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独到的眼光,自然能看出蓝色光芒流入之后,小刀和针线内在性质的变化:那把刀的锋利和切割性质,以及针线的穿插连接性质都得到了加强。
即使出生于古老的灭却师家族,石田龙弦也未曾见过类似的灵子运用技巧,他不由得开始重新评估看似天赋远不如自己的儿子。
但雨龙带给他的惊喜还没有结束:他很快用自己修长的手指,操纵被强化概念的小刀和针线,以看上去赏心悦目的手法在玩娃娃身上上下翻飞,彷佛将他当作自己的患者一样。
是专业标准的外科手术手法。
身为医院院长的石田龙弦,很快了解了儿子对自己的潜台词:你让我去学着拯救活人,这种事情我已经能够办到了。你说我没有才能,我就证明给你看。
仅此而已。
“很好,我收回对你之前的评价。不愧是我的儿子,你将是继承我医院的不二人选!”
石田龙弦做出了妥协,罕见的称赞了自己的儿子,并正视着他说道。
“听我说:雨龙,医学是伟大的事业,如果你能将灵子操作技巧运用在这种正道上,和你爷爷的事业相比,将会拯救更多的人!也能赚更多的钱,拥有更健康的身体和平安美满的生活,你不想要这些么?”
石田龙弦感到了警惕:雨龙展现的出色灵子操纵技巧和精密控制能力,除了胜任外科医生之外,还适合成为一位强大的灭却师。
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可能不好糊弄和吓唬,石田龙弦开始苦口婆心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诱之以利,总之就是要说服他放弃成为灭却师。
他并不在乎儿子会救多少人,会赚多少钱,只希望在失去妻子和初恋后,表面冷漠以待,实际上深爱的儿子能够作为普通人而平安度过余生。
但雨龙只是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道:“我听爷爷说过,空座町是容易被虚或者其他邪恶势力盯上的重灵地,面对虚的袭击或者更大的阴谋,医术能不能救下普通的市民?
爷爷一直孤身与虚作战,如果他稍有不慎或者被人算计,医术能不能救他?
母亲的死亡毫无预兆且疑点重重,如果医术能包治百病的话,为什么她没有被救下?”
雨龙连续三个反问,让石田龙弦逐渐开始无法维持冷静。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以你的力量又能做到什么?”
他提高了音量,情绪已经有些激动。
“我想说的是:学医救不了空座町,留给我的准备时间已经不多了!”
雨龙移动身躯,将自己背后靠着窗户,随即双眼变成一片血红,并各自转动着一道勾玉。
窗外稍远的地方,有数位常人难以看见,穿着黑色袍服的男子纷纷抬起了头,自言自语道:“这股不寻常的灵压,似乎以前从未见过啊!”
另一位同伴则低声说道:“一旦确定了来源,便立刻报告给涅大人!”
002.逃学威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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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田龙弦的眼神骤然发生了变化,他速度极快的挥动手掌,一股远比雨龙强大的灵子气息笼罩了他的全身。
窗外的黑衣男人们,顿时无法再追踪到那股陌生灵压的气息,对视一眼后达到了共识:“居然能如此完全的屏蔽我等十二番队成员得感知,看来是那位现世最强的灭却师!即使是涅队长,也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他。既然如此,也就不足为奇且不需要报告了。”
他们很快放弃了目标,同时迅速离去他们可没有兴趣因为任务而得罪那位强大的灭却师。
石田龙弦松了一口气,同时发现儿子正似笑非笑,并用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打量着窗外。
显然,他是在有意为之,并且将自己的反应也算计进去了。
“你在玩火!”
石田龙弦微怒的低吼道,“死神一直在监视并忌惮我们,如果让他们发现你不寻常的能力,很可能会遭至麻烦!”
