来,再给点建议吧!”
他还以为,这位占卜术士看见的是自己过去战胜命运的壮举,但又改变不了这一世的无能为力。
但占卜术士却大声吼道:“这就是你不久后的命运啊!居然连我都捉摸不透,恐怕只有……”
布加拉提眼神一动,猛地抓住了术士的手臂问道:“只有什么?”
他的声音都因为过于激动而有些颤抖。
占卜术士喘了一口气后回答道:“只有我在埃及的一位师姐能够给你解答了!据说她甚至曾经帮一位客人预言过登上天堂的条件!”
布加拉提脑子一个激灵,喃喃自语说道:“我知道那位客人是谁了。”
随即,他打通了一位小弟的电话,让他去帮自己订飞机票,紧接着又拨动了小队成员和乔鲁诺的电话。
他对乔鲁诺的开场白是:“和我一起,去你父亲的第二故乡走一趟!”
003.超越天堂
1998年的夏天,布加拉提小队按照撒丁岛占卜术士给予的信息,来到了位于埃及的一家公馆。
除了已经认识了几个月的乔鲁诺外,其他新成员虽然还相识不久,但他们都是处于人生迷茫时期被布加拉提捡到,并被如同母亲般的温柔所治愈,因此凝聚力极高。
除了福葛可能会有些犹豫之外,其余几人随时都有为布加拉提献出心脏的准备。
只是除了米斯达的替身是自我觉醒之外,其余几人都是刚刚通过波尔波的考验而拥有的替身,使用上还不够熟练。
加入热情后的第一次团队行动便是前往异国他乡,几个新人秧歌都有些担心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这次行动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布加拉提不得不抚慰他们的不安情绪。
老实说,他也不好意思告诉几人:这一趟远行并不是帮派分发任务,而是他的个人私事。
为了得到“战胜命运”的线索,他必须去埃及走一趟。
但热情组织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如果他作为队长不翼而飞,底下的队员也会很难混,索性一起带在身边。
根据布加拉提的猜测:组织没准已经对整整一个小队的失踪而感到愤怒,派出追兵追杀也有可能。
不过布加拉提对此是无所谓:如果埃及之行证明命运无法改变的话,也就是说他不管怎么作死,都至少会活到2001年,也就不用太担心组织的追杀。
而如果证明命运可以改变的话,那他就可以尽情改变每个角色的命运,将这个世界玩的天翻地覆了,别说组织的追兵,整个组织都有可能被他扬了!
因此,这一趟旅途的答案,对于布加拉提来说非常重要。
而由于没有明确的敌人,危险程度似乎就只有和乔家人坐飞机,但愿吧……
埃及这个Dio残余部下的大本营,总是让布加拉提有些不安心,更别说那位预言家就和Dio有关系。
布加拉提回忆了一番Dio上天堂的几个条件:
必备的条件之一,是他的替身“世界”。因为“世界”所走的路,就是人类的进化之路。
必备的要件之二,值得信赖的友人。他必须是能够克制欲望的人,对权力、名誉、金钱和美色毫无欲望,视神的法则为一切,比人的法则更为崇高。
必备的要件之三,是36个罪大恶极的灵魂,罪人的魂魄向来拥有强大的力量。
必备的要件之四,是14句暗语:螺旋阶梯、独角仙、废墟街道、无花果塔、独角仙、德蕾莎之道、独角仙、特异点、乔托、天使、绣球花、独角仙、特异点、秘密皇帝。
必备的要件之五,是一度舍弃替身的「勇气」。
等到他的替身,吸收了36名罪人的灵魂之后,就会诞生“全新的自我”。而要全新的自我觉醒,就需要信赖的友人提醒那14句暗语。
最后一个要件就是地点,在北纬28度24分,西经80度36分方向等待下一次“新月”的到来,“天堂”将会为Dio开启。
老实说,Dio都能登上天堂,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条件已经能够改写他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