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番队队舍一同崩塌的,还有山老头的固执和偏见,他决定卸去了总队长的职责,也放下了对雨龙的猜忌,安心的颐养天年,和曾经的虚圈之王殊途同归雨龙甚至考虑促成两位老年人有空联机杀时间。
因为长城救援军这一次的表现,尸魂界中贵族和平民长久以来的隔阂也在慢慢消失。
虚圈也早就失去了对现世和尸魂界的威胁,这个世界的轨迹,已经越来越朝着雨龙当初所说的“公平”发展。
但唯独还有最后一件最不公的事情,留给雨龙去解决。
数日后看,他携带友哈巴赫的尸体,登上了灵王宫。
……
“不错,有了这具尸体,便为三界的存在增添了第二重的保证!”
零番队的众人满意的完成了验收。
他们看着雨龙的眼神,也充满着欣赏和友善,仿佛一开始便全部都看好他一样。
虽然友哈巴赫已死,但维系三界存在的楔子实在太过重要,多一重候选也不是坏事。
为了这个终极目的,原剧情中他们可以将一直为了守护三界而奋战的救世主黑崎一护,看做是人棍候选。
这种做法可以说是顾全大局,也可以说是冷血或者无情无义。
毕竟,这个世界就是在忘恩负义的基础上而建立的。
四大贵族背叛封印了灵王,并用他的全能之力创造了理想中的新世界。
就像友哈巴赫所想的一样:灵王的确看到了某些未来,但还是选择了自我牺牲。
而纲弥代之祖畏惧灵王的复仇,仍然要将他扯下双臂,再以漫长的时间挖去心脏,削去双足,将五脏六腑全数剁得粉碎自本体中分离,剥除力量后坠落下界,留下人棍的力量维系三界的存在。
上一个分尸后还要继续奴役利用的老祖宗,似乎叫做尤弥尔。
准确来说,从《火影》中的大筒木辉夜,《FGO》中的提亚马特、《进击的巨人》中的尤弥尔,再到《死神》中的灵王,都是由背刺老祖宗所开启的故事。
而在这几位老祖宗当中,灵王无疑是最伟大感人的一位:明明预知了未来,还是选择自我牺牲,成就了不肖子孙们的理想世界。
死神中的三个世界,也是基于这种无耻的背叛和利用而存在。
就像尤弥尔死后还要在道路中被压榨一样,灵王即使变成了这种模样,也要屈辱的继续保持意识,以维持三界的稳定。
纲弥代时滩也正是得知了这件尸魂界的无耻真相后,才开始从完现术者身上寻找当初四大家族洒遍全世界的灵王碎片,准备再造一个灵王。
站在这个角度上,友哈巴赫想要毁灭尸魂界,杀死自己父亲也就可以理解:对于灵王的尊严来说,这样活着还不如去死。
通过这种无耻背叛而建立的三界秩序,也没有存在的意义。
弥补这份背叛的方法,也不是没有:将友哈巴赫这具灵王替补立刻转正,便可以赋予灵王自由。
……
于是,雨龙问出了一句看似没头没脑的话:“只是,第二重保证而已么?”
兵主部一兵卫沉默了,随后盯着雨龙问道:“你对灵王知道多少?”
他的语气充满了警惕。
于是雨龙了解了零番队的态度,笑嘻嘻道:“开个玩笑而已!”
兵主部一兵卫点了点头,恢复了笑口常开的模样:“你最好是开玩笑!”
但实际上,他的手掌已经按在了一文字的刀柄上。
零番队看似是正面人物,但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维持这个基于无耻背叛和利用灵王而存在的世界。
当了无数年人棍的灵王,一旦被放归自由,将会导致何等的神罚?
