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借助了主世界给的部分世界权限进去的，现在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现在在落第世界里，我链接不到主世界的权限。”
“和说的一样，没用。”
小光球再此扑腾起来。
……
怎么回事？……
洛观察着这片漆黑的空间。
因为他发现这片空间并不是他的意识空间里，以往他每次出现在他的意识空间里，羽渡尘红白色的力量会点缀他的空间，而在之前吸收了金色的结晶碎粒后，空间内更是出现了宛如星辰的细小金光。
而现在这片空间只有沉寂的无声、无尽的虚无。
“看来种子发芽了”
！
一道声音突然出现在洛的身后。
洛向后看去。
和洛一模一样，不……就是“洛”站在他的身后。
唯一的区别在于“洛”那金色的双瞳以及头上白金色圆环。
洛看着他，眼神凝重的说道：“你是谁……”
“洛”看着他，笑了笑。
“你心里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洛眼睛一缩，如果不是在灵魂状态下，恐怕现在他的背上已经布满冷汗了吧。
终焉……
从有栖院的口中说出的十六年前的那场流星雨事件以及之前那次华伦斯坦手中的那粒金色结晶碎石所带来的暴走，他就隐隐察觉到了自己的体内有一个多么恐怖、令人绝望的“怪物”。
“你对自己可真狠啊，把自己说成怪物”
金瞳“洛”仿佛读心一般，对着他说道。
而洛一惊，他并没有在意金瞳“洛”读了他的心中所想，而是注意到他的话语。
“你说“对自己”？”洛心中无比动摇，因为他想到了关于“律者”的一个信息。
律者人格……
金瞳“洛”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第四十章：对话（1）
“我是你，你亦是我”
金瞳“洛”看着他，温和的缓缓开口道。
听到这话后洛的心神瞬间动荡了起来。
律者……
由“崩坏”，不可臆测的神之意志，在崩坏能浓度超过2000HW大崩坏爆发时，赋予给对崩坏能适应性极高的人类，“律者核心”。
但不可否认的是，崩坏意识是个非常恶趣味的神，被选为律者或是拟似律者的大多数上都是经历过、拥有过惨痛回忆的少女。
而律者人格则是从律者核心中所诞生的新人格。
那眼前这个家伙，极有可能……
而自己……
“把自己说成‘这个家伙’”
金瞳“洛”无奈的挠了挠后脑勺，随后嘴角微微上扬。
“而且，我可不是“崩坏意识”那性格恶劣的家伙所创造出来的人格！”
听到此话后，洛直接惊讶的看着他。
不是由崩坏意识创造的人格……
随后洛眼神犀利、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洛”，质问道。
“是你把我的意识拉进了这里？！”
金瞳，不……终焉洛面对他的质问，并没有生气，明明是璀璨的金色眼眸却让人只感到虚无的眼眸温和的看着洛。
“不，将你的意识拉进这里的并不是我”
“？”
洛听到后“终焉洛”的话语后，楞住了。
不是他……
洛突然想到了什么。
(看来种子发芽了)
“你说的‘种子’是什么意思？”洛向终焉问道。
“终焉洛”并没有回答洛，而是抬起手指指向了空间的一处。
洛对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
那是什么……
洛眼角抽搐的看着那处空间。
漆黑暗渊般的空间里，终焉洛所指的方向，有一株纤细的放在现世中随便一阵风都能吹歪的小树苗扎根在哪里。
但就是这一株纤细脆弱的小树苗，却给了洛无与伦比的恐怕压力！如同蝼蚁面对巨像一样，甚至比这更加的夸张。
“咔！”
洛的灵魂突然传来咔擦的一声，灵魂仿佛化为了玻璃一样，碎裂的裂痕不断的蔓延他的全身。
“你盯太久了”
终焉洛在将手放在洛灵魂状态下的肩上。
一道温和的力量流窜了进来。
力量逐渐将洛破碎所产生的缝隙恢复。
洛握了握手，看了眼已经完好如初的灵魂身体。
“在你没找回‘灵魂’前，最好别去直视”
“？”
洛没有听懂他说的话。
终焉洛继续说着。
“这次将你拉近这个空间不是我也不是他人，正是刚才你直视的“””
洛看着他，从一开始到现在的行为与语气，他对自己并没有任何的恶意，稍微放下一丝警惕，向他问道。
“那是什么？“”拉我来这片空间有什么目的。”
听到洛的询问，终焉洛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情绪。
“你不知道？”
什么意思……
看到洛眼中的疑惑，终焉洛像是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系统并没有告诉你啊，你没有问过他？”
洛皱眉看着他说道：“系统说，现在我的权限太低了。”
“权限太低？”
终焉洛再次露出了惊讶，随后盯着洛。
洛被他死死的盯着，有种毛骨悚然全部都被看穿了一样。
“怎、怎么了……”
没过多久终焉洛便将视线转向了远处的树苗，然后看向洛。
“系统说的对，现在的你‘权限’是不够”
“如果贸然让你知道一切，你的灵魂会承受不了那些“位格”的存在信息而崩溃，最后消散”
洛听到终焉洛好心的提醒以及语气中透露出的关心情绪，皱着眉头心中疑惑了起来。
“既然你是我的律者人格，之前华伦斯坦的那场暴走，是你出来了吧。”
“对，是我”
洛看着他，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那十一年前，我的那场暴走也是你……”
“不，那并不是我，如果那时是我显界的话，这个世界早就被我重置毁灭了”
话还未说完，终焉洛便打断了洛的话。
“什么？！”
“可是这样的话，不就破坏、改变世界了吗？”洛想起了系统曾经在穿越时和他所说的世界规则。
（无论是世界里还是世界外，无论你多强，在世界你，位格与阶级都将低于世界！）
“不，我并没有破坏世界所定下的规则……”
“你话给我讲完啊！别给我吊胃口！”洛吐槽道。
“你忘了吗？从你进入了落第世界起，这个世界的线便被改动了”
洛眼睛一眨。
确实，系统说过，从我进入这个世界起，世界便悄默的改变了……
可是……
“可是我的力量加上你的力量，再怎么强势也会在世界内，位格降低对吗？”
终焉洛开口将洛想说的说出。
终焉洛看着他说道。