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二对此也没有意见，接下来他要全神贯注于研究工作，没时间教导这两人太多东西，让他们在训练兵团学习纪律性和军事素养也挺好的。
而听到艾伦的姓名和回答后，光头教官则是有些失态的愣在原地，紧盯着他的五官出神。
“卡露拉，格里沙，是你们的儿子么……”
009.再穷不能穷教育
光头教官基斯，也是调查兵团上任团长，兼格里沙之友以及卡露拉的仰慕者。
两年前玛利亚之墙沦陷时，他就曾经见过艾伦，只是艾伦忘记了他而已。
这段时间以来，由于跟随慎二每天锻炼身体，偶尔还能吃大餐，使得艾伦发育的很快，体型和眼神都和两年前那个丧母的迷茫少年完全不同，教官一开始还没认出来。
但耶格尔这个姓氏，以及和母亲一样的绿色瞳孔，让基斯确认了故人之子的身份。
当年，正是因为格里沙的鼓励，让并不特别的基斯想要干出一番特别的事业，却始终因为自身能力有限，葬送了无数部下的生命。
因此，两年前当格里沙将为母亲复仇的责任托付给艾伦时，基斯对他说过：“你又要对他施加诅咒了么？也许他不是特别的人呢，也许他不是你期待的那种人呢？”
没想到这句话一语成谶，艾伦耶格尔的确不是格里沙期待中，能够用正确方式拯救世界的人。
格里沙的两个儿子，一个重视洗脑教育，而忽视了亲情，另一个重视亲情，而忽视了教育，结果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孝顺”。
根据官方的公式书，艾伦的行动力是10，意志力是11，头脑战则是垫底的3，协调性同样是垫底的2。
这份面板相当可怕，作为参照物，萨沙的头脑战都有5，而另外一个头脑只有3的，则是进了厕所时都会忘记是大便还是小便的康尼，堪比宇智波贤二……
需要注意的是，这个协调性指的不是身体的协调性，而是团队作战属性和服从力：比如协调性最高的是老好人马可，而最低的则是利威尔和尤弥尔这两匹孤狼。
也就是说，按照公式书的设定，艾伦是一个行动力和意志力爆表，但没受过什么正经教育，头脑简单且不服从团队的家伙。
当这样的家伙获得能够颠覆世界的力量后，有可能成为英雄，也有可能造成比宇智波带土很大的破坏。
但格里沙还是选择让他来继承自己的巨人之力，毕竟这家伙可是导演啊！
而所谓的为母亲复仇，听上去也有些讽刺。
或许正因为如此，格里沙才在“通道”的尽头叮嘱吉克，让他一定要阻止艾伦。
……
教官饶过了艾伦，接着教训了一批人：包括想当宪兵的让、敬错礼的康尼、以及最离谱的白薯女。
除此之外，他同样跳过了三笠和故乡三人组等人教官正在挑选和培育出合格的士兵，首先是从否定自己开始。
故乡三人组早就马莱的时候，便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侮辱性教育，并且怀着加入宪兵团接近墙内之王的目标，脸上早就写满了觉悟。
三笠脸上也写着守护艾伦的觉悟，而艾伦本人，则是觉悟最强烈的那一个。
“这孩子应该会像当年他父亲期待的一样，燃烧自己的生命，在墙外化身一滩灰烬吧，连母亲的良苦用心都一无所知……”
基斯教官暗自做出了决定：他要偷偷破坏艾伦的装备，阻挠后者成为士兵。
但后续结果不用想也知道，在艾伦的意志力，以及慎二传授的体术加持下，即使是使用坏掉的装备，他也能够完成加入兵团的挑战。
……
“我顺利的以优异的成绩加入了训练兵团，还结交了很多不错的朋友，真希望你也能认识他们……”
在旧调查兵团本部内，阿尔敏阅读着艾伦用歪歪扭扭字体写成的信件，神情中流露出一丝向往，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慎二之前向埃尔文索要了一个足够隐蔽，可以绕开宪兵侦察研究热气球的场所，埃尔文便将这座由古城改造而成的堡垒交给他处理。
由于离城墙和河流太远，这地方废弃已久，原剧情中还安置过艾伦，私密性相当可靠。
埃尔文也经常会派几位头脑灵活、忠诚度又高的部下前来协助，顺便从慎二身上学到一些东西。