这个风险没有人可以承受。
因此,哪怕昧着良心,也要继续维持这一秩序,再用“都是为了全世界”的冠冕堂皇理由说服自己。
刚才雨龙如同再表露出一点危险倾向,恐怕就会被零番队暴起斩杀哪怕是数次拯救三界的救世主,在他们看来也不能触犯自己心中正确的规则。
“你们让我有些失望,但总算没有失望到底没有愚蠢到向我动手。”
雨龙说出了更加大逆不道的话语,但零番队却毫无反应。
在他们的视听中,雨龙已经离开了灵王宫,他们甚至已经开始旁若无人的商量:“这小子到底了解多少?”
实际上,上一次造访灵王宫的时候,雨龙就曾经靠着万能天丛云融合了崩玉后,凌驾于零番队之上的灵压,骗过了所有人,而偷偷来到了封印灵王的水晶之前。
当灵压达到一定程度后,催眠友哈巴赫都可以做到,催眠零番队便更加不值一提了。
而雨龙去见灵王的原因,则是
按照纲弥代时滩的思路,他早就提前找到过XCUTION,找到了道羽根阿乌拉,包括黑崎一护、井上织姬、茶渡泰虎等完现术者。
所有完现术者的身上,都寄托着当年被四大家族洒向现世的,灵王力量的一部分碎片。
通过将一部分力量还给灵王,这位造物主终于能够稍微动弹,他的眼睛也可以重新审视这片自己创造的天地。
这也是兵主部一兵卫此前一直感觉不详的原因。
……
这一次,雨龙故技重施,趁着零番队陷入完全催眠之时,将友哈巴赫的尸体从他们手中取走,独自走向灵王宫深处的白帐之后。
如果零番队愚蠢自大到,因为雨龙流露出的一丝危险倾向,便对他出手的话,此刻他们已经全部都是尸体了。
再次和灵王面对面,雨龙像对待老朋友一样盘腿坐下,随意的问道:“重新获得视觉后,你对这个世界还满意么?”
由于他还给灵王的一部分力量,让灵王得以看清这个世界和某些未来。
雨龙是将选择权交回给灵王自己。
于是,水晶中传来了清晰的声音:“我爱着一部分人类,也当然恨着一部分人类……”
当年做出自我牺牲的灵王,当然是爱着人类的,而对于纲弥代家族的背叛和手段,零番队这一类人的虚伪,要说完全没有怨恨也不可能。
非要说的话,当他的目光透过千家万户,透过人类创造的一切文明和精神财富后,透过更多没有参与当年的背叛,而只是诞生在这个世界,并且堂堂正正生存的芸芸众生后,灵王对人类的爱还是多过于恨。
就像当年五大家族中,也有志波家这样站在灵王这一边,并最终被排挤的老实人。
就像今天也有雨龙这样,哪怕冒尸魂界之大不韪,也要还自己一个公平公道的老实人。
有好也有坏,大多数人随波逐流,但也总有人逆流而上,这便是人类的有趣之处。
“第七支箭,便代表了我的态度。”
这便是灵王的答案。
魔弹射手,是和魔神签订契约后获得的力量,雨龙能够成功射杀友哈巴赫,当然大部分要归功于他本人创造的因果,而取回部分力量的灵王,也小小的出了一点力,让这份契约更加符合原典。
雨龙点了点头:身为人类,他的立场当然也无法做到完全的公平。
就像对提妈的态度一样你的经历我同情,但如果你真的想要毁灭世界,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因此他能做的,就是尽全力让这个世界更加美好,使得灵王舍不得毁掉这样的世界。
很显然,他做到了。
100.干点正事吧,灵王!
神怜世人。
这是很多宗教教义中传达的理念。
对于这个概念,现代人往往会质疑:如果真的存在层次远远高于人类的超凡存在,看待人类就像是蛇虫鼠蚁一般,那他对人类究竟会怀有怎样的感情呢?