死神和灭却师的关系,一直不算融洽。
他们最大的分歧在于理念:死神是将虚净化后送往尸魂界,灭却师是除掉虚,将其魂魄彻底抹杀。
死神素有“平衡者”之称,那称号即说明了死神工作的本质:维持尸魂界和现世魂魄的平衡,以境界线为断界隔开二者,杜绝接触。不然两个世界就会失衡,一并瓦解。
尸魂界以生物之姿将魂魄送至现世,死去的魂魄又会悉数被引导回尸魂界。如此方可掌握魂魄总量,维持与现世的平衡,这就是死神的使命。
然而,灭却师的存在却破坏了这平衡。灭却师彻底抹杀了成为虚的魂魄,也就是说,去到现世的魂魄就此消失,无法再回到尸魂界,于是原本的均衡则有被打破的危机。
如果听之任之,总有一天魂魄的平衡会被彻底打破,导致两个世界的崩溃。
为了阻止其发生,尸魂界曾数次与灭却师协商,却每每遭到回绝。尽管如此,协商和交涉仍在继续,偶尔甚至还会爆发冲突。只是灭却师始终不肯让步,世界无限趋近于瓦解。
作为平衡者,尸魂界的死神们不得不于在两百年前,对灭却师展开了屠杀。
由于灭却师之王被尸魂界的总队长击败并陷入沉睡,剩下的灭却师们无力阻挡,存活下来的大部分灭却师也受到了死神们的监视。
如果成为了死神们的重点监视对象,则意味着他便陷入危险的境地。
但雨龙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难道爷爷就不危险么?”
石田龙弦冷哼道:“他是超乎你想象的强大灭却师,自然有办法自保。”
雨龙摇了摇头道:“我最近总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空座町和这个世界即将面临莫大的危机,没有太多留给我挥霍的时间了!”
“小孩子的异想天开而已!”
石田龙弦并没有将儿子的直觉当作一回事。
于是,雨龙转化了一种思路,笑嘻嘻的说道:“不管怎么说,真正的才华是遮掩不住的。将来的我还会更加的引人注目,如果不具备自保的力量,那可不行啊!”
石田龙弦眉头紧锁,内心犹豫了许久,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并留下一句:“真拿你没办法,从明天开始,由我来亲自教导你!”
之所以做到这一选择,除了雨龙的设局外,还有石田龙弦自身意志的影响在内:数年前,包括石田雨龙母亲在内的诸多混血灭却师同时离开人世。
但只拥有四分之三纯血的幼年雨龙却活了下来,从那时,石田龙弦就隐隐觉得:自己的儿子也许不是一般人。
再加上他今天的摊牌,也让石田龙弦彻底确认了这一事实。
雨龙则终于呼出一口气,并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
没错,他同时也是第一个世界的宇智波佐助,和第二个世界的卫宫士郎。
虽然从系统兽口中得知了系统的本质:以改变原有因果来换取奇迹,按理来说对攻略第三个世界有着莫大的帮助。
但雨龙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因为死神世界是一个脆弱且守旧的世界。
和本来就禁折腾,并且还存在平行世界的忍界和月世界相比,死神世界是一个维持着微妙平衡才能存在的世界,尸魂界的第一要义也是维持原有秩序的稳定。
再加上总队长山本的性格,即使和现代社会紧密相连,但尸魂界仍然散发着一股守旧陈腐的气息,雨龙很难像前两个世界一样疯狂刷分。
至于这具身体的天赋,只能说介于佐助和士郎之间。
佐助是顶级的天才,因陀罗转世的天选之子,天赋最高,因此在第一个世界中,小小年纪便完全同步了其外两人的能力。
士郎的天赋是人类魔术师中的顶级水准,但和开挂一比就有些逊色了,因此在第二个世界中,为了准备第四次圣杯战争,士郎修炼了好几年才完全掌握了轮回眼的力量。
而石田雨龙作为硬扛圣别的混血灭却师,无形帝国的指定继承人,也算是一个强于士郎的小挂比。
但佐助的挂比程度能和男一号大挂比分庭抗礼,而雨龙别说和男一号大挂比相比了,在全角色中也不算最挂的那一档。
刚刚魂穿后,也只不过同步到单勾玉写轮眼的程度而已。
《死神》剧情的齿轮已经开始缓缓转动,和那些动辄谋划了几百上千年的反派相比,雨龙需要快速变强。
但如果强得太突出的话,又容易引起尸魂界得警惕,和某位死神得觊觎。
还好,雨龙捏准了父亲表面刀子嘴,实际上无比关心爱护他的心理石田龙弦私下经常手持雨龙年幼时的照片仔细端详、听到护士开玩笑要对雨龙图谋不轨便亲自送饭。
士郎在觉醒了写轮眼后,哪怕只是一勾玉,都足以像看见查克拉的流向一样,观察到对其他死神的灵压。
因此他特意导演了看似无脑装逼的一幕,就是仗着当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时,石田龙弦一定会用尽一切手段保证自身的安全。
来到《死神》世界,不装逼是不完整的!
和几位最擅长玩弄阴谋的反派对立的话,没有自己的小心机也是不行的!