这座堡垒的研究，具有最高的机密性，必须要完全忠于埃尔文，不惜和墙内政策对着干的猛士才能参与。
埃尔文所统领的调查兵团中，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就单说他当初带去见慎二的三位干部：韩吉和他一样求知欲旺盛，米可认为始终应该坚持战斗，利威尔更是无悔的追随他这个人。
即使埃尔文挑选的路线有些凶险，这三人也愿意一直追随，其中韩吉好奇心最强，头脑战又是10分，几乎成为了慎二的二号助手。
慎二是真正的全才，而且在现代社会参与过各行各业的决策，涉猎领域和经验相当宽广。
因此即使墙内世界的科技树相当原始，让他潜心研究几天，也能捣鼓的像模像样，更别说还有冰爆石这样的超级能源。
根据前传介绍，冰爆石汽化后体积会膨胀为固态的200倍，比可燃冰的效率还强，可谓是最佳的热气球燃料。
固态燃料体积和重量越小，能够持续飞行的时间上限也将越久，接下来只需要收集合适的材料，将实物制造出来即可。
慎二、阿尔敏、韩吉这些天来一直就在做这样的事情。
在等待材料配送的闲暇时分，慎二还会向阿尔敏传授更多的知识除了之前的自然科学外，他这一次还向后者灌输了大量人文、政治、和社会学的知识。
阿尔敏之前就曾经因为“王政府禁止探索墙外是否也有自己的考虑，我们的行为真的对人类有益”而困扰。
包括调查兵团的很多人，恐怕都没做好了解墙内真相的心理准备。
而慎二向阿尔敏传授这些屠龙术的目的很明显：再穷不能穷教育，只要具备正确的知识和三观，不管墙外的秘密是什么，可能伴随着怎样的危机，调查兵团也能够游刃有余的去面对。
而不是像某个头脑简单的家伙，手握“干涉过去”和“群体修改记忆”两大终极武器，都能写出一个几乎让所有人都不满意的最差剧本。
因此，阿尔敏放下了信件，将那一丝羡慕压在心底：“艾伦，锻炼身体和意志的事情就交给你和三笠了，我认为跟随慎二先生学到的知识，更有希望能够拯救墙内的国家！”
010.海的另一边
日子一天天过去，艾伦和三笠正一步步成为士兵，阿尔敏也不断从慎二身上吸取知识。
慎二经常会让阿尔敏将他的观点手抄整理成册，上面除了关于热气球的知识：浮力、热胀冷缩、天象观测、能源学和材料学外，还记载着大量关于造反的理论和实例基础。
从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到下克上，从挟天子以令诸侯到君主立宪制，从君主控制人心的常见手段，到取代王权后如何占领舆论高地……
总之目的是在看完这本手册的每个人心中灌输一个观点：王权并非神圣不可侵犯。
恐惧来源于无知。
过去，阿尔敏也因为王政府将父母迫害致死，又差点将他的爷爷送去喂巨人而心生怨恨。
但由于王政府长期掌控了宣传话语权，再加上调查兵团的反衬，让绝大多数民众都认为：只有王政府能够庇护民众。
所以，即使对王政府有什么不满，像阿尔敏比较理智，大部分情况下又缺乏勇气的普通人，只能将恨意埋在心中。
但现在不一样了。
阿尔敏也不知道，慎二那么多新奇又透彻的理论是来自何处，但是他十分确信：掌握了这些知识后，即使推翻了王政府，也能够维持现有的秩序，甚至比现在的王政府做的更好。
……
包括韩吉在内，一些头脑灵活，接受能力强，因此经常被派到旧本部帮忙的调查兵团士兵，也接触了这些思想。
调查兵团的士兵们要么就思想叛逆，看王政府和其他兵团的混子不顺眼；
要么就一心想要为人类的事业奉献；
这两类人都很容易被慎二的思想所吸引，几乎成为了他的信徒。
提前为推翻王政府做好思想准备的原因也很简单：通过漫长的拷问，慎二终于从萨内斯口中得出了至关重要的情报雷伊斯家族才是真正的王族。
也就是说，现在坐在王座上的是一位冒牌货，这一事实本来就是推翻王政府的最佳理由。
然后更重要的是，根据萨内斯的供词，第一宪兵近年来从最强的精锐中，组建了一支对人立体机动部队，这支部队的领导者，竟然是传说中杀害了无数宪兵的“割喉者”凯尼阿克曼！
