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叹了一口气道:“我无权评价你的生活方式,因为你所经历的一切,我也不一定能承受下来,或者说换个人早就疯了,但你的问题始终是想的太多,比如说,你凭什么认为:这是一条直线?”
两人之间的对话难懂程度到达了极限,远坂凛简直好奇疯了的想知道:啥叫一条直线?
但红A却听懂了:他凭什么认为士郎和红A之间的关系是简单的一根直线?
虽然红A的过去一直是士郎,但士郎的未来不一定是红A。
实际上,《FSN》三条线的士郎都不可能成为红A,而这条线上更是出现了一个让红A都看不透的士郎。
因此,认为让士郎放弃理想,就能结束自己的痛苦,实在太可笑了。
红A终于放下了这一切,看着手中的干将莫邪,彻底明白了士郎想要说明的道理:就像干将之子要么承受刺王而死的命运,要么放弃自己的初心一样。
自己要么无怨无悔的坚持所选的道路,要么就在当初放弃成为守护者。迁怒于过去自己的行为,实在辱没了这一对直来直去的刀剑。
士郎在撕破了红A的伤口后,最后引用了一句名言道:“如果手中握着剑就无法拥抱你,如果放下剑就无法保护你,凛说的很对,这种哲学诡辩没有对错可言,两边都可能是对,两边都可能是错。只要能选择自己认为对的一方,并努力贯彻到底,那便是我心中的正义。”
红A终于悟了,他长长叹息一句后说道:“你说得对,不能两边都想要,希望未来的你,不用面临这种两难的选择吧。”
士郎点了点头,并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当然,如果是你那种选项的话,两边我都不想要。
而被莫名其妙cue了一句的远坂凛,则已经快被两人的哑谜逼疯了。
012.身而为魔术师,我很抱歉
正所谓,用谈话的方式治疗就叫话疗。
士郎作为一个忍者,能够施展嘴遁也很正常不是么?
总之,在这番话疗下,红A顿时放下了他的别扭,和士郎的相处,也真正的如同至交好友一般。
实际上,除了UBW线之外,另外两条路线的红A,也没有太多刁难士郎,反而为他献上了关键的助攻。
尤其是HF线,当知道士郎放弃自己的理想后,红A别提多开心了,还给他留下了神级装备自己的肘子。
当然,士郎的成就也值得夸耀:他在没有放弃理想的情况下,成功让红A意识到是自己错了,顺便差点逼疯了远坂凛。
接下来的红A,甚至开始为士郎当起了参谋:“你或许是我们中最强的一个,我很期待在这条路线上,你能走到多远。”
远坂凛已经出离愤怒了:又冒出一句她听不懂的话,“我们”指哪一群人啊!
但士郎自然是听懂了:红A觉得自己能够预知未来,还能招揽一屋子从者,肯定是无数平行时空中的最强士郎。
就像赵文卓是最强法海一样。
他很期待最强士郎会有什么样的未来,并愿意帮自己扫清一些障碍。
这句话虽然他爱听,但最强士郎他也担当不起。
都不用提其他各路穿越者,就说本篇中一夜结束圣杯战争的美游哥,还有手搓神造的千子村正,现在的他,作为一个普通下忍也比不上啊!
但客套话过后,红A便送上了一个关键情报:他刚才和英雄王交战过,而且吉尔伽美什表示:自己真要去寻找圣杯的钥匙。
士郎一拍脑门,立刻意识到:英雄王要去和自己老姐说一些掏心窝子的话了。
可能要比原剧情早,或许是因为言峰绮礼提前失去Lancer所产生的焦虑,总之对手们也在纷纷提前行动。
这是个很关键的情报,士郎点了点头,并顺口问道:“你们是怎么遇上他的?”
红A本来想实话实说,是因为间桐樱,但远坂凛却鬼使神差的抢先说道:“就是路上偶遇,他率先向我们出手!”