石田龙弦平时也很忙,如果靠他的力量无法完全保护雨龙的话,那就让儿子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好了。
他不再阻扰儿子去爷爷家,反而自己开始疯狂的为雨龙展开特训,两大顶级灭却师的合力灌溉下,他的灵力和战斗水平很快开始一路飙升。
实际上,以原剧情中石田雨龙幼年时硬扛圣别,后期被友哈巴赫看中并选为下一代无形帝国皇帝的潜质,前中期之所以屡屡吃瘪,很可能就和石田龙弦的放养方式,和石田宗弦的早早离世有关。
不到两年的时间,雨龙真正的天赋便开始显现:不仅在灵力上突飞猛进,并且由于自身作为载体的强大,也逐渐开始能够发挥另外两大同步角色的全部实力。
双眼又达到了永恒万花筒和轮回眼的最强姿态,士郎那一侧的能力,也从只能施展强化魔术,发展到了足以投影记录过宝具的境界只是以他眼下的力量,还暂时无法投影神造。
雨龙偶尔会路见不平的斩杀虚,虽然他也记录了火影世界的数把盗版斩魂刀,但并非真正死神的他,还是无法引导虚的灵魂,因此只能采取最为尸魂界所排斥的完全消灭手段。
如果没有处于死神严密监视状态的话,士郎则会用轮回眼吸干虚的灵子之力某种意义上也保证了灵子之间的质量守恒,可谓是环保节能又符合可持续发展。
唯一的问题是:如果让十二番队知晓了自己轮回眼的秘密,涅茧利怕是会心痒难耐到发疯。
但实际上,轮回眼并不是雨龙最大的秘密,在他刚穿越到《死神》世界中之时,身边就伴随着一只黑色的保密铁箱。
那时迦勒底的英灵图鉴,只要有足够的灵力,就能召唤同样是灵体的所有被迦勒底记录的英灵。
系统兽并没有说谎:只要有足够的因果点,他还能为自己创造一切奇迹
系统兽说过,在上一个世界中,只要他开始停止探索异世界,安分的留在本世界的话。累积的剩余因果便足够他维持不老不死。
但士郎主动选择来到了下一个世界,因此上一个世界累计还没用完的因果点,以及系统兽对《死神》世界难度较大且没有平行世界设定的平衡,为他带来了这一奇迹。
“只要改变了足够的因果,再投入足够魔力的话,就开始展开英灵召唤哦!”
系统兽友情提醒道。
说的容易!
雨龙叹了口气:死神世界的守旧维稳势力太强大了,改变世界走向和谈容易?
自从穿越以来,他便似乎一直在吃老本,似乎只有等到露琪亚事件开始,才有机会登上《死神》世界的历史舞台呢!
但在那之前,雨龙很清楚:自己还有一件能够做到,并且也愿意去改变的因果石田宗弦的死亡。
……
“雨龙啊,你愿意随时抽出时间来陪伴爷爷,我很感动。但你为此隔三岔五就翘课,会不会不太好啊?”
老当益壮的石田宗弦,在又一次感知到虚并展开追捕的行动中,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身后的跟屁虫。
“你父亲还是希望你将来成为社会精英的!”
石田宗弦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两年儿子不在避讳孙子和自己走的很近。
但既然儿子都做出了让步,自己却将雨龙带成逃学威龙的话,老人家可是会良心不安的!
“放心吧爷爷,既然天天逃学,我也可以保证成绩名列前茅,再加上爸爸还是校董事会的股东,完全没问题的!”
士郎颇有些自豪的说道。
对于从冲国题海中爬出来的他来说,日本中学生的题目并不算难实在不行的话,还可以用写轮眼抄袭其他尖子生呢!
虽然只是魂穿,但石田宗弦这位善良并疼爱他的老人,让雨龙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他绝不允许其死于尸魂界的阴谋。
“真拿你没办法!”
石田宗弦前一秒还在苦笑,下一秒抵挡了虚出现的地带后,忽然脸色大变:眼前的灵压反正和自己之前检测到的强弱截然不同,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他脸色凝重的看向跟在自己身边的雨龙,毅然咬紧了牙关,下定决心:即使赔上自己的老命,也不会让孙子受到任何伤害!
003.没有比我更有爱心的灭却师了
空座町平静的街道上空,忽然天空撕裂产生了一道裂缝,钻出了头顶灰白色骨质面具、胸口有着圆形空洞的庞大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