有可能是冷漠:就像人类不会因为踩死一只蚂蚁而负疚一样;
有可能是怜悯:会偶尔向自己看得顺眼的人类释放善意,但如果人类妨碍到自己,便会立刻翻脸;
也有可能是理性:以是否能为自己提供利益的眼光来审视世人,就像人类将是否对自己有利,作为衡量益虫和害虫的定义一样,更甚者直接将人类当做家畜韭菜;
最理想也是难得的,则是像真正的动物保护者一样,认识到万物皆有灵,对世人怀有慈爱和包容注意是真正的动物保护者,而不是钓鱼新闻中割鸡头喂狗的那种。
灵王便属于最后一种。
原剧情中,灵王被砍成两段后,看似是浮竹十四郎解放了自己体内的灵王右臂,为三界续了一口命。
但实际上,友哈巴赫当时说过:“这道景象并没有在他的眼中呈现过。”
也就是说,这股力量超越了全知全能的预知范围,是灵王自身的意志在妨碍友哈巴赫。
友哈巴赫随后也质问道:“难道你对自己一直守护的尸魂界产生留恋了么?”
这句话可以解释灵王的动机:当年看见未来后,他依然选择自己牺牲,并作为三界的楔子,一直到仅剩一只右手,都在守护曾经背叛过他的死神们。
雨龙:我特么直接泪目!
这已经不是圣母可以形容了,如果说提妈具有母性的话,那灵王便具有白胡子同款的父性:就算是背刺老爹的傻儿子,我依然爱你们!
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样的事,以“正义伙伴”的性格,又如何能够允许灵王继续以人棍姿态继续守护三界?
但零番队不敢冒这个险,就连护庭十三番中很多平时颇具正义感的死神,也不一定能够下这个决心。
一旦让灵王取回力量后,如果他想要复仇清算的话,谁能挡得住他?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为了所谓的大义,从出生开始便以守护尸魂界为己任的死神们,可以舍弃自己的良心,说到底还是牺牲少数保全多数。
但为了最后的公平,雨龙想要试一试,而且他也有尝试的资本。
此刻的灵王,虽然只取回了散落在完现术者身上的部分力量,恢复的力量都不到百分之一,但如果真的想要动手的话,依然和普通死神有着层次上的差距。
但雨龙手握两块崩玉,以及斩断一切的万能天丛云后,却有自信可以和百分之一的灵王比试两下。
大不了将一护、妮露一起叫上,再把蓝染叫出来,反正他有底气可以为最坏的情况兜底。
另一方面:他始终相信灵王爱着这个世界。
雨龙不知道灵王在被四大家族背叛前,看见了什么样的未来,但他百分百确信:自己推动的新世界一定要更加美好。
尸魂界、虚圈的纷争和矛盾全部都画下了休止符,现世也不至于再受到威胁,放眼望去尽是一片和谐的盛世景象。
而且这份美好并不仅仅是由雨龙的一己之力维系:
每一只参与虚圈帝国建设的破面;
每一位参与流魂街建设的魂魄;
每一位为了守护三界而努力奋战,突破自我的死神;
以及每一位放下偏见,接纳了破面和平民的灵廷居民,汇聚在一起,共同创造了这片盛世,并将长期延续下去。
这样的世界,以灵王的性格,舍得去毁坏么?
所以,他向魔弹射手中注入了自己的因果之力,帮助雨龙杀死了那个本质上只懂得索取和夺去的儿子。
从灵王的右手便可以看出:友哈巴赫无法预知灵王的意志改变的未来,这也是他失败的原因之一。
……
“接下来,我会让友哈巴赫的身体吸收你的全能之力,再用阴阳遁为你重塑一个新身体,这样的话,你便能够拥有自由,但也会失去身为至高神的权能,零番队那些家伙也就能够放心照样尊重你自己的意见,由你来决定要不要这样做。”
雨龙向灵王提出了自己的计划。
友哈巴赫本身其实并不能代替灵王,但是他可以通过吸收灵王残骸的方式,拥有灵王之力,因此其尸体能够成为新一任灵王。
“我对此没有意见。”
灵王此前只是取回了全能的视觉,借此浏览了世间的美好,如果能够获得身体去感受这些美好,当然更值得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