红A不动声色的理解了远坂凛的想法:她自己都还没接受间桐樱是御主的真相,因此不想让士郎知道,尤其士郎是樱的憧憬对象,她不想看到两人交战的画面。
“真是幼稚,但也是符合她的想法呢。”
他也没有点破,而正在担心伊莉雅的士郎也没有察觉。
蹭了一顿饭后,远坂凛有些担心晚上回家又碰上那个金闪闪的从者,因此在卫宫家借宿一晚。
而士郎则带着红A,默默来到Caster的工房,并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人体切片。
深夜走进美狄亚的工房,可以展开少儿不宜剧情。
拿出人体切片,也可以展开为少儿不宜剧情。
但实际上,士郎只是根据自己在上一个世界的记忆,以及美狄亚在魔术上的帮助,彻底完成了秽土转生而已。
可惜他在火影世界,只向大蛇丸学了秽土转生,没有学不尸转生。
不然虫爷渴望了五百年的完美不老不死,自己都能甩出AB两套方案了。
至于那份切片,自然是四年前切嗣还没有火化而遗留下来的尸体。
士郎想救伊莉雅,但如果直接去找伊莉雅,恐怕对方只想将自己也变成切片。
没办法,因为爱因兹贝伦家族对切嗣背叛行为的愤怒,伊莉雅的老家的人整天都对她宣传切嗣的失败,不但害死了妈妈,还在战争结束之后像丧家犬一样的抛弃了女儿。
这种情况下,伊莉雅还得知老爹在外面给自己养了一个弟弟,心情也可想而知。
对于这种家事,自己的嘴遁再好使都没用,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能让切嗣自己去摆平。
毕竟,伊莉雅主要纠结的地方,还是老爹到底在不在乎自己。
在HF线中,她在卫宫家偷听到切嗣生前曾经一次又一次的前去海外,想要带回自己,结果却多半是爱因兹贝伦家族连见面都不允许后,便完全对过去释怀。
……
结印完成后,由于秽土转生,而眼眸彻底失去高光的切嗣从棺材里走了出来。
一眼便认出了长大后的士郎,以他的智商,再用士郎的成长程度推测年龄,以及自身所处在工房内的环境,最后再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状态。
然后
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切嗣,顿时猜到了真相:“嘶,这是何等邪道的魔术!士郎,你可得小心点!”
切嗣生前不知道猎杀过多少邪道魔术师,但操纵死者,并让其完全保留生前记忆的魔术,还是第一次见。
按照切嗣的想法:首先,魔术协会和教会都不会允许这么恐怖的魔术,士郎很可能已经遭到了追杀。
另外,这种魔术的效果也会让各种黑色势力趋之若鹜,总之都不是好兆头。
士郎却笑着让他放宽心:“复活您的魔术,是靠着英灵Caster的能力达到的,不具有普遍性。”
切嗣这才注意到,在魔术工房内,对着电脑和网友对喷的美狄亚,并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这届圣杯战争这么快么?我死了几年了?”
士郎解释道:“因为上次魔力没用完,所以提前了。”
切嗣这才点了点头,并忽然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语气迫切的对士郎说道:“那个圣杯根本不能实现愿望,哎,我都不想让你成为魔术师的!”
士郎直截了当的回答道:“如果不是魔术师的话,我早就死了,也就不可能再见到您。”
切嗣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于是叹了口气,开始哀叹宿命的安排,心境朝着网抑云的方向转变。
毕竟自己一家都够惨了,儿子还要继续和圣杯纠缠在一起。
总之,身而为魔术师,我很抱歉。
但士郎下一句话便消散了他的郁闷心情:“其实吧,Caster能够净化圣杯。”
“你说什么?”
转眼间,切嗣的心情便从满目疮痍变成了满心欢喜。
他朝Caster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女人刚刚结束了和网友的对喷,然后就开始一边看苦情剧,一边物伤其类的泪奔不已。
“你说,就这家伙能净化圣杯?”