对人立体机动装备，使用的武器是对巨人来说毫无用武之地的散弹枪，但用来对抗人类却是格外出色，可以说设计目的就是为了对抗调查兵团或者墙内的其他反抗者。
这是罗德雷斯在失去始祖巨人之力后，为了给自己增加安全感而设置的部队。
但这个情报，却能够引起慎二和调查兵团的极大危机感。
过去，除了埃尔文团长这个解谜人之外，调查兵团的其他人都没办法毫无心理负担的对抗王政府。
毕竟他们是因为“为人类献出心脏”的口号，才聚集在自由之翼的旗帜之下，手中的刀应该是用来削巨人而非内战。
但如果王政府已经提前准备了屠刀，那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君要臣死，臣偏不死！
所以，慎二才会提前做好推翻王政府的思想教育，调查兵团的高层，也在内部会议中开始讨论作战计划。
真正的墙内之王虽然只是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胆小鬼，但王政府依然拥有最广泛的军队和民心基础。
“驻扎兵团的皮克西斯司令和扎克雷大统领都是可以笼络的对象，真正绝对忠于王政府的只有第一宪兵和一部分贵族，尤其需要防范对人立体机动部队。”
根据萨内斯供出的情报，以及个人的经验，埃尔文得到了简明的结论。
包括萨内斯在内的第一宪兵，以及一部分保守派贵族，被历代始祖巨人继承者以类似宗教的方式牢牢掌控着，为了保守墙外的秘密，而心甘情愿的执行各种肮脏的任务。
当慎二将对人立体机动部队恶情报转达给调查兵团四巨头的时候，通常面无表情的利威尔，却对此反应格外强烈：“凯尼……为什么他偏偏会加入宪兵？”
“阿克曼？这个姓氏和三笠一样，而且很稀有呢，难道是来自同一个家族么？”
作为慎二的助手，而能够参与这种级别会议的阿尔敏低语道。
“家族”这个词，也在利威尔心中引发了格外的情绪：在他坚强又冷漠的外表下，其实一直都很渴望家庭。
但眼下不是思考这种问题的时候。
为了调查兵团的未来，利威尔收敛情绪并及时提供情报道：“凯尼是教我搏斗技巧的家伙，一对一再加上对人立体机动装置的话，我也不敢保证能够打败他。”
慎二摊了摊手道：“如果再加上我呢？”
在场的人都知道：慎二可以和利威尔短期内打成平手，二对一的话的确不用惧怕凯尼，提前知晓了对人立体机动装置，也能及早做准备。
埃尔文点了点头，眼神间发光：“第一宪兵和宪兵团的黑历史都太多，再加上冒牌国王这个最大的丑闻，我们只要从现在开始向宣传部门渗透，就能够在开战之时抢占民心！”
他的语气维持着一贯的激昂和激励人心，但一想到内战的可能性，其他人的情绪还是没有那么高。
慎二也不是好战分子，他成长在以和平和发展为主题的世界。
人理拯救之后，即使面对再顽固的传统魔术师或者现代政客，迦勒底也不会没有采取过暗杀等手段，而是尽量的求同存异展开沟通。
实在沟通不了，士郎便会瞪着写轮眼去找上门。
慎二的原则也一样：战争不是好东西，除非是面对威胁整个群体生存的敌人，他才会选择这条道路。
而目前，他仍然需要一个理由，让自己下定决心。
“热气球技术很快就研发成功了，确认了墙外世界的风景后，再做决定吧！”
慎二的发言也得到了埃尔文的认同。
毕竟这才是他最终的梦想。
……
单纯发明热气球不难，难的是后续改进技术，增加续航和载重能力，以及建立气候观测部分，通过判断天气和风向来决定热气球的航程。
说来也很有意思：为了遏制调查兵团在民间的威望，王政府原本打算克扣调查兵团的军饷和物资。
但自从暗地里开始研究热气球后，埃尔文便减少了墙外调查的频率。
王政府在内部分析后得出了结论：埃尔文虽然比有勇无谋的前任基斯要聪明，但越是聪明人，也越容易怕死。
因此他们换了一种舆论攻击口吻：这一届调查兵团贪生怕死，光吃军饷不干活，比牺牲在墙外更浪费纳税人的金钱！
为了配合这种言论，他们对调查兵团的拨出还略微增加了，想要将调查兵一个个养的白白胖胖，增加民众的愤怒。
慎二也没有客气，将这些物资全都用在了研究的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