切嗣激动的指着美狄亚,不敢相信自己毕生的夙愿,居然维系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013.姐姐大人太萌了
切嗣这种见多识广的冷血杀手,一般不会根据表面形象去判断一个人的内在。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位英灵,其丰功伟绩在死后留为传说,已经成为了信仰对象的存在。
但切嗣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能将一位大名鼎鼎的英灵,养成这幅德性的宅女。
士郎撇撇嘴表示不屑:你也太高估这些来自物质匮乏年代的古人了,如果不是接下来还要打仗,我还能将不列颠骑士王养成饭桶,爱尔兰光之子养成钓鱼王呢。
只不过Caster由于只负责后勤,不用上战场,大家又都哄她开心,本人也没什么自律性,所以才腐化的如此之快。
但得知了美狄亚的真名后,切嗣还是立马相信,这位神代的魔术师,的确拥有能够净化圣杯的力量。
于是,切嗣立刻露出了懊悔的表情,默默的一句:“唉!”
士郎知道他是回想起了当初面对圣杯本质的绝望感,并哀叹选错了英灵,导致妻子和助手白白死去,没准还有嫌弃Saber的意味在内。
“也就是说,如果这一次能够夺取圣杯,我的愿望便能够达成了。”
切嗣线条分明的脸庞上,顿时浮现出强烈的战意。
但还没等士郎开口,红A便抢先说道:“卫宫先生,结合本人的经历,你最好考虑清楚,要许什么样的愿望。”
切嗣这才注意到,这位被士郎带到工房,却一直没有开口的红衣男子。
“你是……”
两人一番交流后,切嗣才知道这个世界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各种高维生命对这个世界的干涉,都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并隐隐意识到:圣杯的力量也不一定能改造整个世界。
红A作为士郎理论上的一种发展可能性,和切嗣的理念极其相似,最后的结局也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事实上,在未来某种可能性的发展中,切嗣也成为了抑止力的打手。
还真是逮着一家的羊毛薅啊……
但不管怎么说,有个能许愿的杯子总比没有好。
切嗣立刻表示:儿子,只要你想夺取圣杯,那我魔术师杀手一定帮帮场子。
士郎这才点了点头,进入了正题:“老爹,去欧洲的机票证明,或者各种行程证明,你还能找到么?”
切嗣愣了片刻后,很快反应了过来:“伊莉雅怎么了么?”
士郎不得不佩服他的反应速度和联想能力,笑了笑道:“也没怎么,就是有一位英雄王在追杀她,然后她又恨我入骨,不一定会相信我的情报。”
切嗣顿时掀桌而起,顺手就往口袋里摸手枪和起源弹,虽然满脑子都在咆哮:“你怎么不早说!”
但身为行动派的他,还是只说了短短几个字:“行动,立刻,马上!”
……
冬木的郊区,有一座欧式风格的城堡,伊莉雅和她的女仆们就住在那里,而身为小圣杯的她,也正是吉尔伽美什口中的钥匙。
切嗣知道这个地方的所在,并连夜寻找能够证明自己当年多次去往欧洲寻找伊莉雅的旅行证明。
这是他骨子里的严谨认真,但士郎猜测:就算什么证据都没有,只要父女俩见了面,三言两语下也能化解误会。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怎么对付金闪闪了。
说实话,可能很容易,也可能很难。
从设定上,金先生认真起来强到可怕:王之财宝包含无数宝具和技术的原型,EA能够切开空间,天之锁天克一切神性从者,对普通人而言也是极其可怕的攻击。
这还是他不喜欢看游戏攻略,给全知全能之星加了限制的情况下,不然根据新加的设定,全知全能之星已经能够观察平行时空了。
也就是说,没准瞅自己一眼,还能看见火影世界的剧情。
但金先生就是不会开,也不会一上来就拔出EA,因为他天性就爱浪。
所以,能战胜金闪闪的大部分方法,都要先考虑一个变量:金先生会不会浪?如果会的话,会是几分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